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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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手记-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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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则好似闲庭信步地慢慢前进,他看到大楼的侧面有标着楼号,但是位置很高,大约在四五楼的位置,由于路灯没有亮,根本看不清楚。 
  左客已经打开了楼底的防盗门,他们两个就一起上楼去。虽然楼房有6层,但是由于是早期建的,所以没有电梯,只能一层层往上爬。好不容易来到六楼,左客已是气喘吁吁。墨的情况稍微好一些,大概是他当杀手死神训练出来的吧。 
  左客打开门,一股冷气已经扑面而来,左客笑着说,“我开了空调。” 
  墨大量了一下这个房间,窗帘已经遮住了窗户,旁边有一台饮水机。接着,他把目光投向眼前的一个大橱子,不禁皱起眉头:“左客,你那些得意的瓷器和雕塑呢?”他记得左客的橱子上放有很多精美的瓷器和雕塑,都是左客从各个地方收集来的得意收藏品。 
  “啊,我不是说了吗?”左客擦了擦头上的汗说,“我不久也要搬家了,新房子快要装修完毕了,我先搬了一点东西过去。”他看了看时钟说:“我叫了外卖,应该没多久就会到了。” 
  “是这样啊。”墨说着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端详着茶桌上的一个电热水壶,现在大概每家都有一个,因为用它烧水很方便,旁边还有一个精致的小电话,墨记得这是上次左客生日的时候,林樱送给他的。想到林樱,墨便顺口问了一句:“对了,林樱呢?她怎么没有来?” 
  “啊……”左客看了看时钟,“她说过要来的,怎么还没有来?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这样吧,”墨说,“你打她的手机问问看,多一个人吃才更有趣嘛!” 
  “那个……”左客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拿出手机,走到窗口打起来。 
  “过了一会儿,左客放下手机,”打了半天,她的手机都没有人接,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真是的……“ 
  “哦……”墨点点头。 
  不一会儿,外卖送来了,左客叫了两份比萨。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墨立刻拿起一块比萨大嚼起来。 
  左客抬头看了看时钟,说,“我去厨房弄点别的东西……”说着转身,打开了厨房的门,进去了,又关上了厨房的门。 
  而墨,他一边仔细端详着整个房间,越来越感到不对劲,他停止了进食,站起身来,走到窗前轻轻地拉开窗帘,往外看了一眼,只是这一眼,已经让墨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但是,墨的神情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回到沙发上,继续吃比萨。 
  “喂!墨!”噬在心里疑惑地问,但是墨却毫不理睬他,只是默默地坐在那里。 
  过了大约十来分钟,左客满头大汗地出来了,手里拿着一碗蔬菜水果沙拉,和两客冰淇淋。 
  不多一会儿,两个人已经把面前的比萨消灭干净了,这时,墨问了一句:“咦,林樱还是没有来吗?” 
  “不知道,”左客摇摇头,“她不会是忘记了吧,我记得下午的时候也打过一次她的手机,也是没有人接。” 
  “哦,是吗?”墨说,“说不定,她现在正在某个特殊的地方呢……”墨说着,嘴角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奸笑。 
  “特……特殊的地方!”左客差点跳起来,“你不是在吓我吧?” 
  “哈哈!”墨摇摇头,“我只是随口乱说而已,不要当真。” 
  “真是的。”左客擦擦额头的汗,“差点吓我一跳。对了,”他拿起电视遥控器,“我记得今天晚上有很精彩的篮球赛,先看看电视吧!”他打开了电视,调了几台,调到了中央五套,果然正在进行球赛。 
  墨是个篮球迷,所以一看到篮球赛,就立刻被吸引了过去,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机。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 
  “我去泡杯咖啡吧,”左客看了看时钟说。说完,他从橱子里拿出两包速溶咖啡,拿起桌子上的两个杯子,到厨房去了。 
  墨继续看着球赛。 
  过了一会儿,左客端着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过来了。“先喝咖啡吧!” 
  刚好此时,电视上的篮球比赛第二节刚好结束。墨便转过身来,端起咖啡。 
  然而,墨端着咖啡的手却停在了半空中,然后又放了下来。看着左客惊讶的脸,墨笑着说,“对不起,这杯咖啡我可喝不起。” 
  “你……什么意思……”左客几乎连脸都变形了。 
  “你真的以为你的演技很好吗?”墨露出恶魔般的微笑,“你以为你那漏洞百出的表演能够骗得了我吗?” 
  * * * 
  “你知道你犯了多少处错误,做了多少令人感到可疑的举动,需要我一一为你指出吗?”墨依然面带微笑,但是那微笑让左客不寒而栗。 
  “首先,你打电话邀请我本身就非常可疑,因为我们平时并不经常联系,你如果要邀请我,除非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或者你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可是,从你的表现来看,显然与此无关,那么你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邀请我呢?我想你是为了利用我吧?利用我对你们这个风泽新村不熟这个条件,利用我来做你的证人。”墨伸出第一根手指头,比了一比,左客也跟着颤了一颤。 
  “然后是你出来迎接我之后,自己先跑去开防盗门,这个看起来是没有什么,其实也很可疑,”墨的声音像是一把尖刀直接扎进了左客的心窝,“你其实是害怕我在防盗门附近停留太久,在那些信箱之类的东西上看出端倪。” 
  “上到楼上来后,你的戏露馅的地方就越来越多了……”墨一阵冷笑,“你也不想想,现在秋老虎都过去了,你还开空调这本身就是不正常。我清楚你在想什么,你其实是想用开空调来掩饰另一样东西……”墨突然站起身来,快步走向厨房,左客急了,快步想去拦住他,却已来不及。 
  “如果平时,大多数人家的厨房门都是开着的,只有厨房里在炒菜,才会关上厨房的门。如果平时,厨房的门关着就会显得很不自然。但是,你已经是叫了外卖,就没有办法借炒菜这个理由来关上厨房的门,所以你就利用了空调,由于开了空调,为了防止冷气扩散,关上厨房的门就变得很正常。”墨说,“你之所以要关上厨房的门,就是害怕我会看到这个!”他用力地打开了厨房的门,左客阻拦他也不是,不阻拦他也不是,而此时,墨已经走进了厨房里,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厨房里边的地上,躺着一个人,正是林樱。 
  胸口没有起伏,没有呼吸,显然已经死了,而她的脖子上,还有一圈勒痕。墨走上前一摸,显然还有体温,看来刚死不久。墨想了想,说,“你是趁外卖送来那时,以准备点别的菜为理由,进入厨房,然后杀了事先已经下了安眠药,放在这里的林樱吧?” 
