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这么恨小孩子们?他为什么在索乔娜学校附近杀害他们?
我翻开这个小男孩的眼睛。这个孩子朝上盯着我。我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做。我就是要看看。
第25章
〃亚历克斯博士。。。。。。亚历克斯博士。。。。。。我认识这个男孩。〃一个颤抖的声音说,〃他是我们低年级的。他名叫弗纳。〃
我抬起头,看见了戴蒙学校的校长约翰逊夫人。她忍住啜泣,她拼命地忍住啜泣。
她甚至比你还要厉害,爸爸。这是戴蒙对我说过的话。也许他那么说是对的。这位学校校长不愿意哭泣,不允许自己哭泣。
验尸官正在约翰逊夫人旁边站着。我也认识她。她是一个白人女人,叫珍宁。看上去和约翰逊夫人同样年纪。三十五岁左右,大小出不了几岁。她们一直在谈话,在商量,可能在互相安慰。
索乔娜学校有什么问题?为什么是这所学校?先是夏耐儿,现在又是弗纳。要是真有什么问题的话,这位校长知道些什么?这位校长相信她能帮助侦破这些可怕的谋杀案吗?两个死者她都认识。
验尸官正在安排尸检以确定死因。她看起来被这个孩子所遭受的残暴攻击所震惊了。为一个被谋杀的孩子做尸检真令人难过。
这一个分管区的两个侦探在近旁等着。殡仪馆的人也在附近。现场的一切都那么安静,那么令人悲哀,那么令人难过。没有什么事情比一个孩子被谋杀更令人痛苦了。至少我所见过的事中没有。我记得我所见过的每一个被谋杀的孩子。辛普森有时候告诉我我太敏感了,不适合作凶杀案侦探。我反驳说每一个侦探都应该尽可能的敏感与富有人情味,我站起身来。我身高六英尺三,比约翰逊夫人就高几英寸。
〃两个谋杀现场你都到了。〃我对她说,〃你住在这一带吗?你住在附近吗?〃
她摇了摇头。她直视着我的眼睛。她的眼睛是这么紧张,睁得这么大,这么圆。它们盯住我的眼睛,不肯放开,〃附近很多人我都认识。有人给我家打电话了。他们觉得我应该知道。我是在附近的东市区长大的。〃她主动说,〃是同一个凶手,对吧?〃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以后我可能需要与你谈谈这些谋杀案。〃我说,〃我们可能得跟学校的一些孩子们再谈谈。不过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我是不会那么做的。已经够他们受的了。谢谢你的关心。弗纳的事我很难过。〃
约翰逊夫人点点头,依旧用那种极其锐利的目光看着我。你到底是谁?它们似乎在问。两个谋杀现场你也都到了。
〃你怎么能干这种工作?〃她突然脱口而出。
这是一个出乎意料、令人惊诧的问题。它本应该听起来有点缺心眼儿,但不知怎么的却不是那样。它刚好是我自己的个人符咒。你怎么干这种工作,亚历克斯?你为什么是个屠龙者?你到底是谁?你都变成什么样的人了?
〃我真的不知道。〃我对她讲实话。
我为什么向她承认了自己的弱点?我很少对别人那么做,就是对辛普森也没那样过。是因为她眼睛里的什么东西。它们要求我说实话。
我垂下日艮睛,转身从她身边走开。我必须这样做。我得回去记笔记。我的头脑里充满了问题,令人不快的问题,令人不快的想法,以及关于这起谋杀案的更糟糕的直觉。这两起谋杀。这两个案子。
他为什么这么恨小孩子?我不停地问我自己。谁可能会这么恨 这些小孩子?他自己一定受过极大的伤害。可能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办事不太有条理或者不怎么小心。
我觉得我们会抓住这一个凶手的但是我们会很快就抓住他吗?
