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许谁末日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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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许谁末日晴空-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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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下了脚步,用着和他一样的口吻:“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他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拿出了一张金卡放在鞋柜上,关门离开。

我折回去拿起那张金卡,脸上是真切的苦笑:“辛慎明,原来在你心里,我和你也不过是金钱的关系。”

走到落地窗前,暖暖的阳光铺遍全身,却始终不能驱走内心的阴霾。手在口袋里摸到硬硬的东西——钥匙。这个高级公寓的钥匙。

我将它和金卡一起丢在地上,“这算什么?包养么?”

质问的声音惊破了连片的阳光,暖意散落一地,化身为委屈的尘埃融入空气。我为自己倒了杯水,冷静下。

“亲爱的堇姐姐,来电话啦!”桦可爱的声音那么不适时宜的响起,我拿过手机,眼前一惊——卡片上的号码!

“喂?”我轻轻应着,没来由的紧张。

“堇……”陶枝微弱的声音传来:“救……救我。”ZEi8。Com电子书

杯子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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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我突然被这声音惊醒,四下看去,原是婚礼上举杯庆祝的碰撞声。慎明走过来,一脸担忧的问:“堇,你的脸色不好。怎么了?”

“没事,”我绽开一抹笑,“只是想起了这一路走来的艰辛,想起了我们的不易……”

“堇,”他伸出食指抵在我唇上,“作为补偿,我会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他的眼中,是足以将我融化的深情。

我抱着他,把头埋进他怀里,享受着拥有他的每分每秒。我听见了他的心跳,和我的一起,奏出幸福的篇章。

“白秋桦,今天没有来么?”辛慎明在参加婚礼的人群中寻找着,游离的眼光环绕几周后定格在了不远处被记者围住的绯雅身上。

“他们在一起了。”我挽着慎明,带他走到可以听见绯雅说话的地方后,背对着她和记者们,为慎明倒了一杯红酒。

慎明拿着酒杯,在听见了绯雅对答如流的话语时,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那孩子……确实是变了。”我听见慎明,满是欣慰和欢喜的话语。

29

29、29 他们的婚礼 。。。

辛慎明和白秋堇的婚礼隆重得可怕。名门企业主,贵族大亨,该来的一个也没落下。

婚礼的主角是辛慎明和白秋堇,我和白秋桦作为直系亲属,时刻形影不离也没有引起多大的注意。我一直陪在他身边,生怕这天他会受不住这种刺激。

白秋桦的笑容里少了一份华丽与张扬,多了点低调与安静。他几乎没怎么开过口。因此,我更是担忧。

“辛小姐,请留步。”在大批记者围上我和白秋桦的那刻,我松开了挽着白秋桦的手。这是和辛慎明的约定,他并不希望我被记者逮到什么绯闻。辛慎明从不让我上电视,甚至连各大报纸杂志都没有出现过我的全名,使我在这二十年始终保持着神秘面纱,成为上流社会中一个公开的秘密。

“有什么事吗?”我有礼地问候,淡淡地笑着,自认自己的表情完美无缺。

我的确是变了。变得圆滑。

“请问辛小姐,您对辛总裁和白小姐的婚姻抱持何种看法?”一名记者率先提问。

“天作之合。”我几不可见地挑挑眉,敏锐地察觉他设下的陷阱,“还有,该叫辛夫人了,不是吗?”

“是是,”那人见我没上当,忙点头应和。

笑话!若是让他得逞,明天的报纸上兴许就会出现:辛氏大小姐实际不满其父二婚之举,在接受采访时默认其心中永久的白小姐身份。这些记者,当真是无孔不入,惟恐天下不乱,就连是辛慎明,也无法从源头止住媒体的这种浪头。

让我神游了三秒,又有记者忙不迭接上:“那您对于辛夫人未婚先孕的事有何不满?”

不满?他们是不是希望我干脆砸了这场婚礼?我强咽下忍不住快要脱口而出的讽刺,一字一句地说:“我只能说是两个极相爱的人所必然的结果,既然彼此都得到了幸福,那么,去纠结次序的先后又有什么意义呢?”

