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惠妮小姐,你离婚只有含泪回到公馆,和哥哥一起过着冷清的日子。”
“他们竟然如此歹毒!”惠妮激动地颤抖起来。
“是的,这就是他们歹毒的计策。因为他们别的计谋都没有得逞,所以他们又想到了那两座一样的住宅。他们虽然已经很穷了,但仍不肯卖掉那座住宅。
“此时,那个去美国的小女儿弗里雪的儿子,也从美国回来了。因为他夫妇在美国染上传染病死了,留下一个17岁的儿子。而弗里雪夫妇没有任何遗产,因此这孩子在美国呆不下去了,就被送回来了。他得知自己还有个外祖父和两个姨妈在巴黎,就来找他们了。这个孩子,就是我们面前的这位华里·恩多法。”
“你在胡说什么?”华里一副毫不知情地样子冷笑着。
“不要再不承认了!这可全是我费尽周折调查出来的,不会有半点假话。”戴乃立点头说。
“这个华里·恩多法,也是心存不良的少年,除了玩,什么也不做。
“那时,他姨妈开旧货店,他经常去店里要钱,如果拿不到钱,就拿店里的东西,去换钱。由于他头脑聪明,长得还不错,还比较会说话,于是他们想方设法让他接近伯爵。而伯爵并不知晓华里就是他家仇人的后代,结果就被他表面的那一套迷惑了,认为他是个好人。
“于是,他就能随便出入伯爵的公馆了。惠妮小姐也对他很信任,还经常帮助他。他在每个人前,都说伯爵兄妹是他的大恩人,但他心里却一直在盘算着,如何置伯爵兄妹于死地,以实现他罪恶的目的。
“因为,他的外祖父和姨妈们,在他耳边讲了许多伯爵家的坏话,他最终都相信了,决定来找伯爵复仇。”
“胡扯!我对伯爵家没有任何企图,你这是诬蔑!”华里强词夺理地争辩,还站了起来。
“好,你有话等会儿再说。”
戴乃立按住华里的双肩,使他重新坐下,他仍在继续他的话:
“多尼克和那两个老妇人、华里他们四个,就设计出一个又一个的阴谋,来陷害伯爵。
“他们为了再次利用那座住宅来完成他们的阴谋,就仔细地找差别。最终他们发现他们缺了伯爵家的几样东西,就是那张桃心木的桌子和那几样不值钱的小玩意儿。
“如果有这些差异的话,一旦在这个大客厅里做出什么事来,就可能留下破绽,让别人不相信这是发生在伯爵家。
“对此,莫丹用万能钥匙,在一个深夜偷偷来到伯爵家偷走了这几件东西。
“但事情中间出了乱子,反而闯了祸。原来莫丹并未把此事告知姐姐,所以诺依莎看见那张好看的桌子,一想肯定值不少钱,就以一个不错的价格卖给一个收旧货的老头儿。
“经那个老头儿一倒手,那桌子又到了一个美国人手里。但这并没什么,问题出在那几样小东西上。
“诺依莎看那几件小东西没什么用,又碍事,就和别的破烂儿一起卖了。而这几件东西几经周转,最终到了我手里。
“经过我细查,知道了这些东西是从诺依莎的店里买来的。我就到诺依莎的店里去看了看,恰巧华里也在。那时,华里正缺钱花,正想怎么捞笔意外之财。
“一天,他又到了莫丹的店里,莫丹就对他说:
“‘我看你缺钱花,而我们手头儿也没钱,你不想捞大钱花吗?现在可有个好机会。’
“‘什么好机会?姨妈。’
“莫丹就把剧院将举行时装大赛的事,告诉了他。
“‘女歌手雷依娜也参加了这个时装大赛,她身上将穿着镶满钻石的服装。如果能把这套衣服弄到手,那么我们可就不愁吃花了。’
“‘试试看吧,莫丹姨妈。’
“一经决定,华里就进行了周密安排,他先在舞台周围的花篮上撒了一些火药,然后趁机引燃。借舞台着火,剧场内大乱时,他就蒙上脸,跳上前将雷依娜劫持走。
坐在外面车上等他的那个蒙面女子就是莫丹。
