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笠秘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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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笠秘传-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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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蒲臣是刚考入文溪的新生,因年龄最小,常被老同学和年长的同学欺负。每次有人欺负他,戴春风总是挺身而出,为他抱不平。所以王蒲臣把他视为自己的保护伞,总爱跟在他屁股后面跑。这次戴春风等出游,并未邀他,可他得知后,硬是要跟他们走,戴春风等人也只好把他捎带上。一路上大家逗弄他说:“走不动可不准哭脸。要是哭脸,我们就把你放在那三片石上,让你永远下不来!”


第一章四、逞强好胜,浪子老大(3)

     “三片石”即江郎山,距江山县城约五十余里。山上有三片高耸入云的巨石,自西而东成“川”字形排开,石高二三百米,站在江山县城的南门口,即可看见被云雾缭绕着的时隐时现、雄伟壮观的三片石。周念行、王蒲臣等虽住在江山县,天天能看见这三片巍峨孤峙的巨石,但谁也没爬到过山巅,因此攀登此山均乃神往已久。    
    头天下午,他们步行到了石门镇,游历了一下近处的石灵庙之后,天色已晚。第二天一大早,戴春风建议趁着清晨气候凉爽,去攀登江郎山,伙伴们一听,无不拍手赞成。大家匆匆吃了几口早点,便连蹦带跳地往江郎山出发。    
    山下部分道路尚算平坦,有一石板小路倾斜而上。越往上道路越崎岖狭窄,过了山腰再往上,简直无路可走。他们不得不攀岩附壁,缓缓而行。快至山顶时,一巨石耸立眼前,石旁临悬崖绝壁处有一仅容一人的羊肠小道。戴春风牵着年仅十一岁的王蒲臣,紧贴石壁侧身而过,姜绍谟等同学也一个个紧跟其后走了过去。惟独周念行望着脚下深不见底的悬崖绝壁吓得双腿发抖,说什么也不敢挪步。戴春风又重新过来,牵着他,让他闭上眼紧贴石壁,缓缓而过。    
    走过了这小段险路,周念行还不敢睁开眼睛。戴春风见前面已无危险,便松开手,说:“好啦,睁眼吧!”可他话音未落,突然一声巨响,吓得周念行“妈呀!”一声,紧贴石壁,差点哭出声来。直到大伙忍不住放声大笑,他才意识到是小淘气王蒲臣故意放了个爆竹吓唬他。他气得转身去抓王蒲臣,戴春风笑着拦住他说:“谁让你那么胆小?连蒲臣都不如。应该罚你才对!”    
    “对!应该罚他,罚他!”大家说笑着继续往山顶爬。    
    “大家说怎么罚他?”    
    “罚他请客!不!罚他再走个来回!”    
    “罚他为这次游江郎山做首诗。他不是我们学校有名的才子吗?”    
    “这主意不错。念行,你就以眼前的景色做首诗吧!”    
    周念行出身书香门第,古书读得多,做诗可难不倒他。他也不推辞,只是笑着看看四周林立之怪石,高耸之山峦,以及山下那莽莽苍苍的云海树涛,便脱口吟诵道:    
    立石平如削,烟霞可接天。    
    登临多快意,佳景盈大千。      
    “好!念行不愧是我们文溪的才子!”戴春风连连鼓掌叫好,伙伴们也连声附和,把周念行夸得满面通红。周念行腼腆地说:“我这算什么?哪比得上春风那篇‘希贤、希圣、希豪杰’的文章?连校长都称赞春风的豪情壮志呢!”    
    “我那文章只是说说自己心里话罢了。孟子曰:‘人皆可以为尧舜。’我江山县地灵人杰,又为何不能‘希贤、希圣、希豪杰’?……”戴春风一手叉腰,一手往山下一指,满怀豪情地说着,那口气、那神态、那气魄,大有“当今之世,舍我其谁”的气概……    
    日后,成为戴笠部属的周念行、姜绍谟、王蒲臣等人,一提起戴笠少年时期,总忘不了江郎山这一幕。    
    


