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老王之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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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老王之咒- 第8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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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人,会是我吗?”我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有些乱了,起身取出壁橱里的薄毯,轻轻盖在希薇身上。

 

  门铃“叮咚”一响,我先从门镜中观察了一下,确信门外只是一个穿着白色工装的普通服务生,才轻轻开门。

 

  服务生微微鞠躬:“陈先生,有人送东西给您。”

 

  他的手里捧着一个棕色的牛皮纸袋子,袋口敞着,里面放着一盒黑色的录影带。

 

  我付了小费给他,随口问:“是个什么样的人送来的?”

 

  服务生恭敬地回答:“是一个漂亮的印度女孩子,不过放下袋子便离开了。她说过,如果您对录影带感兴趣,可以拨电话给她,号码就在录影带的结尾部分。”

 

  我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大长廊里那个女孩子的形像,她应该就是铁侯、铁狄说过的那门度土王之女那伦。女大十八变,现在见到的她与几年前见过的小女孩已经迥然不同。当然,以那门度土王的财力,要扶持那伦登上领导者之位,应该不太费力。

 

  这是一卷普通的索尼录影带,标签上没有任何文字记录,如同刚刚从商店橱窗里拿出来一样。

 

  我先把希薇抱去卧室的床上,让她睡得舒服一些,然后才走回客厅,把录影带放入机器里,准备一个人慢慢观看。那伦带领铁侯等人奔赴开罗,不会只为抓捕白小谢而来。

 

  全球黑道上的潜规则表明,印度黑帮的活动范围大部分是在亚洲,偶尔在亚欧边界出现,却几乎绝少涉足非洲。正如非洲大漠的毒蝎是印度蛇类的天生克星一样,非洲黑道势力也是印度黑帮的天敌,一百多年来的黑道历史清晰地说明了这一点。

 

  电视屏幕上出现了大片的雪花噪点,突然,一个清晰的画面出现了,竟然是一八零八房间里的景物实拍。拍摄者的角度应该是在客厅外的阳台一角,稳稳地把持着机器,镜头缓慢移动着,把房间里的各个角落全部收录其中。

 

  本书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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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五部 大厦妖影 6太阳之轮
  ( 本章字数:10707  更新时间:2009…7…16 22:41:05)

  我的精神立刻为之一振,因为我看到阳光从阳台的左上方射入,录影带的拍摄时间应该为上午,而画面一角的时间标签也说明了这一点,恰好就是在今天上午的十点半钟。

 

  房间里空无一人,拍摄者的镜头最终定格在西墙的平面中心点,也即是龙象女消失的位置。我有了某种预感,拍摄者一定是知道墙体里藏着某种古怪,才守株待兔般捕捉着这边的情况。

 

  画面中的门铃连续响起来,拍摄者的镜头缩了一下,藏在纱帘后面,图像暂时变得朦胧起来。

 

  随即,门开了,有个女孩子在问:“有什么事?”

 

  我的掌心里突然渗出了一层冷汗,因为我听到的是龙象女的声音,一丝都不差。此时拍摄者小心翼翼地藏在纱帘后面,镜头指向地面,无法捕捉室内的图像。

 

  危月燕的声音响起来:“我要见陈鹰先生,他在吗?”他走得很急,大口喘息声清晰可辨。

 

  “他不在。”龙象女的声音冷冰冰的,不带丝毫情感。她明明已经消失在墙里,又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在这个房间?

