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可真有些讽刺啊。”
“岂止是讽刺,对多田来说,她受到的震动就好比被恐吓了一样。”
“嗯,也许的确像你说的那样。”不仅是中泽,每个人都赞同地不停点头。
“多田和干濑开车从大江町到了大阪,在那两人分开活动。干濑说,多田认为如果干濑和自己在一起被记者发现的话会给他制造麻烦。也许有这方面的原因,但也不能单纯咬定就只有这个原因,这点后面再解释。
总之,多田和干濑分开后就和‘x’联系,告诉他在鬼博物馆被棧ǹ醇恕U缍嗵锏P牡哪茄畑’反应很激烈,尤其棧ㄒ彩侵埔┙绲娜耍源烁械胶艿P摹1匦朐跅|川和朋友接触并散布谣言之前设法解决这件事,他大概是这么想的吧。我想那是在下午四点钟左右吧,接到这个消息后,‘x’虽然在大阪,但他马上采取行动,去了舞鹤。”
“可是,浅见,”今峰有些迷惑不解,“那个‘x’怎么知道棧ㄈサ氖俏韬啄兀俊�
“在鬼博物馆前棧ǘ远嗵锎蛘泻羰彼倒乙ノ韬住庑┗氨桓吖髅捞恕!�
“噢……那么连旅馆的名字也告诉他了吗?”
“可能没说,也可能说了。即使没说,‘x’也有办法查到棧ǖ男凶佟!�
“哦,怎么查?”
“棧ㄗ罱淞耸只庋屑笔碌氖焙颍丝湍芩媸贝虻缁扮6覘|川当时递给多田名片似的东西,所以我认为多田把电话号码告诉了‘x’,于是‘x’赶到舞鹤,在市内或者是附近拨了电话。”
“嗯,不错……”
“然后他把棧ㄑ酵饷妗V蟮姆缸锴榭觯敫魑豢次韬锥鹫淼淖柿稀!畑’杀害棧ê螅址祷卮筅妗S捎诙嗵镒〗恕畑,住的全日空酒店,所以可以想象,当晚两人在那碰了面。”
“是吗,所以点了那么多菜送到房间。”堀越厌恶地说,那表情好像他回想起了那顿豪华的晚宴。
“可是,我有些不明白……”今峰纳闷地说,“如果照你说的那样,这个‘x’正受美好婚姻的眷顾,而多田又和干濑好上并且有了时装设计的工作,那为什么两人在大阪还要秘密见面呢?”
“像他们这种人之间的微妙关系,我这样不解风情的人可不太明白。”浅见的眼睛闪着亮光,“不过,至少对‘x’来说,多田真弓这样的女人和欲望不同,即使他们分手了,也无法完全忘记她。或许在去大阪之前‘x’就要求和她幽会了吧。而多田的柔弱和善良使她无法断然拒绝他,这点也不能怪她。”
“是啊,甚至还要了晚餐等他,就算这样,女人的心理也真是摸不透啊。”
今峰略带叹息地感慨,可能也是大家的想法,所以会议室一时静了下来,还是浅见开口打破了沉默。
“以上是第一个即棧ㄑ爸簧卑傅谋尘埃蠹叶郧懊娴哪谌莼褂幸晌事穑俊�
“我们调查本部虽然想早点知道犯人的名字和来历,但还是把这种快乐留到最后吧。只是有一点,你是怎么知道‘x’在大阪的?”京都府警的冈田问他。
“当然,这件事是在追查多田行踪的过程中了解到的。当天在全日空酒店举行了由大阪制药业工会联合会主办的庆祝着作出版的晚会。在与会者的名单中有‘x’的名字。后来请堀越去证实,发现他没有出席那天的会议。”
当浅见把目光移向堀越时,堀越郑重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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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一看,棧ǖ陌缸佑行┫竦ゴ康那澜偕比税福韬锥鸬乃巡楸静看幼畛醯较衷谝恢笔茄卣馓跸叩鞑榈摹T谡獾闵衔乙惨谎2煌氖牵胰衔锓傅姆缸锒谟谕敌≌耍蚴峭档绞忠院笤倮盟鍪裁础R虼宋液蜅|川的孙女一起巡察了棧ǖ木厍槐呒嗍佑忻挥欣帽坏列≌说娜耍槐咄ü凸丝兔堑慕哟ィ宰盘寤崤渲靡┥痰木咛逡滴袷窃跹摹J导噬厦挥谐鱿帜茄娜恕5ü饧ぷ鳎颐欠⒕虺隽烁詹盘岬降摹嗵锏恼煞颉氖隆!�
