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觉得。。。。这老人家。。。。。。似乎有点『表里不一』哦!不过他那充满自信的话语,让我很放心,含玉交给他,应该会没有问题的,於是我出声说道:「那含玉就交给你了。」
「是!娘娘。还有皇上您请放心,只要小心些,内力无需用的太猛太急,这取针之事,一点都不危险的。那麽,皇上、娘娘恕老身先告退了。」老大夫恭身回道。
「嗯!」焰对著老大夫微微的点了个头後回道。
接著月影同老大夫,收拾起桌上那一堆不知明的东西,放回那『超大』的药箱後,一同退去。
待最後离去的月影閤上了房门後,这房中,就只剩下我和焰了。
焰的大手怜惜的轻抚著我的後背,那微带著粗糙的触感,让我舒服的眯起了双眼,像只猫咪一般,享受那大手所带来的温柔。
「若是当时,我紧紧的握著你、若是当时,我随著你一同跳下。。。。。」焰用著哽咽的语调回我说道。
「嘘。。。。焰,若是当时你紧紧的握著我,那麽死的人会是我们两个、若是当时,你随我跳下,夜梵天会杀了浑身是伤的你。焰。。。这样的结果,我很满意了,你还活著,而我也还活著,纵使受了伤,痛的人是我,相对的,你也不好受,不是吗?动手吧!焰,我相信你。」我双手环抱著自己的双肩,然後对焰说道。
「若是会痛,就喊出声来,咱们慢慢来。」焰将我的身子转了过来,我俩面对面坐著,他不放心的同我交待说道。
「嗯!焰,还记得四年前,我咬著你的衣袖接回那只脱臼的手臂吗?今天,不介意。。。再借我一次衣袖吧!」我面含笑,伸出手拉起了焰的衣袖,用著轻松的语气对著焰说道。
焰的神情激动的双手捧住了我的脸,对著我点了点头,我伸手拭去了他眼中的泪水,早就忘记这是第几次看到他流下眼泪了。
「都是你害的,我会变的这麽爱哭,你要付一半的责任,看不出来这样的你的,也会落泪。快点开始吧!我想。。。。早点开始学武,在危难时,我能帮得上忙,至少,也得能自保才行。」我对著焰说完话後,张口咬住了焰的其中一只衣袖,一双大眼含著笑意看著焰。
他同我点了点头後,一只大掌来到我的腹间,突然间,一道微微强烈的热流由腹间冲至後背,我感到脊椎骨间,有根东西移动了一下,痛感强烈,不输夜梵天下针时的巨痛,我双眼直泛泪,紧咬的牙关感到微微的发酸。
满脸心疼样的焰,连忙停止运气,用手抚了抚我的身子,出声问道:「很疼吗?凤?要在小力一些吗?」
我摇了摇头,拿掉了口中死咬的衣袖,轻轻的说道:「焰,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不怕任何痛楚。别担心放手去做吧!长痛不如短痛,你慢慢拿也是痛,快快拿也是痛,所以我决定,这决定权就交给你来斟酌处理。」
说毕,我将衣袖塞回自己的口中,然後把小脸埋於焰的肩头上,不让他见著我痛苦的表情,不发出任何痛苦的声音。
「蛾眉粉黛白玉面、莲足雪手柳纤腰,不爱做宫体梳妆、却能自若谈书文,锦帐里浓情低语、银烛下细看俱好,生时能同室相亲、死时愿同穴而眠,笑看轮回许偕老、此情之深唯天可证。。。。。。。。。。。」焰运气逼针的同时,他竟然开口唱起了歌,那好听的嗓音唱出了一首情歌,这是我第一次听到焰唱歌。陌生的歌曲由那熟悉的嗓音唱出,让我倍感亲切,眼中的泪珠如雨般落下,润湿了焰的衣裳,我早以分不清那是感动的泪水还是疼痛的泪水了。
