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计馆の杀人 钟表馆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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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计馆の杀人 钟表馆幽灵-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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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
  到这时,江南才敢于肯定自己见到的并非梦境,而是亲眼所见 ,亲耳所闻的现实情况。
  他们来到出事的房间前面。
  小早川用手抓住房门把手。如果情况和昨晚江南离开现场时一样,那么门上应该上着 锁。可是—— “能转动啊!锁开着。”小早川粗声大气地说。
  “进去看吗?”
  “嗯,这种时候只好违背伊波女士的旨意啦!”随着“吱——”的一声,门被打开。电灯已熄灭。这也是和昨晚江南离开时的不同之点 。 锁为什么被打开?电灯又为何会熄灭?在小早川寻找电灯开关的数秒钟里,江南心急 如焚地想找到答案,但脑子像是缺油的机器,咯咯吱吱地运转不顺畅。
  “怎么搞的!”小早川几乎在打开电灯的同时,瞪着眼睛叫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哎呀!”江南看到在吊灯那柔和的灯光下,被照出的室内情景,也不由得叫出声来,并瞪大眼 睛瞅着这一切。
  “太不象话啦!这……” 房间很宽大,墙壁,用具全是柔和的咖啡色,非常协调。屋子中间放着圆桌,周围摆 着几把带罩的高背椅。靠左右两侧的墙壁排着书架和写字台,还有几个装饰柜。正面靠里 的地方摆放着家具式样的旧式音响设备和一台立式钢琴。整个房间也没有窗户。
  使两人感到震惊的是在这些井然有序的家具中间,散落着精密机械的残骸。破碎的钟 表横七竖八地倒在深咖啡色的地毯上。
  小早川跨入室内,走近倒在地板上的一只钟。
  “这钟摔得好惨呀!”那是一只光彩夺目、用景泰蓝加工制成的竖琴式座钟。钟盘玻璃已龟裂,金属装饰弯曲得不成样了。由此可知是被狠命摔在地上的。
  同样的残骸散落在各处。有的玻璃撞得粉碎,有的指针被折断,有的钟摆或摆锤脱落 ,其中还有被摔得连齿轮都飞出了钟壳外面。
  “看来这钟是昨晚你离开房间之后摔坏的!”小早川指着拿在手上的一只座钟的钟盘 说道,“你瞧,停在三点四十五分上。其他钟怎样?”
  说着瞧了瞧摔落在近处的一只种摆式挂钟,“这钟也一样,停在三点四十六分。”
  江南在小早川之后进了屋,便朝右侧靠墙放置的矮装饰柜走去。“那些钟好像是摆在这儿的,一共有五、六只呢!”
  “加上这个挂钟一共六只,全被毁坏。可能是有人故意破坏的。”
  “是呀!”
  惊得目瞪口呆的江南,瞅着地上那些沉默无语的钟表残骸,耳畔仿佛响起昨晚在门前 听到的音乐盒和闹钟那清脆悦耳的响声。然而,破坏成这等模样,已无法分辨是哪两只钟 发出如此动听的声音了。
  “究竟是谁为什么干这种事呢?”
  “不知道。”
  小早川怫然不悦地摇摇头,然后说道:“这儿好像通着另一个房间哪!”他用又肥又大的下巴指了指。从进门处看去,左侧墙壁靠外一点的地方和靠里边各有 一扇门。
  “江南,你去查一下里边的门!” 小早川一边向近处的门走去,一边命令江南。江南从丢散在地上的钟表中间穿过,走 向靠里边的门,并把它打开。是洗脸间。不见美琴的影子,但这里也有异常之处。大理石化妆台前躺着一个摔乱的 座钟。和外屋的六只钟表一样,很明显是被什么人破坏的。钟盘上的玻璃罩被摔得满地皆 是。停下不懂的指针指在三点五十分。
  由此再向里去是通向厕所和浴室的门。为慎重起见,到里面查看了一下,未见异常。
  “喂,江南!”这时传来小早川的喊声。江南赶忙跑出洗脸间。
  “你过来!”小早川打开了靠外边的这扇门,里面似乎是已故姑娘的卧室。四壁漆着浅粉红色,屋 子正中间放着一张带大华盖的床,床上盖着花床罩。
  小早川站在床前,面色惨白,见江南进去,摇着头说道:“这儿也没有啊!”
