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打嘛,他又不甘心元精被抢。
“你简直是个女土匪。”
紫衣少女叱喝道:“我早说了,我若要杀你比踩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但我不愿这样做,你还不识趣快滚?”
侯少坤呆若木鸡,半晌说不出话来。
紫衣少女看了程胜一眼,说:“我虽然不愿杀你,可是他若被救活了,那时他会不会杀你,我就不敢保证。”
侯少坤一听,倒抽了口冷气,哪里还敢停留,狠狠的瞪了紫衣少女一眼,怒声道:“你今天虽不杀我,但他日相逢,只要有机会,我必定……”
紫衣少女不等他说完,便抢着说:“是不是也奸杀我,那得练十年武功,十年后我已人老珠黄,你也没胃口了。”
侯少坤愤恨至极,道:“不管时间多久,我对你的兴趣绝不改变,你敢将姓名告诉我吗?”
紫衣少女一笑,说:“你真的对我有兴趣?”
侯少坤道:“不错!”
紫衣少女想了一下,说:“好吧,假若真有那一天,你就来找我‘冷面罗刹’好了。”
侯少坤不曾听过冷面罗刹的名头,但他这时已无暇多想,当下默记在心里,返身奔了出去。
冷面罗刹仍是那么美丽,脸孔仍是那么冰冷,取出元精在程胜伤上慢慢滚着。
她看着程胜时,眼睛却闪着温柔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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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程胜睁开第一眼时,便见到冷面罗刹温柔的目光。
他并不认识她,但是人家却正在替他疗伤。
他感激的道:“谢谢!”
冷面罗刹一见到他醒来,目中的温柔也不见了,冷冷的说:“你不必谢我,现在你伤都好了吗?”
程胜见她态度冰冷,说起话来语气并不和善,内心大感奇怪。
但是不管怎样?人家总是救他一命,笑丁笑,道:“谢谢,应该是全好了。”
冷面罗刹把元精收回藏在身上,瞧着他说:“既然你已经好了,那么请先恢复你本来的面目。”
程胜愣了一下,暗想:“哇拷,这查某贾歹搞,竟瞧出我是个伪装的。”
既然被人识破,再装下去就没意思了,伸手往脸上一抹,露出本来的面目,笑道:“你瞧我酷不酷?”
冷面罗刹只是盯着他看,面上却是冷冷的,说:“叫什么名字?”
“霸刀情圣,其实是程胜,也有人说我是禽兽。”
冷面罗刹似乎对他的名字不感兴趣,问:“刀魔是你师父?”
程胜答道:“不错。”
冷面罗刹面色更冷,说:“可以了,我只想知道这么多,快把你的霸刀拿出来吧!”
程胜吃惊:“哇拷,你这是放的啥米味素?”
冷面罗刹板起脸孔道:“你听见了吗?我叫你拔刀!”
程胜瞧着人她,说:“我救了我,又要找我动手,是不是有什么原因?”
冷面罗刹冷然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救你吗?”
程胜微怔,说:“仗义援手,乃是侠者本色,难道你还有用意吗?”
冷面罗刹冷笑道:“不错。”
程胜说:“哇拷,那么又是为什么?”
冷面罗刹毫无表情,道:“简单得很,我希望和你一决生死!”
程胜听了,莫名其妙说:“哇操,你我无冤无仇,不知这话又是从何说起?”
冷面罗刹道:“你既是金城宇的传人,我相信你一定听过一个人。”
程胜好奇的问:“是什么人?”
冷面罗刹冷的道:“端木霞这个人。”
程胜恍然大悟说:“啊!原来是端木师母,这样看来,我猜你应该是我的师妹罗,太帅了。”
冷面罗刹淡然道:“一个也不帅,有一件事我相信你不会忘记的,那便是他们两位老人家十年之约,应该由我们履行。”
程胜叹说:“这件事已经是过去式了。因为当我要下山时,师父一再叮咛我,说他很后悔十年前冲动下做的事,希望师母能谅解他,忘了那件事。”
冷面罗刹语声变厉,道:“废话,当时誓约如山,岂是‘后悔’两字就能解决的?”
