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我怀疑我来到青楼了。而且有些人的目光,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我有些食不下咽,於桌底下伸手轻扯著焰的衣袖,在其耳边小声的对著焰说道。
「要不要先回行馆去?」焰关心的回问道。
就在此时,一道通报声从门外传来。
「族长月籐一及长老们,『祭月少』…月翔彦、月翔禔到。」
侍者那高亮的通报声,传遍了宴席间,场中的七国国君及其他与宴之人纷纷抬头朝门外望去。
走於最前头的是月籐一满头花白的头发,下巴蓄著长长的胡须,那年轻时定很俊挺的面容上有对锐利的双瞳,瞳中散发出不怒而威的威严。跟随於其身後的则是三族的长老们,走於最後的两名华衣公子就是这次红月祭的『主角们』…月翔彦和月翔禔,这两名都长像英俊的男子,可在气势上就差强人意了,就算在过几年,那成就和气势上的威仪也比不上月籐一。
坐於席间的我,内心想道,这月籐一不亏是经过层层考验然後统领整个月里族的人,那眼神中自然而然散发出睿智风彩,难怪月里这样一个小小的岛能在七国环绕之下,还能安然无事,这外交的手段也得很精明才行,周旋於各国间,还得保持有自己的优势,这月籐一果然是名大人物。
就在我朝著月籐一打量之时,他突然转头朝我这看了一眼,只见其脸上闪过一丝惊呀的表情,虽然这表情细微,月籐一身旁的众人无一人发现,可却被眼尖的我见著了,这人是不是有什麽秘密?为何会对我露出这样的表情?我微眯起了双盼开始觉得这儿有趣了起来。
「凤?你在打什麽鬼主意呀?还会不舒服吗?要不要先回行馆。」焰见我这小小的举动,就知道我的脑子似乎在打量著,焰低头於我耳边轻唤道。
「没什麽!我现下感觉好多了,不回去了。」我带著笑对著焰摇了摇头回道。这男人。。。,和他在一起都四年多,我的一言一行,什麽样的动作,代表著我大约会有什麽样的行动,他全都了若指掌。
我环顾在场的七国一里的领导者们,对我来说较有威胁的该是狼邪、南晋、地泉和北沣,而最不足一为惧的就只有金蛮和东渭,至於月里,我一样也不会放过,少了这一块,就称不上是一统天下了。这儿不是我…月翔凤的故乡,所以没有『情』这一样阻力存在,不论那月籐一多麽的英明锐智,岁月摧人老呀!在怎麽英明的人还是抵不过时间岁月的洪流,还是的退下战场。我不想等到老时才来哀叹,四年来的准备也差不多了,该开始行动了。
一夜的华食美酒、丝竹弦乐和歌舞轻影,众人都沉於酒乐之中时,却不知道宴席上有美人儿正虎视眈眈对著众人的国土猛打鬼主意。而俗话说的好『螳螂捕蝉、黄雀在後』呀,远处的行馆中,还有对曾经见过的双眸朝著这儿直望者。
我偷找了个空闲在焰忙著同各国君王们说著客套话之时,我溜出了宴席会场,来到外头的园子中。
今夜,圆月高挂天上,泛著桃红色的月光,难怪会叫『红月祭』。
一阵微风吹过,我深深吸了一口夜里清凉的空气,杂著土的味道,和花的清香。这香味有点熟悉,啊!是『玉兰花』,这是妈妈最喜欢的香,我顺著花香找著,果然於庭中发现了一棵开满了一点一点雪白花朵的玉兰树。
我立於树下,抑首观看著树稍上的一轮圆月,而月光就这样透过树隙映於我身上。
「湄芍。。。。。。。。。是你吗??你回来看你最爱的玉兰了是不是?」有道畏畏颤颤的声音於我身後传来,我闻声转过身子对著出声处直望著。有名身著华衣罗裙花般的长发盘著繁杂的发髻,年岁有些大的人立於我身後。
「我不是湄芍,也不认他,夫人您认错人了,我叫…月翔凤。」我出声对著他回道,同时也打量著眼前的这个人他保养得宜,年岁虽大,可还隐约还看的出来当年的美人样,额上有著淡红色的额纹,我猜想他不是主人,就是与会的贵客们。
他听闻我的名字後,激动的一冲上前抓住了我的双肩,一双眼瞪的大大的,对著我直唤道:「翔凤,你是翔凤吗?湄芍。。。。。。我找著翔凤了,我找著翔凤了。」
肩头上隐约传来阵阵疼痛感,可我又不敢大力的推开面前那名年岁大又瘦弱的男人,拧著眉忍著痛,一面试图扳开那双手,一面回道:「好痛,夫人您可不可以先放手呀!我是翔凤没有错,可是也很有可能不是您所想的那个翔凤。」
「娘,放手吧!你确实是我娘口中要找的那个翔凤,都这麽多年了,你还回来做什麽?」一道不怎麽友善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我抬头一看,是一位清秀绝伦的男人同样身著华衣罗裙、发髻上簪满各式金饰一看就同他娘一样该都是富贵人家,额上淡红色的额纹说明著他是名雌倌儿。
「永霏。。。。。你说的都是真的?没有骗娘吗?」永霏的娘,闻言後,才慢慢的松开了紧抓住我双肩的手,用著怀疑的语调对著他儿子问道。
「是的,娘你出现在这,爹亲会不高兴的,快点随我回房吧!今个是爹亲的大日子,您可不能闹出什麽乱子才好。」永霏揽住了他娘亲的双肩,然後用著哄小孩的语气回道。
「听你的语气?好像对我有很深的不满哦?我和这位夫人是不是有什麽渊源?」我听永霏的语气略微猜策的出声问道。
