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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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多娇- 第2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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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更严重些?”

真是他。妈。的神经病!苏颖险些就爆粗口了。

见了苏颖阴沉的脸色,芦荟也顾不得说其他什么了,连忙保证:“太太,奴婢知道怎么做了。”

然后,斗志昂扬的出去了。

这下子苏颖也没有再补眠的念头了,坐起来发了会呆。

又了一盏茶的时间,薄荷眉开眼笑的过来,跟苏颖说:“她们灰溜溜的走了,不过倒是把礼留下来了。”说着要把礼单拿给苏颖看。就如同芦荟说的一样,确实是份厚礼。

薄荷不解的问道:“太太,您说姜夫人怎么一下子就转变了态度?昨天还在咱们这儿趾高气扬呢,这短短一天就上门来送礼了?您不知道,这次来的那姜家管事娘子就是上回来给您送请帖的那位。跟她家夫人似的,这次芦荟把她的脸都气歪了,她也没敢像上回似的呢。”

苏颖挑了挑眉,扯了扯嘴角:“我还想知道呢。”这还真不像是姜夫人的行事作风,她不是应该一条道走到黑,撞了南墙都不回头的么?

难不成是和昨天傅奕阳和敬国公世子、姜存富——不管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还是鹬蚌相争渔夫得利——见面有关?

“顺郡王侧妃是怎么一回事?”

薄荷撇撇嘴,“这事儿您还是问芦荟吧。”

“怎么?她摆郡王府的谱了?”苏颖似笑非笑的说。“由此可见,顺郡王妃可真是十分贤惠大度了,姜夫人的女儿倒是个有福气的。”

薄荷可听懂了这里面的讽刺,捂嘴偷笑:“这,奴婢可就不清楚了。”

芦荟这时候进来,苏颖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芦荟干巴巴的笑了笑:“太太,要洗漱么?”

薄荷低着头。

芦荟讨好的冲苏颖笑了笑,苏颖把礼单放到炕桌上,看着芦荟:“你口才越来越厉害了,用了三回就把人给说走了。”

芦荟脸涨的通红。薄荷耸着肩膀偷笑,芦荟转头瞪了她一眼,薄荷假装没感觉到,过去帮着苏颖倒了杯温水,细声说:“太太若是还困顿,不若等午睡时多睡一会儿。”

苏颖哼道:“气都气的醒了。”

捅刀。

芦荟了嘟嘴,她也没想到太太会发那么大的火,两次都让她给赶上了。哼,都怪姜夫人那么不识时务。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到了午睡时间,芦荟脸色不大好的进来禀报:“二老爷一家子过来了。”

“二老爷出狱了啊。”那可真是可喜可贺,“他们去见老太太了?”

芦荟点了点头。

苏颖笑了笑:“这没咱们什么事儿,别管了。”

苏颖这话儿说早了,陈夫人和陈宛凝相携到正房里来,陈夫人撇着嘴说:“姑妈几日没见着老爷,甚是惦念,我和宛凝就显得碍眼了,只得到大嫂你这里叨扰了,大嫂你不会嫌我们扰你清闲了吧。”

来都来了,坐都坐下了,再来说这话儿还有什么意义,苏颖心想,难道她还能把她们俩——尤其是陈夫人——赶走不成?

不过说到这个,苏颖目光落到她们俩身上,轻笑一声说:“今日姜夫人派人过来了,说是要找我就辱及诰命讨个说法呢。”

“什么?她还意思再上门讨人嫌!”陈夫人反应很大,不过这在预料当中,“大嫂你是什么说的?”

☆、206章 如丧考妣

苏颖看陈夫人一副“如果你表现的不让我满意,我就……撒泼打滚”的神情,顿时后悔去挑拨她了。

苏颖没立即搭话,陈夫人立马拔高了声音,蛮横道:“她倒是敢恶人先告状,她怎么不说说我们为什么会羞辱她,还不是她太不把我和宛凝放在眼里了!一个正三品的诰命夫人就了不起了,我……”

陈夫人“我”了一下,可想到对她这个白身来说,姜夫人是三品诰命夫人确实是她比不上的,这个认知让她更恼火了,“她真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在咱们侯府撒过火之后,还敢倒打一耙的说咱们辱及诰命,实在是恬不知耻!”

