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了瓦伦德教授。瓦伦德教授表示同意。
“任何武器储备库都是非常凶险的。这种‘威力无比的武器’的储备库当然更不例外。不过,我个人认为,这没有什么可怕。”
第五层墓穴,由一种粒状粘土构成。这奇特的土质,构成了一个人的形态。显而易见,这个人是位“女性”。在紫光出现的地方,是“延续生命”处。瓦伦德乘坐直升机俯视了大葬山一带的地形后,非常严肃地指出:若把大葬山至王庄这一带的地形拍成照片,再减去一些不必要的景物,按比例缩小后,不仅也是位女性的形体,而且与墓地女性的形态,是完全相同的。
“很明显。她的头颅非常大,而且在空中观察时,‘脸’部无肌肤,纯粹是骨骼。其状态犹如水晶人头。这个现象,在大西洲遗址中,十分普通。”
瓦伦德教授看了看聚精会神听他讲话的考古小组成员,说:“我们知道,水晶人头,通常认为,是古巫师用以镇压邪魔的法器。以最新的猜测而论,它是一种代表了力量的武器。主要的作用是毁灭神经防御系统,但它不是杀伤性的攻击型武器,而是治病救人用的医疗器械。是通过毁灭活跃于神经系统内的病变组织,达到清楚的目的,让人恢复健康,主要针对于精神病患者——确切地说,它是用来治疗精神病的一种医疗设备,消除人的幻觉,来达到‘驱除妖魔’的功效。之所以被人误会为一种威力无比的武器,是因人体只有激发了脑组织内某一难定名称难定位置的神经退化体,以及人体另几类疑似功能的组织退化体后,人体既可以患上精神病,也可突破体力极限,达到意志力的巅峰,拥有某些令人难解的能力;而如果人们希望拥有那种能力并果真通过某种方式拥有了那种能力后,这台大抵不完善的医疗设备,就成为了‘可怕的、具有毁灭性的’武器。”
对水晶人头,考古小组的成员们都只知其名,知其传闻,但像瓦伦德教授所说的这种观点,还都是首次听闻,却也无可否认,这种观点有其正确的一面。因为世界既然没有鬼魂的存在,那么魔鬼就只能是人的脑海中的虚幻产物。“水晶人头”既然是“驱妖荡魔”的法器,自然应该具备驱“魔”的功效,这种效应,说到底,也只能是医治人的脑细胞,脑神经,使其不再产生可怕的幻觉;作为事物的副作用,也的确可能因此发展成为神经武器,以做到从根本上控制人的目的。
裸露出的人形长23米,头部(不包括颈部)却足有六米。人形自颈部处有杂土,把杂土清理干净后,可清晰地看到,这是个断裂了的人头。杂土阔达十厘米,清理干净后将两端的断裂出摄像并交由计算机分析后,可得出完全吻合的结论来,似乎这些杂土是后来出现的——在人头与人体分裂以后。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了,老教授谨记密信中的内容,以“需要详细研究”为名,停止继续挖掘的工作。他断定真正的秘密必定仍须向下,故此放心地让瓦伦德教授不厌其烦地仔细研究这具人形。
科学无国界。可是老教授越来越多地听瓦伦德提到“武器”二字时,不由得不相信瓦伦德的确与军事有关——这是他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有的时候他真的难以理解,为何这样的一名资高望重的学者,竟会服务于军事组织。但是,对方也是人,也有爱国心,他只能对这不快的猜测,表示出公正的理解:总不能希望,即使是一个外国人,也得全心全意地把“爱国”心思,留在中国吧?
当然,从瓦伦德的谈话中,老教授也了解到了一些鲜为人知的大西洲考古发现。
“大西洲存在的年代,那里的人们已经掌握了不亚于当今的文明。”瓦伦德说。“代表一种生命进化程度的,并不是财富的多少或者有利于民众的学识,而是武器。是能产生多大杀伤力,对自然有多大影响的武器。在大西洲的考古过程中,曾发现了一些十分奇怪的物品,其中的一部分,可以认为是能够产生出激光的武器,而且,一些的军用公司,也的确从中得到了一些好处,最具备说服力的,是研究那种物件后,解决了一些长久以来无法解决的技术性难题;同时,据猜测,某些公司已经从另一些物件中,取得了动能武器的初步理论知识。并可望在今后十年到十五年内,研制出试验品。”
“宇宙动能武器,是未来武器的发展方向,一旦取得了‘宇宙动能武器’的制造方式,军事,就不再是一项最浪费财富的职业。”在最后一次关于武器的谈话上,瓦伦德这样说道。
老教授对各类武器不感兴趣。他始终认为,考古工作,就是考古工作,考古的任务和目的,并不是要挖掘出多少的古物,而是要弄清楚当时的历史、当时发生了什么。他深信文明是逐步发展的,不存在什么文明循环,也不存在什么外星人光临地球等荒诞故事。当然,他更不能相信,古时候的人,会创造出比现代文明还要可怖的武器。
但很快,他对自己多年来的信念,产生了怀疑。
…janeadam
回复'64':六月中旬,紫光大盛。二十日,大葬山开发工程的人员,意外发现了一处刻着“禁止入内”字样的狭小洞穴。狭小洞穴内,有着六、七个石质人头,之所以难以确定究竟是六个还是七个,是因其中一个是双头,但双头都只剩下了一大半。
在这些石质人头的周围,是一些符号。
符号翻译出来后的最终意义,令瓦伦德大为吃惊:
——时空转换器!
六月下旬,地震局发出警告:大葬山一带,将于近期发生大地震,地震的裂度,甚至达到12度!