“莫丹对于抢到钻石还不满意,她又故计重施,准备把这件事情嫁祸给伯爵兄妹,让警方认为是他们兄妹干的,好迫使他们自杀。
“于是,莫丹带上了一枚和惠妮手上完全相同的三角形珠戒,同时穿上了青梅色的衣服。还有华里也在他的皮鞋上,罩上一副伯爵常用的灰鞋套。
“装扮成酷似伯爵兄妹的华里和莫丹,就将雷依娜带到这座住宅来,抢了她穿的满是钻石的腰带和披风。
“于是到了后来,雷依娜一到伯爵家的大客厅,就会自然地说,她的钻石就是在那儿被抢走的。
“他们得手后,就将衣服上的钻石全部拆下来。当晚,莫丹就潜入伯爵家,把腰带和披风放在书橱里的盒子内。而几天后贝尤组长就在那盒内,找到了腰带和技风,然后他就据此说伯爵兄妹抢劫了钻石。而伯爵兄妹有苦说不出,还被捕受到严格地的审讯。
“但我设法使惠妮小姐逃了出来,并将他藏到彭布备家。
“这就是案发的经过,如果那时伯爵兄妹真的自杀了,可就中了莫丹的计了,成全了她的宿愿。”
“哈哈,这简直是一派胡言!老弟,你未免也太能撒谎了!”华里狂笑了起来。
戴乃立见华里如此,就对伯爵说:
“伯爵,华里可是十分的狡猾,还是你的仇敌。你们兄妹都没有认识到这一点,还十分信任他,还时常袒护他,甚至赞成奥莱蒂和他的婚事,还要把房子卖给他。
“但奥莱蒂小姐,现已看清了这个家伙的本质,因此不想嫁给他了。
“因为,最初奥莱蒂小姐也是被他骗了,差点儿迫使伯爵兄妹无家可归。对不对?奥莱蒂小姐。”
奥莱蒂用力点头,还说:
“开始,我以为华里是个正直的绅士,但现在已不再信任他了,我也险些被他利用,上了他的当。”她说完这些,身子不由颤抖起来。
“我利用你干什么了?”华里恶毒地问。
“让我来替她说吧!”戴乃立插口道。
“伯爵在仙妮时装店见到了奥莱蒂,她使他回想起了年轻时的一个恋人,当时他很吃惊,心中不由地喜欢上了她。所以后来他跟踪了奥莱蒂两三次,想和她说几句,但他毕竟是一个受到良好教育的绅士,所以没敢那么做。
“想不到这一切被华里见到了,他想:
“‘对了,可以再利用一下这个少女,给伯爵再添一个绑架少女的罪名,最终迫使他自杀。’
“他又找到莫丹一合计,二人再次装扮成伯爵兄妹,将奥莱蒂小姐劫持到这座住宅来。但奥莱蒂侥幸逃脱。于是过后她到伯爵公馆一看也说:
“‘我是被绑架到这里来了,而且石阶数一样,大客厅也是这个样子。’
“因此,伯爵兄妹又被认定劫持了奥莱蒂,这使人们更加相信上一次钻石抢劫案也是伯爵兄妹所为。法官也毫不怀疑这一切。
“这就是模特儿遭绑架的真相。”戴乃立说完这些又看了看大家。
没有人说什么,因为都感到这一切让人难以置信。所发生的这一切使大家感到莫名得紧张不安。
“那……那钻石藏在什么地方?”彭布备憋红了脸问。
“这个华里独吞了钻石,不晓得藏在哪里了?”戴乃立答道。
“究竟……究竟藏在什么地方?”彭布备瞪大双眼问。
“早晚会知道的,不必这么急嘛。”戴乃立以十分冷静的语气说。
“这个家伙,着实心黑得可以,是莫丹和他一起抢到的钻石,但他却独吞了,莫丹自然就大怒了,同时也让多尼克和诺依莎很生气,于是他们就想办法治他,以泄心头之恨。
“此时,他们起了内讧。
“华里早就被美丽的奥莱蒂吸引了,他只想和她结婚。因此他时常到奥莱蒂小姐的公寓去看望,并设法讨她母亲欢心。由于他的花言巧语,奥莱蒂的母亲被他蒙骗了,表示愿意让她的女儿嫁给他。
“而奥莱蒂小姐自己,对他并没什么感情可言,但他经常这样哄她:
“‘伯爵兄妹非常信任我,如果我要干什么事业,他们肯定会资助我,如果我们结婚的话,他们甚至愿将公馆让给我,所以请你嫁给我吧!’
