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台独"面面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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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台独"面面观- 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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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中国的研究会定于一尊,我们感到焦虑的是,台湾人本身并没有急起直追。如果我们不开始考虑动手,那么有一天台湾文学的发言权,就要拱手让给中国了。这种事,并不是不可能发生。”于是,陈芳明和张良泽、林衡哲、郑炯明、李敏勇、彭瑞金共同商讨决定,要“以团队精神来完成文学史的撰写”,分工是:张良泽分担明、清以前,许达然分担明、清时期,叶石涛分担日据时期,张恒豪分担战后至50年代,彭瑞金分担60—70年代,陈芳明分担乡土文学论战以后。不过,事后,许达然表示他不便参加,张恒豪也不能决定,只剩下张良泽、彭瑞金、叶石涛和陈芳明兴致还高。    
    陈芳明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计划至今还没有实现。只不过,这以后,倒是有几本分离主义的“台湾意识”主宰的台湾文学史出台了。    
    先是彭瑞金的《台湾新文学运动40年》。初版,由台北《自立晚报》社文化出版部编入《台湾经验40年》丛书于1991年3月印出,1997年8月又由高雄春晖出版社印行新版。彭瑞金在新版的《自序》里说:“台湾,无论作为一个民族,或是作为一个国家,绝对不能没有自己的主体文化,并且还应该优先被建构起来。七十六年前,台湾新文学发轫伊始,台湾先哲便著文呼吁,台湾人要想成为世界上伟大之民族,首先一定要有自己的文学,盖文学乃一个民族之灵魂,我们有充分的理由怀疑,灵魂空白的民族可以是伟大的民族,甚至怀疑其存在的可能。”请大家注意,早在1997年,鼓吹“文学台独”的彭瑞金就把台湾说成是一个“国家”了。他所谓的“主体文化”,就包括文学在内。他认为,“崛起于二○年代的台湾新文学运动,可以说长期处在外来殖民政权的殖民文化政策底下游移,既缺乏自由伸展的空间,也无法进入台湾的中心。因此,让台湾文学成为台湾人的文学,不仅是艰巨的文化工程,更是艰困的心灵工程。但我发现,自日治时代以来,无论面临多大的艰险时刻,台湾作家中都不乏肩挑起文学香火承传重任的文学勇者,把台湾新文学创发的初衷延续下来。在形式上,它就是台湾文学的本土精神、台湾意识的传承,代代相承,也就形成了台湾文学本土化绵长的运动历程。诚然,作为台湾文学主体之台湾意识的复归过程中,曾经出现十分低迷、脆弱的时刻,或许也曾经迷航。但台湾文学能绵延到今天,证明文学的台湾精神不曾死亡,这也是身为台湾作家过去奋斗的目的,更是未来奋斗的方向。”他说他撰写这本书的目的就是希望自己“能在这样的汩汩前行的文学巨流中”贡献他自己的力量。    
    于是,他在书中设置的六章,全都以“台湾意识”的“复归”为主线,肆意曲解历史。其中,第五章《回归写真与本土化运动》写70年代的乡土文学论争,第六章《本土化的实践与演变》写80年代以后的文学,都把台湾文学的历史描摹成走向“文学台独”的历史了。其中的第二节《台湾结与中国结》,则放肆地攻击了陈映真提出的“台湾文学是中国近代文学的一个支流、一个部分”的理论,放肆地攻击了《夏潮论坛》发动的对宋冬阳即陈芳明的“台湾意识文学论”的批判。    
    彭瑞金也在“文学台独”的歧路上越走越远了。他在这篇新版《自序》里就说:“台湾文学本土化所要追求的台湾精神回归,是要重新唤回整体台湾人、台湾文化的台湾主体意识。从教育到文化、从教科书到课程、从学校到社会,我认为,不仅要让以台湾人民和土地为主体的意识回到文学创作、文学思考、一切文学活动的正位上来,还应该让本土化完成的文学作品,进入普遍台湾人民的生活、心灵里去,和台湾生活溶为一体。”可见,他的心志不只是在于文学。为此,他还提出一个具体的建议,即,设立所谓的“台湾文学系”。他说:“近年来,我们不断思索:促使台湾的大学设立台湾文学系,让台湾子弟的语文教科书教授台湾作家的作品,使台湾人创造的文化资源回归台湾人心灵生活的途径。我以为这也是台湾文学本土化运动的延长,除非台湾文学全面回到台湾人的生活中来,本土化便需要继续运动下去,推动台湾文学本土化的工程,台湾文学本土论的建构工程,仍然是台湾作家持续奋斗的目标。”果然,事实上,早在1995年,“台独”势力的团体“台湾笔会”就带头发起了在台湾各高校建立“台湾文学系”的倡议,并在1996年由张良泽率先在淡江工商管理学院实施。1999年6月,成功大学获准筹设台湾文学研究所。到2000年8月间,台湾的“教育部”就通令19所“国立大学”,鼓动他们筹建“台湾文学系”或“台湾文学研究所”了。最近,中兴大学成立了台湾文学系,清华大学台湾文学系的筹设,正在加紧进行。据报载,2001年开始,有关“台湾文学研究所”要招收博士生。    
