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冤枉啊!老汉真的不是奸细啊!”被一群孔武有力的城卫军挟持,老汉仍不愿放弃求生的希望。
“诶?这头牛不错!……弟兄们!咱今晚上有牛肉吃了!”探子大人的魔爪伸向了老汉的牛。
“官爷!不行啊!放过那头牛吧!明年老汉家里都指望它活了啊!求求你!……老汉给您跪下了!”眼见自己最忠实的伙伴即将罹祸,老汉不知从哪生出的劲儿,挣脱了城卫士兵的挟制,跑到牛的面前,以身护牛。
“可恶的奸细!找死!”探子大人怒了,回身一探腰间……
“哧拉”!“嘶———”
宝剑出鞘,砍的,却不是敌人的头……
血柱冲天……鲜红的血,在风沙之下分外醒目。
白砖城楼,锦绣华服、黄沙漫天,碧血遍地。
黄土地上,粗布衣裳胸口位置的伤口仍在流血,而衣裳的主人,睁着不甘、怨恨的双眼,永远地离去了……
“…。。 哞——!”
一声牛吼!惊天动地!在场的军人们,先为老汉壮丽的死而震动,后为牛激烈的反应而惊诧!
牛……哭了!
下一秒,牛的行为更加出乎所有人的意外。只见,它低头叼起老汉,猛一回身,冲进了茫茫风沙之中。
“妖怪啊!”不约而同的,所有的军士扔下了手中的剑,跑掉了。
“什么妖怪?不过是一只奸细养的奸细牛罢了!没错!一定是这样!”
探子大人自言自语着,浑身发抖的走开了。
“真冷的天啊!”
???
探子大人啊
您发抖,真的因为冷吗?
同样的风沙,刚才杀人时,为什么您的手就不发抖呢?
现在的您,到底哪里觉得冷呢?
……
两天后,乐毅终于下令了。合纵大军闻令齐发,很快突破了齐军的防线。不过数月,齐国除三城以外,全面沦陷!连临淄,也落入合纵军的手中。齐闵王落荒而逃,不久被手下将领所杀。
在临淄陷落的那天晚上,有人在城门外看见联军统帅乐毅在向一座新坟跪拜。新愤前放着的祭品,竟是一排人头!
不久,在临淄的街头巷尾,突然出现了关于“义牛”的传说。
“你听说了吗?攻齐之前那个晚上,乐元帅帐里突然闯进了一头牛!”
“咋没听说呢?那头牛嘴里还叼着个老人的尸体呢!”
“还有还有,那头牛在乐元帅面前跪下了呢!”
“真的假的?”
“那还有假?我家隔壁就住着乐元帅的亲兵,是他们亲口说的!他们还说,那头牛跪下后,一语不发,可是眼里含泪,那样子,是在求乐元帅伸冤呢!更神的是,乐元帅看了半晌,突然拍案而起,大声说:‘齐王无道竟至于斯?义士请起!您与您主人的冤屈,乐某担下了!’话刚说完,那头牛突然长吼一声,点了点头就冲出帐外不见了!第二天天刚发白,乐元帅就召集大军,发动进攻了!”
“唉……齐王的暴虐无道,竟到了连最淳朴忠实的牛,都要舍弃他的地步吗?天不佑齐,桀纣为君,我齐国遭逢此祸,不亦宜哉?”某老儒生听说此事,长叹一声。无言以对。
其后数千年,虽历经王朝变换,义牛的传说却已深入民心。更听说,有樵夫在连人都难以立足的泰山山腰处,见过牛的脚印呢!
……
这头牛,就是我们亲爱的——牛大叔。
他的修炼,就是在齐鲁大地的泰山之巅开始的。
那么,究竟是为什么,在主角见到他时,历经世事变迁的他会那么愁苦?