“真没想到啊……”,矢代课长像是不胜感慨地摇着头,“竟然有这么大的热情调查。真想让我们的警探也跟你学啊。”说着,他瞟了一眼自己的手下。可能大家有同感吧,都耷拉着脑袋苦笑。
“可没想到我的热心却导致第二、第三个案子发生,想到这我真有些羞愧了。”浅见诚恳而遗憾地说,“我的调查自然而然地转向多田。但说实话,最初出现在调查范围内的是干濑。我从鬼博物馆的高宫那得知,在周刊杂志彩页上有那天的那个男人,我才知道那人是干濑。于是我接着调查他身边的女人,结果遇见了多田真弓,她已改名为和泉冴子。我把她的照片寄给高宫,后来证实她就是和干濑一起去鬼博物馆的那个女人。
可是,当我第一次遇见她,问她有没有去过大江町或舞鹤时,她非常害怕地否认了。她的表情明显很不自然,而且在我刚说出大江町和舞鹤这两个地名的瞬间,她立即坚决地否认了。但这恰好证实了我的怀疑,这点可能多田心里也很清楚。觉得已被逼得走投无路的她肯定把事态紧急的情况急忙报告了‘x’。”
“是不是这样,她唆使‘x’解决你?”
虽然中泽说得一点也不文雅,不过的确触及到了事情的本质。如果说女人思想肤浅,这可能会被女性斥责。其实不仅是女人,无论是谁,走投无路时都会迫不得已地做出蠢事来。
“我不愿这么想,但的确有这种可能。在现实当中,因为多田这么做了,使事情朝她意想不到的悲剧性结果发展。‘x’决定,与其让很难对付的浅见消失,不如让灾难的根源多田真弓本人消失,这就是第二个案子。以我浅薄的想象力很难想象他是如何把多田推下彩虹桥的。”
“不,我想这不会太难。”中泽说得很轻松,“只要他有这种念头,就可以找个深夜兜风之类的借口把她带出来,一边装着欣赏夜景,一边突然用迷药将她弄晕,再把她‘噗咚’一下扔下去,很简单。或者把她弄晕之后再带出来。而且多田真弓个子很小又很轻。”
说得完全合情合理,特别是由高个子而且看上去很强壮的中泽说出来,更显得有说服力。但浅见在心里说:“如果你认为那么轻松就能做到,为什么丝毫也没想到把多田真弓的死当谋杀案调查呢?”
“就这样,出现了第二个杀人案,但对‘x’的威胁并没有因此而消失,在他的面前又出现了新的敌人。”
“是浅见你吗?”今峰问。
“不,遗憾的是当时我还不知道‘x’是谁。让此前还模模糊糊的‘x’的真面目真正浮出水面的就是第三个杀人案。从这个意义上说,可能对不起浅冈,但他的死可以说是解开谜团而做的牺牲。不过制造杀人动机的正是浅冈茂本人,所以在这点上有同情罪犯的余地。总之,我觉得浅冈或者恐吓了 ‘x’,或是说了让他以为是恐吓的话。”
宫地站起来解释:“在各位手上的资料里,虽然写得还不太肯定,但可以断定本案是精心策划的杀人投毒案。由于毒药很难检查出来,所以当初我们曾以为是心脏病发作。后来进一步仔细调查后发现,犯人把几种药物混合在—起,使我们难以找出痕迹。我们猜测,犯人可能将毒药和其它营养剂放入同一个胶囊内交给被害人。因此我们无法估计被害人何时服用了胶囊,所以这就隐藏了犯罪动机和犯罪行为本身,但正因为这个原因,表明了犯人精通药物方面的知识,所以他是自掘坟墓。尽管如此,我们仍然未能掌握犯人,也就是‘x’的真实身份。我想问的是,浅冈茂和‘x’是什么关系?”
