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深爱岂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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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深爱岂言别- 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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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她只能自己抹抹眼泪站起来,继续这支未完的舞,继续那未完的旋转。

旋转的时候还是出问题,脚腕上的伤愈发痛起来,不过转了两圈就已经受不了,她偏偏还要继续那最后一圈,结果不小心滑到,以为肯定会摔倒,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已经站在自己身后,她温温妥妥地倒进那个人的怀抱。

她愣愣地看向那个像是突然出现的人,那一瞬间居然是想是不是自己看错了,闭眼再睁眼,依旧不是自己想要见到的那人,她终于死心。

秦年的表情倒是不怎么好,直接就着那个姿势把她打横抱起来:“我看你是真的不想要你的脚了。”他咬牙切齿的。

这就是秦年和赵青玺的区别,就算关心,他必须在话里带上刺,不然那句话便说不出来。

她傻傻愣愣的:“你怎么回来了?”还是一脸不敢置信,盯着他瞧。

他像是看出她眼中的意味,撇撇嘴:“不用再盯着看了,我是秦年,再看也不会变成别人。”

这样一句话,硬让她从中听到了酸味,她总算移开视线,人也已经被他放到床上,他用特别不能理解她的眼神看她:“说吧,又发什么疯?不是说再也不要跳舞?现在是干什么?嫌你的脚腕还伤得不够,想再伤得彻底一点是吧?”

说实话她也不知道发什么疯,既然说是发疯那有些事情便是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于是她干脆不回答他的话,反问:“你怎么这么早回来?”

“是啊!”他说,“我回来替你收尸。”

她咬咬唇,不说话。

“今天是我去接晗晗。”他说,“你把自己搞成这样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他伸手捏捏她的伤处,只听她轻声叫起来。

她不说话,他也就不期望她回答,径直拿了药箱给她敷药,快结束的时候她忽然低低地说:“我不会跳舞了。”

他手中的动作停顿下来,抬头看她。

她低垂着头,手玩着衣角,似是非常低落:“才几年,我已经不会了。”

他把药箱放到一旁,自己坐在她身边:“你放弃的东西,难道还要强求它不能走?”

“我只是以为我会记得很久一点。”她顿一顿,“至少不是像现在这样。”

难得有这样的谈话时间,“人的记忆都是有限的,不是一再地重复,你怎么可能还能做到记忆如新?”

她没有说话,其实知道秦年说得对,是她先放弃了舞蹈,凭什么现在怨怪自己不再会了呢?只是有些无法接受而已。

*

晚上有惯例节目,那就是看JNTV的新闻,没想到今天有大料,之前傅倾城去偷。拍过的夜总会居然被查处,她眼见那个何姐被送上警车,那是不是可以代表,她从此之后可以放下心来出门?

可惜她脚伤还没好,所以又在家里休养了几日,直到脚伤痊愈,才试探着出门。

她自己打了车,秦年则是开车跟在她后面,一路安全,没有任何人跟踪,可他依旧不放心,说好晚上他会来接,她当然点头应下。

重新回到电视台,傅倾城有种再生的感觉,其实记者也很好,现在她既然选择了记者,那便要将这一行做到最好。

“走近成功”又要开始采访,这个节目每周一期,收视率很不错,之前她休养的时候也由别的记者代替过,不过既然她已经回来,而且暂时又不能去做一些别的采访,只能继续这期节目了。

没料到这期的采访对象是傅北易。

她特意发了短信给时容:“阿容,你的男神也要上走近成功了!”

