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阵图系列5本 作者: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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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阵图系列5本 作者:绿痕- 第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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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她身上会有这种毒?
  段凌波沉肃了所有紊乱的思绪,状似边不经心地轻抚着她的掌腕,锐利的眼在她的 掌腕内侧找着了一个粉淡似是杏花花瓣的纹记。他飞快地在脑海中搜寻着这个令他觉得 眼熟的纹记,但一时之间倒是忆不起来,这种纹记到底曾在哪儿看过。
  「你在想什么?」似印看他一径地出神,而且似乎也没有放开她的意愿,不禁有些 担忧。 「没什么。」段凌波马上对她换上了关心的笑意,将心中的疑虑全藏了起来。「你 好些了吗?」 「嗯……」看着他那双关怀的眼眸,没来由的心悸扑上她的心房,让她脸红地偏过 螓首。 「真的这么怕我吻你?」段凌波放松了拥抱她的力道,柔柔地在她的耳边问。
  她紧闭着眼,不住地向他点头。
  「好。」他的眸子转了转,一改前态,」我可以暂时不勉强你。」
  似印喜出望外地回过头来,「真的?」
  段凌波立刻把握时机,将吻飞快地拂过她的面颊,并且刻意停顿在她的芳唇数寸之 前。 「你……」似印被他出尔反尔的举动吓得赶紧捂上自己的唇,免得真的被他给吻到 。 看着她的举动,段凌波心中忍不住滑流过一丝喜悦,一种甜美的感觉,丝丝索绕在 他的心头,久久不散。 他满面笑意地低下头,与她眼眸齐对,「亲爱的妻子,你最好他开始准备和我长期 抗战。」 「什么?」他也要和她长期抗战?
  「相信我。」他伸手轻弹着她的芳唇,自信十足地望进她的眼底,「不只你的这张 唇很快就会属于我,你的人,在短期内也将会成为我的,我劝你最好早点认命。」 



  
  第四章
  被监视数日的段凌波,在恢复上朝后,一到宫门大殿外,便将无官职不得进入庙堂 的柳仲给甩在外头,无视似印的禁令,硬是在宫里头瞎混了一整天。 刚在工部办完事就接到命令的云掠空,将整座皇宫的上上下下全都找过一回后,终 于在太和殿外的花园最偏僻处,找到了那个躲在花丛问正在偷香窃玉的段凌波。 他在段凌波与欲吻上怀中女人的小嘴前,淡淡地出声,「抱歉,打扰了你的兴致。 」 老早就听到脚步声的段凌波,不慌不忙地托起躲在他胸膛里的女人的脸,「卿卿, 你先回去吧。」 「可是他……」被人撞见好事的美丽女子,惊惶失措地看着云掠空。
  「没事的。段凌波轻声安抚着她,并且将她推向花园里的密径。
  云掠空冷淡地看着那名女子离去的身影,「刚刚那个女人不是太子的妃子之一吗? 」 「她是太子眼前当红的宠妾。」段凌波边拍着身上的落花和草屑,边补述他没说到 的部分。云掠空挑高了眉,「你敢沾太子的女人?」这小子婚后怎么还是死性不改?就 连在皇帝的地盘上,他也敢乱动皇帝儿子的女人。
  「你没听过别人的东西总是比较好吗?」是别人的又怎么样?只要有利用价值,就 算是皇帝的女人,他拐也会将她拐到手。 「你这回牺牲色相又套到什么情报了?」云掠空太过明了这个很会善用自身资源的 死党,老是和女人牵扯不清的理由是为何,因此也早习惯了他这种行为。 段凌波搓着下巴沉思,「听说司马相国和太子好象对啸王党做了什么手脚。」他有 好一阵子没留意司马相国了,没想到那个老家伙又不安分,又扯起他们啸王党的后脚来 ,但就不知这回那个老家伙又是暗中做了什么。
  「难得你曾在外头偷腥。」云掠空坐在花园问的凉椅上淡淡地问:「怎么,你家不 能摸鱼了吗?」他不是常把女人带回家的吗?怎么反常了? 一想到那个把他看得紧紧,而且让他摸鱼摸得很有罪恶感的似印,段凌波就觉得头 痛万分。 「我家半条鱼也没了。」都怪那个女人,害他得冒风险在人家的地盘上找女人,而 且对女人的态度愈来愈不专业,明明怀里抱着别的女人,心底却老想着她。 云掠空不怎么同情地看着他那张郁卒的臭脸,「怎么说?」
