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的仆从,他便想尽办法弄清了九王府里的情形,人物则是最基本的……
据说,这个侧妃当初也是青楼中人,一夜临幸之后便被带回了王府,九王爷随即出征,她产下一女,因为丈夫的功勋,她的女儿便被赐封公主,因为她身本洁也被赐封了侧妃……
若是对象换成了她,想着事情前后,总觉得不对劲,好似其中有什么蹊跷……“你……怎么会……那公主……”
萧落雁也明白他的怀疑,不禁笑了笑,“你不必如此费神猜测,我不妨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不知道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的女儿……”她看着他,唇边的弧度越来越深,眉毛一挑,“也就是你的女儿……”
“你说什么?!”封安被吓得后退了几步,“你、你疯了吗……”虽然他是这么怀疑,可是当她宣布答案,他还是觉得惶恐不安……
萧落雁不屑地笑笑,“怎么?害怕了?你该害怕的!若是这个秘密一旦大白天下,便是欺君大罪,不过我们轮不到皇上来处决,到时候就可能被王爷给……”她眸光虽然带着笑意,可是寒意也越来越凛冽……
003 嫉妒之心
一双脚步踏至,在匕首前顿下,俯身捡起地上的匕首,上面的血迹让他蹙眉,然后脚步再上前……
胭脂还以为封安又折回,不禁边转身边怒道,“你怎么还没走……”却见一张熟悉的俊容冲进视野之中,竟然觉得刺目的眼眶疼痛,脚步想要往前的,却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朱邪子御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双肩,“怎么了?你受伤了吗?”声音里有着说不出的焦急。
“没有。”胭脂摇摇头,“你怎么来了?”
这话听起来是他不该来,朱邪子御心底涌起几分难以言喻的自责,“这里刚才有人来过,是谁?”
胭脂不想说,尤其在这个时候,于是道,“没什么,只是你的侧妃神志不清地四处乱闯,谁也不敢拦,或者是拦不住吧。”刚才她也听到了萧落雁的声音,那些侍卫想必也是听到她的声音才赶来的,这么说应该可以糊弄过去吧!“这匕首上的血迹或许是她的,你担心吗?”
看着她的眼睛只有闪烁不定的笑意,朱邪子御微微皱眉,却也没说什么。
胭脂不禁一笑,有些勉强,“你今晚……还要回去,对不对?”
闻言,朱邪子御顿了顿,拉她入怀,深吸了一口气,汲取着她身上的气息来平复胸腔内的躁动,“对不起……”
胭脂顿了顿,“你对不起我了吗?如果没有,就不必说。如果有……”声音微微喑哑,“也不要说……”就当她什么都不知道吧!
他侧脸蹭了蹭她的鬓发,“我没有违背我对你的誓言,你只需要记住这个就好了。”
胭脂身子僵了僵,心底是满足的,也不想再去追究其中的来龙去脉,一手抓住他的手,“我相信你。”
朱邪子御心底有些悸动,一把抱起她,双双滚落床榻之上,缱绻缠绵,**悱恻,好似累积了很久很久的欲望一下子奔泻了出来,排山倒海的澎湃,不可遏制。
当欲望退开,彼此只剩下粗喘息声,淋漓的汗水浸润着彼此,相依的粘腻湿润泛着甜腻的满足,余韵犹如潮汐一般漫漫。
她不想他走的,可是,“你该走了……”翻身背对着他,只觉得倦累非常,干脆就这么软软地趴着……
他顿了顿,俯身而上,亲吻着她的肩头,流连不去。
她干脆闭上了眼睛,如果今晚他的到来算是惊喜的话,那么如果每一次都要驱赶着他离开去另外一个女人身边,甚至床上,心底就犹如被针刺一般……
却没有听到他说话,或许他的心底也在徘徊吧?
这时,却听到外面王玥儿的声音传来,“王爷在里面吗?”
想必侍卫是默认了,“王妃,您现在不能进去……”
胭脂睫毛颤了颤,却没有睁开,感觉到他下床,还有欲言又止的胶着眸光,只是此刻不需要再言语什么了……
朱邪子御穿了衣服推门出去,已经看到王玥儿的薄怒,还有侍卫的为难……
看到他出来,王玥儿推开了侍卫,脚步匆匆地进去了,“王爷……”
“怎么了?”他掩饰着心底的余波荡漾,脸上淡漠如水。
王玥儿脸色微微僵白,摇摇头,“没……没事。我听到这边好似有刺客潜入,心底担心就过来看看,姐姐她……没事吧?”
