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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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救我-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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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救我
作者:郎芳,老猫

副标题: 奇谭七夜 中国悬疑惊悚精品书系
出 版 社:黄山书社
出版时间:2011…04…01 

一线悬疑名家最强阵容,汇聚当下原创悬疑、惊悚、推理、探险等多种类型优秀作品。
荒诞而不荒谬、恐怖却不血腥,是不可多得的激发想象力、增强推断力并砥砺胆识勇气的休闲读物。
本册《一定要救我》为郎芳、老猫短篇小说集。


前言  悬疑之美

  通常,人们都认为,悬疑小说必须是符合逻辑的。正因为符合逻辑,故事才能得以进展,才能抽丝剥茧,才能有行进和结果的基础。善读悬疑小说的人们,还喜欢从作者的描述中寻找蛛丝马迹,在推论中研究破绽。如果最后的结局,仍与自己预想的相左,出乎意外,那么会认为作者功力高超,如果落人俗套,则会鄙视作者,甚至自己都会跃跃欲试。
  不过,这正是悬疑小说最有趣的地方,当读者进入作者的故事,跟上了作者的思维,就已经不知不觉进入毂中——读者的逻辑,往往就是作者设计的逻辑,作者牵动的,不仅仅是故事,还有读者。从这个角度说,写作悬疑小说本身,是件相当好玩的事情。
  这个时候,告诉你悬疑小说恰恰是最不符合逻辑的,你会意外吗?
  悬疑小说的故事背景,大多发生在与生活不太交集的地方,比如残破的村庄,过去的时代,或者茂密的丛林里,或者城市一个毫不起眼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去的角落里。这就天然给读者一个假设:故事和我的生活,不在一个次元里。同样,里面怪异的人物举止、病态的思维甚至半哭半笑的外貌,都给人一种魔幻的感觉,恍如梦境。这也是大多数读者放心阅读,不至于心惊胆战不能自拔的原因。是的,那只锁在笼子中的巨猴,那头火红皮毛的鼠王,都不可能突然出现在你的客厅、厨房中,甚至不可能出现在任何人正常的生活里,你能说这是合乎逻辑的吗?
  在没有逻辑中营造逻辑,这才是悬疑小说美妙的地方,也是玄妙的地方。它玲珑剔透,带着诡异的绚烂光芒,来到你的书桌上,拨动了你的脑筋,它就是这么一个奇巧的、惹人爱怜的、欲罢不能的东西。