“前面我说过把多田真弓介绍给干濑的是浅冈,而我想,把多田介绍给浅冈、并请他为多田和干濑牵线搭桥的不是别人,正是‘x’。”
“哦,你怎么知道的?”
“我还不能完全肯定,现在只能说是我的直觉。当然如果直接去问‘x’,他可能会说不认识什么叫浅冈的。即使认识,他也会断然否认曾把多田介绍给他。”
“那可麻烦了,能不能驳倒他呢?”
“我想能,做个试验的话,至少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可明确得出结论。”
“试验,什么试验?”
“第一个试验就是这个。”浅见像魔术师一样从包里拿出一本《旅行与历史》杂志。每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浅见手里举着的那本不太熟悉的杂志上。他们都多少带着点怀疑,想听听浅见到底想说什么。
“我能发现犯人‘x’就是多亏了这本杂志。这本杂志经常刊登我的稿子,这期也登了我的报道,题目是《跨越三百年后再掀热潮——越中富山的置药》。我是通过这个采访认识棧ǖ乃锱⒐匦钠饤|川的案子。”
“就是说,这篇报道里隐藏着揭开‘x’谜底的钥匙?”中泽焦急地问。
“嗯,有是有,不过,实际上并不是这样的。我是看到这个印章才发现‘x’的真实面目的。”浅见把手上的杂志横过来放,为了让大家都能看到杂志上部被称为“天头”的部分,他把杂志慢慢地转过来。那里盖着个“样本”的印章。
“现在我手里拿着的这本是我房间里的,我在浅冈家里也看到同样的一本。他在被害前一天,曾打电话给我,说看了这篇报道。因此,当我在他家的桌子上看到这本杂志时,并没有觉得奇怪。后来,我在自己房间里突然想起浅冈的那本杂志也有这样的印章。
不用说,样书只送给极少数有关人士,而完全是圈外人的浅冈怎么会有样书呢?在考虑这个问题的一刹那,我知道谁是‘x’了。”
这时,浅见又感到了那一刹那的震动,于是沉默了一会。
“快要……”矢代课长说道,像是向浅见伸出求助之手,“可以说犯人‘x’的真面目吗?”
“是的,”浅见点点头,“三个案子都是‘x’单独干的,他的名字叫高津雅志,是T药科大学病理学教室的教授。”
大家不约而同地倒吸了口气,那声音出乎意料地大。其中,中泽更是毫无遮拦地说道:“高津教授?不就是最近电视上轰动一时的,和T药科大学岛村校长的女儿订婚的那个人吗?”
“不错,因为校长千金对他一见钟情,所以他被破格提拔为教授。据说将来可能会继承校长的位置,和校长千金的结婚典礼定于后天在赤坂的P酒店举行。”
这次大家发出了退潮般的无力的叹息。这件事不仅对高津本人,就是对他的未婚妻以及岛村家的人来说,也是个无法接受的悲剧。想到这,连看惯了悲惨、无情事件的警探们也都感慨万千。至于浅见,就不仅是感慨,更有被迫做出艰难抉择的苦闷。
“我不是不相信浅见,”宫地一边留意矢代的表情一边小心地说。说实话,他担心摸不清矢代课长的心思,因为矢代好像完全信任外行侦探浅见的意见。
“说那个高津教授是‘x’,有没有足够证据呢?究竟是什么样的证据呢?”
“决定性的证据这里暂且不提,这本书就是证据之一。其实这本书是我送给高津教授的。你们读了就会明白,这篇报道本来就是从采访高津教授开始的。为了感谢他那时给予的帮助,我给他送去了杂志。在回来的路上,我在T药科大学所处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