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只能见机行事,走一步算一步了。
“这个好说,奴才一定安排妥当!”小太监爽快地答应道。
“那多谢公公了!”陶小蜜嫣然一笑,小太监傻得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忙不迭地在前边带路。
正值初春,这风国后宫的御花园真是姹紫嫣红,生机盎然,各种奇葩异草况相开放,争奇斗艳。绕过几个回廊,走上芳草萋萋的小径,路径的心头,汉白石的圆桌旁圆桌四位盛装的娘娘悠闲地座谈着,居然衬托的这满园春色暗淡无光。
四人当中只有绮妃麒绮她是见过的,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如既往的绝世芳华,美得器焰。周身散发着冷媚诡谲的气息。而绮妃旁边的女子,有空内斜插一根古玉嵌丝木钗,衬得一头乌发飘逸洒落,眸含春水般清澈流盼,手中略微挽着屺罗翠蓝软纱,倾世瞳眸中始终闪着异样的神采。这个女子表面一副温婉淡然,但是眸子里暗涌的流光透露出她绝对不是个简单的角色,这样酝酿暗涌的眸子第一眼就让她想到了城府极深的风旸,想必她就是风旸的母后东黎晴。再看绮妃对面的女子,一脸精灵顽皮的神气,鹅蛋脸,眼珠灵动,另有一股动人气韵,初步估计是风时的母后南华柔。最后剩下的一位娘娘,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粉面含春威不露,倒真是有点王熙凤的干练精明,但是她周身散发的柔弱又很好的掩饰她的强势,陶小蜜第一眼不认定,她就是北阳溪殇的母后北阳絮了,居然和自己想象中的分毫不差。
不得不说这四位娘娘保养的真不是一般的好,要是再年轻个十几年,她一定会以为自己见到了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绮妃远远看到陶小蜜走过来就急忙热情地迎了上来,她这么热情,想必是已经知道她在大殿上时对皇上多说的话。
“哎呀!这苒罗公主当真是个美人胚子!”
一旁的小太监很贴心地提醒,“公主,这是绮妃娘娘!”
陶小蜜立刻有些羞涩地行礼,“绮妃娘娘谬赞了,娘娘们才是风华绝代,苒罗怎可在四位娘娘面前称美呢!”
此时,柔妃俏笑道,“呵呵,这位苒罗公主可真会说话,讨人喜欢!不过,我们都老了,哪能和公主比呢!”
“娘娘叫我苒罗就好,总是公主公主的倒是生分了!”陶小蜜乖巧地说道。溪儿这个名字是极为亲切熟稔的人叫的,一般的人都习惯称封号,既不会显得随便又不会太生分。
“也是,苒罗,我是风时的母后柔妃,我家那小时整天不学无术你可千万不要选他哦!”柔妃玩笑道。
“呃。。。。。。”这个柔妃的性情真的好可爱啊。“娘娘过谦了。”
柔妃的话让绮妃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嘲讽,那神情好像在说,人家公主又不是瞎子。
柔妃倒是丝毫不在意,亲切地拉着她的一一介绍,“苒罗,这位是晴妃娘娘,大皇子风旸和二皇子风煦的母后。”
“苒罗见过晴妃娘娘!”陶小蜜微微颔首,晴妃回以亲切的微笑,“苒罗不必拘谨,随意坐吧,我们只是话话家常!”
