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有良知的中国人,最愤怒的事情之一就是——掀开国民党统治时期“白公馆”和“渣滓洞”的黑幕,因为那些躲在黑幕后的狰狞者尽敢在白日里一次次残害生命!
很明显,提到这段让人撕心裂肺的历史,我们不得不把目光聚集在“军统魔王”——戴笠的身上,试图从他的身上看到其人生特点:一半为什么是凶煞神?一半为什么是伪君子?
戴笠出生在峰峦叠宕的仙霞岭,早年丧父,家业渐败。他曾经也把“希圣、希贤、希豪杰”当成其做人的信条,但由于本性凶残狡诈、诡计多端,戏弄学监,被赶出校门,之后,他开始骗人钱财,干起了流氓的勾当,……也许是机缘天定,他与“政坛第一杀手”的王亚樵结为同门,正是这个王亚樵,几乎成为戴笠的致命对手,
差点为之丢了脑袋!戴笠的一生最起码有三十六变,每一变都是他人生的一个转弯。在长硬自己翅膀的同时,他时刻没忘打击限制对手,暗杀绑架更是样样在行,刺探情报更是专心致志。为此,他广结三教九流、鸡鸣狗盗之徒,与上海“青帮大亨”杜月笙称兄道弟;在处理内部问题上,他实行“铁腕政策”,左右开弓,“以夷制夷”;在女人问题上,他几乎实行“通吃政策”;
在反共方面,他几乎使出浑身解数,网罗的叛徒,血染红岩,毒辣透顶!终于,戴笠当上了“特务大王”,他大江南北四处结盟,谋求“乾坤能入掌,此时共扶持”。抗战胜利后,穷途末路的戴笠更像一个幽灵一样到处乱窜,梦想建立他朝思暮想的特务帝国……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个国祸巨孽终于摔死在戴山。
戴笠不愧为“混世魔王”,他集阴险,狡诈、毒辣、凶残于一身,搅起了一片血雨腥风,杀人、越货、绑架、贩毒、走私几乎是无孔不入!在历史的耻辱柱上,烙上了“杀人恶魔”的烙印!
在你阅读这部传记的时候,请牢记住这样一句话:戴笠是躲在黑幕后的一个“鬼”!
第一章一、祖父收义子,晚婚得春风
第一章 天生就是一个惹是生非的主儿
蜿蜒百余里的仙霞岭,峰峦叠嶂,如蛟龙在云端雾瘴中腾跃,页江如银河在奇峰怪石间奔流不息,“杀人魔王”就出生在这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隘要地!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父亲的离去,让六岁的戴笠家庭破败,伴随着母亲的眼泪接受了早期的启蒙教育。聪明是绝顶的聪明,可野性终究难改,生性逞强好胜、敢作敢为的他总是给自己和守寡的母亲找点麻烦,让母亲把打掉的牙、打出的血往肚子里咽。
一 、祖父收义子,晚婚得春风
人称“杀人魔王”的戴笠祖父年迈无子,收养一义子,整日游手好闲,到戴笠出生时已门庭冷落……在戴笠发达之后,戴家门丁上门求职谋官时他常说:“我做的是国家的事,而非戴家的事,而且我本不姓戴。”戴笠究竟是何人之子呢?
