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相信你。”花璎说过她是她的挚爱,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成为花璎的挚爱,花璎单纯的如一张白纸一样透明,经不起任何的伤害,但以前,却有人逼迫她炼制五毒珠。
季情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弧度,嘴角勾起一丝笑容,淡淡的笑容,像是雪花般柔软,落在手心带着一丝温暖。
“谢谢主人。”花璎乖巧的说着,看到有人朝这边来,十分乖巧识趣的住了口,不再打扰主人。努力让自己的灵力平和着主人的伤口,主人现在的身体,可千万不要出什么是啊!若是主人有事,让她怎么办?
028
季情揉揉额头,看清了来人。那不正是麓山第一白鹤和白唳吗?
“见过师兄,师兄没有什么事,季情就先走了。”季情抢先开口,眸子里不带任何神色,右手臂挡住额头,眼神的平静比生气简直可怕一百倍!
白唳刚想跟她说话,就被她打断了,看着她的身影一步一步走远,走进水木连天时,白唳心上浮起一丝苦涩。
季情缓缓走进水木连天,不像众人的专心致志,一手轻轻揉着额头,还将左手心里浅黄色的毛球放到额头上,似乎,额头不是那么痛了,如今想来,心情也好了一些。
巴掌大的浅黄色毛绒球挡住小脸,映衬着一张小脸,却非是平时的淡雅素净,而是带了一点点的娇美动人。
“主人主人,好点了吗?”在季情额头上运用着仙术的花璎开心的问着。
“嗯。”花璎出马,倒是好多了。季情将花璎放到了袖口,嘴角带着一丝弧度。她只希望可以召唤的出来幻兽,对于品阶,她却是不那么在乎的。
一道目光深沉的注视着她弱小单薄的身影,麓山中,极少有人穿蓝色和粉色的衣服,蓝色较难驾驭,粉色太过庸俗,然,水蓝色的衣裙似乎是为她而做一般,那么合身,似乎天衣无缝。他苍白的脸上渐渐散发出一种连自己都从未有过的笑意……她似乎,不止十岁……
季情小心的走着,担心袖子里的花璎会跌落出来,然,小小的身影却稳稳地走着。整个人犹如轻盈的羽翼,人只看得到她水蓝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高扎着的头发带着几分平静,整齐的刘海全被她梳了起来,整个人犹如清新的采莲女,哪怕只是这么清秀的小脸,也美得不可方物,似乎是一朵带毒的罂粟,美到至极却丝丝致命,人在一开始感觉不到,却会一步步让人越挣扎却又陷得越深,她嘴角上扬的弧度似乎如巧夺天工一般,似乎像是一块未经雕琢的上好美玉,只是在淡淡的叹息和氏璧,人的有眼无珠而已……
手上的戒指窜出,随着众人的语气,随着体内真气的流动,右手臂直直地转着,手心也跟着旋转着,抛出的手链随着玄气的气流悬着,眉心紧皱着,是不是自己召唤不出来神兽了?在这个以武为尊的地方,没有神兽就注定主人一生碌碌无为,季情刚这么想着,体内却似乎渐渐有了反应,有两道玄气在体内肆意冲撞着,难道,辰和她的玄气不同,所以过阶失败了?
“噗。”季情似乎受不了内力的冲撞,整个人像是要被那股气流吸进去一样,只感觉到一股硕大的旋风在慢慢向她靠近……喉咙里渐渐漫步出了血的腥甜,也正因为这一天让她知道了那是血,为什么,她还是通不过神兽的考验么?
眼中滴落了一滴泪水,心似乎渐渐沉静了下来,如谷底的雪花,似乎听不到跳动……却又有那么一丝平缓的呼吸,长长的睫毛盖住眼帘,随着所有人的声音,自己一样的喊道,“吾需要吾的神兽,属于吾的幻兽,请你接受吾的召唤,来到吾的身边!”