  “那边是洗脸间。”江南报告说。“除摔破一只钟,没发现别的异常情况。”
  “这儿的钟也遭到破坏,真够狠心的。你再……” 小早川一进去便用手指着左边的地面说:“看看那儿好吗?”
  “啊!”
  “你看象什么?” 江南弯下腰,察看小早川手指的地方。地上铺着珍珠色的长毛地毯。江南发现上面有 不少红黑色的污点,不由得望着小早川说道:“这是……”
  “像不像血迹?而且比较深。”
  “——嗯。” “那眼前有只钟吧?好好检查一下!” 江南照小早川的吩咐将目光转向倒在那儿的钟。这是一只方形的箱式座钟,上部带着 拎提用把手,俗称“法国枕”。钟罩玻璃已裂成多条白纹,机芯已停止不动。
  “看底座部分,角上带着血吧?” 果然如小早川所说,在雕刻着新艺术派作品的金色底座角上,黏附着血块似的东西。
  “这是怎么回事?”
  “我倒想问问你呢!” 小早川冒出了这么句话。他那厚厚的嘴唇在微微地颤动着。
  “莫非光明寺女士昨晚在这里遭到了什么人的袭击……” 江南吞咽着发干的唾液,说道:“如果是这样,我当时听到的声音,便是她的头部被人用这只钟猛击时的声音了。”
  小早川用两只手捂着满是粘汗的脑门,有气无力地摇着头。江南接着说:“这只钟在三点半前一刻的地方停住,正和我听到响声的时间相符。”
  “不过,江南!”小早川用近乎痛苦的声音说道:“就算是如此,那她到底消失到什么地方去了呢?”
  “这……” 江南环视室内。 这间卧室也没有窗户。室内家具除床之外,有床头柜,装饰柜,以及散落在地上的几只钟表。另外—— “那是什么?”
  江南看到了由于放在床的背阴面而一直没有被发现的东西。 “轮椅!”小早川回答,“可能是已死去的永远用过的吧?”
  “她的腿有残疾吗?还是过于虚弱?”
  “听说她的身体特别瘦弱。”
  “床底下检查了吗?”
  “查过了。”
  “那么——” 江南把视线移向右侧靠里的地方说道:“您看那儿是个什么门?”
  他指的是一个又高又窄的两扇门。小早川“噢?”了一声,似乎刚注意到那儿还有门 。
  “也许是个壁橱呢!因为这屋子里没有衣柜。打开看过了吗?”
  “没有!”
  两个人来到门前。江南紧张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用两只手打开了门。不出所料是个相 当深的壁橱。 江南打开灯,战战兢兢地走了进去。他觉得光明寺美琴那血淋淋的尸体也许会一下子 就滚到自己的眼前,心惊胆战地拨开挂着的衣物,往里边走。
  “怎么样?”小早川从背后问道。
  “还没发现……”江南刚答了一半,突然屏住呼吸。 “怎么啦?”
  “小早川先生,您瞧!”
  “发现什么东西了吗?”
