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胜一听,才知道那些人不是他们所杀,而他们欲误以为是他杀的,这下跳到黄河洗不清,干脆也不解释了。
霍波波说:“这并不像是你的个性,自从你拜了刀魔为师之后,不但学会了他的武功,连他嗜杀的个性也学会啦!”
程胜苦笑道:“哇拷,你是完全错怪我了。”
霍波波讽刺地说:“客气,客气,我怎么敢错怪你呢?”
余婉红跟着挖苦道:“像你这样嗜杀,也不知谁家千金瞎了目眼,才会嫁给我。”
她这话是指梅娃刚才那一句“附马爷”说的。
程胜强压住火,说:“你们说什么话,我不管,但你们拦阻我,就是有意帮助李毅书,请别怪我要翻脸无情了。”
冷面罗刹沈冰道:“残疾会在江湖上,还没有听人说过他们的坏话,你心狠手辣,杀了一人不算,还要他们整个消灭,就是刀魔复出,只怕也没有你狠毒,我老实告诉你,我们相助李毅书已定,你想怎么样?不妨划下道儿来吧!”
原来,沈冰和端木辉先后追赶程胜,端木辉追错了方向,沈冰追到那片树林附近,碰见讨天教弟子,打听之下,才知程胜已随李毅书到残疾会来了。
他们便又急急赶来,原想找李毅书要人,经过李毅书解释,已将程胜骗睛机关里,三人才定了心。
谁知,程胜竟皮机关冲了出来,沈冰灵机一动,便叫李毅书去诱敌,她和霍波波夫妇守在这里,专等程胜寻来,其实她这样做,倒不一定是真心相助李毅书。
程胜气的脸孔铁青,沈冰已向前迈了一步,霍波波和余婉红也从两边抄了上来。
程胜实在忍不住,抬手将刀掉到手中。
梅娃急叫道:“驸马爷,你请慢。”
程胜以为她要劝说,摇摇头说:“梅娃,没有用的,他们耳坑塞满了臭耳屎听不进去的,别浪费口水。”
梅娃正色道:“不,他们三人之中有两个是女人,假若她两已遭遇了我的处境,相反无论如何会动情的。”
程胜沉思一下,觉得十分有理,当下即点头同意。
梅娃便将她如何救了候少坤,然后被舅甥两人轮奸的事一一说了出来。
说到悲惨伤心处,眼泪不禁又掉下来。
她拭去泪水,瞧了她们一眼,又道:“两位姐姐,我想问问你们,假若你们是我,不知还要不要阻驸马爷去杀李毅书老浑蛋,和那个禽兽不如的候少坤?”
沈冰和余婉红闻之,都不由呆了一下。
沈冰怀疑的问:“真有这样的事吗?”
梅娃悲道:“我们女人最重要的是贞操,驸马爷不愿说出我的遭遇,那是要替我隐瞒,可是我见三位非但不谅解他,反而助纣为虐,所以我才不顾羞耻,把事实真相说出来,我所说的话若有半字虚言,定遭天打雷劈,你们总该相信了吧?”
武林之中最痛恨的就是“淫”之一字,更何况李毅书和候少伸还有舅甥关系,因此霍波波等人听了,惊讶不说而且还义愤填膺。
沈冰气忿说:“我真想不到李毅书老儿,竟是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
话声刚落,忽听一人冷笑道:“姑娘,你怎么能够听她一面之词?”
人随声落,李毅书和候少坤总算忍不住,一脸狞笑走了出来。
沈冰冷冷的道:“女孩子家最重清白,她总不能把自己清白不要,反来陷害你们吧!”
李毅书狡滑地说:“姑娘的话十分有理,只是还略欠考虑些。”
沈冰怒道:“我什么地方欠考虑?”
李毅书阴笑说:“她方才不是侮辱老朽曾奸污她吗?姑娘何不问问她证据何在?”
沈冰不悦道:“这样的事如何能找证据?”
