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淑子咧了下嘴:“我也听过周警官的大名,可不晓得你是被安插在警方的眼线,我刚才还说你们是民间组织,看来水挺深。”
周坤依旧是笑,魏淑子也笑,两人伸手交握,似乎彼此看对了眼,一见如故。
李安民走到叶卫军身边,脸色微微泛红,可能是因为人多的关系,再加上前不久才为了叶卫军跟张良拌过嘴,她有些拘谨,只是拉着叶卫军的手晃了晃,低声说:“回来了,路上还顺利吧?”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支持的朋友,觉得咱写文看文之间,就已经成为了朋友,我依存各位的留言找动力,看到对人物啊情节啊等方面的感想就会很开心了,也确实是很喜欢构思故事,我喜欢的男女主相处模式其实很简单,不容一粒沙。趁着过年,给大家讲一件囧事。有天,张良在值班房睡觉,愣头小哥死命敲门,在外面大喊:“不好了,良哥,老板娘找上门来了!”张良这人呢,脾气本来就不好,睡觉时更糟糕,他睡不沉,但是讨厌休息时被人打扰,躺在床上就吼:“哪个老板娘?他妈的叫她滚!”外面没声音了,兄弟们都怕张良发火,他一发火,谁还敢说话?隔了大约有五分钟,愣头小哥把救星苗晴搬来了,这游戏厅上下能跟张良没大没小的就只有苗美人,张良宠妹妹是宠出名的。苗晴直接推门进去,照着张良的屁股就拍了一巴掌,把张良拍跳起来了,苗晴是断掌,打人特重。张良捂着屁股直叫:“我又给你拍死多少细胞?”苗晴单手叉细腰,没好气地说:“相好的找上门来了,你还睡?大胖他们撵人撵不走,就等你出去处理。”张良惊悚得一米,他哪来的相好?他看到女人就离八丈远好吧!(家人除外)于是进大厅一看,乖乖,一排女人堵在柜台前,环肥燕瘦各不同,八个!张良他一个都不认得。“干嘛干嘛?造反了我日!”张良挠着后脑,下床气还没清,张口就带脏字,他有火发不出来的时候,就只能骂脏话泄愤。八人当中看着最年长的那个女人扭着腰迎向张良,娇嗲嗲地唤:“哎哟,良哥,你可总算来了。”老娘们儿风骚得很,涂红抹绿,细腰肥臀,一看就是能生的,身上还有股浓浓的香水味。张良连打喷嚏,忙朝后退,朝着徐娘大吼:“别靠过来,你谁?什么玩意儿?”苗晴在旁边介绍:“前面洗头店老板娘。”胖子小声嘀咕:“又是老板娘,良哥整一老板娘杀手啊。”老板娘西子捧心,跺脚说:“哎哟良哥,是我玉蛾啊,你还到我店里洗过头,我店里全是姑娘家,你就偏要找小弟帮你洗,你记不得啦?”张良真记不得了,一点儿印象也没,平时洗剪吹都是苗晴动手,貌似是有那么几天,苗晴出去办事没回来,他就在大街上随便找了一家理发店,至于店里有什么人,完全没在意。老板娘看起来对张良确实有意思,良哥在三官街这一带名气大嘛,人又俊又能打,酷帅狂霸叼一样也不缺,女人见了是又怕又爱。所以老板娘子想趁机肉麻两句搭搭关系。可惜张良不领情,直接叫她有话快讲有屁快放。“两分钟,不放滚蛋!”张良是超级没风度的,看陌生女人没一个顺眼,苗晴说这女人是相好的?他烦得要死,恶心得想吐,恨不得抄扫帚赶人,张良就不喜欢自家地盘沾上陌生女人的香水味,他就嫌女人身上的香水味臭,闻了就想打人。老板娘看张良黑脸如煞神,也知道这男人不好勾搭,翻翻白眼,开始说正事儿,这事儿,说起来太不上道,张良听完之后真想把瘦皮猴塞缸里,对瘦皮猴,就是这死色鬼搞出来的糟心事。张良旧城区名气大,可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瘦皮猴喜欢在外面吹捧自己,说自己是良哥身边最亲近的兄弟,很多风尘女就冲着张良的名声跟瘦皮猴来往。