  “您瞧这个!”江南用右手指着前边说,“这种衣服为什么会……” 江南指的是挂在壁橱后墙上的衣服。那是一件雪白的结婚礼服,可是却被剪成碎片,紫黑色的污点弄脏了整个胸口部分。
  时间匆匆过去。
  小早川和江南再一次从头到尾将卧室、活动室、洗脸间及厕所、浴室等查看一遍,然 后匆忙回到大厅,向所有的人通报了情况。这回决定全体出动,分头将“旧馆”的所有房 间都查看一遍。 花了将近一小时,查找了馆内所有地方,结果只搞清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她根本不在这个馆里。
  “怎么回事?” 小早川穿着下摆拖地的黑色“灵袍”,坐立不安地围绕圆桌走来走去,口中重复着已 经连续说了几十遍的一句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钟敲响了五点,报时声震撼了大厅里那沉滞的空气。小早川悔恨交加地怒视着周围的钟表。
  “能请您把事情的经过再明确地说一遍吗?” 这时,瓜生不慌不忙地对小早川说道。他两肘顶着桌边,并把下巴颏托在交叉放着的 两只手上。这个青年比小早川小二十多岁,然而相比之下却表现得相当沉着。
  “昨晚三点左右,江南先生偶然看到光明寺女士的身影,便尾随在后面。她进入本来 上着锁的‘钟摆轩’,并在里面和谁说话。不一会儿从室内传出物体撞击的声音,时间在 三点半左右。江南喊她,却没有回答。”
  “那么当时你为什么没有马上告诉别人呢?江南先生。”
  “我说不清原因。”江南仿佛是在接受刑警讯问似的,以一种嫌疑犯的心情如实地回答问题。
  “也可以说是当时缺乏一种现实感,恍惚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所以就……”
  “嗯——。” 瓜生从容不迫地用手向上拢着垂在前额上的头发,说道,“就是说,刚才两位去了一 看,门锁被打开,室内所有的钟表均已被破坏。卧室的地毯上沾着血迹样的东西,掉在旁 边的钟表停在三点半上。——由此而不难想象昨晚在那儿发生了什么事嘛!就是说情况是 这样的——光明寺女士事先已同某人约好昨晚要在出事的房间见面。在那儿和对方发生了 口角,对方狂怒至极,举起身边的座钟打死了她。江南先生听到仍东西的声音觉得可疑, 便从外面呼喊光明寺女士,此时对方——叫作罪犯吧——罪犯理所当然地还在室内。罪犯 等到江南无可奈何地离开之后,把室内的钟表全部摔坏,而后将她的尸体……”
  “请您别说啦!”渡边听得胆战心惊。
  “什么尸体不尸体的。”
  “罪犯当然要把她的尸体隐藏起来。藏到我们找不到的地方去。”
  瓜生只是瞥了渡边一眼,继续不动声色地说道:“重要问题有三个。罪犯是谁?尸体藏在什么地方?为什么要破坏室内的钟表?”
  “可是,民佐男!”河原崎说:“你问罪犯是谁?要知道在这座房子里只有我们几个 人呀!你的意思是说——”
  “罪犯就在其中!是这样吧?”
  “哼!”河原崎夸张地摊开两只手,继续说道:“那么这个罪犯就是编辑部三位先生中的一个了。因为我们都是昨天才第一次同光明寺女士见面的,没有理由去杀她嘛!”
  “我也是初次和她见面呀!江南君不也是这样的吗?”内海红头胀脸地反驳道。
  “那么小早川先生呢?” 小早川被瓜生这么一问,膝头一斗索,说道:“你在怀疑我?”
  小早川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不知何时掌握了现场主控权的白面书生。
  “不错,我是和她以前就认识。”
  “我并没有想怀疑您呀!对拉,关于昨晚光明寺女士的行踪,那你有没有什么线索? ”
  “没有啊!”小早川愤然不平地予以否定,但他那副不知所措的表情却是无法掩盖的。
  “这是幽灵搞的鬼呀!”短暂的沉默之后,小梢突然冒出这么句话。她那副一本正经的神情说明她绝非是在开 玩笑,她看着圆桌周围的人说道:“昨天的招魂会那么不严肃,一定惹怒了宅院里的幽灵!你说是吧?瓜生君。”
  “你是说她被鬼神给拉走啦?”
  “是呀!”
  “照你的说法,摔钟表也是幽灵之所为啰!”
  “由于幽灵受到了亵渎!”
  “哎呀呀!算了吧!”瓜生耸了一下肩膀,说,“喂,小梢,我不知你是否真的那么 认为,但是如今你必须更现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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