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我这都带颜色。你家电视黑白的啊?”卖盗版碟的阿婶装疯卖傻。
“阿婶,你不能装傻啊!这里没有别人,我是消费者。”我将手对着阿婶摆出三字。
阿婶看了看说:“三块钱一片的?有啊!等会,我这就给你拿。”
只见阿婶从包里抽出一张《张国荣2009年最新演唱会》递给我。
“阿婶,我不要玄幻的,我要A……”我坦白重宽。
阿婶凑过身子悄声说:“这就是你要的A片,我特意让厂商印成这样是为了糊弄城管,这叫声东击西,哪天被抓了,他们没收了去顶多就是销毁,谁闲着没事干看死人出的演唱会啊!”
我一听立即竖起大拇指说:“阿婶,高,实在是高!你真会做生意,不一样的给我来三张。”
随即出了地下道。
第十三章 火车站站前斗殴
刺冷的寒风四面迎来,一直回荡在这座喧嚣的城市里。
“到了广州……到了广州……”诺基亚的铃声响起。我从口袋里摸一部面目全非的手机。
我接通了电话。“你到哪了?”电话那头传来了室友邱泽的声音。
“刚出地下道。”我哼着南方口音说道。
“那你别动,我马上就到。”邱泽挂断电话。
我随手将破手机往挎包里一丢,在路边找了一家杂货铺,买了一包“金桥”香烟,微蹲在站前吸吮着。眼睛注视着路边的行人。
我陆续抽了五支烟,还不见邱泽出现,于是翻起跨包来,居然发现了一个最时尚的ipod,我靠!搞什么勒,我拿着破旧的手机和ipod比较着,这小子脑袋进水啦?随即将乳白色的耳机扣到耳朵上,ipod里放着闽南歌曲《谁是老大》。
实是无聊的我就随着嚣张的音律唱了起来,路边的行人都朝我投来异样的目光。
就在高潮快要到来的时候,一个男人走了过来骂道:“你唱屁啊!难听死了。”
我没听清他说什么,缓慢的脱下耳机,问:“哈?什么?”
男人拍了拍我的脸说:“你那能叫闽南歌吗?再唱,再唱我打你。”
我纵身站起,横了下脖子大唱:“谁是老大!谁是老大!”
男人被我这么一调侃,纶起膀子朝我脸上就是一拳。
我立刻傻了,男人朝我手中拿了根烟点起,用闽南话说:“我跟你说,你这就是一张欠揍的脸。”
我大叫了一声冲了过去,两人扭打起来,顿时人群蜂拥似地围起了一个大圈,我一边叫嚣一边往后颠了几步,鼻血哗哗地流了下来,男人的衣服已被我撕烂,但局部没有任何的损伤。
男人朝着我吼道:“小子,你嫩着呢!”
“嫩你妈?”我顶了过去,觉得很爽,反正我感觉不到痛。
男人愤怒了,从路牌缝隙中抽出一板砖,用闽南话说:“干你老母,让你爽爽。”
我见到对方动用武器,利马笑咧咧地学着用闽南话对他说:“我和你说,你不要后悔噢!等下让你打到手脚抽筋。”
男人箭般冲了过来唰唰两下,我脸上又多了两处血肿的淤青。
警车随即赶到。
我和那个男人被带到了派出所,都被安置在墙角里蹲着。
一个警察问:“知道你们犯了什么罪吗?”
男人低着头说:“打架。”
警察拍板说:“你们这不单纯只是打架这么简单,你们这是公共场所斗殴。”
于是点了根烟道:“知道错了吗?”
男人到了警察局马上就装了孙子,连连点头卖笑说:“知道,知道。”
警察看着一旁一脸微笑的我说:“你呢!认识到错误了吗?”
我嘟囔着说:“被打还要认错啊?”
警察掐灭香烟说:“被打你还笑得出来?你以为我请你来局里喝咖啡的啊!这里是派出所,严肃的地方。”
我笑咧咧地说:“法庭里还分原告和被告呢!我一受害者……”
警察火了,厉声道:“你有完没完啊!现在都几点了,你承认个错,做下笔录就可以回去吃午饭了,搞那么多事做什么。”
我没有说话,反正我也无聊。
警察缓过语气问那个男人要了身份征:“什么工作?”
男人不好意思地说:“目前还没找到工作。”
警察写下:“从事社会调查。”
男人卖笑道:“我是没找到工作,不是什么社会调查。”
警察“嗯”的一声随后说:“这是上级领导的指示,凡是遇到没工作的都这么写,具体我们也不是太清楚。”
警察于是转向我说:“身份证,什么工作?”
我将身份证递给警察说:“大二。”
警察顿了顿说:“大学生啊!大学生有出息,下次不要再顽皮了!”
我指着满脸的淤青说:“我都这样了,还能顽皮?”
警察给我们两做了笔录,叮嘱了几句就放走了我们。
出派出所后,那男人对我说:“你哪个学校的?”
“我兹卡的。”我微笑地与他握手说道。
“兹卡?兹卡学院?”男人傻愣了一下收回被我握住的手,扑通跪地。
然后屁颠屁颠逃走。
我傻愣了一会,随即拿出手机打给邱泽。电话里马上传来了咆哮:“你小子在哪呢?”
我闷声闷气地说:“刚才被打了,现在刚从派出所出来。”
邱泽愤怒道:“就你小子事多。站着别动,我这就到。
我嗯了一声坐了下来吸吮着香烟。
不久,远处驶来一辆浓烟滚滚的摩托车,邱泽左手驾驶着,右手使劲地朝我挥动。
邱泽跨下摩托,摘下头盔,看着满脸淤青的我说:“那小子出手够狠的啊!疼吗?”
我轻蔑地笑了笑说:“还行,顶得住,我还没问你呢,刚才怎么那么墨迹啊!”