程胜温和的道:“哇拷,说句老实话,我师父是任性了些,但我相信端木师母当时也不能说就没有错。”
冷面罗刹怒道:“你敢批评我的师父?”
程胜苦笑说:“这不是批评,是实话。”
冷面罗刹大怒,“呛”然拔出剑来,叫道:“目无尊长的东西,你若不说出理由,我就一剑将你杀死。”
“哇拷,先消消火!”程胜手一举,说:“理由很简单,师父和师母原是一对人人黑洛(称赞)的虺某(夫妻)对不对?”
冷面罗刹按剑不动,道:“不错,可是金城宇不该自傲狂大,他可以藐视一古的人,就是不能对自己妻子无礼。”
程胜一笑道:“所以,我刚才说师父太任性了。”
“用任性两个字解释他的错失,那未免太便宜了些。”
冷面罗刹瞧着程胜目中无意又闪过一片温柔,但很快便消失,又说:“老实说,要不是我师父对他情有独衷,同情他,他这辈子休想娶到老婆。”
程胜一笑,暗道:“能做虺某是缘份,怎可说同情,唉,虺某完鸡(吵架)无好话。”
但程胜却说:“师父也常提起师母的温柔体贴。”
冷面罗刹杏眼圆睁,微怒道:“他既然知道为什么又要当着别人面前,取笑自己妻子的武功是三流货色?”
程胜又笑笑说:“哇拷,师父一句玩笑,师母就当真,不但拂袖离家出走,还赌气说在十年后打倒师父,你想一想,师母是不是也太孩子气?”
冷面罗刹不以为然的道:“人争一口气,佛急一柱香,我师父这样做并没有什么不对,错的全是金城宇不是人。”
程胜不悦说:“不管他们两位老人家怎么闹,我师父总还是你的长辈,你怎能对他说出不是人的话来呢?”
冷面罗刹挑衅地道:“我说了他又怎么样?”
程胜脸色微变,说:“你目无尊长,我站在师兄立场,就可按照家法从事。”
冷面罗刹嗤之以鼻,骂道:“你说这话简直就在放屁,我是棒了师父之命来践履十年之约的,管你什么家法、私法?”
说着,把剑一抬,摆出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程胜耐住性子,质问说:“你虽是奉师母之命,我相信师母绝对没有叫你骂她自己的虺(丈夫)。”
冷面罗刹瞪着他道:“我师父恨死了他,假若师父知道我骂他,她一定会高兴死呢!”
程胜忍无可忍,大声喝叫:“住口,你简直莫名其妙。”
冷面罗刹娇狂道:“你才莫名其妙,我偏要骂怎样?”
程胜苦笑一声,说:“哇拷,我只好以师兄的身份来管教管教你了。”
“来呀!”冷面罗刹随口应道,并挥剑在程胜的面前晃了晃,摆出一个挑衅的动作。
程胜实在气她不过,立即把刀解了出来。
冷面罗刹叫道:“对啊,你老早就该拔刀了。”
她慢慢将剑往下沉,蓦地一道银虹飘飞而起,闪电般向程胜奔去。
程胜手腕一振,光芒璀灿,两道光芒在空中盘旋一绞,入耳的尽是“滋滋”撞击之声。
他满心只想“教训”一下冷面罗刹,那晓得刀势一出,才发现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而冷面罗刹是要替师父争一口气,所以早把功力提到十成,想在一招之中就把程胜挫败!“喳!”