“这位是絮妃娘娘,三皇子风曦的母后!”柔妃继续介绍。
“见过絮妃娘娘。”陶小蜜同样行礼微笑,但是暗中却格外留意了絮妃的反应,观察的结果是她没有丝毫异常的反应,冷静得有些诡异,只是淡淡答道,“乖!还是叫我姑姑吧!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越来越美了,比你母后当年还美。”
“姑姑。”陶小蜜乖巧地唤道。听到自己叫她姑姑北阳絮居然还是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反应,只是慈爱地微笑。
一个十几年没见过自己亲生女儿的母亲终于与女儿相见居然一点激动的反应都没有,还能如此安危自若地让她称呼她姑姑与她客气地寒暄?到底是自己弄错了,她压根不是北阳溪殇的母亲,还是北阳絮隐藏得太深了?原以为这些娘娘中晴妃是城府最深的,想不到另有其人。
当然,也不排除另一个可能,北阳絮对这个没相处过几天的女儿压根就没有感情。还好她不是北阳溪殇,否则知道一切都是她娘亲一手安排,而她从头到尾只是她的一颗棋子一定会伤心至死。事实上北阳溪殇已经伤心致死了。那个可怜的女子。从一生下来就没有得到什么关爱,唯一青梅竹马的恋人居然也在她最脆弱无助的时候为了国家大义放弃了她,亲手将她推给别的男人。站在北阳溪殇的立场,作为一个从小就没有亲情和纯爱的女儿,陶小蜜实在对这个北阳絮没什么好感,尽管她的才情谋略的确令人叹服。
“苒罗,刚才我听小李子说了大殿的情况,想不到你对我家暝儿这么有情有义,真是委屈你了!”绮妃一脸感动地握住陶小蜜的手,全然一副以她婆婆自居的姿态。
“苒罗既然来到风国就是代表了我的国家,一切只求问心无愧而已。”陶小蜜无奈地又开始了那一套说辞。
绮妃赞赏地看着她,激动道,“来,这是我嫁到风国时的嫁妆,是我西麟国的传家之宝,麒麟凤玉镯,历代只传给女子。今日我就把她传授于你。”
其实此镯可不是嫁妆这么简单,它的作用相当于一个国家的传国玉玺,本该传给历代女王的,而到了西麟绮这里却破了例,由于西麟国只有两个公主,而西麟绮的姐姐已经娶了夫,所以原本已经快要接任皇位的西麟绮为了国家被迫嫁到风国,当年西麟国的女王对西麟绮感到十分愧疚,所以才把这传世之宝赠与她作为补偿,以彰显她尊贵的地位。
现在的西麟国是由她那个整天只知道沉迷于男色的皇姐执掌,一想到自己的牺牲却换来她在那消遥快活,西麟绮就夜夜不能安寝。
无论如何她也不能就这么认命,她要做出更大的功绩,这个麒麟凤王镯对她而言已经没有用处了,她现在的目标是整个风国,所以还不如让这个镯子发挥一点它仅剩的功效,圈住这个可以助她取得皇位的苒罗公主。她有预感,这个和那短命死去的丫头长相酷似却美上万分的公主绝对能收服她儿子的心,她只要搞定了这个公主,也就等于掌握了她那越来越桀骜不驯的逆子。
柔妃一向志不在此,无意宫中权斗;絮妃的儿子睡了三年了;如今她唯一的对手就是晴妃,风旸不可小觑,她可不能让他抢了她的媳妇。
最后的最后她还有一张王牌,风昳!她那个完全继承了她的美貌的儿子对于女人的诱惑程度可是太有信心。既然风昳性格太放荡不羁,死活不肯继承皇位,只愿意帮助风暝,那么让他帮助他哥哥娶了苒罗公主也未尝不可。
北阳国那边在想着拿到火魄,毁了风暝,帮助风曦得到天下;而绮妃又指望着利用苒罗公主和北阳国的势力得到皇位。总之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居心,没有一个人的心思是简单的。
绮妃将手腕上绞着金丝,镶嵌翡翠,刻着瑰丽图腾的镯子褪了下来,郑重地交到陶小蜜的手里。
“这。。。。。。”陶小蜜惊愕万分的时候绮妃居然已经把镯子戴上她的手腕。这绮妃是怕她反悔,所以才用这么贵重的东西套住她的吧,此举在陶小蜜看来实在有些多此一举。同时也觉得挺讽刺,绮妃如今对北阳溪殇的态度和当初对她本人的态度相比还真是天上人间。
此时,晴妃终于看不下去了,“绮妃,你未免太心急了一点。皇上都说了,苒罗有重新选择的权利,你现在不是等于视皇上的话于不顾,硬是定下了这门亲事。”
“晴妃说得不错,皇上说苒罗有选择的权利,而刚刚她不是已经做出了选择,我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吗?”绮妃反驳道。