邱泽顺即把手比做枪状放在下巴上说:“人帅没办法!前几天认识的小妞,刚叫她自己打车回去,硬说要吻别,吻完之后我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这不,干脆送她回去,顺便……你懂勒。”
我看着风流成性的邱泽,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而后递了根“金桥”给他说:“这烟好,十块一包呢!”
邱泽接过烟捏着过滤嘴说:“这烟三块半吧,哪买的?”
我澄大眼睛说:“刚才在车站买的。”
邱泽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年轻人啊!历练不够啊!以后别在火车站买东西了,翻三翻呢!”
我不爽地暗想,我的历练都深入冥界咯。
摩托车向前驶去,看到了一个接一个的便利商店;看到了一座接一座壮丽的高楼;看到了一群接一群打扮时髦的女孩子。
很快到了兹卡学院,我提着一包中年女人为我准备的换洗衣裤和邱泽一起走进了15D208寝室。
推开门,里面有三个人,钱柏,林伟博,蔡茗升。惟独没见到自己,只不定还没回来呢?我第一个反应是这样的。
我和他们打了声招呼,将行李放在橱柜里。拿出镜子照了照现在的自己,单眼皮,挺鼻子,大脸蛋,小嘴巴,一口黄牙齿。我厌恶现在的自己。但还是用梳子整了整被风吹得凌乱的头发,期待着见到昔日里的自己。
我整理着自己的床铺,由于过久没有清理过,蜘蛛网爬满了扶手,床头,我用抹布朝它抹去,瞬间灰尘扩散得满地都是。
“小强啊!你干嘛整理俊驰的床铺啊!”林伟博掂量着手中的小说。
“对了,俊驰呢?”我停下手中的活瞥了一眼裹着被子看小说的林伟博。
“他傻了。”林伟博头也不回地丢出一句话。
“你才傻了呢!”我跳下床铺,情绪异常激动。
“小强!寒假一过怎么变了个人似的?反倒关心起俊驰来了,以前不是还把他列入黑名单吗?”邱泽褪去羽绒服叼了根烟靠在窗户上。
“……列入黑名单?我和俊驰可是最好的哥们。”我坚定地说,因为在我的记忆里,我和许强的关系挺好的。
“屁啦!还最好的哥们呢?你不是成天说他泡了你最爱的娟儿吗?”邱泽将手中烟头弹飞。
“我喜欢娟?娟可是俊驰的女朋友。朋友妻不可欺知道不?”我理直气壮地说。
林伟博听了我这一句朋友妻不可欺,丢掉手中的小说,跃床而起伸出冰冷的手触及我的额头说道:“呀!没发烧吧!我还以为你要说,朋友妻不客气呢!”
我诧异地看着大家说:“那我俊驰……不,那我许强在你们眼里是怎样一个人?”
大家异口同声地说:“虚伪!”
我汗流夹背。
“听说你爸大病了一场?”蔡茗升拿着英语字典查找着C++里不懂的单词。
“是啊!大病了一场。”我的声音略带疑虑。
“真够爽的!”钱柏将死盯在电脑屏幕的脑袋斜了出来:“我那死鬼老爸怎么也不病一场,这样我就可以有借口好好的玩游戏不必去上课了。”
靠!这可比我的行为还毒啊!我心想。对钱柏只是笑笑说:“那我帮你筹谋一下。”
“难不成你老爸是你筹谋才得病的?”蔡茗升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才没有呢!我没钱柏那么卑鄙。”我心虚地还嘴。
钱柏横眉竖眼地看着我说:“我可只是祈祷一下,可不敢真干。”
我将买来的碟子递给了钱柏道:“胖子,这给你买的,好好收藏,可都是绝版货,别乱打枪就是。”
钱柏接过碟子不假思索地说:“车站?一老大婶?”
“你怎么知道?”我诧异。
“Y的!就一刻录盘。”钱柏哼着东北口音破口大骂。
我拿过一看,还都是日本货,真TMD烂。
“好了啦!说说俊驰吧!伟博你怎么说他傻了呢?他可没得罪你吧!”我的目光扫向林伟博。
林伟博不假思索地说:“他的确是傻了,但是,你可没有可乘之机喔!唐雅娟在医院陪着他呢!”
我不记得自己有傻过啊?我满头雾水。这记忆我怎么没有?我着急地问:“什么时候的事?”
“快两个月了吧。”林伟博掐指一算。
两个月了?这是怎么回事,我拿着毛巾跑进了卫生间,我透过镜子看着自己,极力地回忆着琐碎的记忆希望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但除了头疼得厉害之外,其余什么也没发现。
难道还有许多记忆被遗忘了?我笃定自己的思维,一定是的。
那么就让接下来的记忆成为未来该发生的事情吧!但我会死去,那可是必然的事实,我一定要拯救自己,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异常的深沉。
第十四章 兹卡学院大风起
TurkeyMarch……
“许强!上课了!”蔡茗升朝着卫生间大叫。
“知道了,就来!”我用水胡乱地冲洗了一下脸,夹着一本厚厚的《思科》出了寝室。
我坐在多媒体教室里,翻阅着那本厚厚的《思科》,我入目十行地看着,并一一理解,还奇迹般地拟出了其中的不足,难道我认真起来是这样的聪明?我继续不可思议地将它们吸入脑中。
“喂!书上是不是夹着什么小说?拿来我看下。”林伟博抬高着脖子用眼角瞥着我。
“没,只是觉得这书比较经典。”我笑着说。
“经典?你没搞错吧!你不是说到了大三就把他当垃圾卖了吗?怎么还在?”林伟博懵懂地看着我。
“去!去!去!好好听你的课。”我被书中的思科网络技术深深吸引。
“切!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