一代枭雄、军统头子戴笠,1897年出生于浙江省江山县。
江山原属衢州,地处浙、闽、赣三省之交,境内万山环列,层峦叠翠,一望无际。页江发源于县境之石鼓,流经鹿溪,绕奇峰怪石,奔腾而下,与新安江同汇于钱塘江,东流入海。故山明而水秀,风景幽绝。著名学者顾祖禹在他的《读史方舆纪要》一书中曾经描述道:“……隘处仅容一人,至岭益陡,蹊径回曲,步步皆险。”就是指的此地。
江山之中,最著名的是其主峰仙霞岭。
仙霞岭,蜿蜒百余里,如巨形屏障,环列江山县之西南。其间,峰峦叠嶂,如蛟龙在云端雾瘴中腾跃,页江如银河在奇峰怪石间奔流不息,诉说着历史的沧桑。古藤似长蛇在老树修竹上挂满。此岭山势陡峭,蹊径回曲,很难翻越。
相传到了宋朝,有一名叫史浩的福建将军,为方便闽浙交通,派人修了一山间小路,从而使福建蒲城和浙江江山县连接起来,加强了两省的交往。此路五步一曲,十步一弯,蜿蜒绵延二十余里,总共三百六十个台阶,每级皆用均匀的鹅卵石铺就。路修成后,史浩又派人沿路修了五道关卡,靠近江山一面的山路上有三道关,分别是关门、关帝庙、仙霞亭,统称“仙霞关”。由下至上,其中仙霞亭是最高的一个关卡,可以鸟瞰各峰,真乃“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险隘。关帝庙位于山腰,是来往客商的歇息之所。后人为了纪念这位将军,将此路命名为“史浩路”。
从此以后,文人墨客,常常慕名而来,游山玩水,吟诗作赋。南宋年间,著名哲学家及理学的奠基者朱熹,就曾经到过此地,并留下了诗作:
道出夸山乡思生,霞峰重叠面前迎。
岭头云散丹梯耸,步到天衢眼更明。
清代诗人写的诗,更是把仙霞岭的奇景险道描写得淋漓尽致:
复岭层崖势转横,千峰绝顶与云平。
路危似织蚕丛异,阁回遥看鸟道明。
古木阴森微见日,怪异嘈杂未知名。
九泥不蔽三关险,横睇山河百感生。
仙霞岭北麓,石鼓和鳌顶两山之间有一小镇,名叫保安村,距江山县城约百里。戴家就数代生活于此,耕读传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在晚清时代,一个家族,必须经过科举考试而得到功名,才能受人重视。戴家在江山,本非名门望族,没有听说有人以科名显耀于世,世系源流,缺乏记载。仅知其先世在龙井关顶以开设客栈为生。
戴笠的高祖父叫戴国明,早些年生活在仙霞关龙井村内,戴国明非常迷信,听算命先生说,仙霞岭脚五里处有个保安村,是难得的一块风水宝地,得此地者必家业兴旺。戴国明听了,到那里一看,只见仙霞山峦环列四围,一水潆洄而过,果然是一毓秀钟灵之胜地。遂举家迁往保安村落户。从此戴家果然人丁兴旺,连得三子,家道日渐兴隆。惟一的美中不足是其二子戴顺旺,已近年迈仍膝下无子,为了不让戴家断香火,便收养了邻村的一位郑姓之子为养子,取名戴冠英。戴冠英即戴笠之父,后来戴笠发达了之后,戴家门丁上门求官谋职时戴笠常说:“我不姓戴。”
戴冠英原本姓郑,名云富,为邻村广渡人,因顺旺老而无子,乃以螟蛉入继为嗣,改名姓为戴冠英。
戴氏祖父名顺旺,以种田为业,为人勤俭而和善,略有积蓄,除耕地数十亩之外,还有山地一区,出产竹木。虽不算十分富有,也可称得上小康之家。不过,在戴氏出生后,家境已不及以前宽裕,原因是他父亲戴冠英不事生产。
戴冠英虽然是戴家养子,戴顺旺对他自始即视同己出,当作自己的亲生儿子看待,尽力培植。而冠英读书数年,却无进步,于是改而习武。戴冠英生性既放荡不羁,不求上进,习武也是一无所成,又不愿力耕,遂成为一不郎不秀的人,当地俗称“半吊子”。
戴冠英虽然人长得高大魁梧,但天资不高,学文不成,学武也不精,终日无所事事,就靠着老父顺旺挣下的几十亩田地和一座竹山度日。更令顺旺老汉不安的是,戴冠英到了而立之年,发妻病逝,只遗下一女春凤。顺旺老汉急于想再让他娶妻生子,续接香火。可是族中人因为戴冠英原非戴氏嫡亲,再加上游手好闲,都瞧不起他,不愿为他张罗婚事。这下可急坏了顺旺老汉。
一天,顺旺老汉和几个本村老人聚在蓝兴旺老汉家品茗闲聊。兴旺老汉是当地乡绅,有七儿五女,儿孙满堂。顺旺老汉看到他家的热闹情景,真是羡慕至极,同时想到自己家的凄凉景象,百感交集,不禁向老伙计们诉说自己的忧虑。
兴旺老汉虽是乡绅大户,却是一个热心肠人,又与顺旺老汉交谊甚笃。他一听顺旺谈到戴冠英的婚事,马上对在座的乡亲们说道:“戴家人丁不旺,我看大家还得帮帮忙,替冠英物色个媳妇,让戴家香火不绝才好啊!大伙说是不是?”