时容立马打电。话过来,等她接到便一连串地话:“真的?是你采访吗?什么时候?能去围观吗?啊不对,我现在在外面跑,大概回不去。”

傅倾城忍不住笑:“是我采访,就明天,不过就算你在台里,大概也不能去围观。”

“我就知道……”她叹一口气,老气横秋的模样,“算了,到时候我去守直播,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时间。对了,我看到新闻里说那伙夜总会的被抓起来了,你总算安全了。”

“希望吧。”她道,之前差点被车撞的事情,她连时容都没告诉,怕她担心。

挂断电。话,她去整理傅北易的资料,其实不用整理她都全都有,傅北易是时容的男神,也是她的,只是意味不同。

她曾经以傅北易为偶像,所以看过很多他的资料,再加上毕竟是兄妹,多少也有些了解,再看一遍也满满地都是对他的崇拜。

沈导并不知道她和傅北易的关系,所以看到傅北易对她的亲近有些张口结舌,毕竟傅北易其实并不那么平易近人,平常并不多话,也没有和谁特别好。

直到采访结束,傅北易不避嫌地对傅倾城说:“倾城,阿瑜最近结束比赛都在家里休息,有空可以去见见她,她一个人也无聊,如果不想回去,也可以把她约出来。”

傅倾城其实并不是那么想和傅清瑜打交道,不过既然傅北易这样说,她也不能拒绝,只好点头。

沈导越来越觉得奇怪,找到空档便犹犹豫豫问:“小傅啊,你和傅主播认识?”

傅北易看向沈导:“沈导不知道?倾城是我妹妹。”

傅倾城还来不及制止,傅北易就已经脱口而出。

沈导拍拍脑袋:“原来如此!怪不得你和秦年也认识,说是亲戚呢。”

傅北易听言,意外地看了傅倾城一眼,他知道那两人的婚姻没什么人知道,但没想到对外居然说他们是亲戚,不过别人的事情他也无权置喙。

采访结束后正好也到下班时间,沈导便说一起吃个晚饭,傅北易当然不会同行,傅倾城想着早上秦年说来接自己,犹犹豫豫地不想答应,可沈导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给她。她硬着头皮跟他们一起离开,毫不意外地在门口看到了等着的秦年。

天色暮晚,秦年就这样随意地靠着车站着,路边是差不多已经光秃的大树,有些许的落叶下来,不经意间就落到他肩头,他微微侧脸,似是笑了笑,抬手将黏在肩上的落叶捻去,整个人随性却又闪现着别样的光彩,让人无法不注视到他。

傅倾城很想装作不认识他,但不得不说沈导的眼力实在太好,很快就一脸八卦地叫她:“哎,那不是秦年吗?来接你的?我说,你们的关系这么好啊?倾城啊,你可真不够意思,怎么什么都不说呀?”

她要怎么说?难道在电视台里大声嚷嚷:“傅北易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秦年是我的丈夫?”又或者是写一张字条贴在最显眼的地方让所有人都看到?

她从来都希望一点点自己打拼出来,不靠任何人,所以当然不会说任何她的私事。

她深吸一口气,明明很尴尬却装得若无其事:“哪里有,关系也不是太近,所以也没什么好说的,秦……教授过来,是来接我去秦家,说好今天去吃晚饭。”

她自如地说着谎话,心里却在忐忑若是不久之后真相大白于天下,还不知道那些曾经被她骗过的人会要怎么样报仇。

沈导轻信:“这样啊,既然碰到,那我们也过去打个招呼。”

眼见着沈导略微有些笨重的身躯轻快地跑到了秦年面前,熟稔地开始唠嗑,她就忍不住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却生怕穿帮,忙不迭也走上前,便听到秦年意有所指地开口:“是吗?她这样说?其实我们关系很近,只是她不希望被别人知道而已,所以不知道沈导能不能帮忙保守秘密?”

