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对白玉生媚笑一声,“修真者最是无情,但师弟却对我有情有义,此生能如此一知己,也无憾了。”
白玉生脸色如常,淡淡道:“有些事,谁知道呢?”
玄鱼不知白玉生心中所想,只以为他天性如此,温良如玉,不论干什么都不起一丝波澜。
等玄鱼来到绍义井的府中时,他却不在,已经去了泛华殿,玄鱼问了才知道,元史的尸体要在泛华殿中安葬。
玄鱼和白玉生感到泛华殿时,基本上,上玄门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玄鱼站在绍义井跟前,白玉生就站在她身后。
玄鱼也跟着林向天来了,元史的尸体被装殓在一个水晶的棺材之中,众人对元史默哀。
元史一死,在场的众人,也只剩下绍义井的身份最高了。
他踏上高台,义愤填膺的对众人一番宣告,定要为元史长老报仇雪恨,随即下令,将上玄门所有的妖兽一律斩杀,不留活口。
青仪原本就看不惯绍义井,更何况现如今,他有和玄鱼搞在一块,更让他讨厌了。
青仪扫视全场人,将视线定在白玉生身上,白玉生似乎也感觉到了青仪的视线,微微转头看着她,眼中无悲无喜,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元史死后不到一个月,上玄门中所有的妖兽都被赶尽杀绝。
但上玄门为这次锁妖塔倒塌,所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
损失最重的便是元史的死,再加上那些实力弱的弟子,被怀恨在心的妖兽杀害的不在少数,更何况锁妖塔本身就是上玄门的至宝,如今被毁,也是个很大的损失。
但这其中还有众人所不知道的,玉莲和莫长风双双陨落,也是个很严重的损失。
上玄门弟子损伤,高手陨落,其他山门也都有了耳闻,一时间登上上玄门走动的人越发多了,但他们来的目的,谁不知道呢,都是来看上玄门有没有落井下石的机会。
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是上玄门受创,也容不得其他门派来看笑话。
所以绍义井又开始发动长老的选举了,众人也觉得必须选出新的长老,否则,也被别的山门小觑了去。
所以在众人的同意之下,上玄门的长老选举便开始了,入选的当然要有一定的资历,而且修为也必须是元婴之上的。
公乘已、韩微、北宫、玄鱼四人入选,但具体要选谁,却要登堂中的弟子来选择的。
其实大部分人都中意北宫的,公乘已常年都在闭关,而且人家门主亲传弟子的身份在那放着,当不当长老都无所谓,况且他也根本不会参加这次选举。
玄鱼修为太弱,只不过是初入元婴,要当长老的话韩微却比他的实力要高上许多,但韩微资历太年轻,恐担当不起,说来论去,也只有北宫最为适合了。
但个人有个人的想法,一时间竟相争不下,绍义井支持玄鱼,李伦支持韩微,而登堂的大部分弟子皆支持北宫。
但因韩微声称自己资历年轻,无法担此重任,弃权了。
而公乘已一直未出现也当做自动弃权,现如今就只剩下北宫和玄鱼在争了。
其实北宫并未和玄鱼相争,他对当不当长老都无所谓,长老虽然地位高了,但手中的实权却少了,并没有太多的好处。
但林向天却一心想让北宫当了长老的。
若是北宫当了长老,那北宫一门凭他的实力,自然会牢牢掌控在手。
重要的是,北宫管的是上玄门的人事,这样的话,三途殿中的修仙者,也能堂而皇之的混进上玄门。
为此,林向天对北宫旁敲侧击了好几天,还是没能让北宫改变心意。
选举的时间愈发接近,北宫却一点也不担心,林向天站在他身边,温和的声音淡淡道:“上玄门的长老若真让玄鱼得了,恐怕又要生出不少是非呢。”
北宫叹了口气道:“林师弟的意思我知道,但我对长老一职确实没多少兴趣,玄鱼师妹虽然年轻,但有两位长老教导,想必也不会太差,玄鱼和绍义井长老已经达成双休,邵长老定然会竭力支持她的,我也不好从中打扰。”
林向天看了眼站在一旁的任誉禾和青仪,又对北宫道:“在下说句不该说的,若您是因为玄鱼的话,由于青仪,他对我北宫一门诸多误解,万一她当选了长老,反过来对付我们,这可不妙啊。”
北宫摆了摆手,“师弟,这种话在我这里说说无妨,若是出去,切莫在提起了,你们都退下吧。”
林向天微微叹了口气,带着青仪和任誉禾转身离开。
但就在转身的瞬间,青仪却开口道:“北宫师兄,都是因为我,才让玄鱼对我们北宫门有仇视的,但我所做一切都之为自保。”
“自我进入上玄门时,在外围时,玄鱼就已经想方设法的想要除掉我,她若真的当上长老,必定会用其权利将我赶尽杀绝,现如今,只要您一句话,登堂的弟子都会支持您的。”
任誉禾见两人都说话了,他也道:“如今韩微师兄弃权,那公乘已一门的也必定会支持您的,如此一来,只要您愿意与玄鱼争,必定会超过她的。”
北宫无奈的看着三人,重重的叹了口气,“说实话,我对玄鱼也无好感,但她却和我并无过节,况且我相信,即便是她当了长老,也不敢对我怎么样,你们就放心吧,我北宫在上玄门待了这么长时间,也积攒了些家底,不会让你们受欺负的。”
林向天也是无奈道:“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在劝您了,只是给您提醒一句,玄鱼心肠歹毒,即便是您不与她争,她却会和您争。”
北宫点头,见林向天眼中留露出真切之情,全然一副关心他的神情,看不出半点虚假。
拍了拍林向天的肩膀,笑道:“我知道你们是为我,为咱们北宫一门着想,但你们放心,一个玄鱼而已,我从未放在心上,上玄门还是有我的一席之地的。”
林向天点了点头,也不在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带着两人离开了。
三人各自回到自己的禅房,夜半时分,青仪却去了林向天的禅房。
林向天正坐在椅子上,品着美酒,似乎是在等青仪,见青仪进来,淡笑一声道:“你这两天似乎有些没精打采的。”
青仪愣了一下,耸了耸肩,“事情突然变得无聊起来,哪来的激情啊。”
林向天将杯中的酒一口饮下,“那么,您想要什么激情呢。”
青仪眯起眼睛一笑,可爱道:“杀人放火打家劫舍最有激情了。”
林向天笑道:“如此便好,明天就带你去杀人放火去。”
正文 第一百章 嫁祸(上)
第一百章 嫁祸(上)
青仪摸了摸手下红木的桌子,漫不经心的问道:“那么,你想如何呢?”