  「我家有只扬言要阉了我的泼猫,你说我还能在家里偷腥吗?」段凌波哀叹不已地 摇着头,「别提这个了,你找我做什么?」 云掠空的脸色马上变得很难看,「帮人传话。」
  那个他一看到就讨厌并且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战尧修。居然跑去工部找他,并且要他 得火速来找段凌波,让他不得不赶快来向这个死到临头都不知的段 凌波报讯。
  「贞观呢?」段凌波东张西望地找着常和云掠空凑在一块儿的封贞观,「他没和你 一块儿来?」 「你不必再三天两头的担心贞观会找你报仇。」云掠空一把按住他的肩头,以免他 忙着落跑,「贞观说,他往后不会再追杀你。」这个和封贞观结过仇的段凌波,每次一 想到封贞观,下意识的动作就是掉头落跑。
  段凌波讶异地怪叫,「那个小气鬼会不记仇?」都已被封贞观那个小气鬼追杀十年 了,而他现在居然改口说种话? 云掠空朝他摆摆手,「他说反正你都已经踩到地狱边缘了,杀不杀你,这事不重要 。」 「我踩到什么地狱边缘?」
  「娶了个美媳妇,开心吗?」云掠空语带保留地问。
  段凌波没好气地抬着眼,「你说呢?」娶到那个令他想碰又不能碰的女人,他的日 子不要过得很水深火热就很好了。 「你这八面玲珑的花花大猫也有摆不平的女人?」
  他往情场上战败?这世上有抗拒得了他的女人出现了?段凌波自信十足地握紧了拳 ,「我只是暂时性的失利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摆平她。」 「还记得你要找的那块地玉吗?」云掠空神色复杂她:着他,「告诉你一个消息, 战尧修说,你家那只泼猫的身上有你要找的地玉。」 段凌波讶愕地回过头,脸上写满了惊喜,「地玉在她身上?」
  「嗯。」云掠空的声音却显得闷闷的。
  枝头上的黄茸,嘹亮地唱着阕阕清歌,轻跳朗快的音韵,彷佛拨开了段凌波心头上 那片沉重浓厚的乌云,为着这名似在十里迷雾里头远行已久的人,带来了丝丝明亮的光 芒。
  原来,他的心,就在她的身上?他低首看着胸前所佩戴的天玉,蓦地想起这块王的 传说。 八卦玉,姻缘玉。这些玉,是一块块女蜗补天遗留下来的情石,而他们,则是被四 散别离的情人……他终于明白了那场杏花雨里的情悸所为何来,也明白了,为什么自从 见过她后,其它的女人就再也无法进入他的眼底心底。那些曾经被他硬生生压抑下来, 属于春天坐秘密的情事,此刻就像种不浓不淡清丽似水的喜悦,像条溪流般地潺潺流过 他的心头,莫名地滋润了他干涸已久的心灵。
  就是她了,他命中所要寻找所需要的人,就是她。
  段凌波简直掩不住内心的喜悦,「太好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如 此一来,他不但可以对战尧修交差,还可以不再掩饰他的内心.正大光明地爱她。 「战尧修还要我转告你一句话。」云掠空的脸上却找不出一丝丝欢欣的神情。
  「什么话?」笑意满面的段凌波,不解地看着他那似悲又似是同情的眼眸。
  云掠空探吐出一口气,「他要楚似印的一双手。」
  段凌波的笑容霎然止住,眼瞳止不住地张大。
  「而你,必须负责将那双手砍下来。云掠空闭上眼,将战尧修的命令源源本本地传 达给他。 恍恍悠悠的风声,吹进他的耳里,吹散了枝头上的黄莺,落了一地的春花,随风片 片凋零,层层的黑云直朝他的心头压过来、压过来……无处躲藏的沉痛,朝他慢天盖下 。再也看不见一丝烂漫的春光。
  有一刻,段凌波什么也听不清,或者,他不愿听清。冷汗争先恐后地顺着他的额际 滑下,他的心房剧烈地跳动。他语气极不稳地启口,「你说什么?」 「看来。你似乎还不清楚你娶了什么人。」云掠空睁开眼定定的凝视着他,「她是 什么身分、什么来历,你知道吗?」 「她是初晓郡主,皇上亲赐给我的妻。而且他的这个妻,还是战尧修指定要他娶的 。 云掠空轻轻摇首,「你少说了一句。」
  「哪句?」
  「她还是太子党的人,司马相国一手调教出来的义女。」云掠空徐徐爆出刚得来的 内幕,「她奉司马相国之命来暗杀你。」 她是……刺客?