接下来的就是一阵又阵的巨痛,脊椎骨间的银针,一点一点的慢慢移动著,那针移动过程的疼就好像是永无休止一般。。。。。,时间在疼痛中慢慢的流逝。。。。。,而焰则不断的用那深情的音调唱著那满是爱意的歌,那歌声就是我在冗长的疼痛中维持清醒的泉源。
一个时辰过去了,焰的歌从没间断过,就在我痛的快昏厥之时。
「啊~~~~~~~~~~~。」我放开了口中紧咬的衣袖,放声大喊了一声,然後整个人瘫软於焰的身上。
我大叫的之时,有一支细小银亮带点微红的东西穿过我的後背的皮肤飞射而出,最後半截没入床柱中。雪背上,有一颗血红色的水珠,白配上红,感觉格外明显,焰见银针己逼出,他收回了掌中的内力,满身是汗的他,打开了老大夫给的小药盒,一手拭去那血珠,另一手则为我上药,最後轻轻的用衣袖拭去我额上的汗水,拉起被子将我紧紧的包裹住,拥入他那宽厚的胸怀中,如同母亲哄小孩般的抱著我摇晃著。
「呵。。。你唱。。的。。歌。。还满好。。。听的。。。。」我虚弱的回焰说道。
「这是当然的,这世上也只有你有这荣幸能听到了,凤,累了吧!睡一会儿。」焰带著笑,吻了吻我的额後,又开始轻轻的唱起了刚才那首好听的歌曲,跟著焰轻轻的哼唱的我,慢慢的。。。。慢慢的。。。。进入了梦的国度,我相信那儿也有相同的歌声在等著我。
…
第九十四章
老大夫心情很好的一边哼著歌,哼著歌??没有错,这老家伙,正哼著『五音不全』称不上是歌的『歌』,朝著西厢的路上走去。一旁的月影脸色难看的背著那『超大』的药箱跟在後头。
「大夫。。。不知道你在高兴些什麽?」月影勉为其难的出声问道。
「笨小子,你不懂的啦!」老大夫停下了歌声回了月影一句话後,又在度唱起『歌』来。
「嗯。。。那个,你真的是玄大人的娘??」月影这话才刚出口,老大夫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敲了月影的後脑勺好大力的一下。
月影惊的瞪大了双眼,一手捂著自己那可怜的脑袋,结结巴巴的用另一手,指著老大夫说道:「你。。。你不是。。。说你没有内力吗?。。。。。还有。。为什麽。。。打。。打我。」
「说你这小子笨,你还真不相信,我可没那个胆敢碰那皇后娘娘,开完笑。。这种简单的事,还是交给皇上来做,若是我在皇双那双鹰眼的注视下,为娘娘逼针的话,哼哼。。。很有可能失手的,若是这样,就算我有十条老命也不够赔的。还有笨小子,我是玄印那小兔仔子的『爹』,若在乱唤,我可是会打爆你的脑袋的,懂不懂?」老大夫双手环胸,以三七步之姿立於月影面前凶巴巴的回道。
「什麽跟什麽呀?虽然。。。长的不美。。。不像雌倌儿,可是。。。。那额上盖不掉的额纹是骗不了人的呀?大夫你明明就是『娘』为何硬要称自己是『爹』呢??」月影这傻大个儿,无视老大夫的警告,傻傻的还专挑老大夫的死穴处踩。
接著只见老大夫不知何时闪身到月影的身後,硬是朝著那可怜的脑袋又是一拍,然後说道:「笨小子。。。去膳房看药煎好没,我去西厢等著,唉!若是在同你这笨小子说下去,我会加速老化的。」
老大夫说毕,那人影就消失无踪,留下那被打的莫明奇妙的月影和他背後那个。。。。『超大』药箱。。。一阵风微微的吹过,吹散了。。。那遮掩住明月的云,顿时皎洁的月光在那遮蔽物散去後,照光一地。