第二章 人性的两面:浪荡与狡诈一、找个女人,圆老母梦

       第二章   人性的两面:浪荡与狡诈    
        由于戴笠才资过人,诡计多端,戏弄舍监,被赶出学门,他无脸回家,又设计骗人钱财,终究秉性难改,最终导致流浪他乡。曾经把“希圣、希贤、希豪杰”作为人生信条的戴笠走投无路,不得不干起流氓的勾当,他自任县长,横行乡里,但好景不长,在熟睡之际突然杀声震天,混战之时迫不得已流浪他乡。巧识“政坛杀手”王亚樵……    
      一   找个女人,圆老母梦    
      转眼间,戴春风已十七岁了,如今已是堂堂的男子汉了,少年的稚嫩已被一种较为成熟的气质所取代了。他中等身材,狭长脸,鼻子挺而宽,双唇阔而厚,尤其是那双大眼睛,浓黑且有神,变化莫测,特有的一种威慑人心的威力,使人生畏不敢久久对视;毕竟还是年轻,有时则显得天真顽皮,又使人感到他活泼开朗;但有时却显得非常深邃而富有激情,这往往是他最让人觉得和蔼可亲的时候。    
    母亲蓝月喜终于把他拉扯长大,心里盘算着,该给小春风成个家了,到处托媒给小春风谋个亲。平时小春风才资过人,家里的门槛早已被媒婆踏烂了,始终还是找不到一个称心的儿媳妇。    
    蓝月喜毕竟是一个大家闺秀,终于物色到了一位贤惠能干的儿媳。是她亲自选中的,过去婚姻都是父母包办。于是请媒人、送彩礼,婚事终于定了下来。    
    姑娘是本县风林乡毛应升之女毛秀从,年方十九岁,比戴春风长两岁。人长得虽然不是很出众,却也白白净净,贤惠能干。    
    戴春风,才资过人,聪明绝顶,胆识过人,那边自然是求之不得了。    
    1914年的金秋时节,灿烂的仙霞岭在阳光的照耀下,愈加显得苍翠欲滴。历代兵家必争之地,通住福建的重地,生龙出凤的仙霞岭那拥菁披翠的山间小路上,有一列吹吹打打抬着花轿的迎亲队伍直奔山下的保安村而来。花轿里面坐的自然是母亲蓝月喜亲自选中的儿媳了。    
    花轿刚到村口,“噼里啪啦”地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和鼓乐声,这喜庆的喧嚣从村中的主干道的尽头,一直响到村子中部的戴春风家中。    
    戴家今天格外热闹,屋里屋外站满了人,有来帮忙的,有来看热闹的。保安村小,一家有喜全村同庆。    
    这天最高兴的自然是戴春风的母亲蓝月喜。你瞧,她穿戴得整整齐齐,头上还插了朵红绒花,迈着一双小脚出出进进,忙这忙那,乐得合不拢嘴。她的长子春风已从文溪高小毕业,并考上了杭州省立第一中学,今天又是他娶亲的大喜日子,家中添人进口,她怎能不乐?    
    鼓乐、鞭炮声中,花轿被抬到了戴家门前的坪场上。人们立即簇拥着胸佩红绸花,身着崭新灰绸长衫的新郎,让他用一条红绸带去牵引轿内的新娘。    
    此时的戴春风显得颇为天真开朗,在人们的指挥下,像一只木偶似地机械地作揖叩头,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不管干什么,他的脸上总是挂着一丝微笑,是真的开心还是为了讨好母亲讨好亲友?只有他自己知道。    
    众人拥着小两口,戴春风把新娘子牵到洞房后,又回到大厅,给客人一一敬酒,直到深夜,客人们都酒足饭饱告辞而去,母亲也回房休息,这才头重脚轻,晃晃悠悠地回到洞房。    
    洞房内,陪伴新娘的女眷们已经离去各自回家了。新娘子依然蒙着红盖头,端坐在床边,等待着新郎官来掀起盖头。    
    戴春风迷迷糊糊的回到了洞房,借着房内长命灯红蜡烛的烛光,看见新娘子,胖乎乎的小手正紧张地绞着一条红丝手帕,毕竟第一次和一个女人同居一室,心里不由得也紧张起来了。再加上在这之前与新娘子有过一面之缘而且是远远地看了一眼,只记得女方的脸是白白胖胖的,圆鼓鼓的,说不上好看也不能说难看,眼睛不大,但透着温柔,给他印象最深的是她脑后的那根长辫子,真是又黑又粗又亮。此时,戴春风呆立在桌边,看着用红绸盖着脸的新娘,有点束手无策。    
    在紧张的呼吸声中,过了好半天,他才想起母亲告诉他的话:进屋后,用围缠着红布的木棍揭开新娘子的盖头,再跟新娘子说说话。他沉了沉气,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木棍朝着新娘子慢慢地走了过去,每走一步他都感觉到自己长大了一岁,他感觉到他要主宰整个世界了。他轻轻地挑起红盖头,生怕碰到她的玉体。盖头被挑了下来,新娘子的脸刷地变成了粉红色,羞涩地看了他一眼,立即低下了头。戴春风的脸也刷地一下子变了颜色,脸又红又热,定了定神看着新娘子,只见她原来那根长辫已盘在脑后,并插了支金光闪闪的头簪。他记不得这金簪是她娘家的陪嫁,还是自家下的聘礼,总之这金簪插在黑亮的发髻上,顿时产生了一种富贵之气。    
    “你累了吧?”戴春风正望着那金簪出神,新娘突然抬起头来,腼腆而又关切地望着他说。戴春风毕竟是第一次这样近地挨着年轻女子,她目光中那种少女的羞涩,那种女性的温柔,搅得他因酒而飘飘然的双腿,此刻更加飘飘然了……    
    毛秀从虽然目不识丁,却早记熟了“妻贤夫祸少,家和万事兴”、“万恶淫为首,百善孝为先”等古训。婚后,她体贴丈夫,孝敬婆母,照顾小叔。一家人过得和和美美,夫妻俩也恩恩爱爱。    
    转眼间新年已过,戴春风辞别母亲、妻子,到杭州上学去了。毛秀从则代夫在家侍奉婆母,操持家务。这年秋天,还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儿子,本想让戴春风请假回家来看看,可是她哪里知道,她最疼爱的丈夫,此时早已被省立一中开除了……    
    