    1995年,叶石涛在高雄《台湾新闻报》上发表《台湾文学百问》,其实也是一份“台湾文学史话”。那57篇的“史话”文章里,也贯穿着一条分离主义的黑线。除了极力宣传“台独”主张,其重要的手法就是肆意歪曲台湾文学的历史,几乎所有的台湾文学史上的重大事件、重要现象、重要作家和作品,叶石涛全都纳入了他所划定的“自主意识”、“台湾意识”、“本土文学”的范围之内。他的目的,正如1997年结集出版时的《序》里说到的,就是要用这样一部“没有”被歪曲了的台湾文学史著作“证明台湾人这弱小民族不屈不挠的追求自由和民主的精神如何地凝聚而结晶在文学上”。


第四部分“文学台独”言论批判之五(5)

    1996年7月,台南成功大学历史系教授林瑞明,在允晨文化实业服份有限公司出版了两本书《台湾文学的本土观察》和《台湾文学的历史考察》。这两本书,虽是论文集的样子,却重在观察和考察20世纪20年代以来台湾文学发展史的几个重要面向。    
    一是鼓吹台湾新文学“来源”的“多元化”,从源头上割断和大陆新文学的血脉关系。    
    二是鼓吹台湾文学的历史发展即“本土论”的发展。林瑞明描述这个发展过程是:“一九三○——三二年经过乡土文学论争、台湾话文论争,台湾文学的本土论终于形成。简言之,在三○年代初,台湾文学的整体概念第一次成立,但身处异民的族统治之下,一九三七年禁用汉文,根本没有进一步发展的机会;战后,在中原正统主义绝对的优势之下,一直被矮化为地方文学,或称‘乡土文学’,或称‘本土文学’,直到八○年代后期始取得台湾文学正名。两次台湾文学概念的成立,相隔半个世纪,历经不同的政权,这是观察台湾文学的发展,首先必须注意的面向。”    
    三是攻击大陆学者的台湾文学史观。他说,这些学者有关台湾文学史的著作,“林林总总,皆把台湾当成中国文学的一部分、一支流来处理;而忽视了日据时代展开的台湾新文学,在不同阶段挣扎过程中有中原意识、台湾意识、日本意识的种种纠葛,有相当的特殊性,文学作品与理论总的来说,一则反映了殖民地民众的苦楚,一则也有弱小民族自求解放的概念(台湾话文派反对中国话文派强调不顾及台湾实际的语言情况,用中国白话文写作是‘事大主义’即是一例)。中国大陆出版了那么多专书,文学史观几乎没有差别。”    
    四是攻击台湾岛内坚持台湾新文学是中国新文学的一环的观点的文学史工作者。他说,“对于日据时代台湾新文学通常仅以受了五四新文学的影响这样简单的概念来展开,这一点类同于中国大陆的学者,亦即中原正统主义完全盖住了台湾观点,台湾意识被视为仅是地方意识,稍稍强调台湾意识即视为分离主义。本来中文学界以现代文艺做为升等论文困难,更何况深入研究台湾文学,有张良泽的前例作为借鉴。这种保守的心态,即使解严之后,依然存在,主要还是在于学术生态。因之尽管对于民间学者叶石涛的《台湾文学史纲》(文学界,一九八七年二月)、彭瑞金《台湾新文学运动四十年》(自立报系,一九九一年三月),迭有批评,但尚无人以别于叶石涛、彭瑞金的史观写出严谨的专书,仿佛借用中国大陆学者有关台湾文学史的论著,即能指责叶、彭两人充满地方意识、视野狭窄。”    
    五是鼓吹台湾文学不算中国文学。他说:“台湾文学之整体性概念,从三○年代确立,到决战时期,从主轴上来观察是极为明确的,未曾变动。当时环境,台湾人是日本国民,但内在台湾人则是被视为“本岛人”以相对于“内地人”。这种情况下发展的台湾文学,是“无法被归纳为中国文学的。”    
    在宣扬这些“文学台独”主张的《台湾文学的历史考察》一书的《国家认同冲突下的台湾文学研究》一文里,林瑞明其实是公开鼓吹“两国论”的。他鼓吹在“政治属性”上“也不必然就朝中国统一”,“不必然就认同”“政治中国”。    
    再就是1996年7月游胜冠的《台湾文学本土论的兴起和发展》了。    
    游胜冠将70多年的台湾新文学发展的历史全部归结为“本土论”的兴起和发展的历史,而以“发轫”、“式微”、“再兴”、“建构”划分其发展阶段,相对于前此诸公的鼓噪,也算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在该书的《绪论》里,游胜冠说到他研究的动机与目的,首先从台湾意识、中国意识说起。他说,“当台湾社会因为特殊历史因缘,分裂为‘台湾’、‘中国’两种不同意识形态时,台湾文学的‘台湾’自我——本土论与‘中国’文学论的对话就一直在相应的时机出现,争执谁才是台湾文学的真正自我。……我们觉得台湾文学‘台湾立场’与‘中国立场’之争,带给台湾文学负面的影响终究要多于正面的,立足点的游疑不安,一直都是台湾文学不能扎根本土,厚厚茁壮的主因”。游胜冠以为,这种“论争虽然涉及诸多议题,但却可以归结到‘台湾文学的定位’这个母题之上,而‘台湾文学’如何定位之所以迟疑不决,难以形成文学界的共识,则台湾与中国分离的历史经验,以及目前独立于中国之外的台湾何去何从,这个台湾前途问题之上。面对诡谲多舛历史命运的台湾人,一直以不同立场、不同期待,追问台湾往何去?台湾人的出路在那里?的问题。不同的解答来自一定的历史意识、现实考虑,以及对未来的期待,也形成了意向不同的台湾文学观。既然同是台湾的一份子,谁都有权表达对自己的未来的意见……站到文学立场来看,所谓的中国立场相较于台湾立场来说,是偏离了台湾现实,此处所谓的‘台湾现实’,意谓:1、台湾与中国大陆分离的现实;2、所谓‘中国’已有中国大陆作为代表的现实;3、台湾文学只反映了台湾社会的现实。从这三种‘现实’考虑,本土论以台湾定位台湾文学是符合台湾历史现实的作法,不管台湾未来是不是与中国统一,台湾文学作为台湾社会的产物,既然现实上台湾独立于中国之外,台湾当然就是台湾文学唯一的立足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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