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老王之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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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老王之咒- 第1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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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情绪过份激动,双拳轮番捶打着电梯间的不锈钢内壁,发出咚咚巨响。

 

  “那又如何?一块象牙牌子不必激动至此,还是要工人们继续挖掘就好,别的不要多想。托姆,每个人都做好自己眼前的事,一切后果,都由我来承担。”我不愿意事态继续扩大,以免惊动各方黑道势力。

 

  拿破仑的军队进入埃及时,曾有一位高层军官说过这么一句话——“在这片沙漠上,只要随意地掘地三尺,就会找到法老王遗留给探险者们的宝藏。如果有耐心掘地十尺的话,很快就能成为全球扬名的大富豪。”

 

  每个来到埃及的探险家们,眼光总会时时盯着地下,唯有如此,他们的发财梦才终有一天会实现。

 

  托姆发现的象牙牌,说不定也是古代宝藏之一,具有无法估量的市场价值。我奉劝他低调收声,完全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

 

  “你来承担?开启封印带来的后果,谁都承担不起的,你说的完全是毫无意义的废话。”托姆的情绪渐渐冷静下来,但是仍然没有完全信任我。

 

  电梯到达地下三层,这里的风镐噪声已经停止,工人们坐在横七竖八的木箱上,叼着香烟暂且休息。

 

  托姆说过的象牙牌就立在墙角,隔着二十步,我和希薇已经看清了那些血红的字迹。最醒目之处,是两把交叉架在一起的长刀,横在一长串人形符号上面,另外还有一道倾斜向下的波浪线,应该是用来代表阶梯或者楼梯。

 

  希薇走近象牙牌,伸手在红字上抹了一把,又放回自己鼻尖闻了闻,脸上始终毫无表情。

 

  象牙牌的体积有一尺见方,厚度与普通的青砖相等,约有六厘米,整体呈现出一种通透的灰白色。按照现在的象牙标准判断,它是从一头成年非洲象身上锯下来的,硝制完好,保存恰当,所以才能经久不变。

 

  “是人血写的不假,但已经完全干涸,可见历史非常久远。现在看来,已经没有什么研究价值了。”希薇起身,取出一张纸巾反复抹拭着自己的手指。

 

  “继续向下挖,大家加把劲,工钱翻倍——”我知道工人们干活很辛苦,但现在的形式已经如箭在弦上,毫无退路。

 

  托姆传下令去,工人门又开始了蚂蚁啃骨头的热情工作。只要他们能发现线索,我一定把奖金提得高高的,让大家觉得物超所值。

 

  地洞挖掘到一米多深时,腕表已然指向半夜九点,我们三个毫无倦意,把所有灯光全部打开,将地下三层照得像个人人争相表演的舞台。

 

  越往下挖,混凝土的材质便越疏松,很快工人的镐头就发出了“当”的一声,似乎掘到了一件金属物。一个工人大叫着:“老板,下面是一张铁板,怎么办?”

 

  我急步赶过去,混凝土碎渣里露出了一块黑黝黝的铁板,上面似乎还标有某种文字印记。
 


  正文  第七部 天外来客 8大厦下
  ( 本章字数:10235  更新时间:2009…7…16 22:42:56)

  工人们把坑底的混凝土碎块清理干净,露出了一块两米见方的青色铁板,上面密密麻麻地铸满了文字和图案。yunХUaNg。òm

 

  希薇俯下身子,迅速辨认着字迹,轻轻读出来:“天神的船降落在大峡谷底,一个公平的交易将会形成。黄金的力量能让沙漠变成大海、让雨水一年四季充盈,法老王最终在盟约上滴血,把沙漠献给天神。盟约如同太阳的起落明暗一样,是可以随时更改的,当狮子座的天神躺在宝座上睡去,埃及人的长剑和火把,最终关闭了峡谷里的洞口。法老王的力量是无可抵御的,十万年前后,都是这片沙漠的主宰者。”

 

  工人们好奇地围在旁边,对希薇的话半信半疑。

 

  “陈先生,铁板只是开始,我们需要知道它下面覆盖着什么东西。”她再次用衣袖擦拭着铁板,一丝不苟地重新审度着这些文字。

 

  铁板的四边仍在混凝土的重压之下,我随即吩咐工人们继续清理现场,直到将整块铁板完整地露出来,面积足有五米见方。

 

  “撬起它。”我向领头的工人吩咐着。

 

  他们从铁板边缘向下插入撬棍,反复探查后,惊讶地发现准确来说,那是一块巨大的铁锭,而不是铁板。粗略估计,它的厚度将超过两米,只多不少。

 

  工人们有点泄气,因为凭借现场的工具和人力,是无法撼动铁锭的。

 

  “先生,能不能休息一晚,明天再继续开工?这种情况,必须得准备好三脚架起吊设备。”领头的工人无可奈何地向我汇报。

 

  此时托姆已经躲得远远的,一个人坐在木箱上闷闷地抽烟,独自置身事外。

 

  我取出钱包,把所有的纸币掏出来,高举过顶:“大家听好,今晚挪开铁锭,这些钱就是你们的。除了这些钱,我还会给大家增加四倍工钱,绝不食言。”

 

  这叠钞票大概有三千多美金,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相信他们不会放着现成的钱不赚。

 

  工人们无声地静默了几秒钟,陡然欢呼起来:“干,我们干!热尼,把钱领过来,我们今晚干个通宵,一定把铁锭弄开。”

 

  热尼就是那个带队的工头,他接下钞票,不再顾及托姆的脸色,马上吩咐四个工人回仓库去准备工具,剩余的人则一起动手,继续沿铁锭边缘下挖,把工作面进一步扩大。

 

  希薇爬上了木箱,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块铁锭,眉头始终紧锁。等我站到她身边时,才发觉她正在用速写本绘下那铁锭的表面图案。

 

  “铁锭四周的图案看起来像什么?云头、浪花还是一些抽象化的东西?”她向前指着,指缝里挟着的铅笔不停地转来转去。

 

  铁锭四周有半米宽的装饰图案,很像中国古代的云头图画,但这里是二十一世纪的非洲埃及,似乎不会跟中国画产生任何联系。

 

  经过再三审视之后,一个奇怪的念头从我脑海里浮现出来:“是一些纠缠在一起的躯体——我在幻觉中见过这些东西。王诗也说过,当冷馨在大长廊的石壁上出现时,脚下也充斥着这种东西。”

 

  希薇低呼一声:“什么?你真的能确定?”