  “你……”左客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的漏洞很明显呢……”墨说,“你也不想想,沙拉和冰淇淋都属于西餐,完全可以和比萨一起叫外卖叫来,就算叫不到,也可以事先准备好。你却”临时现做‘。那是因为水果蔬菜沙拉和冰淇淋这两样都可以事先准备好,所以你就假装是在准备这两样菜。然后利用空出来这段时间来杀人。“ 
  左客已经完全呆住了,因为墨所说的,和他所做的完全一致。 
  “你的马脚还多着呢……”墨走回了客厅,指了指茶桌上的电话,“我让你给林樱打个电话,那时候你一定吓了一跳吧?因为你事先没有考虑到,林樱的手机还在她的口袋里,而且没有关机,如果她的手机响起来你就完蛋了。所以你虽然假装用你的手机给她打电话,但是,事实上,你根本没有拨她的手机号,你只是在我面前演戏,假装没有人接。但是你想过没有,那个时候你就已经露馅了,桌子上明明就有一个电话,你却不用,而是用手机,那是为了不让我看到你拨打的是什么号码。” 
  “接着是外卖的比萨。如果真的是林樱说要来,再加上你又邀请了我,这样应该有三份比萨才对,你却只叫了两份比萨,”墨指着桌上的比萨盒子,“如果这个不足以说明,那么你后来的举动就更可疑了。就算打她的手机没有人接,但有可能她是有事情接不了,既然她答应了要来,有可能还是会来的。可是你却把比萨给吃光了,根本没有想到要给她留一点。这是为什么?因为你早就知道,她已经没有办法再来吃你的这些比萨了!”墨的语气开始加重,而左客则浑身抖得更厉害了,他甚至不敢看墨那张还在微笑着的脸。 
  “以上这些都在告诉我,你杀了林樱,而且就藏在厨房里。”墨说,“这样一来,你邀请我来的目的也就变得很明确了。你想让我成为你的证人,成为你有不在场证明的证人!利用我对风泽新村的不熟悉……”墨笑着走到大橱子前,“你说你要搬家了,所以把大橱子里你的收藏先搬到了新家去,可是这个问题可就来了,你的新房子还未装修完毕,你却把自己的得意收藏先搬了过去,这不是很矛盾吗?你不怕这些收藏被偷吗?不怕它们被装修的工人不小心弄破吗?一般来说,搬家的话,说什么也不会先搬这些最难保护的瓷器之类的东西吧?” 
  “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不是你为了搬家而把那些收藏搬过去的,你是为了你的计划而不得不把它们搬走的。” 
  “我……我的计划……” 
  “看这个窗帘,”墨说,“你特意拉上了窗帘,让我觉得非常可以,你想用窗帘遮住什么呢?”墨用力地一下子拉开窗帘,“你是害怕如果没有窗帘,我可以透过窗户,清楚地看到,隔壁那一栋的标识——17栋!”透过窗户,对面那栋楼上的“17”显得异常明显,因为标识也在三四楼左右的位置,所以可以看得很清楚。 
  “如果我没记错,你们家是在17栋吧?为什么对面那栋楼是17栋呢?”墨轻轻放下窗帘,“虽然同样是404,但是这里不是17栋,这里不是你家!” 
  墨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你是利用了风泽新村的条件,风泽新村里,相同楼层的装修是相同的。你利用大多数人想要搬出去的想法,向别人租到了一套同样是404的房间,并且把房间布置得完全一样,但是唯一做不到的是你那些收藏品,那些东西很难再弄到另一份一模一样的,所以你就借搬家为借口把它们先搬走。这样一来,两间房子就变得一模一样了。” 
  “你的计划是这样的吧——”墨用食指指着左客,“请不熟悉风泽新村的我来,并且带着我再风泽新村里绕路,让我分不清方向,假装把我带到了你家里,其实是你租的房子里。然后趁吃比萨的时候到厨房杀死了林樱。这样,在林樱的死亡时间里,我便可以证明你在”你家里‘而不是你租的房子里。你便有了不在场证明,就算林樱和你关系再密切,她死在你租的房间里的事情再奇怪。你有不在场证明的话,警方也拿你没办法。但是这个计划还缺一步,既然你家和你租的这间房布局相同,而且同样是404,如果我不能证明案发时,你的确是在你家,那么你前面的工作算是白费。所以,“墨指了指桌上的咖啡,”你这杯咖啡是关键。“ 
  “其实你在咖啡里做的手脚我也看得出来,”墨说,“电热水壶,咖啡,杯子,统统都在客厅。要在客厅泡咖啡非常方便,你为什么偏偏要到厨房里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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