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花开堪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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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花开堪折- 第3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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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当然觉得他不错啦,女儿长这么漂亮……”
  “小薇,这叫什么话。”我不由瞪眼。
  “人家实话实说的嘛!你那么多可爱的女孩子在身边,我……”谭薇欲言又止。
  不能再就此话题纠缠下去了:“小薇,这么请的律师怎么样?可靠吗?”
  “我也不知道,这里面的事太复杂了。有点搞不清楚。
  能弄清楚才怪,这官中场中的事局外人又有谁能弄清楚,是不是应该找祁伯伯去了解一下才好。
  谭薇道:“从省里请的律师,是那位叫祁晨的姐姐请一位姓许的伯伯联系的,据说来自一家很有名的事务所。”
  这倒有可能,许若瀚伯伯做编辑之类的工作多年,认识的人不会少。晨晨请他出面,应该不会错。这样的案子,估计本市是同有人会接的。
  我点点头:“小薇。我负责注意一下外围的事情,你有空还是多跟律师联系一下。
  谭薇乖巧地点头答应。
  我虽然这么说,心中没底。在这座城市生活了十几年。在紧要关头真正有用的人几乎可说是没有。除了有疼爱我的父母,一家中等规模的IT公司之外,几乎再没别可以依仗的。而这么点东西,在当政者的眼里,跟可以用一根拇指碾死的小虫也无太大的分别。
  看来这次回来是没时间跟舒大哥他们聚了,除了现在恢复了一点特异功能,真没什么可用之兵了。千头万绪,从何而起呢?也许我该找个机会见见蒋叔叔。看加到他身上的所谓罪状是不是真有其事,然后才好见机行事。既然谭薇说只有律师才能见他。该从何下手,我心里很快有了计较。
  把谭薇送回,就没进婷婷家,哪有没面目见她。
  在返回的路上,拐进了一家仍在营业的书店,扔下几张钞票。买了一大堆法律书回去了。想想婷婷就是个学法律的,可到了这个时侯,却连自家的事情都搞不定。除了关心则乱的道理,那就只能说是阅历的原因。我能行吗?
  临阵抱佛脚。是我的一贯作风,一头埋书堆里,登时忘记了今夕何夕。不能不说特别的记诵才能帮了很大的忙,一目十行的看下去,内容竟也飞快地印进了脑海里。捅开电脑,网上也有很多的例证可以辅助,虽然我们不是实行判例的国度,但至少可以从中观察到法官大人们的心里动态。
  但总地来说,越看心里越是薄凉。如果拿不出充分的证据,蒋叔叔绝无幸理。可是证据,又在哪里呢,城头变换大王旗,每年因此倒下的官员不计其数,如果说我非想帮蒋叔叔一把的话,那就是心里对婷婷有所亏欠。
  个人感情无法左右一切,以一人之力就算有通天之能也难以做到,何况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先天功法修习者,经常自保都成问题。翻着一本又一本,仍然找不头绪,我对法律有了一个全新的了解。
  放在以前,法律一个很模糊的概念,最多只是关注过经济、合同一类的条文,除去这些,总认为只要不烧杀抢掠,法律跟我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可怜哪,就算尚未毕业的名牌大学学生,在芸芸众生也基本可以划归有知识的那一部分中了吧,竟然对法律的理解如此浅薄。