 

  大惊之下,速写本从她手中翩然滑落,幸好我手疾眼快,探身一把捞住。

 

  “我无法确定,只是觉得这些图案的出现,正是在昭示着什么。你刚才研读那些文字,上面说的‘天神的船’是什么意思?”我知道,古埃及人曾无数次记录过跟飞行器有关的文字,甚至在那幅著名的‘古代太空船’壁画里,清晰准确地绘下了一个现代人坐在驾驶舱里的情景。

 

  自从有历史记载以来,现代人从未发现古埃及人有制造飞行器的工具和能力,所以只要提到“天神的船”,便与神秘的外星人有关。

 

  希薇摇摇头,困惑地苦笑着:“文字是如此记录的,我只是照实翻译。假如有足够的想像力,我们可以设想法老王曾与外星人签订过某种盟约,然后其中一方背信弃义,趁对方不备,发起偷袭,并且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上面提到‘狮子座的天神’这句话,难道是指外星人来自宇宙之中狮子座的某个星球?”

 

  我有想像力,但希薇的构想中有一个相当明显的谬误——“外星人的科技文明比古埃及人先进很多,怎么会被法老王算计,成为受者?”

 

  “天神、狮子座天神、斯芬克司狮身人面像?”

 

  希薇喃喃自语,紧接着,我们两个几乎同时脱口而出:“这上面记录的正是斯芬克司的来历!”

 

  如果这种设想思路正确的话,应该表明铁锭的来历与狮身人面像有关,而亘古矗立在吉萨高地上斯芬克司,正是外星文明降落地球的产物。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样毫无根据的臆想是无法打动考古学家们的,只能当作寻常百姓茶余饭后的消遣谈资。

 

  “打开它,或许我们将成为改变历史的伟人,不是吗?”希薇兴奋得全身都在发抖,掀开速写本,几笔下去,便勾勒出了狮身人面像的样子。相识以来,从没领略过她的其它才能,从这些速写上看,她在绘画方面一定是下过多年苦工的。

 

  对于铁锭挪开后可能产生的后果,我有自己的顾虑。之前莲花小娘子说过,白小谢很有可能就在建筑物下面的某个空间里,而且是清醒活着的。我怀疑他也会像龙象女一样发生异变,成为武功超强的异种生物。如此一来,我们大家就会成为送上门的练功靶子,每个人都无处可逃。

 

  “希薇,答应我一件事,假如铁锭下有秘密通道的话,你留在上面,让我一个人下去。这一次的情况,不是探险,而是完完全全的冒险,假如你跟在我身边,只会成为巨大的累赘。所以,我们必须分开。”此时,我更相信莲花小娘子的判断,大厦底下的世界将是危险而诡谲莫测的。

 

  希薇用力摇头:“陈先生,我不怕危险,这些来自古埃及的咒语只有我能解读。毫无疑问,你需要我的帮助,我们不能分开。”

 

  她举起速写本,向我展示着那张狮身人面像:“看,你在梦中见到的,就是它。我可以断定,沙漠里发生的一切神秘事件,都跟它有莫大的关联,包括冷教授的遇害和冷小姐的失踪。”

 

  我又一次记起了那个怪梦,数百人借助绳索和滚木搬运着那个雕像,似是狮身人面像但外表却是不尽相同的。

 

  “它是活着的,陈先生。”终于,希薇说出了最重要的结论,在雕像的眼睛部位加重了几笔,然后在它的额头上又添加了一只横着的眼睛,并且细心地替那只眼睛加上了眉毛。她低头审视着自己的画作,又一次重复着刚才的话,“它是活着的,我知道。”

 

  之前看过冷汉南的书房里那些关于埃及金字塔的建筑资料,记得有一幅插图描述的是古埃及奴隶搬运大石的情景。他们同样是采用了绳索加滚木的原始方式,跟我的梦一模一样。这也就更加让我确信,自己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影响,做了那个毫无来由的怪梦。

 

  也可以说,我看到了自己记忆中并不存在的东西,是那种神秘力量故意让我看到,然后诱使我做出某项事情。

 

  翻遍埃及地图,也不可能找到那样狭长幽深的峡谷,几万年的大漠风沙,早就抹平了大自然的一切初始地貌,留给这世界的只有平坦的沙海。

 

  我努力回忆那座雕像的细节,恍惚觉得,它的额头上的确是有一只眼睛的,与希薇笔下所描绘的一模一样。

 

  “它活着?你怎么知道?”我凝视着那张画。

 

  “你一定还记得咱们夜探沙漠时,我曾有一段时间昏睡过去,陷入了一种‘假死’的状态——”她不好意思地微笑着。

 

  当时,她岂止是“假死”?如果不是后来突然醒转,很可能就要被送到殡仪馆去了。我敏感地意识到,她醒来之后并没有向我说实话,一直保留着内心的秘密,密不外泄。

 

  我点点头,无法猜测她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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