我掂量着到底要怎样才能将它使用出去,我坐在椅子上,手指点着桌子,脑子里浮现出种种使用它的办法。
办法一:写一则笑话和符夹放在桌子上,老头回来看了大笑,结果符落在他的身上,让他自掘坟墓。但这办法缺漏太多,而且能让老头看了就能笑的笑话不多,除非告诉他如何还老还童,但那又太假,而且老头写的字我都看不懂,难保他会看得懂我写的字。所以作罢。
办法二:将符用剪刀剪切成现在最流行的图案,然后老头拣起来中标,从而达到我的目的。我思索着,好象也行不通,符被剪了就是受到了破坏,也许就没有了功效。
办法三:那只有等老头回来,我找机会粘到他后背,以牙还牙了。
就在我想入非非的时候,整个图书室的灯突然都灭了,漆黑的一片,但我发现电脑主机的灯还微微地亮着,一定是有人故意将灯关掉的,但会是谁这么无聊呢?漆黑中我看到了两个绿点,渐渐向我逼近,我有点紧张起来,我发现我的手心里全是汗,我想逃走,但我怎么也动不起来,只觉得两只手非常僵硬,身体没有任何的力气。完了。这下完了。我抖动着全身想挣脱那束缚着我的屏障。
闪……图书室瞬间通明,那两个绿点连携着一股气瞬间散开,地上出现了一层类似硅胶的物质,一大片,我花了一秒的时间环顾了四周,一切照旧,没有任何的异常,我的额头上冒满了汗水。但这时的电脑的主机灯已经熄灭,我揉着那张符将他搁进了口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跨步跑出图书室,就在我迈出图书室门口的那一瞬间,图书室里隐约响起了电脑开机时那清脆的声音。
我头也没回,死命就跑出几百米。
声控?没错,一定是声控。我竭尽全力地安慰着自己心中的恐惧。
但确实是太诡异了,我终于明白冥神克洛为什么不自己动手了,他怕万一也像我这样仓皇而逃必定会损耗他在冥界多年来积累的声望。又是一个用计的好手,我不禁感到被冥神克洛利用的无奈感觉。
第二十章 林伟博离奇死亡
当我回到礼堂时,四周已经被警戒线围绕着,附近围满了学生,礼堂里一片喧哗,这是怎么一回事情?
我穿跃过警戒线,还没走上半步,一个警察拿着电棍跑了过来,给我屁股就是一脚道:“懂不懂规矩?”
我只好白了他一眼,但还是从容地跨上了那半步,然后才往回问站在警戒线外焦急仰头的同学:“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自己看,我也不是太清楚。”同学说着身体都快越过警戒线了。
我顺着同学的视线仰头望去,只看到礼堂里的门被紧锁着,我又拍了拍那个同学说:“我看不到,你看到了吗?”
同学眼睛还是极力盯着那个紧锁的门道:“就是看不到才刺激,你不觉得等待答案是一种快乐的事吗?”
靠!这小子真逗。反正也看不到,还是等吧!等新闻吧。我坐到旁边的长椅上,回想着刚才那诡异的细节,希望能找到一些破绽。
“许强……”一个漂亮的女孩盯着我道:“嘿!真的是你呀!”
我满头雾水。你是那棵葱?我心里没底,因为我没有许强的记忆,也不可能有。
女孩呆呆地看着我,说:“你忘记了,小学后桌……”
我假装大叫:“噢!!!”
“噢到了吗?”女孩一看我异常地鬼叫说:“你噢不到的,我是你小学同学梅子的姐姐啊!”