「月翔凤,你是在给我装傻吗?我娘叫湄敛,是你娘的亲哥哥,而你则是我那败坏门风的表哥。都是你害我娘变成这个样子,你该死在『族月祭』的。」永霏那张漂亮的脸孔此刻竟挣狞的望著我。
是什麽样的过结,永霏这麽痛恨『翔凤』,而『翔凤』又是做了什麽事,让湄敛变成了这半疯半傻的状态,不行,我不能这样莫明奇妙的被人怨恨著,若是误会就得解开才行,若是无意就得道歉并为『翔凤』赎罪。
「我是月翔凤没有错,可也确是不是你们所认识的那个『月翔凤』,可以同我说说,我做了什麽败坏门风的事吗?还有为何湄敛夫人他会变成样。」我故意略去永霏那张愤恨的脸,再度出声问道。
「你。。。。。。。。。。。。。,好!你想知道我就说给你听,月里学术从不外传的,就只有两个不要脸的人,一个人是北沣太后…湄萌,而另一个人就是你,为何你坚守了九年了,却於四年前变了样,你用月里的学识帮助他国,害我娘在家族中的地位一落千丈,就连爹亲也不理娘了,你知不知道,娘为了你,一边替你辩驳,一面还要承受众人的舆论,最後他疯了,这一切都是你害的。你在他国乐逍遥,却让他人为你受罪,我会要你付出代价的。」永霏用著愤恨的眼神和语气对著我指控道。
听完了话後,我开始觉得月里人对『翔凤』完全都不公平,我抑首大笑狠狠的对著永霏说道:「哈哈哈~~~你把这一切都归罪到我身上,却不知道真正有罪的是这儿的人心呀!学识代代传承又如何,若是没有加以变通和交流,是怎麽样都不会进步的,只会墨守成规的你们总有一天会被其他各国追上的。而我所教给西炎的学识,没有任何一点是和月里有关,这些学识来自我的脑中,这些学识和月里的比起来,还要有用个千倍百倍。什麽都不懂的月里人,就只会把它国的进步当成是偷你们月里的学识吗?看来这月里对我来说,还真的是一点意义都没有,你若是以为我还是以前的『月翔凤』,那你就错了,总有一天,我会让西炎一统天下的,这月里。。。。。。。。我不会因为这是『翔凤』成长之地而放过的,老旧败坏不求长进,是我对月里的评论,不过你放心,我会看在这儿还有『亲人』的份上,不会先对月里下手的,我到要看看,月里能撑到被西炎一统呢?还是先被他国并吞。你娘的事我只能说很抱歉,我会为他讨回公道的。」
「月。翔。凤。你疯了吗?什麽叫月里对你一点意义都没有,难道以前对你的恩惠你都忘了一乾二净了。我娘的公道,只能向你讨,我会一笔一笔的向你讨回来的。」永霏怒的回道。
就在我正打算出口回话之时,突然有道熟悉的嗓音於我身後发出 ,替我回道:「他确实都忘了,你们月里对他的『恩惠』,凤没有一样是记得的。四年前凤出了意外,忘光了过去的一切,现下的凤和你们月里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还有现下他是西炎的皇后,也请你放尊重些,能唤他名的,只有凤的爹娘和我而以了。」
随声而来的则是一只强健的大手将我揽回那令我心安的胸怀中,我惊声唤道:「焰!」
「怎麽可以不和我说声就偷跑出来了呢?」焰无视於面前气的一脸铁青的永霏,低头朝著怀中的我略微不悦的说道。
「人家。。。。无聊咩!」我偷偷的吐了吐舌头回道。
「娘,咱们走吧!」永霏难看的撇过头扶著他娘离去。
我在焰的怀中,低著头冷冷的对焰说道:「焰,我会要月里为湄敛夫人付出代价的。」
「嗯!」焰收紧了手臂回了我一声。
今夜心情真的是很差,我慢慢开始了解为何『月翔凤』会想要自杀了,『他』除了梦想幻灭外,还得承受来自故乡的压力。这月里是什麽跟什麽呀!将人当『礼品』一样与他人交换利益,最後还不忘了恨恨的将其翅膀折断,这算是那门子的族人呀!真讨厌,还是我那个世界的家人好,一想到这,不知道妈妈过的如何呢?呵!那乐观的女人一定没问题的。妈~~~我在这过的很好,有个很爱我的人,还有两个可爱的孩子,请您别为我伤心难过。
第六十六章
在众人还沉浸于华宴之同时,某间房里,有名身影跷跷的进入,东张西望了一阵后,来到桌边,于怀中拿出了一个白瓷瓶,然后将瓶中物尽数倒于桌上的壶里,然后在跷跷的离去。
午夜时分宴尽人散,炎傲焰来到今夜夜宿之房里,他见房中无火光?狐疑的伸手推开了房门,轻声唤道:〃凤?。。。。。凤??。。。。你睡了吗?〃
无人应声,炎傲焰拿起了火摺子,将桌上的火烛点燃,顿时通明的房内空无一人。
〃怪了?凤跑到那儿去了,千万别给我惹事才好。〃炎傲焰顺手拿起了桌上的壶,倒入杯中,抑首张口就这么一饮而尽。
突然只听闻'匡'的一声,炎傲焰手中的杯子掉落于地上,他手捂着颈子,嘴角边流出了血丝,眼前一黑,人就倒于桌上。
不一会儿,日影、凌云和永莲匆匆忙忙的赶来,他立于门外,有些迟疑要不要敲门。
〃快点敲门呀?〃永莲着急的摧促道。
〃可,我还不确定这张纸签上所写的是否属实,万一。。。万一。。。皇上和娘娘俩人在。。。。。。。。。。我们就这样打扰,皇上会生气的。〃日影迟疑的望着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