两道光芒在空中相绞相激,银光闪闪飘飞中,倏听一声大响,程胜和冷面罗刹二人皆一齐向后退去。
两人均朝兵刃望去,兵刃都完好无缺,瞬息之间又摆出一个出击的姿势。
冷面罗刹半嫉半赞的道:“你霸刀情圣的名声红透半边天,起初我以为你是靠刀魔的魔刀,现在一看,你倒真有料嘛!”
程胜微微一笑,道:“谢谢你的黑洛(赞美),只是不管你对我如何黑落?我都得按照家法行事。”
冷面罗刹讪笑道:“你配吗?”
程胜斩截地说:“配不配,最多再三招就可以分晓了。”
冷面罗刹娇叱一声,再度攻出一记恢宏的剑式。
程胜不敢怠慢,立刻举刀相迎,两人一触即分,但刹那之间,银光忽然炸裂开来,一片剑丝银两交错纵横,两人又攻出了十余招。
突然剑光一灭,惊叫声起,两条人影各向后退去,程胜的脸上却充满了惊色。
刚才十击冷面罗刹只觉胸脯被一股奇异的劲力一撞,赶紧撤剑后退。
程胜也不愿太使她难看,霸刀一收,也飞身向后撤去。
冷面罗刹讶然道:“你玩什么花样?”
程胜笑笑说:“并没有玩什么花样?霸刀本来就很鸭霸,你应该听说过。”
冷面罗刹娇嗔道:“你骗人,为什么我的胸……”
她羞红了脸,不好意思说下去。
程胜没事似的说:“好眼光,我施展的乃是波动拳。”
冷面罗刹惊奇道:“原来你已练成波神拳。”
“哈哈,练着练着,不小心就练成了。”
程胜说话中,忽见庙外飞进一条人影,此人身法迅疾,落地无声,足见内功修练已到炉火纯青之境。
程胜和冷面罗刹同时举目望去,两人都不由“噫”的叫了一声。
原来,来人身不满四尺,体态苟瘘,生得一张让人发笑的狗头蛤蟆脸。
程胜一看那人驼背,思索一会儿,忖道:“莫非他是大汉驼龙?”
驼子朝程胜和冷面罗刹打量一番,问说:“哪个学会了波动神拳?”
程胜道:“歹势(不好意思),是我。”
“很好。”驼子点了点头,转脸望着冷面罗刹说:“巫山派的元精可是在你身上?”
冷面罗刹不屑的道:“在我身上又怎么样?”
驼子自言自语的说:“这样看来,老夫必须同时对你们两人出手了?”
程胜见他口气凸风,笑道:“阁下可是大汉驼龙骆定远?”
驼子傲然说:“既知我名,就应该赶紧把波动神拳献出来。”
程胜反问他:“如来波动神拳是我的东西,你凭什么要我给你?”
大汉驼龙骆定远双掌一错,说:“就凭这个!”
程胜一面把刀包起,一面大笑道:“你那双肉掌值不了多少钱,怎么敢强要人家的东西?”
“你……”骆定远一恼,运气欲攻。
冷面罗刹忙道:“骆定远,你先等一下。”
骆定远闻言,更加恼火,怒声说:“臭丫头,‘骆定远’这三个字,也是你叫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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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面罗刹娇笑道:“我叫你骆定远已算客气了,我要不客气就叫你一声骆温龟(驼子)!”
大汉驼龙不但驼背,身高又矮,生平最痛恨人有说人阳矮子或温龟,冷面罗刹偏偏踩了他的痛脚,不禁勃然大怒,一掌劈了过去。
冷面罗刹正欲举掌相迎,耳畔却传来:“老驼,你也配跟人家抢元精吗?”
语音未了,但见四条人影一齐向骆定远罩下。
那四人的武功并不弱,利用“小巧翻云”的身法向四周一分,蓦听一声娇叱,一缕金光已电射而至!来的人是三男一女,年龄都不超过三十岁,全身蓝色的劲装,四人满脸杀气,正是霸王庄中的“四霸天”赵松、赵柏、赵桩、赵梅四兄妹,每人手中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