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着身,没有用劲,这次我很容易的就把他拽了过来,我想再接再厉直接一鼓作气把他拉起来的,没承想却被一股子拉力拉了下去。
正正好撞在他胸膛上,我猛一抬头就对上他半睁开的眼眸,离近了才发现,他眼里有些细微的红血丝,脸上也有两块不正常的坨红色。
“裴渡……”话被他用动作打断。
他不由分说的拽住我的手,拉上去直接贴到他的脸上,甚至还用脸颊在我掌心蹭了蹭。我手掌冰凉,被他脸上滚热的温度一激,直接从指尖烫到脚底,我瞬间也跟着红透了整张脸。奇怪,感冒怎么会传染的这么快。
他自顾自的贴着,好像把我当成了降温冰袋,满意的舒展了紧锁的眉头。
“裴渡,你先松开我,起来把药吃了再睡,这样就不难受了。”我试图跟他晓之以理,在这么耗下去,烧越来越重就不好了,这附近只有一家小诊所,现在这么早,估计也没有开门。
他盯着我,就是一言不发,眼里雾色浮沉,看不出来在想什么。
“你别闹了,先吃药好不好,你……”唇上突然被抵了根手指,话音全数被压了下去。
他指尖按压在我唇上来回摩擦,轻微的勾起唇角,缓缓道:“你真吵。”开口的嗓音是被发烧烧伤后的严重沙哑。
唇间麻样的感觉像电流一样瞬间蹿遍全身,我的脸也跟着烧红起来。
但还未来得及躲避开来,就又听他低着声音说:“你知道我刚刚在想什么吗?”
嗯?
他声音轻到仿佛只是在自言自语,“我在想要不要就此放过你,然后你来了……”他闭了下眼,似喟叹一般接着说:“庄照照,你不该来的。”
话音也是刚刚落下,我反应迟钝还没理解过来他什么意思,就被一道沉重的力量带着绕了一圈。
视线内天旋地转,他轻而易举的将我在身下,他头顶上方的橘黄灯光亮而刺眼,我一移开眼眸,就正对上他眸色深沉的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睛在我视线里越放越大,他眼睫毛快刷到我脸上的同时,随之而来的是唇部热热烫烫的气息,伴着柔软唇瓣的辗转反侧。
我大概是真的也跟着发烧了,脑子里被烧得一片浆糊,努力睁大了眼睛,却什么都看不清。只有唇齿间的互相摩擦产生的温热,在提醒着我不要分心。
我能清楚的感觉到他正一点一点的吮着我的唇瓣,自得其乐的反复舔舐,甚至慢慢用舌尖撬开我的牙关,长驱直入攻城略池。
心脏好像也随着他越来越深入的亲吻愈跳愈快,我明明能清晰的感受到所有的异样感觉,却怎么都使不上劲去反抗,脑子里反复出现的就两个字——裴渡。
他是裴渡,是我朝思暮想的裴渡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的有点小乱,等发下一章的时候会把这章再修一下。
断网真是断的太*了,都快码好了,它就那么断了!断!了!趁上课前赶紧发上来,对不起啊……
裴大神都献吻了,你们还不冒个泡表示一下咩~~
入V后就有种进了冷宫的赶脚,心塞TOT
☆、第37章 三十七
(三十七)
这应该是我第二次被裴渡逼得落荒而逃。
外面寒风呼啸,都没有吹散我脸上的红意;反而有越烧越烫的趋势。我捂着脸从三楼一路磕磕盼盼的蹿下来,期间差点被转角的高低阶梯跘死。
所以,我这是初吻没有了吗?
就、就这样?
那这样算他吃亏还是我吃亏啊……不对啊;当然是我吃亏了!
可是;我到底在乱想什么东西啊!