听言,傅倾城忍不住瞪他一眼,他照单全收,还笑眯眯地瞥她一眼,眼锋略微有些凛冽,颇有些想要秋后算账的意味。

她莫名地觉得尴尬,摸了摸鼻子,呵呵笑了两声。

倒是沈导,信得不得了,还拍着胸脯保证:“那是当然,小傅低调,我当然也不会乱说了,心里知道就好了,那秦教授您和小傅先走吧。”像是忘记刚刚逼着她一定要去聚餐一样,他拍拍傅倾城的肩膀,“小傅,和秦教授走吧,下次咱们再一起聚餐。”

她当然求之不得,立马点头,又和他应对几句,这才坐进车里。

车子已经启动,她还能从后视镜里看到沈导笑眯眯地站在路旁,冲着他们摆手。

这当然是冲着秦年的面子,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样的魅力,居然让沈导能这样巴结着。

“所以……”秦年忽然开口,伴随着幽幽的一个眼神,“我现在还是你的亲戚?而且是关系不怎么近的亲戚?”

傅倾城本来在走神,他这一句话立刻让他醒过神来,觑他一眼,随即理直气壮:“当初说好隐婚,难道现在就不作数了?你不是一直配合得很好?”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秦年回,“总不至于是无期徒刑。”

“不是死刑已经足够宽容了。”她嘟囔一句。

他没听清楚,嗯了一声,然后说:“如果我们带晗晗出去,被认识的人撞见,你是不是也打算临阵逃脱?”

她原本没有想到这方面,被他一提倒是果真让她动了点心思,她不愿意和秦年公开的理由有很多,可晗晗无辜,她有些混乱,便一言不说。

他也不逼她,默默地开车。

问题像是就此搁浅,其实也没有,晚上在哄晗晗睡着之后,秦年从床的另外一头来到傅倾城身后,不顾她的反对躺在她身边,将她搂进怀里。

她挣扎几下便知道他不会放手,也就随他去,过了一会儿闷闷地说:“我知道对晗晗不住,我总会尽力补偿他。”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继续隐下去?”

“总之不是现在。”她咬咬唇,“就当作我再自私一阵子。”

秦年没有说话。

傅倾城以为他生气,可却感觉到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颈项,她缩缩脖子,他却已经吻了上来,痒痒的,她忙反手推他:“干什么?”刻意压低了声音,还得去注意晗晗的动静,“晗晗在旁边。”

“晗晗睡着了。”他说,然后轻轻咬一下她的脖颈,她嘶一声,他才松开些许,“既然不给我正名,那我讨点补偿总不过分。”

他继续吻她的脖颈,而后逐渐往下,亲吻她圆润的肩头,她只穿了薄薄的吊带连衣裙,此时后悔无比,她绝对相信他能在晗晗旁边做出什么,急了起来:“你敢的话,我就……”

“你就什么?”他忽然伸手撑起身体,然后俯下身看他,双眸在黑暗之中熠熠闪光,教她有些心跳紊乱,一时之间忘记了刚刚想说的是什么。

他低头吻一下她的唇:“你就什么?”他继续追问。

意识到被他吃了豆腐,她急忙别开头,觉得说什么都一点气势也没有,干脆咬紧了唇瓣不说话,总之今天是死活都不会让他得逞的!

没想到他居然就翻身下床了。

她颇感意外,却依旧别着头不看他,直到感觉到身体被他猛地抱起来,才仓惶转头:“你干什么啊?”

“不是不想在晗晗旁边?那我们去隔壁。”他理直气壮,还一脸“我都满足了你的要求,你难道还行拒绝”的表情。

她想说的话一下子梗在喉间,任由他将自己抱起来。

只是,他去的却不是隔壁,而是往卫生间走去。

她拍他的肩膀:“你到底要干什么?”

“只不过忽然想起来还没洗澡。”他耸肩,特别无辜的样子,“一起洗,怎么样?”

她想都不想就马上拒绝:“不要!”

“好。”他居然同意得这样彻底,“你帮我洗,还有和我一起洗,二选一,你选什么?”

这就是逼迫!傅倾城想控诉,奈何他霸权主义,强权政治,她在他面前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做最后的挣扎:“我选三。”

秦年脸上的笑容更大:“那就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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