一开始,色猴子也会时不时丢几百块钱当打赏,时间长了,玩习惯了,就觉得人家女人是自愿跟着他的,每次上过床也不丢钱,当然猴子不是吝啬,他腰包里有的是钱,就是想不起来丢。一次两次还好,次次都是睡了就跑,小姐们就觉得他是有意白嫖,也不直接问猴子要钱,全冲着张良来了。今儿老板娘就是领着洗头小姐们来讨个公道的,当然讨公道是其次,借机跟张良勾搭是关键,总要找个由头。这会儿猴子不在,不知又到哪儿钻洞去了。胖子说:“良哥,我喊他回来,自己事自己负责。”张良说不用,直接就问老板娘:“欠了多少?”老板娘抖着白粉脸说:“哎呀良哥,这不是欠不欠的问题,我来嘛,就是帮丫头们讨个说法。”张良说:“没什么说法,猴子我知道他,不会白吃你们的。”按一人五千块钱算,当场叫胖子去银行提了三万五现金摔桌上,告诉老板娘:猴子记性不好,就怕发生这种事,早把钱丢下来了。叫她们拿了钱速滚,老板娘还要惺惺作态,张良也不理她了,对胖子说:“让她把钱收下来,不许少拿一分!”说完掉屁股走人,回去继续补觉。苗晴追在后面说:“良哥,你这做法我不赞同,哪有为这种事砸钱的?这往后你还要给色猴子擦几次屁股?”张良竖起一根手指:“就这一次,保证没第二次。”胖子连哄带赶,把几个女人送出大门。就这天晚上,张良把猴子给狠削一顿,真把他扔进缸里泡辣椒水,指着鼻子开骂:既然到处睡女人,那就别谈感情,人家洗头妹也不容易,没钱没好处,凭什么跟着你?你是有脸呢还是有能力?玩几次记得付几次的账,买卖交易要他妈讲诚信!从此,瘦皮猴嫖女人之前都先把定金给付了,立志做个有诚信的嫖客。张良就是这种人,自己有自己的一套原则,他不嫖女人,却不反对兄弟嫖,但不管做什么事都要上道,就算嫖,你也要嫖得上路子,嫖出技术水平来。张良还特别讲义气,但凡和他有交情的人,都是他罩着的对象。百花巷口的弹棉花师傅,旧书店的小哥,清真饭馆的老板,哪家有麻烦,只要找上张良,他都二话不说去帮忙。所以,虽然张良脾气臭,行事张扬,但愿意跟他常来常往的人还真不少,只要顺着张良的意,平时多放低姿态,就能从他身上得到大好处,张良身边从来不缺吹捧的人,就连兄弟姐妹也都处处让着他。张良不知道人家对他什么看法吗?他知道,心里门清,他不在意!家人是用来处的,兄弟朋友是用来使唤用来罩着的。张良有能力,给别人好处,他长面子,别人拿了好处,说句良哥人真不错,真胎气,这就是张良要的,他张良多牛啊,谁都来求他,他从来不求人,活在世上潇潇洒洒,想怎样就怎样。直到碰上魏淑子,张良才开始思考一些以前从来没考虑过的事,才开始懂得啥叫变换立场,但变换立场也没用,丫头的为人处事比他张良更不像话,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既然没常理,那就一起疯到底吧。
☆、灾变十六
叶卫军摸摸李安民的头,先是很温柔地与她对视了一会儿,从上到下看了一遍,接着说:“外面的交通要道全被封了,如果没有碰上小周,连进来都困难。”
李安民叹气:“事情你都知道了吗?”
叶卫军说:“炮筒在电话里大致提了下,具体情况不清楚,怎么?半仙还联系不上?”他看向小商。
小商摇摇头:“你们一起走的,他什么也没透露吗?”
叶卫军说:“我们半路分家,听他说要去三峡处理一件事,具体地点没讲明。”
小商沉思了一会儿,说道:“那可能是去了璺青山,半年前收到的委托,半仙说要亲自跑一趟,后来因为杂事多,也就耽搁了下来。”
魏淑子问:“什么委托?”
