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的爱,旧了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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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的爱,旧了时光-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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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宇新抱着她,大踏步地走进卧室里,将她扔在床上,俯身下来,双手在她的胳膊上方,撑着床,“那就留在我身边,哪儿都不要走。”

她仰头,搂住他,红唇印上他的唇,唇角眼角都是最美的弧度,语调是十足的妩媚,伴随着身上的幽香一起蛊惑着所有的感官,“三哥,除了你身边,我还能去哪呢?”

“难得你竟然还有点自知之明。”

“我只是看在你出手大方的份上,给你些自信罢了。”她不冷不热地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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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的第一天,大家新年快乐。

爱恨如何不分,责任怎能不问(6)

迟宇新反常地没回击,转了话题,“见到何光耀了?”

何可人怔住,抬起眼,看着头顶天花板上的水晶灯,“你是想知道什么呢?需不需要我一字不落地把对话复述一遍?”

迟宇新冰凉的手抚上她的脸,在她的脸上慢慢油走,然后捏住她的下颌。他静静看了她一会,然后在她身边躺下,将她搂进怀里,手指按在她的背上,紧紧地贴着她,掌心的温度透过棉麻质地的衣服传递到肌肤上,“睡吧。”

何可人也没了和他斗嘴的力气,靠在他的怀里,竟是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中午,何可人和迟宇新一起去了堇会所。何可人择了一处靠窗的位置,照旧点了一份麻辣虾。

她吃饭时向来不爱多说,只低头猛吃。

正吃到兴起时,却忽然听见熟悉的声音撞进耳里。

“迟三哥也来这吃饭?好巧。”

何可人抬眉,看着对方,只一眼,随后又低下头,自顾自地吃着。吃相几乎可以算得上有点不雅。

迟宇新只淡淡点了头,转而看向何可人,“慢点吃。吃这么急,又没人跟你抢。”

温柔的近乎宠溺的语调。哪里还有半点平日里的毒舌和刻薄。

何可人含糊地应了一声,又低下头自顾自地吃着。

面前这人正是何家二小姐何昕言。

被宠坏了的富家千金,娇蛮任性。

真是讨厌啊。

只是,那也曾是她的模样。

“我今儿刚好也是一个人,一起呗?”这么说着,她已经坐了下来,招呼了侍者过来,“一份法式鹅肝。”

“三哥,听说昨儿的拍卖会上,你拍下了一只翡翠镯子?”何昕言双手托着腮,单纯无辜的模样。

昨天迟宇新陪着迟太去的,不知怎的相中了那只翡翠镯子。

恰好,是顾锦言准备拍下的那一只。

自然,是一场恶战。

最后,迟宇新以天价拍下。

隔天,他随手将那装着翡翠镯子的锦盒丢给她,“戴着。”

没有浪漫的过程。。电子书下载

只属于迟宇新的方式,蛮横霸道地……让人安心。

迟宇新唇边挂着浅浅笑意,“不是说这玉镯子能辟邪么。”这么说着,他的目光慢慢移向对面的何可人。

何昕言这才看见,那白希细瘦的手腕上戴着一只色泽通透而温润的翡翠镯子,只一眼,便能断定是上等的货色。

她嘟了嘟嘴,“三哥还信这个呀。”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况且,可人戴着,也好看。”迟宇新慢慢地说着,一字一句,都满溢着温柔。

何昕言又扫了一眼何可人腕间的镯子,脸上有些挂不住,继而转了话题,“迟叔叔让我今儿晚上去你们家吃晚饭呢。”

“是么……”

“是啊。迟叔叔可比你疼我。”何昕言看着他,小女儿情怀的模样。

这话,估摸着也是说给何可人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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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第二更。

爱恨如何不分,责任怎能不问(7)

何昕言又扫了一眼何可人腕间的镯子,脸上有些挂不住,继而转了话题,“迟叔叔让我今儿晚上去你们家吃晚饭呢。”

“是么……”

“是啊。迟叔叔可比你疼我。”何昕言看着他,小女儿情怀的模样。

这话,估摸着也是说给何可人听得。

何可人也不吭声,专心致志地对付着盘子里麻辣虾。这辣,够劲,辣得她额上渗出细密的汗来。连空气中都染上了辛辣的气息。

坐在对面的何昕言微微蹙了眉,脸上却还是教养良好的笑容。

“你们一家都过去?”

他的声音温和,低沉的小提琴一样温醇的语调。

何昕言脸上已经是抑制不住的狂喜,却还是礼节性地忍着,却连眼睛都亮了起来,“是啊。迟叔叔说,刚好锦言哥哥也回来了,两家人一同吃个饭。”

迟宇新的手指轻轻地敲着桌子,“笃笃”的声音一下一下,规律而沉稳。

何可人只当没听见,三下五除二的吃完后,她拿起一边的玻璃杯,仰起头,咕咚咕咚地迅速将一杯水喝完。吃相几乎能算不雅。不似对面的何昕言,端坐着,贤良淑慧的模样。

迟宇新体贴地递来面纸。

何可人接过,擦了嘴,看了一眼紧盯着自己的何昕言——眉目之间,与她有四分相像。她勾了唇,笑得漫不经心。

这笑容落在何昕言的眼里,有几分刺眼。

迟宇新见何可人欲离席,也起了身,朝何昕言略颔首,“我和可人先走。”

“那晚上见咯。”何昕言点头,露出晴好的笑容,提醒他。刚刚二十岁的年纪,连声音都是脆生生的。

他微笑,点头,“好。晚上见。”继而搂着何可人的腰,往外走去。

身后,何昕言看着那两人,脸上的笑容一寸寸收了下来。

握着刀叉的手狠狠地切向盘子里的鹅肝。

自始至终,何可人甚至没用正眼看过她。

视野里的女子一身白裙,自腰间一泻而下,黑色的丝绸腰带松松地系着。随着她的步伐,摇曳着。

就连这背影,都叫周遭的一切黯然失色。

自十多岁时,她便知道,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是清河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迟宇新的情人。这清河城里,但凡提起何可人,都是一片鄙夷之声。