第26章
我在等着局里可能采取的惩戒行动,等着要把我解雇的传闻。它没有马上到来。皮特曼队长把利刃悬在我的头顶上。这个头儿在跟我玩呢。玩猫和老鼠的游戏。
也许是上级部门不许他轻举妄动。。。。。。因为杰克与吉尔的缘故。就是这样。一定是这样。他们觉得需要我参与侦破名人潜随谋杀案。
在这种过渡状态中等待的时候,我有许多事情要做。我花了好几个小时核对了又核对联邦调查局行为科学部的资料,想找出华盛顿或者别的任何地方可能与那两起儿童谋杀案有关的情况。接着,对杰克与吉尔一案,我又差不多重复了同样的过程。如果你想了解凶手,那就看看他所作的案。杰克与吉尔很有条理。那个儿童杀手没有条理,杂乱无章。这两个案件区别再大不过了。
我还是觉得我没法同时破两种这么复杂的凶杀案。我觉得是跟局里谈所谓的交易以便着手两方面工作的时候了。
下午较晚的时候我打了几个电话。找了局里几个欠我人情的警察。我有什么怕失去的?
那天晚上第一区的四个侦探和我在索乔娜学校后面废弃的停车场碰面了。他们个个都是局里名副其实的到处惹事生非的捣蛋鬼。
总之,是四个刺儿头。不过,也是四个非常好的警察。很可能是我所知道的华盛顿最好的警察。
我所选择的这些侦探都住在东南区。他们个人都觉得这些儿童谋杀案跟自己密切相关,都想这个可怕的案子赶快告破不管他们各自有什么别的任务要先完成。
辛普森是最后一个到的,不过比开始时间十点钟就晚了几分钟。这种秘密集会刑侦队长是绝对不会允许的。我将要成立一个业余小分队,帮助寻找杀害夏耐儿和弗纳的凶手。我们不是治安委员会的委员,不过我们也差不多。
〃姗姗来迟的辛普森到了。〃当辛普森终于走进这个亲密的凶杀案侦探圈时,杰罗姆·瑟曼打趣着,尖着嗓门笑了起来。瑟曼将近有二百七十磅重,而且没有多少赘肉。他和辛普森喜欢互相攻击,但他们是好朋友。自从我们八辈子以前一起在华盛顿市高中联队打棒球
起,就是好哥们儿了。
〃我的手表正好是十点整。〃辛普森看都没看他老掉牙的布洛瓦手表妻,就说。
〃那就是十点吧。〃摩尔附和说。摩尔是一个进取心十足的年轻侦探,他自己就有三个孩子。他的家离特鲁丝学校不到一英里,邻里间常有来往。他的一个儿子和戴蒙一起在那儿上学。
〃我很高兴在这么冷的晚上你们大家都到这儿来了。〃当他们打趣与闲聊完了以后,我说。我知道这些侦探们关系都不错,彼此都很敬重。我还知道他们谁都不会告诉头儿我们开了这么个会。
〃很抱歉这么晚让你们到这儿来。最好不要让别人看见我们在一起。不管怎么说,谢谢你们来这儿。在这个校园里谈我们要谈的话题好像正合适。我将尽可能说得简短点儿。〃我环视了一下每一张面孔,说。
〃你最好这样,亚历克斯。〃杰罗姆警告我说,〃我的肥屁股都快冻掉了。〃
〃你们都听说了今天早晨在加菲尔德公园发现的七岁小男孩的事吧?〃我问他们,〃那个叫弗纳的男孩的事。〃
一圈人都严肃地点了点头。不幸的凶杀消息总是传得很快。
〃嗯,我一直在想这些儿童谋杀案,想了很多。我用暴力犯罪逮捕计划还有行为科学部的数据库的材料与我们所有的证据核对过了。还没有发现一个相似的人。我正在绘制一个初步的心理侧面图。我希望是我搞错了,不过我担心咱们这一带有一个模式杀手在活动。这很可能是一个专杀孩子的连环杀手。我差不多可以肯定这一点。〃
〃我们所谈的情况糟到了什么程度,亚历克斯?〃鲍威尔探身问我。
我知道鲍威尔指的是什么。他和我几年前一起办过一个很棘手的模式杀手案,〃我觉得这个案子案情已经很紧迫了。几天之内发了两起谋杀。暴力性很强。他好像正在发狂,或者差不多要发狂了。
我说'他',不过也可能是个女的。〃