“什么吃亏;吃什么亏?”身侧冷不丁传来声男音,委实吓了我一跳。
我条件反射的跳开一截;有点做贼心虚的望着突然冒出来的沈剑,“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吃早饭啊。”他理所当然的咬了口小笼包,莫名其妙地问我:“倒是你,你一大早怎么跑
这儿来了,还从楼上下来……”
他多打量我两眼,越分析越起劲,“脸色那么红,头发还乱糟糟的;你该不会是……”
“不是!”我暴躁的打断他,先发制人,“你思想怎么那么龌龊,无耻卑鄙下流。”
他眨巴着眼无辜的瞪着我,“我说什么了我就龌龊了,还无耻卑鄙?庄照照你讲不讲理,看你那
一副做贼心虚的样。”他又吞了口稀饭,甩着筷子无比骄傲地接着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昨
天我路过小桥的时候,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我好不容易落下来的心又“咚”地一声提到嗓子眼,为什么会突然有种被捉奸在床的即视感。
他挑着眉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大爷一样的看着我,摆明是等着我冲过去抱着他大腿求他。混
蛋,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这是原则问题好嘛!
“呜呜,沈大哥TOT”
三观已毁,节操尽碎,我承认我没救了。
沈剑笑眯眯地夹了个小笼包凑到我嘴边,我同样笑呵呵的打算赏个脸吃下去,可是等我张了嘴,
他又故意把它夹了回去,塞到自己嘴里津津有味的吃起来,还砸吧砸吧两下嘴表示味道不错。
麻痹,剑人!别让劳资抓到你小尾巴!
“你刚刚喊我什么,风太大,我没听清楚。”
好想拿小笼包糊他一脸。
“嘿嘿,沈剑哥哥,剑哥哥,小剑哥哥…”贱哥哥!
“你相信我,你看到的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发四!”我尽量把目光调成真诚模式,使自己看起来比较有说服力一点。
他摸摸下巴,提出个至关重要的问题:“那男的是你什么人,你们什么关系?”
我思索良久,“唔,应该是朋友关系。”
“男女朋友?”
“普通朋友。”
最心酸的不是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而是彼此喜欢的人却不能在一起。
沈剑翻我个白眼,明显是不太相信我的话的。其实,别说他不信,我自己都不信,当我确定我喜欢上裴渡的那一秒开始,我就知道我们永远不可能成为普通朋友。
费尽心思去喜欢讨好的人,怎么会甘心只做朋友。
沈剑给我拉起衣服上的帽子遮住脑袋,正好挡住店老板看过来的眼神。
我下意识的摸摸脖子,这才想起来围巾落在裴渡那里了…可是,又不想再上去拿…
“沈剑,帮我个忙好吗?”
“不好。”
“……帮我上去看看他死了没有,顺便帮我把围巾带回来,谢谢!”我知道他不会不答应,依旧恬不知耻的说:“我要赶紧回去了,不然等会奶奶看不到我,我就死定了。”
说完我就一溜烟蹿了出去,反正他一定会帮我的就行了,让他随便骂两句也无所谓。
我习惯性的咬唇,牙齿一磕到唇瓣就疼得我直吸气,蠢货,咬裴渡就咬裴渡,竟然还误伤到自己。不过,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吃药。
麻痹,我才是最有病的那个,说好了不能去喜欢怎么还老是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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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外面上蹿下跳了十分钟,把自己折腾成气喘吁吁的样子,这样显得我脸红的没那么怪异。
到家时爷爷奶奶果然已经起来了,奶奶提着水瓶出来,相当诧异地看着我:“哎?你怎么在这啊,我还以为你没起来呢。”
我仰头望天,心虚地舔舔唇皮,又刻意挺高了胸脯理直气壮的回答:“我肚子疼,出去上厕所去了。”
“家里的马桶不是修好了嘛……你嘴巴怎么了,怎么感觉肿起来了?”
“没没怎么,上火来着。”
我不敢再说,随便敷衍两句赶紧跑上楼。
当初爷爷奶奶买房时,就是看中这种带客房的小双层,客房面积不大,关了房门捂了一夜,暖气正足。
层层叠叠的被子在床正中央鼓起一块,正正好是耀耀的体型。
我坏心眼的把冰凉的双手直接插、到被窝里,摸到一手的温热肌肤。
“啊啊啊,好凉!”