自通令下达的二十七日开始,震前预兆,已经越来越明显,轻微的地震,时有发生,工程队不得不做出撤离的准备。到七月一日,地震局再次发出警告:震期已近。大葬山岩石层剥蚀状况明显,这一带的地层也有变化,有可能会发生大滑坡。自当天开始,大葬山一带,以每天0。1厘米的速度,发生着大面积下降现象,奇怪的是大葬山主峰却以同等速度上升。
地声、地光,频繁出现,地磁、地电、重力,出现异常,地下水移道,断层相对位移,鸟兽绝迹、昆虫搬迁,七月的天气竟如同严冬般,太阳始终显得灰蒙蒙的毫无生气,最可怕的是每当夕阳落山,最后一线阳光消散前,夕阳竟变为惨绿色,接着募然放射出绚丽的七彩光泽,而后是一片昏暗。
大逃难开始。
这期间发生的精神异常、悲观自杀,以及偷盗抢劫砸杀等事情多不盛举,宗教膜拜活动,根本无法制止。百里山区,顿时仅剩下一些宁死不走的老人。
王庄墓群的考古工作,依然不变,仅仅是做好了随时撤离的准备。
一切都是如此的混乱,那么,地下的人呢?
二、光路
那是条彩虹般的路。由于全是赤橙红绿青蓝紫的光泽,并且光亮是那样的强烈,所以没有人能看出路有多宽,有多高,路上是否有危险。而事实上,在这个时候,急于逃生的人们,也根本不会去思索和观察,对他(她)们而言,只要有路,就必须利用,只要有机会,就绝不可放弃。
七个人跑上了那条汇满了彩光的路。
杜留的预兆应验了。在那条路的尽头,果然是辆大客车。停放着的旅游车,似乎是在耐心地等待着他们,隶行着自己的职责:既然把你们带来了,就该把你们送回去。
“路”看来并不长,既然可以清晰地看到那辆车,就绝不会超过两公里。但不知怎么,他们拼命地奔跑,个个都累得不想再动时,那辆车依然像是最初看到的距离一样,差距毫未缩小,只不过,这个时候人们已经能看到:在车的前面,的确有一面石壁。
透过彩光,头顶的悬浮着的大圆球,已经非常清晰。人们甚至可以看到:一条螺旋型光路,自悬浮着的大圆球正中出现,延伸向路的尽头的那面石壁之后。
跑在最前面的小铲,忽然停了下来。
“阿丁!”他仰头高声叫。
众人纷纷停下,一齐仰首。
球体的内部,一团雾状的东西聚集起来,逐渐幻化为一个长相俊美、身材挺拔,却生了四只手的影像。
一阵狂笑。
狂笑声低沉,夹杂着嗡嗡的回音,自每一村空间向他们袭来,良久才停。
“小铲。”一种由人们自己的腹部发出的声音扩散着。
“你既然答应了我们,就不能出尔反尔!”小铲狂喊。
“答应你们?”那声音又发出狂笑,“哦?我答应了什么?”
小铲手按小腹,弯腰仰首,大口地喘气,“你对小刀、陈星、二狗说,只要……只要,我们杀了老大,就放我们逃生,就让我们出去!阿丁!——你身为‘墓之主’,是不能言而无信的!”
“咳!——(一个重重的叹息声,由每个人的腹内传出,接着,每个人的腹内都传出了‘墓之主阿·丁’那金属质的沧桑声音。)不错,我的确是那样说过,(小铲松了一口气,每个人也都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精神一松,均软软滩倒。)可是小铲,当初订约的时候,你在吗?和你订约了吗?”
小铲慌忙截口:“阿丁!陈星对我说,他得到了你的全权委托与承诺,而且,你在我们出现在这里后,也说过让我们杀了老大!”其他人一起点头,“对对,你对我们也说过的。”
“哦?可我记得,我只说过,杀了老大后,你们才有机会的。而且,我对你们说的是:陈星是负责订约的。”
“陈星答应让我们大家一起出去的!”小铲急叫。
“是么?”一种轻描淡写的,无限落寞的声音响起,“我只和三个人订了约。可是,二狗阴奉阳违,处心积虑,要选择时机通知老大,一点也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小刀倒是执行了,可惜已经被老大杀了。唯一能让我隶行承诺的,并且带你们出去的,陈星,却被你们杀了……这该怪谁呢?”
小铲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要怪,也只能怪你们,杀了陈星。”
人们呆了。
…janeadam
回复'65':“杜留!你,为何要,杀,了,陈,星!”小铲森冷仇恨的眸光,逼视着杜留,他的声音,简直已经是在从牙缝里挤出。五女也愤恨地望着杜留。
杜留一惊。
但他立刻冷静。
他双手展开,犹如蒲扇,周身忽然散发出一种领袖群伦、一言九鼎的“王者之气”。
他的手中无刀,但他的目光却似斩金夺玉、削铁如泥的利刃般,盯向了周伶俐。
“周伶俐!说!——你为何要杀了陈星!”
他的脸上,突然就涌现出悲哀凄凉,面朝小铲,“我和陈星,一向情同手足,当初他投靠老大,就是我的暗示,以期暗杀成功。如今他终于一举成功,我怎么会害他?”他一指周伶俐,“哈!我知道了!一定是你痛恨陈星,才加害于他!”语声再度变为柔和,“知错改错,就是好人,纵然他有天大的不是,你也不能只记恶,不记恩!”声落,杜留的全色河南,业已笼罩为一股紫雾,大有一番紫气东来、吾为君主的帝王气息。
也直到此时,周伶俐才有机会说话:“杜留!是你让我杀了他的!”她急叫。
可是她的发言未免实在是太迟了些。
尽管此刻在场的人谁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