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说魃道+4番外 作者:水心沙(晋江金推高积分vip13.10.13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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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说魃道+4番外 作者:水心沙(晋江金推高积分vip13.10.13正文完结)- 第19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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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至一切都徒劳无用。

    我便将自己后脑勺狠狠地朝墙壁上撞了过去。

    “你疯了!”头同墙壁撞出那一声沉闷响动时,他终于开口。然后他松开了我,朝后退开,退得远远的,手朝门口处轻轻一指:“走。”

    我晃了晃发昏的头看了他一眼,将被他扯得散乱的头发理了理干净,然后径直朝那方向走了出去。

    那一瞬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真的失去他了。

    虽然我也从未真正的得到过他。

    他和铘,无论哪一个,无论哪一辈子,他们只属于一个人——梵天珠。

    那个无比飞扬跋扈,意气风发的女人。

    我只是他们透过我而望向她的那一层玻璃。

    轻轻一敲便碎裂的玻璃。

    然后,在不久之后,他们便会去找另外一面,再另外一面……

    直至终于有一天,那个彻头彻尾的梵天珠回到他们身边。

    “再见。”于是经过他身边时,我抬起头朝他笑着道。

    他依旧目光如冰。

    你看,这便是妖精。

    当他在被索取他所不能给予的东西时,便会这样干脆而决绝地放弃。

    他放弃我了,是么。

    于是我扭头离开,用着自己最快的速度。

    一口气奔到楼下再一口气奔出这栋楼,到外面,劈头盖脸的雨仿佛戏弄般撒了我一身。

    好冷。

    我伸手朝远处那辆迎面过来的出租伸出手。

    那只手却突然被另一只手猛地扯了过去。

    随后我跌进一副温热的胸膛里。

    狐狸的胸膛里。

    他胸口为什么突然又暖和了起来,是因为他也是从楼上奔下来的关系么。

    还是因为他发怒而令全身变得发热。

    他那样怒气冲冲地望着我,好似我欠了一整个世界在他身上。

    可是我不都已经放下了么。

    我不是已经听话地离开了么。

    他还这样生气是为了什么。

    于是我抬起头,拍拍他的脸:“你不要生气了,狐狸,我真的走了。”

    还想说,走到一个再也不会让你看到我,也不会让我看到你的地方去。

    但话没说出口,他突然将我一把拖进了身后的房子里,然后关上那扇门,把我用力压在墙壁上。

    再一低头,将他发烫的唇压在了我不知所措地发着抖嘴上。

全文免费阅读 170小棺材三十四

    “后来呢?”在我停下述说将酒杯端起时;林绢吸了吸鼻子。

    今天原本是跟她过来相亲的,但相亲对象临时有事没能来;于是她带我来了酒吧跟她一起喝酒打发时间。

    单纯喝酒总是很无聊的;于是我将我的那段遭遇编成了一个故事,在两人都喝得有些沉闷的时候一点一点讲给她听。最初她听得很开心;总是笑着打断我;不许我将那些吓人的东西说得过分详细。后来她开始吸鼻子;一直吸着鼻子;然后低头点了支烟,却又忘了塞进嘴里;只默默朝它看着。

    直到我将狐狸的那个吻说完,她才将那已经熄灭的烟塞进嘴里;将它再度点燃。

    “后来;没有后来了。”我喝了口酒回答。

    她似有些诧异,“没有后来?为什么会没有后来。”

    “为什么要有后来?”我反问。

    她沉默了阵,笑了笑:“小说不都是那样写的么,都到这步了,男女主角上床,然后重归于好,然后皆大欢喜。”

    “是么,”我也笑了笑:“大概我看的那本书太不解风情了,毕竟,它是个鬼故事么。”

    “那总也太可惜了点。”她吸了口烟道。

    “可惜什么?”

    “读者看你这个故事,总归是希望能有一个他们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的结局,那结局往往最好是好莱坞式的。”

    “所以这本书卖得并不好么,否则,你也不会连听都没听说过了。”

    “也是。”她若有所思点点头,随后又问我:“那,大结局究竟是怎样的。”

    “大结局?”

    我怔了怔。

    本就是个没有结局的故事,却叫我怎样继续编造下去。

    于是沉默下来,我一口口喝着酒,看着窗外那些密集敲打在玻璃上的雨丝。

    那天晚上的雨也是这样大的不是么。

    我想起自己立在这样大的雨里时,被狐狸重新拖进了那栋房子。

    房子里很暗,黑暗里我几乎看不清狐狸的脸。因而只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他呼吸很乱,心跳也是。

    所以在挣扎了一阵后我没再继续动,也没再继续吭声,只静静由着自己某种本能令自己的嘴唇同他胶着在一起。我无法说清这是怎样一种感觉,因为在他突然下楼将我拖回这间屋子时,我突然发觉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

    他眼里的我究竟是谁。

    这么些年来他究竟将我当作是谁。

    之前他拼命护着的是谁。

    之后他用力吻着的是谁。

    此刻他拖回的是谁。

    我究竟是谁。

    一切的一切……似乎突然都不重要了。

    我只希望他不要停下来,这用力的拥抱和用力的缠吻,即便是因为愤怒,我亦希望他不要停下来。

    而他确实也没有停下来。

    他仿佛是要将我魂魄从这嘴里吸出来般近乎疯狂地吻着我,纠缠着我的舌头,咬着我的嘴唇。疼痛的感觉有时候和快乐是很相似的,他令我疼痛,亦令我在这窒息般的感觉里似乎感觉到某种快乐。

