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在父皇的手上、亡在董氏的手上。”焰一脸正色地对着天诉说道。
“焰,看来我兄弟俩到还满有志一同的,现只希望西炎能在撑下去。”天那对温文的黑眸视线远远的挑望着远方,语气带些无奈的自语说道。
“南方那情况不乐观?”焰语气虽平淡,可话语中那股忧心却显而易见。
“嗯!金蛮国主虽年事大,可其野心却丝毫不减,向来惯于蛮干做风的他,近年来的动作到让人很担忧。”天含首回道。
“还顶的住吗?你己有三年未踏入大都了,今夜也是匆匆回去?”焰出声问道。
“南方军防向来就不是朝廷所重视的,不过若是我在的一天能为西炎、为你多挣些时日,就算从此不回大都,我都无所谓,这次回来会在大都待上几日,我得向朝廷多挣些资源才行。”天眼神中闪烁着坚定回焰说道。
“辛苦你了,今夜就在我那歇下,见过益了吗?”焰回给天一记感激的神情,他语气淡淡的再次问道。
“还没!不过即然在大都自会有很多机会可见到面的。”天在一听到‘益’这个字后,俊逸的颜容顿时闪过一丝温柔的神情,他语气含带着显而易见的愉悦回道。
“那就好,别因为我而毁了你的幸福。”焰见天那带着温柔的俊容上,语气明显的松了一口气,他如释负重地回道。
“呵呵!光说我?你这个不过比我早出生几个时辰的家伙,别在那装老成,对了~~你现在过的还好吧!你和那外邦皇子妃的事,在大都内可传的沸沸扬扬的,半年前那场大婚,急迫到让我连赶都赶不及参加,回来的路上,听闻的都是民间百姓的耳语,可性度肯定不如你这个主角儿来的高。”天闻言,眉头微拧,他半开玩笑的回焰说道。
“你何时也如同街坊百姓般喜欢听些皇族轶事?”焰含笑反问道。
“不愿同我这兄弟说吗?新皇子妃听说是月里人,而且还是东宫皇后亲自请旨下婚,婚宴当日还于朝前当众被东宫皇后羞辱一番,只是我不懂……像焰你这样的人,会听令娶那人,我还能理解,可…。为何…。还让他受孕?”天将心底的疑惑一股脑的对焰说出。
“我也说不出来,当知道下旨赐婚的那日,心里确实气愤、不甘、甚至有种再也忍受不下去的冲动,可不知道为何,婚前那夜潜入殿内,双眼窥见他的那瞬间心底油然而生出一股让人说不出来的熟悉感,那种感觉我也说不出来,或许我和他之间有什么因缘吧?”焰深沉的眸色里,思绪流动的浅光不停跃动,俊容上那有型的嘴角正微微向上扬起,一开一合间透露出‘回忆’的神情。
“焰…。。你在自欺欺人吗?他…………。”天正还想说些什么时,焰却打断了他的话。
“别说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别担心,我也知道百姓间对他的传言,不过我想这不是真正的他,我会等,等他接受我。”焰伸手拍了拍天的肩头后,语气轻松笑着回道。
“焰~~你这傻人。”天闻言后先是一愣,随后语气也跟着放松回道。
“我们两兄弟都是傻人。”焰回道。
“嗯!”