耀耀从被窝里爬出来,撅着嘴瞪着我,“姐姐坏,手好凉,别碰我。”
小孩子的肌肤经过一晚上的暖意熏陶,软嫩得似乎能掐出水来,白皙的小脸蛋上透着正常的红色,粉粉嫩嫩的看着煞为可口。
我捏捏他的小鼻子,佯怒道:“竟然敢嫌弃我,以后还想不想吃小蛋糕了!”
耀耀是个很识时务的小包子,想了几秒后,瘪瘪嘴主动拉过我的手,放到嘴边哈气。
他小嘴也就我一个指头的大小,哈出来的热气不痛不痒的,扫在我掌心里,暖得我心都要化开了。
突然就心情大好了起来,我巴着他的脸,吧唧一口就亲了上去。
他这次真是嫌弃透了,用秋衣袖子使劲蹭蹭脸,皱皱小鼻子问我:“你嘴巴有味道。”
不是吧,血腥味还没散?
“小笼包的味道!你竟然一个人去吃,不带我!”他气鼓鼓。
哦,幸好偷吃了沈剑一个小笼包。
快到中午时,沈剑还是没把我的围巾送来,我思来想去还是手欠的给他发了条短信。号码是他前几天给我的,他说不是为了方便与我联系,而是方便与耀耀联系。
我问他怎么还不把我的围巾送来,是不是裴渡已死,需要东西来裹尸。
他半天才回复我:呵呵。
呵呵?傻逼,呵什么!
奶奶让我帮着烫碗盛饭,门被敲响时是耀耀跑去开的,我还没从厨房出来,就听到耀耀大呼小叫的声音。
“哇塞,好多好吃的,沈剑哥哥最帅了。”
沈剑?终于来还围巾了?
我两手端了三碗饭往外走,“我还以为你要把我围巾拿去偷偷私藏呢。”
他走过来帮我接了碗,说:“的确是要收藏,不过不是我收藏。”
什么意思…
他放下碗,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来,自然熟练的点上吸了一口,透着袅袅烟雾笑了,“我把他送诊所去了,他说,要围巾就自己去拿。”
“我还以为是什么小男生,没想到你还挺重口。”
我狠狠剐他一眼,“去死!”
他掸了掸烟灰,从上到下的打量我一眼,摇摇头调侃我:“不对,明明是他比较重口。”
我:……去死一万遍都不够好嘛!
吃饭的时候沈剑就一直对我暧昧不清地笑,有意无意地把话题往早恋的话题上引。
爷爷不明情况,啃着鸡骨头发表意见:“你们这些娃现在结婚都太晚了,当初我娶照照她奶的时
候,也就你们这么大。”
沈剑给耀耀夹了一筷子鸡腿肉,点头附和爷爷:“是啊是啊,现在时代不一样了。”他摸摸下巴,一副追忆往昔的样子:“想当年我跟照照这么大的时候,也是有过一段轰轰烈烈的初恋的。”
呸,还要脸不要!
午饭后爷爷心情好,掐指算算觉得今天能进账,揣了钱袋子去隔壁继续打麻将工作。奶奶说她要包饺子,让我把碗洗了,我看看一桌残羹冷炙,又看看闲在一旁剔牙的沈剑,他把头一撇,吹了声口哨陪耀耀玩去了。
我只好认命的卷着袖子上,洗着洗着嘴里突然被塞了个薯片,唔,烤肉味的。
“你别给耀耀买那么多零食,他不懂节制,吃多了没营养,对身体不好。”
沈剑靠在水池边上,闲散地往嘴里倒薯片,“随便买的,反正不是花我的钱。”
“哟,捡皮夹了?”
“捡了个土豪,你那个男朋友赏的。”他舔舔唇角的薯片渣,笑得有点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