白秋桦一愣一愣地看着我,好像很惊讶我会这样说白秋堇的好话。

“白先生有什么要补充的吗?”记者眼尖的看到了白秋桦的不对劲。

“没有。”他摇了摇头。

“那辛小姐,您什么时候会宣布接掌辛氏呢?辛总裁口风极紧一点也不透露,若辛夫人产后,辛总裁也是要拨时间出来抚养孩子的吧。”

这个问题一箭刺中了我的软肋,我气得简直快要吐血。我握紧了拳,维持着笑容:“我还是大学在校生,连文凭都没有拿到,拿什么管理辛氏,拿什么服众?我父亲也不会这么早就压榨我这个童工吧。他正处在事业的巅峰期,你们这么快就希望他下台么。”

众人哄笑一片。我惊险地用我那少有的幽默蒙混了过去,谁也没有看出我的异样。

就在气氛渐渐转轻松的时候,一道嗓门如破空的炸弹:“辛小姐,难道你真允许一个进过夜总会工作的女人嫁进辛家,玷污你们家高贵的血统吗?!”

他话一出,全场所有人脸色都变了,白秋桦甚至要冲上去,被我按下。今天到场的所有记者都是由辛慎明认真筛选过的,没想到还是有苍蝇混了进来。婚前,白秋堇此前的工作一度引起舆论巨浪,可辛慎明应该摆平了才对。我是该叹狗仔的不屈不挠,还是辛慎明的疏忽?我冷冷地看着那人,是一名中年妇女,带着宽大的眼镜,遮住了半边脸,更用丝巾将自己捂了个严严实实,诡异!

“这位女士,人生来就该平等,何来高低贵贱之说?我以为你们做记者这一行的会是最认同这一点的才对,现在竟也唱出反对声浪了么?至于工作问题,请找我父亲去谈,他处理这一类问题最有心得。”

那人狠狠地瞪着我,犀利的眼光好像要在我身上穿出一个洞来。与此同时,辛慎明的秘书贝拉在人群外恭敬地叫:“大小姐,总裁找你。”

“失陪。”我朝记者们半一鞠躬,离开发问圈。于是他们转问起白秋桦。谈起他的时装,白秋桦顿时神采飞扬起来。

“大小姐,”贝拉微微一笑,“总裁说您合格了。”

“嗯。”我就知道辛慎明是在考验我在媒体面前的应变能力,好让我为将来的继承做准备。

“对了贝拉,”我想到什么似的压低声音,“XX杂志的人还在企图破坏白秋堇和辛慎明的名誉。”

“我知道了大小姐,我这就去查。”贝拉拿着手机拨号。

我回头,一片优雅风景里,已没有那个诡异的女人,只有白秋桦面对着大批记者侃侃而谈的样子。

“大小姐,”贝拉搁下电话向我汇报,“据迎宾说,他们并没有看见任何一个XX杂志的记者。按理说,总裁并没有邀请他们。而XX杂志的总编则明确表示,他们并没有任何一名记者来到婚礼现场。”

怎么可能!我瞪大了眼睛。那女人,究竟是谁?

望着我满脸凝重的样子,贝拉也沉默不语。

30

30、30 我乱了 。。。

婚礼在临近午夜才宣告结束,待亲朋好友离开辛宅,管家有条不紊地指挥佣人收拾。似乎,也没我什么事了。

我踱到后院的大草坪,望着眼前的场景发呆。照理说,辛慎明是个极正经的人,绝不会花时间在一些幼稚的事上。而这栋屋子,是他和母亲最为珍贵的回忆,是他最重视的东西。可家里一派简洁的庭院,已有了动工的痕迹。看样子,辛慎明是打算大刀阔斧把后院改造成小型的游乐场。