陈宛凝拧着眉,没有出声打断陈夫人的话。

苏颖懒洋洋的往后一靠,沉声道:“我话不是还没说完呢,你急个什么。”说的就好像她会弃她们姐妹俩于不顾似的。

陈夫人一噎,就没有像刚才那么蛮横了,嘟囔道:“大嫂你也是的,怎么不先说重点,害我跟着心都揪起来了。”

苏颖失笑,她不是一直表现的很强横的吗,当时都把姜夫人给气晕过去了,怎么现在就知道后怕了?

真是不该跟她一般见识的,苏颖在心里叹口气,道:“小叔从牢房里出来了,姜夫人退缩了,她说那些个不过是面子上好看一些,让我给她个台阶下。”

这怎么可能?苏颖觉得姜夫人对她都已经是“杀子之仇”了,这仇恨值拉的可够快的,短短时间内姜夫人就把她恨得要命,苏颖真觉得特别的无辜。

至于那所谓的“辱及诰命”,应该不是姜夫人的主意,不对,就是今天姜家带厚礼上门,都不会是姜夫人的意向。

陈夫人一听复才满意起来:“我就说,她只是三品诰命。可大嫂你可是一品诰命,她怎么敢再来大嫂跟前撒野。要知道她还会来这一招,当时就该扒下她一层皮来才好。”

都把人家气的险些要七窍生烟了,还能怎么着。把人气死在侯府?那时候就是长两张嘴都说不清了!

苏颖无语极了,不再搭理陈夫人,转向陈宛凝:“小叔此番可在牢房里受苦了?”

陈宛凝这时候不当锯嘴的葫芦了,笑了笑,道:“前面有大伯打点,后头家里又送了不少吃穿用的去,不过是两天,谈不上受苦受难。”

苏颖点了点头,道:“虽是这样,只小叔历来锦衣玉食的。何时进过大牢,不过若是能以此给他一个警戒,日后行事能更稳重些,何妨不是一件好事。”

苏颖这么一说完,陈夫人就不耐烦了。尖利的说道:“大嫂这是说的什么风凉话,难不成还盼着我家老爷还会再闹事,再进一趟牢房不成?这一次都已经够丢人的了,再来一次,快算了吧,到时候不光是我们没脸,难道大伯和大嫂面子上也有光不成?就是这次。明明大伯再使把劲,人当天就能放出来的,哪里还会被关了两天。敢情这事儿不是发生在大伯身上,大嫂才会这么事不关已的,马后炮有什么用。”

苏颖强忍着不耐烦,沉声道:“弟妹可真有意思。过河拆桥便罢了,反过来却是嫌弃这桥不结实。既如此,当初就不该苦巴巴的过来求着过河啊!”

陈夫人仍旧一脸愤愤,苏颖冷笑一声道:“往后但凡你们家出了什么事,就不必再来找我们帮衬。也省的我们好心好意帮忙了,到头来还要被嫌弃,我们何苦来哉!”

陈夫人梗着脖子道:“好啊,大嫂终于说出真心话了!可你别忘了,我家老爷可是大伯的嫡亲兄弟,难道袭了爵的兄长就不管受苦受难的嫡亲兄弟了?说出去也不怕别人说大伯凉薄……”

陈宛凝赶紧截断陈夫人的话,“大嫂你别跟我姐姐一般见识,她只是关心则乱……”

苏颖怒极反笑,她看向陈宛凝,一字一顿的说道:“你不用解释,我清楚的很。先前我还记得我夸过二弟妹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我可没忘,我怎么会介意?我若是介意的话,岂不是自打嘴巴,小弟妹就放心吧,我一点都不想和她一般见识。”

陈宛凝被苏颖这么一说,随即尴尬的笑道:“大嫂既然知道我姐姐向来是这个性子,就知道她说话并没有带恶意。”

苏颖凉凉的说:“她是没有恶意,她只是出言伤人罢了。”姐姐在前面恶言恶语,陈宛凝这个妹妹也不是什么好的,隐没在背后看好戏,看到戏实在是唱不下去了,才出来打圆场,好一对姐妹花。