“因为他很会自夸,奥莱蒂也就相信了他的鬼话,心想:
“‘我的工作,也不能使母亲过上舒适的日子,但一旦和他结婚,母亲也会过上舒适的日子了,好在母亲还对他很满意……’
“也正是孝顺的奥莱蒂,才有了这个想法。
“但奥莱蒂小姐是个不熟悉人情冷暖的纯真少女,根本看不出他丑恶的本质,她深信婚后,他对她和她母亲还是那样好。因为她以为他是个大有作为的年轻人,所以答应嫁给他。
“你是这么想的吧,奥莱蒂小姐?”
奥莱蒂满面羞红地点头承认了。
“莫丹、诺依莎和她们的父亲知道这件事后,就想出了一个报复的办法。
“‘将奥莱蒂烧死,以报华里独吞钻石的大仇!’
“他们三个算计好后,用一封冒名信把奥莱蒂骗到他们租的放杂物的小房子里。
我赶到时,奥莱蒂还没到,我想看看有什么可疑的情况,就想进屋,不料一推门中了机关,被打昏了。等奥莱蒂一到,就被绑了起来。然后他们在屋内浇上汽油,放置了导火索,点燃后,他们就跑了。就在爆炸前几分钟,华里慌张地赶到,救了我和奥莱蒂。”
“你看,我还救过你的命呢!”华里抢白道。
“对,是你救了我,我本该报答你。但你也是一个抢走钻石的罪犯,这件事一定要追究的。”
“没有良心的小人!”华里指着戴乃立说。
“你才没有良心呢,你忘了伯爵对你的恩情,还嫁祸给伯爵兄妹,而自己却拿着钻石跑了,你这是有良心吗?”
在戴乃立一连串质问下,华里泄了气,紧咬嘴唇,一言不发。
“那三个人对你独吞钻石的事牢记在心,准备杀了你;而你也在计划着,如何杀了他们逃跑。
“于是你们终于接上了手,最后诺依莎丢了性命。”
“胡扯,全是胡扯!”
“我说的都是实情。他们骗你到艾菲尔铁塔附近的公园里,准备杀了你。你一见情况不妙,就和他们动上手了,你们不是打得很激烈吗?
“但由于你年轻力壮,而他们老的老,跛的跛,其中两个还是妇人,于是敌不过你。多尼克和莫丹先跑了。正当你拿着短剑追上去时,诺依莎抓住了你,于是你给了她一剑,把她送上了西天。
“诺依莎就这么被你杀死了。你把她的尸体放到公园的凳子上,转身就想跑。
但你猛地想到一个毒计,就在一张纸片上写上:‘亚森·罗宾’,然后塞到诺依莎的衣袋里。
“这就是诺依莎被杀的经过。
“你这个狡猾的恶魔,杀了人后,还把罪名嫁祸给罗宾。
“但所有的人都清楚亚森·罗宾他是绝不会杀人的。真正的凶手就是你,而不是罗宾。”
“是他,就是罗宾干的。罗宾……就是你!”华里声嘶力竭地喊着,头上直冒汗。
“闭嘴!”戴乃立大喝道,此时他也一脸怒色,青筋暴起。
“竟想不到,戴乃立真的就是罗宾!”
其他人一察觉此事后,都不由地惊呆了,直勾勾地瞧着他。尤其是贝尤组长,上前几步,摆好阵势。因为他想,要是戴乃立真的是罗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