 

  拍摄者大概也急于知道这个答案,镜头向上抬起,从纱帘的一角指向房间里。于是,满脸狐疑的危月燕进入了镜头,挡在他前面的是长发曳地的龙象女,身上披着一件白色的浴袍,笔直地站在门口,并没有请危月燕进来的意思。

 

  “我能不能进来等他,有很重要的事情?”危月燕脸上露出狡黠的微笑。

 

  龙象女让开一步,危月燕立刻大步进门,目光立刻落向西墙,浑然没有意识到杀机的临近。

 

  “秘密在西墙里?危月燕离去时那么恐慌失态,怎么又突然兴致盎然而返?唯一的解释,只能是他一直都在做戏,做了一场专门表演给我看的糟糕的戏。”想通了这一点,我对人性的丑陋便了解得更深透了一层。

 

  危月燕做戏,龙娇、龙娆则成了他手边的两个道具,可以最大限度地分散对手的注意力。我当时惊诧于教官和闪电姬的出现,感情起伏极大,才会陷入“当局者迷”的困惑。此时联系前因后果,立刻将危月燕的本来面目刻画出来。

 

  不等龙象女肃让,他已经主动走向沙发,旋身落座,右手自然地探入裤袋里,握住了暗藏的武器。

 

  龙象女关上门,缓缓地转身,脸色惨白,阴沉得怕人。

 

  我亲眼看见她发生异变后消失,再度出现时,无论掩饰得多么完好,我都能从她的眉目举止间感受到弥散澎湃的杀气。

 

  “你要什么?”她背靠房门,目光死死地盯住危月燕。

 

  两人相距十五步,恰好是速射武器占尽便宜的所谓“黄金射程”,而危月燕一开始便刻意将距离稍稍拉开,又是一种最老奸巨猾的表现。

 

  “你知道我要什么——呵呵,你师父麦爷是印度黑帮那门度土王的亲信,他派你来,难道不也是为了《太阳之轮》?”危月燕冷笑着指向墙面,一副胜券在握、有恃无恐的表情。

 

  他以庞大的龙堂势力为靠山,自以为对汇集到开罗来的所有势力了如指掌,并且严重低估了龙象女的战斗力,才会错误地自投罗网。麦爷属于哪一方势力并不重要,因为到今天为止,他已经是个毫无战斗力的死人,而龙象女则毫无疑问地成了危月燕的夺命煞星。

 

  镜头陡然震颤了一下,仿佛拍摄者对《太阳之轮》这个名称也相当敏感。

 

  “你知道?你什么都知道?那么,《太阳之轮》在哪里?”龙象女涩声回应着危月燕的冷笑。

 

  “就在那里,墙的夹缝中间。”危月燕的答案本身似乎没有毛病,但却令龙象女发出一阵嘲弄的讥笑,垂在身后的几千根发丝也随之剧烈地震颤着。

 

  在我看来,假如墙里有夹层或者暗室的话,总得通过机关来开启暗门进入,而不是像龙象女一样突然消剩从这一点上讲,危月燕对于墙面上的秘密知道得并不完整,在对峙中突然落入下风。

 

  龙象女缓步向前走,危月燕霍的举起右手,掌心里托着一柄黑洞洞的以色列产微型冲锋枪,厉声大喝:“停步,把《太阳之轮》交给我!”

 

  他犯下的最大错误是一个人折返回来,大概是想独占头功,不让龙家姐妹沾光。二十八宿是龙堂里的主力杀手,做为这个小组的领导人,他在龙堂内部的地位已经直逼“铁血军师”诸葛常青。或许他还想向上爬,直到超越所有的人,成为龙瀑雨的接班人吧?

 

  危月燕的下场已经大白于众,他没能杀得了龙象女,反而化成了衣橱里的人皮。看这卷录影带的过程,正如整个杀人事件的真实回放,一切前情后果洞若观火。

 

  龙象女身子一晃,满头长发飞扬起来,倏的卷住危月燕,像是一只作茧自缚的春蚕一样,几秒钟内便把对方缠绕成了一个竖直的包裹,一动都不能动。危月燕的样子,让我想起埃及出土的木乃伊,唯一不同的是,包裹木乃伊的是布匹,而他则被捆缚在头发里。

 