小商回道:“细节不清楚,只知道和魔鬼眼相关。”
“魔鬼眼”是一个洞名,开在璺青山的山体上,位于西陵峡水域的洄流带。魏淑子知道那个神奇的地方,那山洞之所以叫魔鬼眼,是因为江流会潮涌入洞中,专家称此为洄流现象,引发洄流的原因不明,很多渔船在发生洄流现象时沉没,船和船上人员全都消失在水底,有人怀疑之所以闹失踪,是因为船只顺着洄流被吸进了魔鬼眼里。
小商说:“如果半仙去了璺青山,那肯定是为了调查魔鬼眼,据说是找到了进入魔鬼眼的通道,联系不上的原因,据我推断,很可能这时半仙已经身在洞中。”
魏淑子说:“鼠害已得到控制,疫气外流也解决了,目前主要是苗姐的事紧急。”
小商说:“祭坛的安全措施是暂时性的,还没彻底解决,仍有隐患,我说过,阵眼就像是在鼠笼顶端制造了一个漏斗形的开口,第一层被破坏,下面也会受影响,就算黑鼠跑不出去,被封闭的疫气也会通过地下水脉流出,除了半仙,没人知道怎么封闭阵眼。”
苗晴接着说:“只是疫气流出还好,第一层被破坏后,祭坛顶部的透光孔打开,大多饲料顺着孔隙爬了出去,如果黑鼠因饥饿产生躁动,很有可能会从内部破坏祭阵,到时后果不堪设想。”
魏淑子问:“什么饲料能满足那么大批量的黑鼠?”
李安民和叶卫军对看一眼,叶卫军点点头,李安民回答:“一种白伏镇特产的甲虫,叫作白伏虫,生活在潮湿阴暗的地底。”
魏淑子问:“怎么捕捉投喂?”
小商说:“不需要投喂,那种虫生长在祭坛内部,只能通过透光孔出入,应该是前人在建造祭坛时投放下去的,属于祭阵的一部分,具体来源我们不清楚。”
魏淑子不咸不淡地嘲讽:“什么都不清楚,却毫无顾虑地守着?原来你们是一群活雷锋。”
魏淑子并不相信小商说的话,但在这节骨眼上也没必要纠结在一点,她把该问的都问完后就不吱声了。
黄半仙肯定是要去找的,但白伏镇也必须要有人留守,叶卫军和李安民原来就守过祭坛,小商说他俩必须要留下来。苗晴、刀疤、秃子和胖子都受了伤,不便行动。
张良提议:“找半仙不需要人多,来来回回不方便,我带个人去就成。”
瘦皮猴连忙拍着胸膛毛遂自荐:“良哥,我跟你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胖子嗤笑一声,不给面子地说:“我看你就是想早点离开白伏镇这鬼地方,毛了吧?怕了吧?跟着良哥有保障啊。”
瘦皮猴瞪他:“死胖子,你就记恨呢吧,都跟你说了,那天是没法子,你当我没跟那怪物拼么?我是被追上去的,不是逃出去的!要不你说,我敢穿着条红裤衩在广场上招摇吗?”
胖子还想跟他顶,张良不耐烦地骂了句:“都他妈闭嘴。”
胖瘦二宝都不开腔了,胖子气呼呼地躺了回去,瘦皮猴讪笑着往张良身边蹭。
张良瞧也没瞧瘦皮猴一眼,走到魏淑子身旁,手往她肩上一搭:“就她了,我带她去,一个顶仨。”
小商觉得不妥,魏淑子毕竟是外人,魏淑子自己也不大乐意。
“我跟你默契不好,你还是带兄弟吧。”这地底空间值得探索,她想留下来,找个机会到处转转。
张良按住魏淑子的头,凑在她耳边说:“你指望能从这些老狐狸嘴里套出什么话来?都精得很,留在这儿就是变相囚禁你,不如跟我出去,外头天高海阔,好玩事儿多着呢。”
魏淑子扫视屋里的人,除了刀疤、秃子和胖瘦二宝,其他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是小商,像是这整个小团体的主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