殿外雨始终未停,露台上身形容貌皆相同的两兄弟,各怀心思的望着诡异的天象。
深夜,雨刚停,而云将那深红的圆月紧紧的遮掩住,刚结束一场豪宴,本应熄灯歇下的东宫,此刻大殿上却还灯火通明。
“云烟,为何要多此一举用古礼择太子,皇上己无心无力于政,直接用皇诏不就成了?若是怕其他人反,依咱们的能力是没什么好怕的,不是吗?。”一名肥硕身穿相服,蓄长须的男子,坐于大殿主位左侧的椅上,信手随意指指身旁一叠叠深红色的帖子,直唤他人名讳说道。
主位上躺着一位拥容华贵,姿态慵懒,年约四十初头,但其风华却丝毫未减的东宫皇后…董云烟,他眉头微拧神情有些不悦,冷声说道:“德昌,这儿可是皇城,虽你实为本宫之兄,亦不可直唤我名,我已不是当年那跟在你身后的小雌子了。哼!你以为我不想早日立傲寒为太子吗?可这事急不得,西宫舒妃那还有襄王爷在撑腰,我可不想让他俩用‘逼宫’之名来打击我,况且这样做,除了可让咱们光明正大接权外,还可以在百姓间留下佳话。”
“娘娘,您这样可是在走险棋,将舒妃和傲泉拉入太子位争,若是稍有不慎,可是会全盘皆败呀!”那名唤为董德昌的男子,脸上带着疑虑和不安出言说道。
“怕什么?咱们从头到尾不都是在走险棋?最重要的是现下还需傲天守住金蛮,要是你那有人能镇的住边疆,这棋我也不会走,要让傲寒明正言顺的登基,要用非常手段除去傲泉还外,还得不着痕迹的除去傲焰并让傲天听令于咱们,今日会变成这样,还不都要怪你,当初是谁说要让傲天死于战场,所以用计要皇上下放,结果那小子不仅没死,反而还成了大英雄,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董云烟一脸嫌恶样地回道。
“一只来不及长齐龙鳞的小龙有何好怕的,我自有方法让他消失。不知娘娘今日招我来除了这事外没别的事吗?”董德昌的肥脸瞬间闪过一丝阴驇,随后连忙扯嗓转移话题说道。
“啧!还不就丹艳那孩子,他是怎么一回事?月里那雌子都有身孕快要生了,他到现在肚子却还没动静?这后座,非得要是咱们董家的,没子嗣怎么能坐的稳?叫他在傲寒身上多用点心思。”董云烟轻斥一声后,语带不满的对董德昌问道。
董德昌闻声后,连忙低声咒骂道:“该死的雌子,愈来愈不受控制。”
“你这当爹到是说说话呀?”董云烟久等不到回话,他一脸不耐的唤道。
“娘娘,丹艳他……”
“够了。。够了…又是那一套说辞…。。。。你这话我早听过许多边了,这一次你去同丹艳说,本宫给他最后一次机会,要是他还敢回本宫说‘不想生’这一句话,本宫自有办法让他‘生’。”董云烟面色狰狞、语气狠绝对董德昌说道。
“娘娘。。…这个……。”董德昌那肥硕的身形很虚委的状似一震。
“别这个,那个了,这可是攸关董氏的大事,本宫不能在等,好了,这件事就照本宫说的去做,本宫可不希望皇长孙这位置落在他人家中,月里那雌子留不住孩子的,要是人死了,那就更好,嫁罪给炎傲焰,最好一切都照着轨迹走。丹艳的事,你这次可得好好的同他说,最好别让本宫出手,好了~~夜深,本宫累了,董左相你就退下吧!”董云烟语焉不明的自顾自说道,最后不耐烦地朝着董德昌挥手,示意其退下别在多言。
“是!娘娘,您早歇。下官这就退下。”董德昌听闻董云烟那明显逐客之意后,便识趣地躬身退去。
待其脚才踏出东宫大门,那张堆满讨好神情的脸,迅速换了副阴沉的表情,他朝地上轻吐了口口水后,便于下人掀起轿帘之际坐入轿中。
“起轿。”下人朗声唤道。
云遮红月的暗夜空下,一顶官轿,匆匆地于东宫离去。
乌云密布还飘雨的夜空中,独挂着一轮血红色的圆月及六星,红月下冰冷的湖水被风吹起波波浪涛,幽深黑暗的湖水中飘荡着点点青萍,沉静湖畔边除了雨声外,却还传出了一道细碎、平静且不带情感的声音。