这,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
外篇一—群妖列传 二、烈禽传
… 更新时间:2008…3…27 6:14:32 本章字数:5978
秦末,漠北大草原。
长可及膝的野草,被草原风暴的摧残得东摇西荡,却是弯而不折。
草丛里,隐约露出一双饥渴的,绿莹莹的眼睛。
眼睛死死盯着草丛的深处,那里,有它的午餐。
草原凶兽——草原孤狼!
许久……
狼面前的草丛根部,动了!
一只肥壮的野兔,小心翼翼地踱出草丛。东嗅嗅,西闻闻,想确定是否安全。
由于狂风,孤狼的气息和杀意被完全遮盖了。
野兔终于停止了试探,饥饿使它低下了警惕的头颅。
如闪电般,狼也动了!
“啸——!”
在肉眼难见的天空,突然传来猛禽的厉啸。
狼跃在半空中的身影,生生顿住了。狼头一转,对着强敌的来处,也发出了警告的吼声:
“呜——!”
……
在草原上,再次上演了天地霸主之间,为了食物而爆发的恶战!
结果会是……?
……电光火石间,胜负已分!
“呜——!”苍凉的狼吼,划破天际。而天上却再无回音。
难道,是狼的胜利吗?那么为何,它的吼叫如此悲壮?
……
“啪嗒”!风声中,重物倒地的声音分外刺耳!
草原的噩梦——草原狼,倒下了。
它,死不瞑目!怨恨的右眼仍固执地盯着,致其于死地的,冷酷的长生天!
良久,它来自天际的敌人才现出身形。
只见一只体型娇小,却酷似草原雄鹰的禽鸟,从天边俯冲而至。
在利爪与狼尸相触的瞬间,那猛禽双翅一展,在利爪眼看就要将死敌剖腹穿心的刹那,将冲势止住了。鹰眼从高处俯视着孤狼死而不屈的身姿。
刚刚还在做生死之搏的双方,在这一刻,却如多年知己一般的对望着。不同的是,一双眼睛里,精光四溢;而另一方,露出的只是——死气。
虽只一刻,足可永恒!
“啸——!”
猛禽以啸声向劲敌发出了最后的致敬!
而我们的野兔先生,却早在战斗刚开头,就被两个夺命杀手的突兀而至吓破了胆!虽一时未死,却也只能任人宰割了。
正当猛禽走向自己的战利品,准备享用时……
“好!好一只战鹰!遇敌无畏,杀敌不骄,敌死能敬!确是我的好助手!”
人声未停,套索已至。似乎早经计算一般,套索不偏不倚,正好套住了猛禽的脖子。
忽遇不测,猛禽奋力挣扎,双翅急拍,力图脱离圈套,回到自己的领地——蓝天。
“鹰儿啊!跟着我#吧!来!”
人声再响时,猛禽只觉脖上忽然一紧,措手不及下,身不由主地被拉向套索的那一方。
很快的,套索被一双人手所代替。猛禽回头看去,竟发现抓住自己的只是一个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
堂堂长天霸主,岂能屈居孩童之下。猛禽自尊受损,再度奋力挣扎起来。
“鹰儿啊!你是在小看我吗?我知道的。没关系!再过一年,我冒顿就成年了!到时你就会明白,跟着我,绝不会丢你的脸!”
猛禽似乎听懂了。停止了挣扎,静静的看着少年——冒顿。
“你愿意相信我吗?哈哈哈哈!太好了!来,我们走!”
奇怪的是,刚刚还奋力抗争的猛禽,竟温驯得停在了少年冒顿的手臂上,跟着他,离开了战场。连自己的战利品都不要了。
走着走着,天边出现一片帐篷的轮廓。这时的少年冒顿,却渐渐沉默了。
很快,一人一鹰便走进了帐篷堆中。只见少年冒顿,径自走向了其中最大的一顶帐篷。
犹豫着,最终还是决定掀起羊皮缝制的帐帘,少年走进了大帐。
秦末的草原之上,生存着无数逐水草而居的游牧民族。其中最强悍的,中原人称之为——匈奴。
少年冒顿这回进入的,正是匈奴民族首领——大单于专属的大帐和议事厅。
大帐里人声鼎沸,一股腥臊之气扑面而来。
“冒顿!你上哪去了?这么久都不见人?不知道我今天要宣布消息吗?”不问情由的痛骂,来自大帐的深处,大帐中的“主位”。
那么,声音的主人只能是——大单于了。
少年脸上现出倔强的神色。但不知为何,依旧保持缄默。
“哼!我头曼的大儿子这么会是这样的傻瓜?”
