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的一番评论。中国经济的各种隐患,都亟待解决,而文章其实主要在说中国经济和国际社会的关系和影响。中国经济如果糟了,那情况是可怕的。IMF(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在阿根廷金融危机的时候就豁出去拿了钱来保阿根廷的经济。而如果中国经济糟了,IMF都没有足够的钱来保中国……这难道不够可怕吗?文章最后作者半开玩笑似的建议,让中国问题得以被人理解并引起注意,尽管不那么严肃,却不会让人有任何反感。一篇文章,让人印象如此深刻,让我着实想了一个下午。下午在图书馆学习的时间里我也基本上是什么都没有干,就是一边找书,一边脑袋里想这方面的事情。
图书馆作业
大学生活中重要的一环就是图书馆的生活,印象中国内的大学生朋友酷爱到图书馆写作业,具体查起资料来美国是否一样我便不知晓了。美国的高中很大程度上就是给大学在做准备,所以很多在大学会接触到的事情在高中就鼓励学生们接触。像我们在高中也会被要求完成一些“图书馆作业”,当然其量无法和大学生相比。
我们在乔治城大学的图书馆里面游荡,本来以为就是领队带着我们在图书馆里逛一逛,没想到老师绝对不放过我们,让我们去实践里找感觉去。连进图书馆都需要有照片的身份证件,一般人都随身带驾照也就没事了。我的朋友打开钱包出示了驾照就解决了问题,我钱包里只有在加利福尼亚时候的学生证(卡),上面虽然有照片,但是正式场合是不能当身份证件使的。我只好跑回宿舍取我的护照,这下麻烦就来了。我身上的胸卡写的是我伊恩(Ian),就是我在美国用的名字,而护照上当然是我的真名,中国名字。保安说什么也说我不是一个人,最后我好说歹说,连拉带扯叫来一帮朋友,最后还是要领队出马才让我进去。进去之后就发给我们一人一打黄色的纸,其实上面就是说明之类的东西。我们一下午的任务就是按照上面的步骤去做。领队们倒是清闲了,一边儿聊天去了。我和山姆就拿着上面的东西开始琢磨起来。原来实际我们要做的就是按照上面的指示找到相应的书,或者说出什么书在什么位置,乃至书中某页写的是什么而已。
第二部分:“青年美国”充实的第一天布什的宴会搅黄了我们的宴会……5
这些项目倒是不难,很快就干完了前几项。令山姆很不爽的是我三心二意地这儿看看,那儿看看。在找一本书的时候恰巧那一架子的书都是关于研究中国的,我看到一个大绿盒子里面都是文件档案记录写成的书。那么是什么档案呢?事实上就是美国驻华使领馆从“望厦条约”到民国末年在华的文件记录……其中大多数都是手写本的影印版本。山姆这家伙只在一边叫我快走……无奈,只能放下手中的东西继续找书。边走我还边感叹,不愧是以政治和外交知名的大学啊,文献资料看上去都这么诱人!
我和山姆很快完成了任务,不愿意在校园内四处游荡就留在了图书馆内。极具戏剧性的是,我和山姆在模拟国会上辩论的题目竟然是一样的,内容是:日内瓦公约附件应该被延伸到对被关押在关塔纳摩海军基地的被拘留人的保护上。可是我俩到后来才知道我们俩的立场是不一样的,他是反对将日内瓦公约及附件当作对这些人保护的法律文件的。开始我俩竟然还在想如何互相提供素材,到后来知道了却又想象最后如何辩论,不过,我俩最后并不在一个“议院”里。我不知道像山姆这种反对给予权利给被拘留人的一方除了感情牌还有别的什么借口。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俩每人都拿了一对关于国际法和其他限制交战双方的法律文件来看。当然,日内瓦公约自然是必不可少的资料。拿到了日内瓦公约,争论自然也就开始了,山姆同学开始和我炫耀起来,好像日内瓦公约写了基地组织的成员不受保护一样。开始我还会和他在文字游戏上较量一下,后来自知那怕再明显的证据也不会让山姆承认或者退步的,我就闭上了嘴。我拿了几本关于中国的书,就坐下来看。山姆看来还是不满意,还在一个劲儿地和我强调日内瓦公约里的词汇应该怎么解释,句子应该怎么理解。可是在我看来,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就羁押在关塔纳摩也是受日内瓦公约的保守的。即使公约签订之时未预见到当今这种恐怖主义战事,那么最多也只能说公约之定义值得商榷或者辩驳,也不能一口咬定因为基地组织的人不符合标准就能证明什么事情吧?对战俘给予人道主义的照顾,这是交战双方应尽的义务,如果说仅仅因为日内瓦公约没有明确就能在这些战俘身上肆意“执法”,我看那这世界岂有不乱之理?“国会辩论”课马上就要来了,老师给我们组织的关于应对模拟国会辩论的教育活动更是每天都有。晚上就规定我们至少参加一项辩论辅导。
上课的雷斯楼(Reiss)正好在校园的另外一侧,虽然乔治城的大学校园怎么也算不上大,但是在里面走还是需要花费一定时间的。而在校园里穿行,会发现一些墓地。第一次来乔治城的时候就奇怪为什么校园里会有墓地。没想到这次再来乔治城,看到了更多的墓碑,而为什么存在这些校园墓地始终还是没得到答案。