  和悬疑类电影比起来,悬疑小说有着更高级的美。靠声光电说话的电影,往往可以用刺激性的镜头、女人的尖叫、刺耳的声音甚至可疑的音乐,去调动人们的感官,让人产生恐惧和好奇心。而悬疑小说,只靠语言的叙述,只靠娓娓道来。它需要高智商的读者,充满想象力,这样才能进入非逻辑的逻辑状态。换句话说,悬疑小说的创作者往往是两个,一个是有想象力的作者,一个是有想象力的读者。小说本身,则是他们较力的平台。这也就是为什么大多改编自悬疑小说的电影,水准赶不上原作的原因。电影总试图去解释,从而剥夺了受众的创造。这种解释是平面化的,缺乏技术和想象的,充分表现了部分电影人的空乏与简陋。
  回到悬疑小说本身。悬疑小说很魔幻没错,但它要只有魔幻,那它就不是悬疑了,它可能是哈利‘波特,它可能是穿越种马等各类YY作品,但它不是悬疑。因为悬疑必须符合大多数人的思维方式。其实所有的怪诞,都来源于作者的观察、采访、阅读、人生经验。就算是捕风捉影,首先也得接触风和影。我一直认为,悬疑小说的最终目的,就是说现实,就像历史小说,它不是学术著作,它的使命也从来不是澄清历史,那是史学家们的事情,历史小说家也一样,他们只负责拿历史来说现实。同样的道理,悬疑小说的作家,本职并不一定要是律师或者警察,他们不会写出正经的案例,他们只负责用悬疑去谈现实。
  正是因为有了现实这个因素,悬疑小说又显得符合逻辑了,它会比其他一些文章更亲切、有趣,更符合常识,更有人味儿。当然,每一篇悬疑小说都会告诉你,别以为这些事情离你很远,它很可能就发生你身边,只不过你没有注意到罢了。
  是的,就算是一个寓言,它也必须可能发生在你的生活里。
  打个比方,最早的人类,只知道花朵开在土地上,开在河边和山上。但自从人类做出了第一个花瓶,花朵就可以开在瓶子里了。它是那么的不符合逻辑,它又是那么的符合逻辑。最重要的是,它的确是美的,花瓶和花都很美。
  人类迷恋花瓶已经有很长时间了。比如《聊斋》、《阅微草堂笔记》、《寄园寄所寄》、《先正事略》、《山海经》、《兰苕馆外史》……诸如此类,或笔记、或小说、或传奇,浩如烟海,都是这只花瓶的延续。悬疑小说在中国的历史源远流长,说它是文化传统一点都不过分。现在之所以进入繁荣,是因为它的有趣被更多人所接受。
  悬疑小说被越来越多人接受,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生活本身变得更加没有逻辑。很多人本来是为了过更好的生活才去工作的,却发现工作不仅不能带来好生活,还会把原有的生活搅合得一塌糊涂。这就是没有逻辑,也是压力的来源,为了舒缓一下,看看悬疑小说,看看还有人比自己更倒霉,也许会好些。不能说悬疑小说是药,但它至少是个工具。
  这就是悬疑小说,当你感觉它超现实了,往往会发现现实比它还魔幻。失去控制、缺乏理性、有逻辑却又没逻辑、是必然也是偶然、是虚幻也是现实。这么纠结又炫丽的物事,就是悬疑小说。
  郎芳是一个善于营造奇特氛围的作家,她的作品总有一个诡异的、幽幽色彩的场。这和我的作品不太一样,我喜欢把现实的细节放大,来产生变化的感觉。所以,这部合集对读者而言,是十分合算的,可以在一部书中,感受两种不同的个性与风格。
  时与郎芳合作出版悬疑小说集《一定要救我》,是为记。
  老猫
  2011年1月1日 