“为何是我?你们不是说我不是月家人吗?那今日又为何拿我当月家的牺牲品,我不要这样的生活、我不要这个孩子,我什么都不想要了~~~~~~~~~~爹~~~娘~~~~~~~带我走吧!”一名身着白衣,乌黑湿长的头发凌乱地披垂、沾黏于其身后和地上,男子激动地介由雨水擦拭掉他额上鲜红的红纹,同时朝着胡言乱语的朝着湖面低吼道。
白衣男子木然的美颜上水滴不断滑落,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突然间,男子的神情有点痛苦,他捧着头拧着眉,好像有一幕幕让他寒心的画面,不断闪过他的眼前般,接着他就疯了般,开始向湖中奔去,边奔走的同时,还边自语喃喃说着。
“哈~~~~哈~~~~哈~~~~~哈。哈!‘命运’? 我可有别的选择?我连自个的命运都无法掌握了,又如何左右月里的命运呢?”白衣男子那张绝美的容颜,挂上了抹诡异的微笑,说话语气先是仰首狂笑后,接着又平淡到好似下一刻他就会消失似地。 。
白色的身影,渐渐没入黑色的湖水中,一点一点的直到完全消失,一切平静的好似方才那抹白从没出现过一样,就在白色身影消失的同时间,一道惊唤声,由湖旁的长廊上传出,尖锐的音调划破雨夜。
“啊~~~~~~~~~~~~主子~~~~~~!!来人呀!快来人呀!主子他落湖了~~~~~~~~~~~~~~~”湖旁连接小阁的长廊上,一名侍倌道惊慌失措的吼叫声,引来了其他人。
那侍倌一脸惨白,嘴里不断用着高分贝的音调唤着,双眼圆睁直看着什么东西都没有的湖面,侍倌的脑袋则不断的重复着前一刻所见的画面,突然间,他双脚一软,一手直指着湖心,整个人重重地跌坐于长廊地上。
一群人闻声连忙匆匆汇集到湖岸旁,一见侍倌手指的方向后,众人心头一冷,四、五名汉子们纷纷跳入湖水中找人。
“莲~~主子他……………”一名侍倌无力的依着另一名侍倌的身子上喃喃唤道。
“荷~~没事的,主子他会没事的。”名唤‘莲’的侍倌,虽然同样全身泛冷,可他嘴里还是说出安慰人心的话语。
两道视线带着薄弱的希望,直望着湖面,什么也不能做的他们,心底则不断的祈求上天能让奇迹出现。
“好暗~~~好冷~~~~,胸口、腹部皆痛的失去感官知觉,谁能来救救我!”身中两枪落入海中,凭着一股强烈求生意识的月翔凤,硬撑着微弱的意识,于心底呐喊道。
他整个身子,就像是绑上了大铅块般,不停的向下沉,水不断灌入他的鼻腔、口腔及胸腔,完全无法呼吸,冷冷的水正一点一滴的抽干身子上所的温度,黑暗、寒冷是他最后的认知。
就要死了吗?
突然间有道声音回应,那声音朝着月翔凤唤道:“凤~~~凤~~~来抓住我的手,到我身边来吧!”
一只掌中有着厚茧的手在黑暗中朝月翔凤伸出,月翔凤想都未想,直接伸出早已冷到麻木的手紧紧握住,阵阵温暖的体温藉由那只有着厚茧的大掌传递给失温的他,同时间,月翔凤感觉到他整个人被一股强大的力量,不断的朝着水面上推去。
这是死前的幻觉、还是真实的事情,月翔凤己无力去分办,早在紧握住那只大掌之后,原本硬撑的意识便有如云烟般消逝而去,瞬间放松的他,突感到下腹一阵巨痛,紧接着月翔凤便晕眩了过去。
炎凤天下 第二章 重生
眼前一片漆黑,股股暖意顺着四肢、慢慢流窜至全身,断断续续的阵痛,不停由下身传上来,全身像是拆散了,然后又在组合起来似,昏昏沉沉的月翔凤虽紧闭着双眼,可其意识却慢慢的在恢复。
月翔凤脑中方恢复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真的真的‘很痛’,照这种痛法,应该是没有死才对,老天果然是有眼的,没让他年纪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