国会辩论的培训是由我们项目的总管马特·兰达则(Matt Randazzo)和副总管凯迪·朗弗(Katie Langford)来主持的。前者的嘴上工夫自不必说,作为学员,我们都已经数次挑战这位“舵主”的功力了。这位舵主的办公室可谓“闲人免进”,不是不让进,而是不敢进。他的门外面挂着一幅图片,一个北极熊手扶滑雪板,戴着墨镜,傻呵呵地在笑。然后写着大大的“North Pole(北极)”。马特在开课第一天就和我们交待了,说:“想来我的房间找我谈话首先最好不要穿短袖,其次最好能带着保暖的衣物来,因为你会发现好多学生在和我说话的时候是裹在被子里的。因为我房间的空调温度我一般会调到最低,而一般的情况下是在60多度(华氏,约10几摄氏度)。”
不过我们的马特是位十分善良的人,虽然体型比较彪捍,但是人十分细心,并且走起路来还是有点可爱的。后者凯迪是在宾夕法尼亚州州立大学(Penn State)任教,教的就是公众演讲等口上功夫。一进来就看出来凯迪能说会道了。马特属于那种以德服人型的,凯迪就属于那种煽动情绪型的。马特说的东西很实用,凯迪的东西就更学术了,什么东西都是中规中矩,套路整齐。不断地强调这样那样的关键点:内容,组织结构,推理和逻辑,创新性等等。还要看我们的表达是否有说服力,以及流利程度,准确性,音量大小,措辞,语速,与听众的眼神交流以及姿态等。还要看我们是否问出了有深度的问题,能否就下面的人的问题作出聪明的答复。这么多要求听下来,马上就晕了,十分怀疑自己的能力。大家都是初试牛刀,似乎都是信心不足。
不过后来我们发现辩论也就是那么点东西,关键在于锻炼。而同样的事情如果翻来覆去地说,谁也不免会疲倦。第二天,也就是实际上辩论之前最后一次的训练,凯迪和马特似乎只有回答问题的份儿了。但是这两位领导还要盛情地留住我们,弄得我们十分疲倦……倒头假寐的是不在少数啊,马特和凯迪看大势已去,就让我们走了……
第三部分:代表美国 还是代表中国代表美国 还是代表中国 1
伊拉克战事:美国之过
“青年美国”社团的工作人员大有在第一个星期就把我们的活泼打压下去的势头,无论是从生理上还是从心理上都大胆地锻炼我们。在高强度的学术课之后,我们的老师也会时不时地客串一下,让我们轻松一下。比如,晚饭后,我们就一起来到考泼里厅(Copley Formal Lounge),来听两位美国外交政策课的老师、我们的杰尔维斯博士和另外一个班的戴维斯博士做的关于伊拉克战事的讲座。
关于伊拉克的战事,现在再来说美国是否应该或不应该入侵并将萨达姆推翻,这样的讨论似乎已不是很重要了。而对于现在的伊拉克形势,尤其是利用这个作为对布什政府的评价因素似乎很是热闹。我本来仅仅想在“青年美国”社团这样的地方,听听对这场战争的看法会有如何的辨析,果然到底还是从两位先生嘴里听到了一些新奇的东西。
两位之中的杰尔维斯博士先开始了对我们的宣传。我不明白的是,先生不改他在给我们上课时候说话很不确定的风格,伊拉克战事这样可以义正辞严的话题他也可以满脸堆笑地和我们讨论。他依然是说自己的欧洲经历,以及在欧洲待了那么长时间,可能不太适合和大家来直接讨论伊拉克战事。他要用自己的欧洲经历来为样本,间接地,而不是直接地讨论一下欧洲对伊拉克战事的看法。可以想象,杰尔维斯先生的话一点都不刺激。先是体现了欧洲民众多少的反美情绪。其后,再次引用了在课上已经和我们无数遍重复的话语:“‘9·11’事发之后,一天我在我们驻柏林使馆外面的大街上走,就听到站在美国使馆门外的一位老妇人说:‘这下他们美国人知道是什么滋味了!’”
总结杰尔维斯博士的话:“9·11”之后的欧美关系出现了微妙的变化(至今我都不理解杰尔维斯先生怎么得出的“微妙”这个形容词),反恐从某种程度上疏远了,却又拉近了美欧关系。在大西洋同盟建立的半个多世纪之后,美欧之间不得不重新审视他们的战略关系。以法德为首的欧盟希望能够更多的自主,不仅仅是在经济上,更是在安保问题上。英国作为美国的传统盟友,依然坚持不渝和美国同穿一条裤子。而英国在参与欧盟事务的过程中,似乎总有点不那么痛快,这恐怕与英国长久以来坚持的“制衡”策略有关。可是在欧洲民间,美国的形象似乎在一路下滑,大有无法阻拦之势。
作为伊拉克战事,那么很显然,国际社会上对这件事的评价是很有分歧的。西班牙,英国和意大利是明显的和美国站在一起,可是在没有得到联合国的正式授权或者认可,使得对伊战争的合法性大打折扣。美国人对伊拉克战事,不,应该说我周围的年轻人们,大都是反战的,而就算要争辩倒萨合法性的保守派人,也不得不承认这场战争似乎不是很道义。反战的人呢,在局势激烈之前,讨论的是美军在伊拉克的活动没有规矩,净干对不起伊拉克人民的事儿了。伊拉克那边闹起来之后,我们反战的朋友更热闹了,说道:“你瞧你打完了还得在那儿,人家不干了吧?死这么多美国青年,布什你想干什么?还想打场越战是不是?”反正啊,在美国看这两边争来争去是很有意思的事,更是我本人向美国人民学习的好机会。
我个人看来呢,说什么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开始我确实猜不透萨达姆手里有没有。但是事到如今,恐怕是找不到了,这件事儿把一个老布什和小布什搞得很是狼狈,难为了这对布氏父子啊……怪不得英美步调一致,原来是两边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