这一下,似乎散发出季情所有的力量,会不会,她就这样死了?大仇未报,仇人未除,她就要这样死了吗?感觉到死亡的气息正在一步步逼近,季情微微有些晕,随之袭来的却是不可避免的疼痛,似乎整个血管都要被这两股气流撑爆了,可就算是这样,她还是想试一试,她希望幻兽出来,不是吗?心里这么想着,口上也是这样说的,季情愿用所有的力气,召唤你出来!
季情将左手搭到右手臂上,带着一抹蓝色的玄气,开始将体内的两股气流逼出来,贝齿轻咬着唇,散发出了血的味道,额头上冒着密密的细汗,难以掩盖心中的难过,“为什么,还是不可以吗?”
体内两股玄气互相冲撞着,一个紫色的小鸟大概只有季情的巴掌般大小,听到主人的召唤,更是急切着想要出去,却不想,一只爪子被一个手臂般大小的红蛇抓住了,怎么挣脱都挣脱不开。
而那个红色的小蛇却是紧紧的不放手,凭什么它就要留在这里,它就可以出去当主人的神兽了?它们可同样是幻兽里最最尊贵的上古神兽,凭什么它就要留在这里了?
两个上古圣兽不是不爱季情,而是太爱季情了,都争着要做季情的幻兽,都争着要让自己成为主人唯一的幻兽。
她白季情就要被这所难倒了吗?那以后的复仇,又该怎么办?她想死,可她可以吗?大仇未报,若是她死了,又怎么去看死去的娘亲呢?“求求你们,快……快些出来……”加大了玄气的气流,双手放到太阳穴的位置上,努力逼着气流。
轰的一声声响,似要炸开水木连天,似乎,一出世就势必要搅个天崩地裂!
水木连天里所有的人都在自己召唤着幻兽,和季情的下场一样,都是费尽了力气,皆昏倒在了地上。不知过了多久,里面的声音似乎平静了下来,带着几分波涛暗涌,回击着刚才的声响。
一个淡雅而又不失俊朗的少年闯了进来,一袭白衣不沾任何风尘,似乎泥土,从来都没有沾染过他的身上,而且,他的俊颜,似乎让人一看到就忘记不了。
他轻轻向前走去,找到被众人埋没的她,抬起她软软的胳膊,将地下的黄色毛球放到了他的手下,一手将她打横抱起来,让她尽可能舒服的倚在他怀里。
她怀中,似乎还抱着一只淡紫色的小鸟,胳膊上还缠着一只赤练色的小色,嘶嘶吐着蛇气。
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不知不觉,头似乎靠的更近,不愿放弃那一抹温暖。软软的小手轻轻拽着他胸前的衣服,显然已经失去了意识。不过,她终于召唤出它们来了吗?又或许,这次召唤出的幻兽,不是一只,而有两只?
029
季情软软的靠在他怀里,手搭到了身下,手上的血珊瑚珠也显露了出来,衬着淡淡的小脸,带着一丝丝微红。她的皮肤,似乎柔嫩的可以掐出水来,放眼四国,四大名山,无人及得上她的皮肤,似乎婴儿比起来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冷玄辰像抱着整个世界般,发自内心的爱恋。
地上的所有幻兽,似乎皆在为刚才的声音所臣服,的确,上古圣兽,所有神兽之首!
倏尔,一抹白色与水蓝色的影子不知从何处飞掠而出,麓山的众弟子们只看到了冷漠淡雅的辰,可回神看来,冷……冷玄辰居然抱着那个堪称废物的女弟子?像抱着天使般小心地那个温文尔雅的男子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冷玄辰?那个像抱着整个世界一般小心翼翼的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冷玄辰?那个眸中带着宠溺与柔情的真的是那个传说中不许女人靠近三步之内的冷玄辰?众人只有一个信念,这……太不可思议了!
冷玄辰抱着季情,那般小心翼翼,任谁看了都会嫉妒他怀中的季情吧!
白鹤眉心继而皱的紧紧的,那个女孩,怎么会被那个天山第一,风华榜上排行第一的美男冷玄辰抱着?