大儿子????
那么,冒顿就是匈奴的太子咯?
大单于——头曼看了看冒顿手臂上的猛禽,眼里的神色才稍有缓和。
“总算你看鹰的眼光还不错!过来坐下吧?”
冒顿眼里闪过一丝欣喜,脚步也轻快了些。
大家坐定,渐渐安静后,头曼迫不及待的开口了:
“今天召集大家,是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要和大家分享——我们匈奴的死敌,占我故土,杀我先民的暴君,秦皇嬴政,已经遭受长生天的惩罚——他死了!”
“轰”的一声,大帐里乱成一团。刚刚冷静下来的众人,被这样的惊天喜讯激动得又唱又跳。甚至有人极无仪态的痛哭流涕。而少年冒顿拘于身份,只能强自冷静。但那眼中透出的狂热,竟然感染了手臂上的猛禽。只见它猛地一纵,离开了冒顿的手臂,跳上他还略显稚嫩的肩膀,不断地拍打双翅,似乎正为即将到来的战斗而焦躁不安。
“还有!秦皇少子夺位,杀了太子扶苏。更重要的是,将我们赶出故土的秦将蒙恬,因为是太子一党,已被秦皇赐死!十多年了,我们终于等到机会,回到亲爱的黄河边了!”
巨大的狂喜,让大帐中的男女再也无法自控。原本为单于天威压制而不得不“守身如玉”的众人,这时也顾不得了。严肃的议事厅一转眼变成了肉欲的“斗兽场”。
少年冒顿在这时却非常冷静,冷眼旁观着眼前的乱象。
“他怎么连笑都不笑一下?难道我头曼的长子,我族的未来,真的是这样的呆子吗?……不行!我绝不能把我族的未来,交给这样的男人!”
“好了!大家安静!听我说!”
单于发话,再寡廉鲜耻的野兽也得放下嘴边的肥柔。因为在匈奴族中,单于,意味着绝对的武力和权威!
“如今中原乱象已呈,正是我族回归故土的好时机!……”
“父汗啊!请让儿子当先锋,踏平那个所谓的中原吧!”冒顿在心中呐喊着。
“可是,我们西方的大月氏国,也一直对我族故土虎视眈眈。为了避免在我族回归故土的过程与其发生不必要的冲突,我决定……”
这时的大帐已完全恢复了平静,大家都在等待单于的决断。
“……以冒顿太子为质,稳住月氏国!”
“!!!父汗!”晴天霹雳!冒顿再不能保持沉默了。
“闭嘴!你想反抗单于的决断吗?”
“……孩儿不敢。”“那好!你回去准备,明天一早,我亲自送你上路!”
“……是。父汗。”
冒顿艰难地从座位上站起,慢慢向帐外走去。
“这就是我们的太子吗?”“听话的羊羔长不成健壮的雄鹰!”“懦弱的家伙!”
大帐里充斥着众人落井下石的嘲笑。但除了肩上的猛禽以外,没有人看得到……
少年冒顿的眼里,那阴冷、残酷的怨恨之光!
第二天,冒顿在头曼的注视下离开了自己的部族。陪伴他的,只有他的“鹰儿”。
可是,当他到达大月氏的同时,他们部族的铁骑,也跟着到了。
月氏人大怒,认为冒顿是匈奴的奸细,要将他问斩,以祭军旗。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