靠!什么鸟关系。我纳闷。
女孩继续说道:“记得当时你经常到我们家做作业。后来我们家移民到了意大利,你还哭了好久。其实当时我挺纳闷的。”
“纳闷什么?”我不假思索地问道。因为我对许强的记忆确实没什么兴趣。
女孩坐了下来委婉地说道:“梅子她长得……那样……挫……怎么你……会喜欢她。”
这个问题确实难倒了我,因为我的审美观一直没有什么问题,但让我帮一个审美观出了问题的人寻找一个极端的答案来回答,确实是够呛的,我想了想说:“对不起哦!小姐,我前段时间从树上掉了下来把脑子给……摔坏了。”
女孩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我说:“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严重吗?”
一个谎言的诞生,换来的就是无尽的谎言。我顿了顿说道:“也没什么,就是和女朋友在树上打KISS,估计现在还留下后遗症了。”我以为这样可以让女孩明白,我其实是一个极度花心和变态的男人,亦不是她想象中对她妹妹纯情的男人,这样也许可以早点结束对话。
“哇……SEXY。”女孩子用赞赏的目光看着我。
哇靠!作茧自缚了。我站起身来对女孩说:“我要回寝室了。”
“我也去……”女孩说着就跟了过来。
“男生寝室是不让进的。”我大吼。
女孩呆呆地看着我笑咧咧地说:“你还是个处男吧!”
我狂晕!这样直接的女孩我还是头一次看到,我对她唾沫横飞地大吼:“处男怎么了,我对那鲍鱼没兴趣。”
“那把你的手机号码给我。”女孩直起身子右手伸得笔直,朝我递了一支笔。
我翻遍了全身摸出一张纸来胡乱写了一串号码递给了她,头也没回地朝寝室跑去。
远处隐约传来了女人的声音:“我叫叶雨彤,要记住哦!”
我回到寝室已是十点多了,寝室里一个人也没有,我暗地后悔为什么要离开礼堂,要不自己也会是案发现场的占地嘉宾了,可以一睹最新的新闻快迅。
我坐了下来,打开钱柏的电脑想玩一玩游戏让自己放轻松点,因为今天烦琐的事情太让我伤神了。
我蒽开电脑屏幕,靠!这小子在用外挂挂机升级,难怪有时间出去玩,又做到了人情,哎!!我不禁的困苦起来,做人难啊,做好人更难啊,不虚伪的话做好人就超级难了。
我点开baidu网站,输入了《追梦人》的MP3听了起来。我被罗大佑作的词深深地吸引,我想如果在我身上没有发生这样让人无法想象的事情,我一定会好好的寻找灵感搞起文字艺术,就象方文山,九把刀那样。但,一切也不是我想的那样简单,很多东西不是努力就可以得到的,那是需要一定的天赋。
天赋?我有吗?话题一时被扯到了一个遥远的梦想上。
我笑笑地靠在摇椅上,嘴里哼着,“红红心中,蓝蓝的天,是个生命地开始。”
人类生命的开始不一直是圈圈在处理的吗?哪里有心,哪里有天,一切只是意识与潜意识主宰着,我嘲笑着罗大佑的无知。
渐渐地我的脑海里又沉积出一个画面。
那个我,捂着嘴,眼神充满了沮丧,目若悬珠的银发老妇走了过来,手搭在那个我的肩上,说:“心魔是最可怕的魔,看来你要渡过这个坎必定遥遥无及,因为你放不下一样东西。”
那个我只是呆呆地望着她,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是和我一样在想着娟吗?
我的心痛了起来。
随着一阵巨痛,我醒了过来,眼前出现了呆滞坐在边上的钱柏和茫然吸着香烟的邱泽。
我笑咧咧地走过去,拍了拍邱泽的肩膀说:“呵,结哀顺便吧!没得奖很正常,扮树其实就是一个临时工。”
邱泽歇斯底里地朝我吼:“滚开!!!”