白唳看到的却是自愧不如,平时他自认为自己已经很好看了,想不到,比他好看的,照样也有。只是,他想知道,季情是什么时候认识他的?怎么会和那个冷玄辰扯到一起?继而取代的却是满脑子的懊悔,他真想一巴掌拍死自己,好好地跟她生什么气呢?现在她受了伤不说,对他冷淡了不说,最重要的是还被那么一个男人抱着!
辰打横抱着她,看到两人横穿过去,一点也没有放下季情的意思,抱着她,坐到了麓山山主旁边的椅子上。从怀里掏出一颗丹药,直接给季情灌了下去。
此时站着的两人再也忍受不了了,“你给她吃什么?”两人带着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关心像是巧合般的异口同声的问道。
“我不会害她。”冷玄辰淡淡的语气却好像能拒人于千里之外似的,冷漠的语气带着疏离,早已经迷倒了麓山的衣裙女弟子,且不说他是谁,能出手这样高强的,一定不是凡人!
“咳咳……”季情的睫毛微微闪动,被那颗丹药呛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以她多年学识医毒的经验,这一定不是普通的丹药。头似乎一下转到了他怀里,季情抬头,映入眼帘的却是他放大的容颜,心跳似漏了半拍,忘记从他怀里下来,忘记问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忘了问他里面的情况,也忘了回避他的目光。
四目相对,似乎进入到了别人无法插手的境界,似乎世上只有他们二人,似乎两人早已是形影不离的夫妻一般。
“嗯?”季情反应过来,在左袖口里翻找着,“花璎呢?”
“是这个么?”冷玄辰将手上浅黄色的毛球交给她,用着只有他们二人听得到的声音淡淡的说着,“这是你的五毒兽,还是伏羲琴?”
“都是。她叫花璎。”季情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接到花璎时却感觉到自己的脸颊擦过他的唇,心似乎被一股电流撞击了一下,当触碰到他温和如玉的手时,却觉得那好熟悉,好像前几天晚上她抓着的东西,似乎很舒服。
“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冷玄辰闻着她,依旧是只有他们可以听得到的声音,那语气要多宠溺有多宠溺,要多暧昧有多暧昧,好像两人如天作之合一般。空气里似乎沾染上了一股暧昧的气息,似乎要将季情溺毙。
季情没有回话,却不敢看他的眼睛,似乎能揭露她一切的伪装,似乎要将她整个人放在云里融化。
冷玄辰似乎对她的重量有些不满意,这燕南天到底怎么照顾她的,看起来她还有些肉,抱起来根本没有什么重量。很简单,她的肉全靠骨头在撑,似乎放眼麓山,没一个有她这么清瘦。
白唳似乎想弹开他的手,手里捏了一块石子向他弹去。
辰对白唳的攻击性行为几乎不以为然,将季情转了一个角度,使得石子从季情的耳际划过,温热而带着男性气息的他,故意将温热的气息吹在她耳边,“抱紧我。”
季情睁大美目望着他,要她抱他?分不清脸上的红晕是气怒还是害羞,仿佛她的小脸上总带着最自然的红晕。双手的手握紧,交叉放到他的脖颈上,尖长的指尖划过他的脖颈,轻轻触动了冷玄辰的心。
这一动作当局者清旁观者迷,似乎无不在睁大眼睛震惊,就连刚刚苏醒的一些召唤的麓山弟子们也无不在震惊,然,各人的反应皆不同。
有人在惊讶,有人在愤怒,有人在懊悔,有人在欣赏。
愤怒是因为,季情堪称废物,却能博得冷玄辰的青睐。有人在惊讶,那是因为,那个堪称废物的季情却比他们先醒过来。白鹤的怒火似乎因为这一举动提到了胸口,浮上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是欣赏,还是愤怒?亦或者,自己的女人背叛自己的心情?总之,这种感觉令他很不爽!白唳心中的冲动唯一就是想将季情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