  镜头又一次伏在纱帘后面,拍摄者很明智,时时刻刻以自身安全为第一位,但如此一来,他就错过了详细记录危月燕由活人变**皮的机会。摄像机录下了洗手间的门连续开合的声音,大约十分钟后,一切声音消失了,镜头才又一次小心翼翼地伸向室内。

 

  房间里空无一人,又恢复了我们离去时的宁静。

 

  拍摄者最终进入了房间,把卧室、洗手间搜了个遍,却什么都没找到。当镜头扫向衣橱时,我赫然发现危月燕的人皮就挂在横杆的一角,只是拍摄者没有注意罢了。

 

  录影带以一个电话号码结尾,随即屏幕上便再度出现了雪花噪点。

 

  我关掉电视机,压抑的心情才稍稍缓解了一些。电话就在手边,但我没有急于拨打那个号码,暂时把自己混乱的思想梳理了一遍:“墙里的秘密与《太阳之轮》有关,按照危月燕的理解,古书就藏在那里。现在,最需要古书的是夏洛蒂,其他人争夺这本书的目的也许只是为了去进献给她。古书真的在墙里面吗?古书对于夏洛蒂而言,又有什么实际意义……”

 

  金字塔大长廊里发生的怪事又浮上来,使我不得不联想起令人头痛的黎天,那个已经发现了“黄金之海”的高手。

 

  印度黑帮杀死了马尾辫,劫走白小谢,预示着他们对金字塔宝藏也有意图染指的决心。想不到那门度土王穷居北部山区那么久,终于还是耐不住寂寞了。我反复默诵着那个号码,暂时无法决定要不要打过去。

 

  卧室里有了轻微的响动,希薇的轻咳声隐约传来,把我从沉思中惊醒。

 

  墙上的电子钟指向深夜十一点,也不知道米兹的跟踪到底有没有什么结果,千头万绪一起涌上来,令我头痛不已。预想当中,希薇醒了之后会起身到客厅里来,但我等了足有五分钟,仍不见她开门。

 

  “希薇——”我走向卧室,在门上轻轻敲了两下,手还没来得及放下,那扇白橡木门倏的被人拉开,一支乌沉沉的霰弹枪直戳我的胸膛。

 

  “别动。”有个男人的声音阴森森地响起来,英文中夹杂着苏俄高加索地区的模糊口音。

 

  卧室的灯亮了,希薇斜倚在床头边,喉咙上抵着一柄狭长锋锐的小刀,像一只落入陷阱的小鸟,满脸都是惨淡的苦涩。敌人共有两名,全都是虎背熊腰的俄罗斯人,蓝眼睛里满是腾腾杀气。

 

  我慢慢地举起双手,举枪的男人迅速搜遍了我的各个口袋,拿到了那柄战术小刀,随手丢向角落里。

 

  控制住希薇的是个额头上嵌着深长刀疤的人,他向我打了个手势:“你,打电话。”

 

  随着一阵悉悉索索的轻响,他左腕上缠着的几十根银链子荡漾起一片耀眼的银光。

 

  “打给谁?”我反问,上身稍稍后仰,但枪手的霰弹枪形影相随地逼过来,始终硬硬地顶在我的心口上。

 

  “要印度人过来,带上他们所有的筹码。不过,这一次不是公平赌博,更不是单靠运气的死亡轮盘,而是一次交易。懂吗?是交易,用他们来交换你和这女孩子的命。”他的指尖一挑,刀尖从希薇的下颚一直划到耳后,只要稍加用力,希薇的脸就保不住了。对一个漂亮女孩子来说,破她的面相比要她的命更严重。

 

  看得出,这个带着刀疤的人是个玩刀的好手,并且是行动的绝对首脑。

 

  “电话在客厅里,我必须得退回去才能拿到。”我淡淡地笑着,对他炫耀自己的刀法那一手并不激赏。真正能够杀人的刀法是不会频繁展示的,只留给死亡者一个人观看。

 

  “萨托夫,跟他出去打电话。你们两个都小心点,这张床下面已经安了塑胶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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