晴妃转移对象,对苒罗循循善诱,“苒罗,作为长辈我还是要告诉你不要太意气用事,毕竟这是有关你一辈子的幸福的,你不仅是一国公主也是个女人。”
“晴妃娘娘所言极是,可是在苒罗心中,苒罗不仅是个女人,还是一个国家的公主!”陶小蜜将晴妃的了后一句话倒过来说反驳了她的观点。
陶小蜜继续说道,“况且,四殿下只是生病而已,苒罗自小和一位高人习得一身医术,有信心可以治好四殿下。”
陶小蜜这番话自是让绮妃坏死,晴妃美眸中闪过怒火,而一直平静无婆的絮妃也在听到陶小蜜的话后浮现一抹赞赏的神色。
“苒罗公主,我没记错的话,你与四殿下并不相识,甚至连面都没见过,何以对他如此情深意重?难道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晴妃冷嘲道,终于被这丫头的固执气得沉不住气了。
柔妃一看气氛不对劲急忙出来打圆场,“呵呵,不是还有一个月嘛,皇上都说了这件事到时候再说,孩子们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去张罗吧,缘分这事强求不来的,谁也不能预测一个月后会发生什么。”
“呵呵,对了,苒罗啊!给我们讲讲你们北阳国的风俗和趣事吧!”
。。。。。。
几个皇子在朝堂之上明争暗斗,而他们背后的女人,他们的母亲何尝不是在暗中忙碌。这宫中生活果真是好累啊!她都开始胆怯要不要走进这牢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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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寒暄了半个时辰后,陶小蜜总算可以离开这压抑的后宫了。
她刚一出宫,逝影便立刻迎了上来关切道,“怎么样?她们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就是随便说说话而已!”陶小蜜常常呼吸了一口宫外的新鲜空气。
“那你有没有见到。。。。。。”逝影担忧地看着她。
“见到了。”陶小蜜知道他问的是北阳絮。
“那她有没有和你说什么?”逝影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陶小蜜疲乏地回答,胸口还是闷闷的,从早上开始一直不舒服。
逝影暗想岚妃应该是因为有其他人在场不能与她相认,只能把她当成侄女。看陶小蜜脸色有些苍白,逝影紧张道,“溪儿,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
“你还好意思问,还不是因为昨晚要照顾你,还要哄你睡觉,所以很晚才睡,早上又要那么一大早就起来,脸色能好吗?”陶小蜜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道。该死的!风暝那混蛋出手也太重了。
“呃,对不起,溪儿,回去以后好好休息一下吧,晚上还有一场宴会要应付。”逝影有些尴尬地说道,像做错事情的孩子。
“恩,知道了,对了,你的伤怎么样了?”他伤得这么重也不躺着休息,走路一拐一拐的还坚持要亲自去见风国的皇上,实在让她怀疑他是不是铁打的人。
“没事,这点小伤还不算什么!”陶小蜜的关心让逝影心内涌上欣喜。
晕,他那也叫小伤?陶小蜜不以为然地撇撇嘴,也不去反驳他,只是叮嘱道,“再小的伤也得好好养着,以后上药记得找人帮你,别再自己瞎折腾了。”
“恩。”逝影闷闷地答道,其实他还是希望她给他换药的。只是他明白,他的幸福至此为止了,因为她即将要嫁给别的男人,是他亲手将她推向那个男人。。。。。。
‘
陶小蜜走后。
风国后宫西殿内。
女子和男子的衣服凌乱地堆叠在床榻下。
床帐内女子的娇吟和男子的粗喘场夹杂着,满室情欲的淫靡味道。
“娘。。。。。。娘娘,我不行了!”
“废物,你是不是男人?”
男子被犀利的语文刺激,猛然开始了新一轮的动作,一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