“这个嘛,明晚你就知道了。”林向天并不说明,看着青仪轻笑两声,只是自顾喝起酒来。
次日,中午时分,林向天却先来找了青仪。
青仪知道他没事是不会主动找她的,从蒲团上起身,伸了个懒腰,问道:“林大公子有又何事啊?”
林向天淡笑一声,双手附后,无关紧要道:“天都离开三途殿了。”
青仪心中一紧,但脸上依然没有波澜,反问道:“哦,你寂寞了?”
林向天屏蔽她抽风的话,问道:“你让魅音给他说了些什么?他听完之后就离开了。”
青仪松了松肩,“魅音说什么我怎么知道。”她说的可是实话,虽然是她让魅音说的,但具体说什么她确实不知道。
林向天眼神微敛,声音也不似方才柔和,“最好如此,若是没了天都,我们的计划成功的几率可是会下降的。”
“是你的计划,不是我们的。”青仪盯着他一字一句道。
林向天没有说话,片刻才道:“别忘了晚上的事情,很精彩的。”
青仪也只是点了点头,待林向天回去,她干脆躺在地毯上,望着天花板,又想起那日和天都的对话,说起来,自那日后,心中一直有一种愧疚感,不仅是对天都,似乎对任何人都有这种感觉。
本身她活着就是一种欺骗的存在,无论口头上如何自我安慰,但实际上,欺骗还是欺骗没有发生任何改变,重要的就是要如何看待这种欺骗了。
青仪双手抱头,重重的叹了口气,黑色的双眸慢慢眯起,虽说是愧疚,可经过这么长时间,也变得平静了很多。
甩了甩脑袋,她不再想那些事情,天都的离开无非想去证实魅音所言,虽然魅音没给青仪说过,但她基本上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只是不愿相信而已,若真是那样,青仪的罪孽岂不是更大了。
就在青仪想着想着快要睡着的时候,任誉禾却敲起了门。
任誉禾手中拿着一块白色的玉符,见青仪一脸倦意,叹了口气道:“真没见过那个辟谷末期的弟子,每天还能像你一样,这么贪睡。”
青仪垂着眼帘,打了个哈欠,抱怨道:“扰人清梦可是要遭天谴的,小心渡劫被雷劈。”
任誉禾无奈的摇摇脑袋,将手中的玉符递给青仪,青仪结果玉符狐疑道:“什么东西?”
“玄鱼派发的,绍义井宣布七日之后,就要由票数选举出新任长老,而这玉符便是他们发的选票。”任誉禾说罢,也是一脸的不悦。
“这肯定是玄鱼出的主意。”青仪坐在桌子上,将玉符扔在桌子上,“只可惜我们的北宫师兄提不起一点精神来,若是他肯,那容得玄鱼在此放肆。”
任誉禾摇了摇手,叹气道:“罢了罢了,不论此事了,我先回去了,你……不要再睡了,修行要紧啊。”
青仪翻了个白眼,看着任誉禾关门离开,看了看窗外的太阳,暗自道:“马上就到下午了,还有些事没处理呢?晚上还要跟着林向天祸害别人去呢。”
回到自己的府邸,魅音依旧第一时间出现在她身边,如今府中除了飞鸟,尽是一些不认识的人,她先来到关押雪姬的柴房,却见飞鸟也被关在这里。
魅音看见青仪的疑惑,解释道:“他是企图危害少主的罪人,如今没了用途,魅音不敢擅自做主,只将他关在这里,等候少主定夺。”
青仪见飞鸟面无血色,似乎是受了很大惊吓,叹了口气,“元史已经死了,便……放了他吧,他若是想下山去,给他足够的财物,足够他下辈子荣华富贵了。”
魅音点头,“少主仁慈,魅音明白了。”
青仪将视线放在雪姬身上,眼前这个恨她如骨的女子,如今却是一副频死的摸样,虽然如此,青仪感觉最多的也只是悲哀,变成这样,只为了一个莫须有的原因。
雪姬虽然频死,却还挣扎着一口气在,那双肿起来的眼睛,依旧狠毒的看着青仪,青仪闻见那股恶心的腐味,嫌弃的皱了皱眉头,不再看了,默默走出柴房,对身后的魅音淡淡道:“了解了她吧。”
魅音点头,再次走进柴房,青仪掏出手帕擦了擦手,任凭手帕随风落地,径直离开了。
从此,这个府邸再也没有一丝牵挂的了,走出府邸的大门,魅音也赶了出来,青仪却停下了脚步,魅音愣了愣,看着青仪转过身来,“天都离开了,你也走吧。”
“少主……”青仪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紧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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