  法律是与我们生活息息相关的,一着不慎就有可能落入“法网”,我们大概都太忽略了这个东西。一个人与之对抗,那是没有出路的。
  某位“大爷”说过,法律是为少数人服务的,就算说得有道理,我也肯定不属于那少数人之列。若干年之后,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很多看上去不可能的东西,都是可以操作的,但遗憾的是,到目前为止,我还没学会这样想。
  对蒋叔叔的未来,就不抱太大希望。不知道用了多长时间“通读”了几乎能见到的法律书籍,我有了认识,但对怎么打官司还是一无所知。在律师帮助下,把“损失”降低到最少,这是我在经济斗争中积累的可怜经验。
  “小诚,你又一夜没睡吗?”正在我思考的当儿,没敲门的老妈进来抓了个正着。
  “噢,是啊。呵呵……”
  伟大的老妈她老人家显然不象大可、曹宇之流那么容易对付,她看到了满地的书。
  信手捡起一本,老妈皱皱眉:“你怎么看些书来了,不会犯什么事了回来躲的吧。”
  说完这话,头又挨了一记。哎,也不怕把儿子敲傻了,影响将来养老金的含金量。
  老妈不愧是老妈,就是“英明”,思路够开阔。怎么没把这点遗传给我呢。
  我心里却是怕她担心:“妈妈,不是这样的。”
  “行啦,出来吃早饭吧。有事回头慢慢想,不管怎样,爸爸、妈妈总是站到你这一边的。要是钱不够,我们就是砸锅卖铁也要帮你。
  都想到哪里去了,这没事都捉摸什么呢,也不想点好。儿子孝敬的多了点,就要怀疑?欲犊之心,每个做父母的都有的。谁都不会例外。蒋叔叔和吴阿姨也同样吧,他们不能回家。不担心自己的女儿吗?我眼前一亮,有一个计较。
  吃着老妈亲于做出来的早餐,自非外面的垃圾食品可以比拟,可我仍然味同嚼蜡。老妈见我不好好吃饭,胃口显然也大受影响:“这孩子。”
  她嘟囔了一句,突然象是自言自语道:“外面都传言蒋局长的事。大家都说可惜了一个好官。”
  “老妈,大伙真的都这么讲吗?”眼前突然一亮,我多么希望他没事。
  这么说是真的了,你在为他的事操心?你给我听着。老实点呆着,那可不是你这样人能碰的。”说完,善良的老妈叹口气,“前天在街上碰见婷婷那孩子了,挺可怜的。”
  听了半天,也没弄明白老妈到底什么意思。但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该做的事情还得去做。
  “妈,我吃饱了,现在出去一下。”吃的不多,也已经再咽不去了。
  “再吃点。这孩子……”背后传来老人家的声音。
  不敢在家里想这事了,说不定真会被老妈象以前那样关在家里。出了门,就打电话给谭薇,请她安排跟律师见个面。坐在对面的律师居然是个慈眉善目的半老太太,跟我想象的差别太多了。
  我总认为应该是西装笔挺,打着领带的男子,一脸严肃,不苟言笑,手里拎着一个皮包,这才是硬道理。这位阿姨倒是拎了包,却是个大的吓人的女式挎包,姓氏也有些不太常见。我倒有那么点意思,除了不够严肃,会面的地点也选在了一家茶馆。
  坐在她一旁的谭薇看上去倒更像个律师。
  非常之人,必有非常之前,突然出现这个局面,我真不知道从何说起,就捡了自己擅长的东西开口,自然是大讲茶经。没想到丰“阿姨”居然也是此道高手,跟我说得有来有去。
  如此一来,我更不知接下去该怎么进行,额头上渐渐冒汗,坐得也不那么稳当了。
  “小伙子,你让我坐这儿,不是为了讨论陆羽的吧?”丰律师还是笑,但己经露出了机锋。
  她既然点破,我也不想再绕弯子,何况谭薇已经盯了无数眼了。
  “丰律师,我想跟您去见见蒋叔叔。”
  “不行,你没有一点法律常识,不能进去。我行事有原则,小偷小摸的事儿是不屑做的。”
  奶奶的,忍不住想在心里骂了句粗话,又与尊重女性的理想相径庭,赶紧咽回去。
  “您想哪去了,我只不过想听听蒋叔叔有什么话要说。”
  “我们就是要全心全意的为事人服务,无论他是什么样的人。该掌握的一点都不露掉,请放心。”说话时,我观察着丰律师的心里活动。
