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和她交往一下就会知难而退。”
“但他是个内向的人呀。当自尊心受到伤害时,就会转爱为恨了。”
“但也不至于杀了她呀。”绫子摇摇头。“而且还向和美说是内山小姐做的!不可饶恕!”
“那样反而是自掘坟墓,他想得太多了。”国友摇摇头。
“今天的饭菜不含任何药物的。”夕里子说。
“国友之所以舒舒服服地躺在尸体身边,毕竟是安眠药的关系吧?”珠美问。
“没有舒舒服服的。”国友修正。“的确,在酒杯里验出了安眠药的成分。”
“是谁放进去的?内山昌子?”
“不是,是春代本人。”
“为什么?”
“因为她想寻死埃”夕里子说明。“为了木下伸子的死,春代一直有罪咎感。特别是见到和美之后,更加让她回想起木下伸子的事,心情更痛苦了。她不断的大吃大喝,已接近神经官能症的状态。即使S会堂听音乐,仿佛也觉得听见了木下伸子的声音。”
“是音乐的关系。”绫子突然说。“被美好的音乐洗涤了身心,更清楚地见到自己的罪埃”“绫子姐姐也见到了?”
“我又没做坏事。”绫子狠狠瞪了珠美一眼。“你呀——”“总之——”夕里手打岔。“春代知道村井恨她,恐吓信也可能是真的收到了。然后那一夜,她让国友躺在床上后,脱掉衣服,自己也躺在旁边,等候村井的到来。”
“她亲自邀请他的?”
“对,把锁匙交给他了。村井按时上来,见到她和国友在同一张床上——一时气得血涌上头,便把春代勒死了。”
“我想,春代也吃了安眠药才睡的。”吃完饭的国友叹一口气说。
“仔细一想,他可能准备顺便把我也杀了的。”
“幸好没有。”夕里子嫣然一笑。“因为有我在守护着你。”
“绫子姐姐,这是十七岁少女说的话吗?”珠美调侃。
“罗嗦!”夕里子举起拳头。珠美连忙跑开。
“不过,幸好和美没把内山小姐杀了。”绫子说。“内山小姐是好人,为了女儿,她必须振作起来——崛江在临死时说什么‘最可怕的武器是爱情’,是因自己果真杀了室田,大受冲击的缘故。”
“大概是吧。”夕里子点头。
“爱情是好事,可是因着爱而接二连三的自白,叫人好生为难。”国友喝着茶说。
“你想说什么?”珠美跑回来问。
“那晚,木下去了春代的公寓,当时见到内山昌子从公寓出来。于是,他以为内山昌子杀了春代。他想到她有小孩的关系,所以替她顶罪。”
“而且有三个之多?!真是!”珠美摇摇头。
“拼命想救那对母女的是你自己呀。”夕里子取笑她。
“哎,等等。”绫子说。“和美因着春代要和她分手,不是写了一封遗书么?”
“对。然后,因止痛药的关系,她昏昏沉沉地走出医院,去到春代的公寓。不过结果又折回头,跑到我们家来了。”
“那个时候,内山昌子遇见和美呀。”绫子点点头。
“村井为何要推跌和美?”
“他后来知道和美是春代的‘恋人”,想到只要她不在的话——出自单纯的思想埃“
夕里子说。
国友补充:“村井在向春代表明心意之前,就跟妻子离了婚。他说自己有了女人。
他做到这个地步才向她表白,居然被取笑,所以恨透了她。“
“这叫冲动造成错误。”珠美说。“还好,我们家没有这种人。”
“你这是在讽刺我?”绫子瞪她。
“绫子姐姐也老成起来了。”
“是成长了。”夕里子修正。“不过,下次过斑马线时要小心啦。在路上发呆,撞到别人,差点被车子撞到哪。”
“有什么都说出来好了。”绫子反唇相讥,突然想起而问:“今天是星期几?”
“星期二呀。”
“糟了,”绫子跳起来。“要到S会堂上班的日子!我迟到啦!”
绫子以旋风的速度收拾好一切,说声“我走啦!”然后冲了出去。
夕里子和珠美面面相觑。
“二姐…”
“是呀。”
“绫子的作风吧。”国友笑了。“这是她认真的地方。”
“不过嘛,”夕里子说。“姐姐的那份兼职,我记得在上个星期结束了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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