陈宛凝被说的哑口无言,陈夫人见到气氛剑拔弩张,并没有再在这个时候强出头,只是重重的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

陈宛凝脸上讪讪的,也默不作声了。藏在袖子中的手攥的用力了些,先前见苏颖不多与姐姐计较,只当她是个温和的,没想到她却是个能立时就能翻脸不认人的。

气氛一时凝结了下来,苏颖不愿意再和她们姐妹来周旋,正要开口送客让芦荟送客的时,薄荷一脸急色的跑进来,气都没有喘匀:“太太,老太太被二老爷气晕过去了,好似有些不大好。”

“什么叫不大好?!”陈夫人第一个跳出来,尖着嗓子问道。

陈宛凝虽说还是坐得住,可觉得有些如坐针毡,把手攥的更紧了,小手指一痛,想是指甲折了。

苏颖沉声道:“快去叫管家拿了帖子请太医来!”

陈夫人却是厉声道:“慢着!”

苏颖已经站了起来,也不管陈夫人的阻拦,她既然没出声,薄荷也就不管陈夫人的那声“慢着”了,急急忙忙的跑着去找人。

陈夫人跺了跺脚,连忙跟上了苏颖,急着拉扯出了苏颖的袖子,气急败坏道:“大嫂,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颖怒极反笑:“什么什么意思?”

陈夫人被她看的脸上又羞又窘,连忙道:“大嫂这么一张扬,是不是想让人都知道是二老爷把老太太气了个好歹么?再说了老太太又不是头回被气晕了,哪里还到了去请太医来的地步。”

苏颖撇开陈夫人拉扯她袖子的手。似笑非笑道:“这如何能相同?在老太太眼里,咱们都是不孝之人,如何能跟二老爷这位在老太太眼里“唯一孝顺之人”相比?还有你没听到,刚才我那丫环说老太太情形不大好。若是耽搁了,有什么万一,弟妹可知道后果?”

苏颖是巴不得傅母早点死了,但不是现在。要是傅母这时候没了,傅奕阳岂不是要跟着辞官丁忧,朝堂上形势严峻,在这种节骨眼上,傅奕阳又怎么能辞官,急流勇退都是不允许的了。

偏偏陈夫人这个眼皮子浅的,这时候还担心让人家知道傅煦阳把傅母给气晕了。呵呵。那气晕跟气死相比,哪个更严重,若真是后者,傅煦阳这一辈子都完了。

陈宛凝比陈夫人通透一些,听苏颖这么一说。就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连忙过来拉住陈夫人,说道:“大嫂说得对,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最紧要的还是老太太的身子。”

话是这么说着,同时却在心里冷笑,她那好姑妈要是被“唯一孝顺之人”——她最疼爱的、寄予厚望的儿子气死。那可真是再好笑不过的了。

到了上房,一片寂静,苏颖心里就咯噔一声,别真是不行了吧?

一屋子忙的团团转,就没人敢出声的,黄莺还在抹泪。一抬眼瞧见了苏颖,仿佛见到了主心骨,“大太太……”

苏颖手心里捏了一把冷汗,面上还很镇定的说:“慌什么,已经去请太医了!老太太怎么样了?”一面说一面随着黄莺到里头去。见着傅母躺在床上,脸色青白,一副近进气少出气多的样子,苏颖先是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还活着就好。

心里还想着就凭着傅母这生命的韧劲——先前中风偏瘫后都还能恢复过来,被气晕过好几回都还是坚强的挺过来,然后说话都越来越利落了——只要还有气就好,肯定能挺过来的。

陈夫人在路上被陈宛凝分析过利弊,如今见着傅母还有气,顿时长吁了一口气:“可真是菩萨保佑。”

苏颖假装没看见。

陈宛凝沉默着,陈夫人左右看看没看见傅煦阳,心里恨不得把傅煦阳给捶几下,都这时候都不知道“负荆请罪”么,压低声音问:“二老爷呢?”

黄莺喏喏的说:“二老爷伤了头,这会子在西偏间呢。”

陈夫人瞪圆了眼睛,“伤了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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