一定要救我  一定要救我

  这个地方叫坊镇。
  别看这地方小得像大象的屁股,但却正儿八经住着几户深藏不露的有钱人,而且还是相当有钱的那种。
  所以甲壳也闻风而来了,就像是苍蝇闻见坏了七天的臭鸡蛋,急得不行。
  他来这里当然是为了偷那几户有钱人的。他二十刚出头,但是他偷窃的次数可比代表他年龄的那个数字多出好几倍了,也许他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反正从没有他干不成的买卖,而且只要被他盯上的,全都是肥得可以流油的大买卖。
  此刻,他正走在小镇最繁华的一条街道上,一边走一边忍不住频频地回头,眼里的狐疑之色越来越凝重,因为他一踏入这里就觉得好像有人躲在他背后不远的地方正在偷窥他。
  他甚至能感觉得到那双偷窥的眼睛,闪动着狡诈与不安的凶光,又有着淡淡的愁绪。
  做贼的人心灵感应是最准的,尤其是像甲壳这种从未失过手的贼。这一次他有些莫名其妙的心慌,因为,他始终无法发现这个人究竟藏身在什么地方,只是感觉到那是一双无法确定性别的眼睛。
  他在一个拐角处停了下来,点燃一根烟,缓缓喷出一个烟圈,心里不住地想着:“是谁?这里会有谁认识我?谁知道我今天要来?又为什么要跟踪我?”
  想来想去都没有答案,他匆匆看了一下表,正好是下午三点半,太阳就要落山了,得尽快赶到那房子里去。
  他已经提前在那房子对面的小旅馆租住了房间,在那里用望远镜正好可以看到楼前一百米处的一个别院——那只是一个小别院而已,小得可怜,住着一对夫妇,他们看似普通,生活俭朴,也没开什么名车,但据可靠消息,他们却是这小镇上最有钱的人家。
  因为他们家藏了一批古董,而且是一批有年头的红货。这一点,甲壳早已调查清楚,有十足的把握。
  想到那批古董能换来的钱,甲壳那种做贼的狠劲又上来了,“啪”地用力甩掉烟头,扭头向小旅馆快步走去。
  可是,那双诡异的眼睛,像游魂一样在背后勾着他的魂。
  他忍不住又转过身去……
  2
  小院里的那对夫妇似乎并不恩爱。他们埋头吃饭,自始至终没有抬头看对方一眼,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然后,两人一同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同样也是一言不发。每天都是这样重复着。
  甲壳虽然感到很奇怪,但觉得还是正事要紧,所以对此不做多想。他仔细地从望远镜里观察着那屋里家具摆放的位置,包括笼子里那只猴。那只猴子好像已经一把年纪了,身材臃肿,反应迟钝,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睡觉。它是男主人的爸爸留下来的。
  那对面无表情的夫妇这时正在看电视,仍然半天都没有动一下,于是甲壳伸了个懒腰,掏出手机发了个短信:“大师兄,我已经到了,你什么时候来?”
  片刻之后,大师兄的回信来了:“你一个人真的不行吗?”
  “就算得手了,一个人也没办法把那么多货带出去,你还是来帮我吧。”
  “那得照老规矩,四六分。”
  “行。”
  得到大师兄的回答,甲壳稍稍放下了心,这可是笔大买卖,万一要是把哪件宝贝碰破点儿皮下来,那损失可就大了,所以必须得有个人帮他。
  但是,在大师兄来之前,他必须先摸熟院子里的地形和那夫妇的作息规律。于是,他又把眼睛凑到望远镜上——从现在这个方向看去,可以看见那房子里的三间屋子,除了正亮着灯的客厅以外,另外两间屋子全都黑着,什么也看不见。甲壳想,看来还是得用老办法,得亲自走一趟了。
  他暗暗打定主意,刚想起身去准备一下晚上的踩点行动,突然发现有一张人脸出现在了望远镜的镜面上,只晃了一下就消失不见了。那张脸,白得耀眼。
  他这一惊可非同小可——他之前得来的消息,这别院里应该只有夫妇俩和一只猴,怎么会又多出了一个人?
  正当他为那张模糊不清而又神情诡异的脸感到疑惑时,对面屋子客厅里的灯突然毫无征兆地熄灭了,整座别院立刻陷入静谧的黑暗中。
  甲壳禁不住有些恼怒:说关灯就关灯,事先连个眼神交流也没有,那对夫妻还真是反常!
  就在这时,对面的屋子里突然传过来一丝奇怪的哭声,就从刚才那张脸消失的窗口后面传来。甲壳站着不动,听着那哭声,心里突然莫名其妙地有点儿慌——那哭声,好似在哭,又似在笑!也分不清是男是女,只觉得阴森森的,好像是人与某种动物的附合体发出来的。
  他确信没有听错。隔着一百米远,这游丝一样的声音,就像一千只蚂蚁在慢慢地咬着他的手、脚、耳朵、鼻子……然后一股脑儿地游到他的心里去,又开始残酷地吞食……
  3
  第二天的下午四点,甲壳又从望远镜里看到了昨晚令他惊魂未定的那张脸——这次他看清楚了:那是一张永远躲在黑暗中的脸,像刚粉刷过的墙面,而且是一张女子的脸。
  她一动不动地紧紧贴在封闭的窗户上,斜着眼睛死死盯住窗外的一个方向,眼神中满是失望与焦虑,一半的脸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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