我后退了几步,说:“靠!不至于吧你。”然后拍了拍钱柏的肩膀,钱柏一阵哆嗦。
我顿了顿说:“林伟博是领奖去了还是拥抱MM去了?别不开心拉,面包会有的,女人会有的,我今天就碰到一个很随便的女人。”
“没了,都没了!”钱柏哆嗦出了几个字。
“什么没了,哪没了?”我摸了摸钱柏的小鸡鸡道。
钱柏嘟囔着:“林伟博的头和脚,没了,没了。”然后抓着自己的头发,使劲地揉动。
我立定了,摇晃着钱柏说:“你说什么,林伟博他怎么了?”
原来刚才警察局封锁现场就是因为林伟博在表演BILLIEJEANH的时候离奇死亡。我的手不自觉地伸向了口袋,我来回挪弄了一下,夷!我的符呢?符不见了。该死,是抄了电话号码给了那个女人。
“完了。”我大叫。
“你有完没完啊!鬼叫什么,你没看到林伟博是怎么死的,那死状惨不忍睹。”邱泽朝着大叫的我用更大的分贝吼了一声。
我识相地闭上了嘴,调节了一下情绪轻声说:“其实林伟博的死没有人会不在乎的,我这不是想查真凶吗?”
“查真凶,他死之前,你去哪里了?去上厕所需要那么久吗?”邱泽似笑非笑地说。
“难道你怀疑我?”我指着自己的鼻子看着他。
“那倒不会,就你……能用那高超的手法,那我可能早死了。”邱泽轻蔑地说。
“我可没得罪你吧!邱泽。”我看着态度变味的邱泽说道。
邱泽楸也没楸我一眼爬上了床,裹起被子默默地睡去,我隐约听到他在抽泣。
我蒽掉电脑屏幕对还在全身哆嗦的钱柏说:“你也早点睡吧!睡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怕,我不敢睡,我怕做噩梦。”钱柏绵羊般地看着我。
我拍了拍他的背说道:“别怕,躺床上乖乖数绵羊去,数到一百就睡了。”
钱柏听了我的话,连鞋都没脱就窝起被子躺着数起绵羊来。
我拿了件羽绒服朝校园的花圃走去,点了根烟坐了下去,脑袋里渐渐地填满了疑问。
先前是蔡茗升,现在是林伟博,这预言着什么呢?发生这些离奇事件应该和我没有关系吧!我暗自问自己。也许蔡茗升他骗过我,但林伟博应该和我很投契的啊!难道是我没去看他跳舞?我越想就越象是那样的,难道凡是有得罪到我或是我没有负约的,最后都会带来这样的噩耗吗?
我抓着自己的头,忏悔着。
突然我纵身跃起,自言道:“我算什么啊!我只是一个失去潜意识的残缺人,凭什么是我害了他们。”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时候也该到了,还是先补充睡眠吧!我垂头丧气地朝寝室走去。
87……88……90……92……9……9……钱柏在数绵羊声渐渐睡去,我看着他逗点大小紧闭着的双眼微微地笑了起来,他真可爱。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眠。
许强的躯壳、许强爸的间接失意、诡异的老头、蔡茗升的离奇失踪、林伟博的恐怖死亡,这些事情都朦胧地留在了我的脑海里,无法参破。
第二十一章 面目狰狞的笑容
第二天,我早早起床,上街吃早点,随手买了一份报纸,果真,林伟博的死亡事件上了头条。
报纸上是这样描述的:
昨日,本市兹卡学院又一次发生学生离奇死亡事件,死者林某,头颅部位神秘丢失,至今还未发现,双脚从脚踝处断裂瘫倒于地面,据法医鉴定,死者的死亡时间为事发的三天前,至于林某是如何拖着死亡的躯体在台上跳迈克尔杰克逊的BILLIEJEANH就不得而知了,这会是一场谋杀案吗?警方正展开进一步的调查。欲知详情请登入qixxxx。
图片显示着不知道是谁的遗像和一堆的花圈。
看完这空谈的新闻,我将它卷成一团丢进了垃圾堆,找了一家街边小吃坐了下来。
不远处,我看见一个男子头戴了一顶爵士帽,捂着面纱,身穿紫色风衣,肩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