西厢中,一名高大的身影在桌子和床边来来回回的走了好几趟。
「身为北沣的臣民,为何你愿意帮助我们?还有是谁这样对待你的?为何你不逃呢?真是个傻人儿,行路难、难重陈,人生莫作痴情儿、百年苦乐由他人。」玄印一面换著湿帕,好为含玉降温,一面自语念道。
就在玄印自言自语之时,房门被大力的推开了,走进来的,是那身著花俏服装的老大夫也就是玄印他娘。
「死小兔仔子,别把死老头那一套拿来洗别人的脑。什麽跟什麽呀。。。。痴情有什麽不好的,这倌儿只是爱错人,不代表,一但爱错了,就不能换个人来爱,你没尝过情爱的滋味,是不能明白其中的道理的,若是世间人各个同那死老头一样这麽淡情的话,那麽这世间该亡了。怪了,明明是我肚子拉出来的,为什麽这长像和个性同那死老头一样,就是没有一丝丝像到我的地方。」老大夫一进入房中,就反驳了玄印的话说道。
「娘!」玄印惊的转过头看向老大夫,然後唤了一声。
「我是『爹』。」老大夫白了玄印一眼後,就从门边走到玄印身後,朝著他的脑袋就是重重的拍了一下,然後纠正说道。
「爹是爱您的,就是因为爱您,所以他不原拖累您呀!至於我不愿触情爱之原因,则是因为。。。知天运的人,各个都会早死,这也是极天族的人为何如此少的原因,娘,我是不想误他人呀。」玄印淡淡的回道。
「听那死老头在那放屁啦,说什麽『爱』我,那他为何不让我试著救他,只要在多一点时间,我就能找出救他的方法,为何不让我为他续命?我也想同他一起终老呀!为什麽。。。为什麽。。。他不等我,还叫我发那个什麽不能死的烂誓。小兔仔子。。。别乱想,你是我莫问命的儿子,怎麽可能会早死,那个极天族的烂传说,我是一个屁也不相信的,你会长命百岁的完成使命,我决不会让你这小兔仔子先『走』的,至於情爱,不是你不愿触,而是『时机未到』,那死老头如此淡情,最後还不是多了我和你,我就不信。。。。像极了那死老头的你会生不出个孩子来。」老大夫一面『屁』呀『屁』的骂道。
虽然老大夫那语气中满是不削,可是眼神中的哀伤和那停不住的泪水,是骗不了人的,他很爱他口中的『死老头』,而且是深爱著,此刻的老大夫,像极了失去心爱东西,然後哭的乱七八糟的『老小孩』。
「娘。。。别哭了,别哭了,我会长命百岁的。还有。。我是公子儿,生不出孩子来的,这点,不论您如何努力,都没有办法的,最後。。。。别老是把『屁』字挂在嘴边,黄泉下的爹会不高兴的。」玄印无奈的摇了摇头後,起身拍了拍那边哭边胡乱拭泪的老大夫,然後开口说道。
「我。才。是。。『爹』啦。」老大夫抽抽噎噎的举手拍了玄印的脑袋一下後,用著抗议语气回道。
就在此时,一房门再次被推开,凌云捧著药汤进入房中,其後跟著还背著药箱的月影。
「大夫这药煎好了,这完全照您所说的去做的,放心,没问题的,因为我有在那监看著。」凌云於桌上放下了药後,回老大夫说道。
「那我和凌云先走了。」同样放下背後大『负担』的月影,连忙丢下了一句话後,接著拉著凌云一溜烟的就不见人影了。
「喂。。。喂。。。。。」正想找时间脱身的玄印,本来还指望能随月影和凌云两人一同『逃跑』的,这下。。。『寡妇死儿子』…没指望了。
「别喂了。。。。小兔仔子,快过来帮忙吧!」出声的老大夫,早以开始动手脱去含玉的衣裳,然後转过头对玄印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