李毅书笑了一笑,说:“好,我还有一事,她不是说有个同伴已羞愤自杀了吗?那么她为什么又没有死呢?看来她把她的清白和名誉根本就没有当作一回事,像这种不要脸的女人的话能信?”
沈冰一想:“是啊,女子失了清白,等于失了第二生命,就是活羞也丢人,她是应该自尽的。”
梅娃怒声道:“老浑蛋,我之所以忍辱偷生,就是要等驸马爷来告诉他这件事,好请他替我们报仇。”
李毅书嗤声说:“那就怪了,你又怎么知道程胜会到这儿来呢?”
梅娃一听,立时怔住了。
余婉红朝她望了一眼,道:“李会主的话也很有道理,你又如何辩白?”
梅娃凄然说:“霍夫人,这老浑蛋阴险狡猾,我不想多加辩白。”
沈冰冷笑道:“你若不加辩白,那便证明你是含血喷人。”
候少坤得意的说:“她本来就是含血喷人嘛!”
梅娃睹目切齿地道“候少坤,我敢对天发誓,你们的兽行都是真的。”
“哈哈——”候少坤大笑说:“你刚才不是发过誓了吗?像你这种未见笑的查某,发誓比即饭还要容易。”
程胜义正辞产的道:“我可以证明,梅姑娘见到我之后,就要寻死。是我劝了她,她才打消寻死的念头。”
李毅书冷笑说:“你两同流合污,证明又有什么用?”
程胜愤怒道:“李混球,你死期到了,还敢强词夺理吗?”
李毅书“嘿嘿”笑说:“老夫对你这种凶残野人,还不屑用理来辩解。”
程胜气愤不已,本想立刻向他扑去,怎奈沈冰又横身拦在面前,他恨得牙痒痒的,暗想:“看来我今夜总难免要和他们一斗了?”
余婉红接着道:“不错,有理也不能对他说。”
梅娃颤声说:“这样看来,你们都相信老浑蛋的话了?”
沈冰含首一点,道:“除非你有更好的证据,不然你就是含血喷人。”
梅娃急得几乎又要哭出来程胜安慰她说:“梅娃,不要理他们。”
不等程胜说完,梅娃眼睛突然一亮,叫道:“我有证据啦!”
李毅书和候少坤两人,心中一惊,不由互望一眼,沈冰则说:“有证据就快说出来。”
“我……”
而梅娃低下头去,却又欲言又止。
沈冰不耐烦道:“到底什么证据;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
程胜瞧着梅娃,知道一定是个教人难以启齿的证据,便说:“梅娃;若不方便说,就不要说了。”
梅娃受了这句话,感激地看了程胜一眼,然后挺起胸膛,瞪着李毅书,道:“那老浑蛋的‘玩意儿’上没有毛。”此言一出,大家的面色十分复杂。
余婉红和沈冰二人,都是女人,脸上当然是红了,不便批评。
程胜和霍波波,则以嘉许的目光看着梅娃,认为梅娃十足有勇气。
李毅书的脸变成了死灰,好像脖子上被人踩到似的。
只有候少坤仍是一副嘻皮笑脸,狡猾模样,悄悄走到梅娃身畔,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到。
他笑嘻嘻道:“梅娃,你这是干什么?有道是一夜夫妻百日恩,你不帮咱们就算了,为什么反而助那小了,这未免太不像话啦!”