第二章 人性的两面:浪荡与狡诈二、 恶习不改丢学业

    戴春风生性好动,在校时戏弄舍监,来到杭州之后,仍旧恶习不改,结朋交友,逞强好胜。开学不到一个月便把杭州的山山水水玩了个遍。    
    如诗如画的西子湖、波光粼粼的三潭映月、垂柳依依的苏堤白堤、弯弯曲曲的九溪十八涧、巍峨耸立的六和塔,以及庄严肃穆的岳王庙、寂静幽深的灵隐寺……均留下了他浏览的足迹。自然,他又结识了不少新同学、新朋友。在新的伙伴面前,为了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他常爱出出风头,以引起新伙伴们对他的敬佩。    
    一天,他邀几个伙伴去市区逛大街。有个同学突然对街边照相馆橱窗内的一张西服照发生了兴趣:“嗨!我等也像这样穿身西服照张相,该有多神气!”    
    当时的学生,除学校规定的学生装外,平时大都穿长衫或中式短褂,只有留学生或为洋行办事的职员才穿西服,所以从各县考来的学生对西服非常神往。    
    “这还不容易!我这就给你拿套西装来。”戴春风立即接过那同学的话茬儿,并冲大伙诡秘地一笑。    
    “别吹牛啦!你自己不过两身长衫,到哪里去弄西装?”同学们混熟了,都知道彼此的底细。    
    “好!如果我五分钟之内给你拿来西装,你怎么谢我?”戴春风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如果拿来,我请大家下馆子;如果拿不来,你请客,如何?”那同学笑着跟他打赌。    
    “你这顿饭是请定了,我这就去取来。”戴春风笑着说完,转身就往旁边的一家旧衣店走去。他刚才走过时,早已注意到照相馆旁边的那家旧衣店,而且看到旧衣店的墙上挂了几身旧西装。    
    旧衣店铺面不大,墙上挂满了新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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