〃对女人来说,太强暴了。〃辛普森说。他清了清嗓子,〃太强暴了。。。。。。那么多血。。。。。。脑袋都敲碎了。。。。。。都是小孩子。〃他不同意地摇摇头,〃我感觉不像是个女的干的。〃
〃我倾向于同意你的看法。〃我说,〃不过如今什么事都说不准。看看吉尔吧。〃
〃派多少侦探在办这个儿童谋杀案?〃杰罗姆.瑟曼问。他厚厚的嘴唇噘着,向外突出。
〃两个小组。〃我告诉他们这个坏消息,〃不过只有一个小组是专职的。这就是我把大家召集到这儿来的原因。刑侦队长反对是同一个人杀了这两个孩子的看法。案卷上还写着伊曼纽尔是杀害那个小姑娘的凶手。〃
〃那个狗娘养的饭桶。〃杰罗姆生气地嘟哝说,〃那个孬种就跟公牛的奶子一样沿用。〃
其他的侦探们也骂骂咧咧、嘟嘟哝哝开了。我就知道不管这个头儿说什么、做什么,大家都会反对的。不过,我并没有跟着大家一起咒骂他。尽管我很想那么做。
〃你有多大的把握说这是同一个凶手干的,亚历克斯?〃鲍威尔问,〃你说过你的心理侧面图是初步的。我知道这玩艺儿很花时间。〃
我冷得吸了一下鼻子,然后才接着说:〃鲍威尔,第二个孩子,那个小男孩,他的脸全给打烂了。不过,只是半边脸。这跟那个被杀害的小姑娘的脸一模一样。同一边,都是右脸。我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不同。验尸官证实了这一点。凶犯可能觉得他有好的一面和坏的一
面。坏的一面得到了惩罚被毁坏了,那样子更像。〃
〃最后一点,目前这只是一个最乐观的猜测,我觉得他是个初犯,不老练。不过还是很阴险狡猾的。。。。。。是个喜欢冒险的家伙。他会出错的。我想如果我们合作的话,我们很快就可以逮住他。不过得赶紧了。我想我们能够逮着这家伙!〃
辛普森最后大声说话了,〃亚历克斯,你来说说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你要我说?〃
辛普森说的话弄得我笑了,他说话的样子很古怪,〃不,我想这苦活儿还是留给你来干吧。〃
〃跟平常一样。〃他说,〃我来说亚历克斯到现在都还没说的事情。我就把话说白了吧。之所以只派了一个小组的侦探来办这些谋杀案的真正的原因是这样的。第一,它发生在居民区里,我们知道市里所有的垃圾都往下流,最后都流到了这里。第二,杰克与吉尔占去
了每一个人的时间。有钱的白人正在遭杀害。国会山和别的那些地方的人们都吓得屁滚尿流了。所以我们当然就得把别的工作都放下了。两个黑人小孩儿算不了什么,他们不在更大的体系之内,不在大图画上面。〃
〃辛普森和我一直在调查特鲁丝学校的谋杀案。〃我接过他的话头说,只是把声音降低了一度,〃完全是私下里在干。我们得自己进行监视。〃我补充说,这样大家才能明白是怎么回事,〃现在我们需要一些帮助。这是一个重大的杀人案。不幸的是,现在华盛顿有两个重
大的案子。〃
〃在我心里只有一个案子。〃鲍威尔说,〃你们猜得到是哪个案子。〃
〃你知道你们可是拉到了好合伙人了。〃瑟曼提高他尖尖的声音,把又短又粗的胳膊在空中挥舞着说,〃我入伙。我跟你们一起,不要工资,不要补助,冒被迫提前退休的危险,白干。听起来真不错。〃
〃我儿子在索乔娜学校读书,亚历克斯。〃摩尔说,〃为这我得腾出时间来办这个案子。希望我能抽出时间见杰克与吉尔。〃
这些玩笑让我们都笑了起来。对近在眼前的难题,我们还偏就不输这口气。我们五个人都入伙了。我们只是不知道我们将要面对的到底是什么。
华盛顿确实有两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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