梅娃杏眼怒视,恨声骂说:“你这贼子狼心狗肺,我和兰娃好心救你,你竟恩将仇报,你打入十八层地狱,不得好死。”
她一见候少坤现身,心中本来就很气愤,这时又听他说恶心的话,真是羞愤交迫,说话却发起抖来。
候少坤阴恻,低声道:“这样说你是移情别恋看上那小子了。”
说着,邪笑着瞄了程胜一眼,潇洒走开,梅娃再也忍不住心中之气,娇叱一声,人已扑了过来。
怎知她娇躯刚动,忽被沈冰阻挡,说:“谁能证明他……他那里没有毛……”
当他说完这句话,脸已红到脖根。
现场顿时陷入一片紧张气势。
程胜插嘴道:“哇拷,让我来验身。”
“卖屎。”沈冰大声说:“万一你突然向他出手,咱们谁也阻止不了。”
她转头去看霍波波,霍波波知道她的用心,勉强道:“我来。”
李毅书脸色十分难看,候少坤却叫说:“不必验了,今天一早,我舅舅还嫌他那个地方的草太长了,要我帮他修一修呢!”
“他胡说。”梅娃悲泣地说:“我人都被他两奸污了,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嘛!”
余婉红道:“你既然知道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是贞操,不要我们多说,我相信你也知道该怎么做。”
梅娃一愣,忽然下定决心,说:“你的话我总算明白了,假如我照了你的话来做,我只恳求你一事,请相信我们的驸马爷不是坏人,真正坏人是李浑蛋和候少坤。”
沈冰插嘴道:“你真这样做了,我们自然有我们处置的方法。”
程胜仍知梅娃想做什么,大喝说:“梅娃,你千万不能听她们……”
梅娃痛苦的道:“驸马爷,她们说的不错,一个女子最重要的是清白,如今我已失身,活在世上也丢人。”
程胜激动的说:“不,你不能听她们黑白讲。”
沈冰和余婉红脸色俱是一变,两人都想发作,却被梅娃抢先道:“驸马爷,我也要求你一件事。”
程胜难过说:“哇拷,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梅娃摇摇头,道:“驸马爷,原谅我不能听你的劝,我只是要按照自己原意去做而已,公主那里代我和兰娃致意,请恕我们不能侍候她了。”
程胜忙走到梅娃身边,两眼血红的说:“梅娃,我不准你死。”
梅娃黯然道:“那是没有用的,你能拦住婢子一时,但却无法拦我一辈子。”
程胜闻言愕然,那知就在这时,梅娃突然向后一退,颤声叫了一句:“驸马爷,再见啦!”猛举右掌向自己天灵盖劈去,程胜不妨她动作这样快,伸手去拉,可是已迟了一步,只见梅娃脑浆碎裂,血迹模糊软瘫倒地。
“梅——娃——”
程胜只觉在一刹那之间,整个天地好像也翻转过来,他的眼前一片模模糊糊,全身血液疾速的奔腾着。
脑海疾速想:“梅娃本来可以不死的,她的死虽是霍波波和余婉红所逼,但罪魁祸首还是李毅书和候少坤。”
程胜愤怒转身,目光锐利一扫五人道:“你们现在称心了吧?”
沈冰冷漠的说:“身为一个查某,她不过走了她应走的路而已。”
程胜高声责问:“你也是查某,为什么你对她这样绝情?难道你还不相信,她被李毅书这老贼所奸污吗?”
沈冰毫不动心的道:“她若不一死以明志,那个看得出来?”
程胜悲忿交加地道:“你们说我残忍,说我嗜杀,但是,我还不会活生生的逼死过一个无辜之人。哼,你们的心肠比我狠多了。”
沈冰脸色又是一变说:“程胜,我观在不屑和你多说,那女子既然死了,足证李毅书是个人面兽心的禽兽,我们不拦阻你,听任你去报仇吧!”
言讫,向后退去六尺。程胜怒哼一声,大步向李毅书欺去。
他的两眼通红,脸上满是杀机,更加那身被蟒血和人血溅过的衣裳,乍看之下真像凶神下界一般。
李毅书不寒而栗,顿时向后退了两步。
程胜咆哮道:“李混球,纳命来吧!”
他大喝一声,刀似游龙一般绞了出去。
李毅书闪避不及,举手挡了一招。
程胜直欺而入,刀光突然暴张,分上、下两路直取李毅书的生死大穴。
李毅书大怒:“难道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