大家连声附和:“是!是!也是该把这事办了。”
但是,把谁许配给戴冠英呢?众人又一时语塞。
突然,一人对兴旺老汉说道:“你老先生不是有五个千金?为何不把你的一个闺女嫁他?”说完,又“吧嗒吧嗒”地抽起他的旱烟锅,一副十分得意的样子。
兴旺老汉没有思想准备,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说得好不如来得巧,他的四女儿正巧拎着水壶进来续茶,在座几位老人的目光便不约而同地集中在了这待字闺中的少女身上。
四女儿名叫蓝月喜,正值妙龄,长得眉清目秀,落落大方,一表人材。特别是那双含羞带笑的眸子,忽闪忽闪地望着几位长辈,显得活泼伶俐,而那微抿的双唇,又蕴藏着某种坚毅和刚强。更难得的是,老人们知道,她已经熟读了《三字经》、《女儿经》、《朱子家训》、《名贤集》等书。知书达理,这在当时偏远山区是极少见的。
“爹!您们这是怎么啦?”聪明的月喜一进屋就感觉有点不大对劲。
“月喜,正说你呢!”一个老人开玩笑地说。
“说我什么?”姑娘边往壶里续水,边忽闪着双眸问道。
“说给你找婆家的事啊!”另一老人笑着说道。
“大伯看您!”月喜羞涩地瞪了老汉一眼,一甩长长的双辫,迈着小小的三寸金莲走了。
兴旺老汉望着女儿的背影,表情突然严肃起来,郑重其事地对顺旺说:“老兄,你看把月喜许配给冠英如何?”
“兴旺兄,你这话可当真?”顺旺老汉一听,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脱口反问道。
“我兴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今天诸位老兄在场,可以作证。”蓝兴旺环顾在座老人,肯定地说。兴旺肯把自己最心爱的女儿给冠英为妻,这是顺旺老汉想都不敢想的事,可当他看兴旺肯定的表情时,高兴得连连说:“这真是求之不得啊!我这就去请媒人,准备聘礼!”说着起身就走,好像怕兴旺老汉反悔似的。
蓝兴旺早年读过不少书,在村里也是颇有名望的人。一言既出,怎会反悔?再说是有关女儿的终身大事,他又怎敢开玩笑?他既然做出此决定,自有他的一番道理。一则戴冠英一表人材,虽说无所特长,但也知书达理,性情温和,女儿嫁过去不会受气;二则他家虽不太富裕却也有几十亩田地、一座竹山,女儿嫁过去不会受穷;其他三个女儿均许配了外村人,把自己最心爱的女儿嫁给本村的老友当儿媳,彼此都有个照应。就这样,兴旺老汉一句话就决定了蓝月喜的终身。
因为是两个老朋友做了亲家,婚礼自然办得隆重体面。戴冠英与蓝月喜结婚后,夫妻感情很融洽,小两口生活得有滋有味的。到了1897年4月24日,月喜生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夫妻俩整天抱着儿子亲呀亲的,顺旺老汉更是笑得合不拢嘴,整日地向乡里乡亲说小孙子白白胖胖,可爱至极。总算是有接香续火之人了,免不了的打几斤酒割几斤肉请老亲家喝上几杯。
看见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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