  与似印相处的情景,片段片段地掠过段凌波的脑海。他能记住的不多,他只记得, 她在新婚之夜时的莫名泪,她常挂在嘴边千吁万嘱不要他靠近她,她说过,如果他想活 着,那就不要碰她……不,他一点也不信,那个在乎他性命安危的似印,怎可能会是司 马柜国派来的刺客?他不信,那个为他落泪的似印、拚命不让他中毒的似印,会是要取 他性命的人?可是另外一个记忆却从他的脑海中跳了出来,在似印手腕上的那个淡淡杏 花印记,那个他一时之间想不起来的印记,正是司马相国府的印记。 「太子听从司马相国的建议,以联姻的方式,派她这个间谍来探啸王党的底细,所 以他才会往皇上的面前为你说媒,要皇上做主将她嫁给你。」云掠空更进一步地传达战 尧修要他做的事,「为了避免司马相国的羽翼会因此而愈来愈丰硕,也避免啸王党会因 此而占下风,战尧修要你杀了她。」 一种撕绞的疼痛自段凌波的胸口蔓延开来,像被剖开了心般地疼,似印的喜、笑、 怒、愤种种面容如浮光掠影般在他的面前飘忽而过,他紧扯着胸前所佩戴的天玉,感觉 这块玉彷佛碎成片片,再也不能拼凑齐全。
  杀了她?杀了那个杏花慢飞里的亭亭女子?那个拥有他另外半颗心的女子?那个让 他想紧拥在怀里的妻?倘若,他如同往常一般听从战尧修的命令杀了她呢?他这颗已经 空旷了二十年的心还剩下些什么?而他那因似印而温暖起来的情意,又将搁到哪儿去?
  莫非.他今生今世都只能做个失心人?
  他感觉地面似是裂开了一个大洞,正震震地塌陷中,让他跌进深幽无底的深渊里, 再也无法爬起。 已经许久不会被点燃心火的段凌波,脑中一片昏眩,犹不及思索心中那庞大而紊乱 的伤痛,熊熊的忿意即迅速取代了理智,似火般地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不问原由、不 经同意地取代了一切。
  「为何……」他紧咬着牙,「要我杀她?」
  「凌彼?」看到段凌彼的眼眶都怒红了,而且他那种变脸的迹象也都一一冒了出来 ,云掠空下意识地坐远了些,免得等他发作起来就跑不掉。 段凌波用力地拍着胸口咆哮,「为何要我做个剖心之人?」他可以什么都不要,事 事为战尧修做尽,但他就是不能杀妻杀心,他不能谋杀他等待了近乎二十年的那名女子 !
  「慢着……」云掠空不安地举起手,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踩到这头睡狮子的哪个禁忌 。 段凌波突然爆怒起来,像头出闸的狮子,凶狠地一掌拍碎面前的石桌,汹涌如涛的 掌劲毁灭性地夷平四周的花草树林,虽有先见之明退得老远的云掠空,都还是躲不掉一 波波直扫而来的掌风。只好运劲使出火云掌来抵挡那个发作起来就六亲不认的火爆狮子 。 佩挂在段凌波腰际的伏义剑,似在响应主人的呼唤般迅即出销,流光似用的银彩环 绕在他的身边,四处寻找着祭血的敌人。 知道大事不妙的云掠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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