  还好,蒋叔叔的案子,她倒没什么特别的想法,也是特别按法律程序来的,毕竟是省里来的人。从她的思想波动看得来,这一阵子虽没少跑,收获却一直不大。蒋叔叔好似有些心灰意冷,也没提供多少有价值的情报。
  谭薇嘴里,早已证实这点,当然她也大多听婷婷说的。作为当事人的直系亲属,婷婷有权知道这些。
  “我也是学法律的,想跟你长长见识,何况蒋叔叔又对我非常之好,希望能见见他。”我硬着头发说道。
  丰律师还么说什么,谭薇却己经拿眼瞄了,这该死的丫头,如果不在这个地方,说不定就笑出声来了。
  “是嘛。”我读到了丰律师心中的不屑,对她这样的大律师,一个毛头小子学什么大概没多大分别,“那我倒要请教几个问题。”
  她果然摘了一些律条文来考我,如果真刀实枪,还真有些麻烦,但这点对我来说却压根不是问题。根据书中所得,我几乎是对答如流。
  “不错嘛,比我们所里那几个新来实习的好多了。毕业了没有,到时跟我干?”丰律师显然甚为满意,居然起了招揽之意。
  我心里好笑,继续顺着往下说:“以后还要请丰阿姨多指教,您就答应我这个小小请求好不好?”
  “好,没问题。”她一口答应,我心里也高兴。
  “你等消息吧,今天下午或者明天我就得过去一趟。”
  正合我意,回去好好考虑,看看到时能从蒋叔叔的内心读出点什么。
  




〖第六篇 花香满溪〗第四十五章 疑点重重

  丰律师进行例行问话,事先看过了她给的部分记录,这些几乎每次相同的提问,已经有过好几次了。三番五次的询问,无非就是希望当事人能“忆”起点什么,透漏些有用的东西出来。
  刑侦战线上工作了多年,对律师也无法完全信任,吐出来有价值的东西非常有限。在先前的交谈中,丰律师就说过这个案子太难办了。
  我只是坐在一旁,默默听着。都说隔行如隔山,实在有其道理。与当事人的沟通也是一门学问。丰律师言语看似严谨,其实近于诱导的向将叔叔问话。这如果是在法庭上,对方律师指定要提出抗议。
  蒋叔叔人长得不算高大,我还因此笑过他看不出是公安局长的材料。不过以前给人的感觉是目光凌厉,很能感受到其威严,现在眼里却包含了太多的无奈。
  他对我有印象,但也不过女儿的一个关系不错的高中同学而己,说不上特别,口风仍旧很紧。对于我的出现,他应该感到奇怪,但除去看到第一眼略显惊诧,微微点了个头。后来眼神偶尔瞥过来,表情却再也看不出丝毫异样。
  不愧是搞这一行的,就是水深,暗暗佩服之余,心中却是暗笑。他是善于伪装,但心理活动又如何能逃得过我的法眼:这小子不是也在北辰上学吗?怎么跑这儿来了,还学人的样子夹着个包,他好象不是学法律的吧。
  我的出现,他很快就想到了女儿头上:家里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婷婷在干什么?对于女儿,他的关心胜过任何。
  与以前的说辞并无二致,他一面心不在焉的回答丰律师的问话,却在想着无尽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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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我好不客易弄明白了蒋叔叔倒霉的原因。
  郊县的一处富硒矿意外透水坍塌。发生了困人事故,由于抢救不及时,最后死了两人。国内每年都发生类似的事故,而且上头三令五申,甚至还建立了专门的救援机构,对于此类问题是严惩不贷,绝不姑息的。最后的处理,分管领导是绝对难以幸免的。
  数年之前,各地已经很注意此类事件,但凡发生重大事故。也是绝对不敢隐瞒的。但作为地方政府,“报喜不报忧”还是基本做法,如果应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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