就连父亲,也不准许有人在他面前提及她。

何可人,是迟家的耻辱。她一直以为,是这个样子的。

傍晚,迟宇新开车载她去迟家老宅。何可人懒懒地坐在副驾驶座上,侧着头,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致。

CD里放着巴赫的奏鸣曲。

心里莫名的烦躁,她探身,切了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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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过年回了一趟老家,没有网,所以有两天没有更新。对不起各位等更的亲们~~~~今天会一起补上来的。稍后还会有三更。。

爱恨如何不分,责任怎能不问(8)

心里莫名的烦躁,她探身,切了歌。

Nowhere。left。to。go;

Are。we。getting,closer,closer;

No,we。all。know。is。no;

Nights。are。getting。colder,colder;

Hey,tears。all。fall。the。same;

We。all。feel。the。rain;

We。can’t。change;

Everywhere。we。go,we。looking。for。the。sun;

Nowhere。to。grow。old,we。are。always。on。the。run;

They。say。we’ll。rot。in。hell,I。don’t。think。we。will;

They’ve。branded。us。enough;

Outlaws。of。love。

迟宇新微微拧眉,用余光看了一眼何可人。只见她靠在椅子上,头搁着窗户玻璃,垂着眼,长睫在白希的肌肤上投射出一道浅浅的阴影来。修长的双腿斜斜地伸直了。十足的懒散模样,活像一只小猫。

到了嘴边的讽刺的话,终究还是被咽了下去。

直到车子停下时,何可人才回过神来,她解开安全带,抬起头,恰好迎上迟宇新的目光。然后牵扯起嘴角,笑颜明媚动人,“又是一场恶战等着呢。得提起精神啊。”

“还知道你最近无精打采魂不守舍?”迟宇新说得讥讽。

何可人也不以为意,“女人么,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的。”

“你的那几天还差得远吧?”

“提前了。”她一脸坦然。

然后直起身,拿起包,就要拉开门时,她犹豫了一会,停了手上的动作,“背负起所选择道路上的所有罪孽,这种觉悟,我还是有的。所以,我不会弃械投降逃跑的。”

却忽然有一双手从背后搂住了她,紧紧地搂住她。

密密实实,不留间隙的拥抱。

何可人被他勒得几乎有些喘不过气,因这紧密拥抱而来的窒息感,却让她觉得终于有了着落。

迟家佣人打开门时,何可人一眼便看见何家与迟家一大家子人相谈甚欢。她的到来无疑像是一记闷雷,炸开来。

周遭都寂静下来,七八双眼睛直直的望向她。

那其中,顾锦言依旧静静看着她,那一双温柔眼中,满是哀伤之意。

迟宇新却突然伸出手,握住了她的。微微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的手指和手背,然后十指相扣,紧紧握住。

她稍稍贴近了他一点,微笑看向在座的两大家子人,笑容是比这春天还要明媚动人的嫣然,长裙是冬日落雪一般的纯白,映着红唇黑发,分外妖娆。

“叨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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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里的这首歌是AdamLambert的《outlaws。of。love》。最近很喜欢这首歌。刚好切题。喜欢的亲们也可以去听一听的。

爱恨如何不分,责任怎能不问(9)

“既然知道过来会打扰,那就不该过来。”迟太的语气很冷,眼神凌厉地像是要将她剜了去。

何可人立在那里,微微笑着,毫不介意的模样。

“今儿碰见昕言,说是今天迟家一家子过来吃饭。我想着,更好趁着这机会,让何可人和你们见见。你说呢,何叔?”迟宇新抬眼,看向坐在一边的何光耀,狭长双眼望向他,一片幽远深沉。

他特意地,连名带姓地唤她。不过是为了提醒在座的各位,她何可人,也是何光耀的亲生骨肉,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十月怀胎所产下的。也曾经被他深深宠爱着,被他取名为可人,可人如玉。

李云沁的脸色有些难看,不满地看向一边的何昕言。何昕言毕竟年纪还小,不好言语,只得嘟着嘴,又恨又气地瞪着何可人。

而何光耀的脸也有些挂不住。

迟老爷子淡淡开了口,“既然来了,就坐下一起吃个饭。今天这个场合,她在的话,也好。”

阮莫愁接了话茬,“也是。这婚事,总归是该定下来了。”

“是。我和可人在一起有十年了,我也三十五岁了。是该定下来了。”迟宇新淡淡说出口。

“迟哥哥!!!”何昕言涨红了脸,一双眼睛盛了泪,看着迟宇新,急急地喊出口,又委屈又着急的模样。“你如果没存这份心,怎么会由着那些报道,带着我出入各种场所?”

他笑,又绅士又温柔的模样,“不管怎么说,你毕竟是可人的妹妹,将来也就是我的妹妹。照顾你,是应该的。”

果然是高品质践人。何可人在心里暗自腹诽。

何昕言扁嘴,眼泪欲落未落,那可怜的模样,看得何可人都要心生怜惜了。

“宇新!”迟太赶紧上前抓住迟宇新的胳膊,“说什么呢,你这孩子。都三十多的人了。说话没个计较。”

迟宇新没理她,平静却坚毅的目光慢慢地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何光耀身上。“倘若我娶了何昕言也未必不可以。但我不敢保证,几年后,我不会离婚再娶。毕竟有的人,是没办法放弃的。对吧,何叔?”

这话,无疑像是一把刺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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