    却不知这样的快乐能让我拥有多久,所以在他终于将嘴从我唇上移开时,我反抱住了他,那肩膀和胸膛被我紧抱在怀里的感觉是那样真实又令人平静,我想这一刻纵然我马上死去也是无怨的,我是这样这样的贪恋着,贪恋着他身上的气味,他身体的温度,他双手的力量……

    于是我掠开他身后的长发勾住他脖子,即便他是那样的怒气冲冲,依旧像以往那些无知又得意着的时候那样,用力跳到他身上,两腿勾着他的腰,像只螃蟹一样地贴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动作由此而一顿。

    随后他将我抱得更紧,紧得仿佛要将我整个儿揉进他身体里去,紧得令我感觉到他身上那一种更加剧烈的愤怒,正透过他身下那坚硬的感觉朝我传递过来。

    即便隔着层衣服,我仍可清晰感觉到它所带来的灼热的温度,如他之前那瞬闪烁在眼底呼之欲出的怒意,恣意而张扬地贴近我,撞击着我,逼得我朝后退,却转瞬又以更愤怒的姿态靠近了过来,直到我真个背再度贴在身后冰冷的墙壁上,他猛地用牙齿撕开了我的外套。

    “真的要走了。”随后他将我最后所说的那句话重复了遍,对我冷笑:“走到哪里去,小白,你一个人要走到哪里去。”

    “回家。”

    “回家。”他点点头:“我以为你会说得有出息点。”

    “比如?”我问他,想听听他希望我走到哪里去。

    但他没有回答。只目不转睛望着我,在一片漆黑里用他那双幽亮的眸子望着我,随后我胸前那片衣服突然自领口处裂了开来,干脆又直接地一下爆裂,将我整个上身袒露在他面前。

    那瞬突然有些慌了。

    我收回勾在他脖子上的手试图挡住自己,却被他抬手一把甩开。随后他望着我,朝我笑了笑,笑容很陌生,我从未见过的那种陌生。他笑着朝我赤口裸的身体上贴了过来,脸贴着我的脸,嘴唇碰触着我的耳垂。

    这举动令我全身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

    他感觉到了我的颤抖,便更用力地将我压紧,然后在我的沉默中,他再度用他嘴唇碰了碰我的耳垂,问我:“你在害怕么宝珠。”

    “没有。”我干巴巴地回答,嗓子干燥得像块晒干的木头。

    于是他唯一抱着我的那只手也松了开来。

    在我因此而滑落到地上的时候,突然抓住我的手将我身体猛一反转,迫使我转身面向那堵墙壁,以及墙壁上那道他幽暗而修长的影子。

    那影子重叠在我身上,仿佛他整个人压在我身上。

    “说句话,宝珠,”随后听见他问我。

    “说什么。”我问他。

    “说无论今后如何,你不会后悔今夜你的选择。”

    我没有说。

    因为就在我迟疑着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间他所有的动作都停顿了下来,然后一把将我的外套用力收拢起来,以一种近乎僵硬的姿势将我朝边上推了出去。

    随后对我道:“走!”

    于是最后,我沉默着从那房子里逃了出去,从狐狸压迫在我身上的那道影子中跌跌撞撞地逃了出去。

    带着一种恐惧。

    带着一种愤怒。

    带着一种似乎被彻底丢弃的绝望。

    所以,这是个没有结局的结局。

    在把手里剩下的那些酒一口喝干后,我将视线从窗外收回,对林绢笑道:“结局是男主角跑了,女主角孤守终老。”

    林绢嘴里的烟垂了下来,朝我用力看了一眼:“这是个多么狗屁的结局。”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

    “那你还把它给看完了。”

    “因为我喜欢自虐。”

    “神经。”她嗤笑,然后不屑道:“以后再有这样的故事,你自己一个人自虐就够了,别来拖我下水,我俗人,只喜欢好莱坞结尾。”

    “独郁闷不如众郁闷。”

    “就冲你这句话,今天你得陪我喝瓶白的。”

    “怎么了你。”

    “呐,那个法国人回去了。”

    “哦……”

    死党的好处是,独郁闷不如众郁闷。

    死党的坏处是,她独郁闷时你必然得陪着她一起众郁闷。

    回到家时已将近临晨两点。

    我似乎从未这么晚单独回家过。

    不过反正也没人在意呢不是么,况且今天不大不小也是个节,那些幸福得巴不得每一天的是情人节的人们叫它——白□人节。

    真见鬼的日子,因为它抬高了物价,还让孤独的人显得更加形影单只。

    “别忘了给绢打个电话,她会担心你。”在将我送到门口时安迪对我道。

    安迪是林绢的蓝颜知己之一,在我俩都喝得连出租也没能敢叫的时候林绢把他叫了来,送了她又送了我到家里。

    真是个好人。

    可惜他对女人从不感兴趣。

    他帮我把门打开后才离开,因为我醉得连钥匙孔都看不清楚了。

    进门屋里一团漆黑,我踢掉折磨了我一天的高跟鞋,然后摇摇晃晃地满世界找我的拖鞋。

    但怎么找也找不到。

    直到客厅的灯突然啪的声亮起,才看到它在门口的鞋柜旁好整以暇地瞪着我。

    我只能再摇摇晃晃地走回去取它。

    灯却又啪的下熄了。

    “日!你逗我玩啊杰杰!”我怒冲冲朝开关方向吼了声。

    但没看到杰杰,只看到狐狸斜倚着靠在那堵墙壁上。

    这整整一个月,他和铘都没有在这栋房子里出现过。

    意料之中的事,所以我从未对此想过太多。

    因而这会儿一瞬间到他出现在那里,我脑子里一下子空了。呆呆站在原地,呆看着他直立起身子慢慢朝我走了过来,到我身侧将门关上,随后望向我:

    “喝得爽么。”

    我下意识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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