是为了即将出生的孩子吧,他和白秋堇的孩子。

我苦笑,耳边又想起下午记者的问话。白秋堇的孩子,将成为全家的宠儿,这点毫无疑问。

古树下此时已搭起一个精致的巨大秋千。白秋桦正坐在上面,不知想着什么,身旁摆了一打啤酒。

我坐到他右边,摇了摇秋千,幻想若儿时爸妈在我身后推着,风扬起我的尖叫与微笑,那会是怎样一副滋味。

“想试试吗?”白秋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知何时他已跑到我身后去了。

“我表现得这么明显吗?”我回头望他。

他不语,笑里露出些心疼。忽地伸手,将秋千推向半空。

我捏紧了绳子,有些紧张。闭紧了唇,能感觉到眼前有些混乱,和耳际呼呼的风声。很刺激,比飙车还要刺激。

白秋桦仿佛知道尽管我没有尖叫,没有兴奋,但微阖着眼的样子有些沉醉。他没有停,直到我们玩累。

“喏。”他递给我一罐啤酒,自个儿也开了一罐挨到我身边。

“我可不记得今天有订啤酒。你哪儿来的?”我掀开拉环,浅抿一口。

“偷来的。”他望了我一眼,有些不满。“虽然我知道你辛大小姐习惯了各式洋酒,不喜欢啤酒的味儿,可也只能将就一下了。其他名酒,我可不舍得糟蹋。而今晚,只有大口喝才带劲!”语罢,他还灌了一大口来示范。

我斜了他一眼。虽说他答应我不再酗酒,不过今天是个特殊日子,不光是他,就连我也需要一点酒来麻痹。因此,我们俩都很有默契地选择什么也不说。

他的野蛮喝法一点也提不起我的兴趣。我还是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眯眼看着不远处的大宅,和二楼昏暗的灯光。

辛慎明和白秋堇应该睡了吧。呵,不对,他们整夜都不会睡的。

脑海中浮现起他们白天在神父面前宣誓的画面,那么和谐与幸福,容不得其他任何人来插足,也难怪白秋桦看不下去。

他就站在那里,望着他们一步一步结为夫妻,然后落下泪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所以那对于白秋桦来说一定已是极致的哀伤。只是,这种哀伤无法与人诉说,于是他只能坐在这里,遥遥望着白秋堇喝苦酒。

“在想什么呢?这么专注。”他突然出声。

“我在想,”我突然恶作剧心起,“今天过后,我该叫你什么?按辈分来,是舅舅?”

他扯了扯嘴角:“绯雅,你这话可真讽刺。”

“讽刺吗?”我轻轻一笑,“今天过后,你和白秋堇便正式拉开了一辈子无法逾越的鸿沟,而我,更是多余。至于他们,便能无视这种尴尬的别扭,维持他们的幸福。”

“干杯吧。”他把酒递过来,与我的碰撞,塞回我的话。

沉默。

我低头望着酒罐,发觉今天表现的喜怒太明显。是生气白秋桦的自我放逐?是不安下午时的那场闹剧?还是为我和我那从未蒙面的妈感到不值?抑或是,我潜意识里其实并不希望这天的到来?

呵,真是乱了。

31

31、31 墓祭和蜜月 。。。

亮之前,我和白秋桦小憩了一会儿,便被辛慎明夫妻拉了出去。在望见白秋堇的那刻,我心中并没有任何的波浪,平静地看着她,招呼每一个人。

答案其实不难找,因为我并不讨厌白秋堇。

辛慎明看来神清气爽,嘴角含着一丝若隐若现的笑意。他显然心情大好,见我和白秋桦一身酒味,也只是淡淡地觑了一眼,未发一言。

按照日程的安排,在辛慎明他们去度蜜月之前,要先去墓地祭拜白家父母。

白秋堇一身洁白衣裙,纯净典雅;我一袭黑色洋装,冷漠淡然。辛慎明和白秋桦仍是一贯的黑色西装和白色运动服,使我们四人两黑两白的组合,对比更加明显。

墓园冷冷清清,分明还没到清明,却充塞了一片萧瑟凄凉之感。我不自觉缩了缩脖子,放慢脚步。

我站在入口处,没随他们三人一起进去。因为我不知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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