朱邪子御摇摇头,“她已经睡下了,便不要再惊扰了她了。我们回去吧。”
“回去……”王玥儿顿了顿,然后点点头,“嗯,我们回去!”然后抱上他的臂膀,紧紧地,好似差一点就失去了一般……
回到引凤阁的寝房内,王玥儿一边伺候他洗脸,一边让人准备了浴桶,伺候他入浴。
她本娇惯,平常虽然抢着帮他做这些事情,每次都是狼狈收场,朱邪子御不着痕迹地避开她此刻十分不自然甚至有些迫切的动作,然后道,“这些都让丫鬟来做就好了。”
王玥儿摇头,“这些本来就是做妻子应该做的事情,虽然我不熟稔,但是我一定会做好它的……”
“不必了。”朱邪子御随口道,却看到她泫然欲泣的模样,心底不禁一声叹息,“你不一样,本王不想让你太辛苦。”双手握起她的,“这双手不该来做这些琐碎的小事……”
王玥儿的眼泪落了下来,“可是我一点都不觉得这只是琐碎的小事,当我做的时候我会觉得很幸福……”说着说着,眼泪滚落得很厉害了,“对不起……对不起……”
朱邪子御有些被她弄糊涂了,“对不起什么?”
“你身上有她的味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刚才在她那里……你们在一起……我早就明白的……可是我忍不住……我会胡思乱想……我坐立不安……我……”她语不成句,从小娇惯养成的心性,她真是不适合与人共享一件心爱……
朱邪子御瞬时明白了,不想说什么,却只道,“不要胡思乱想了……”
王玥儿欲言又止,然后才低着头,点点头。
他走到小炉子旁边,拈了一些熏香放入炉子之中,一如昨晚。转身,却还看她在哭泣,于是拿了帕子擦干她的眼泪,“早点休息吧……”
王玥儿依然眼泪迷蒙,“王爷,你讨厌我了对不对?我一直以为自己能够容忍得住,可是原来我的心那么小……”
他抱她上床,她反手紧紧地抱住他,献上自己如花的唇瓣……
…………
……
年关将近。
胭脂可以感受得到众人的那一种喜悦的忙碌,心底不禁有些羡慕,那种纯真平凡的欢喜原来可以那么让人钦羡。
日子依然这么过着,她也可以感受得到朝事的日趋紧绷,局势好似日益开朗,朝廷分派更加明显对立对持,某种争斗也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低低一叹,或许她该感恩,在这个角落里留了一处安宁给她,或许她的心并不安宁……
对镜梳妆,想到待会要去的地方,心底又不禁有些阴郁,即使有安宁也不会持久的。
冬狩,原本是半个月之后的事情,却被皇帝强行提前了,或许他是真的压抑了,只想寻找机会纵情一番,宫中能够畅快的事情本就很少,歌舞声乐美人美酒佳肴等想必他都已经厌倦。只是此番宣布的名单里有自己让她着实有些惊讶,虽然有个好似恩德的理由,能够伴驾狩猎也是一种荣耀,算是剥夺她地位的一点补偿,因为这是连侧妃都没有的荣宠。自然,王玥儿是少不掉的,因为到时候整个王家的人或许都会在猎场内吧!
或许,她不该去的!只是圣旨如山,总是推拒不得,更何况,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已经没有退缩的余地了。万事只能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
当阵仗浩浩荡荡地进了猎场,猎场内围着黄绸,锦缎上纹绣飞龙,尽显皇家凛凛威严。
那一侧,百官齐待,皇帝明黄色的锦袍猎猎风中,伫立在台上,暂时抛弃了那些纷纷扰扰的繁重国事,他的脸上有着难得的畅快。皇帝出行狩猎是可以带着妃嫔侍寝的,但是这一次他谁也没有宣召,只有主动随行的皇后。两人同时伫立在上,看起来也是明显的貌合神离。
等到皇帝发令,众人跃上马背,便是分散开来,自然皇帝身边还是跟了几个武将一起狩猎,还皆保护皇帝的安危。
至于女眷,无非也是锦上添花地凑个热闹,只是,或许这就叫做新婚之喜吧?王玥儿看起来很兴奋,软硬撒娇着上了马,想要一驰之快,因为她根本就没有骑过马,于是就坐在了朱邪子御的身前,两人共乘一骑,自然这般的结果,便是缱绻之情的意思远远大于狩猎了。
被留下来的胭脂被皇后召唤一侧,看着凤颜巍峨,金颤颤的凤凰阳光下熠熠夺目,让人恍惚觉得那样的气势甚至比拟上皇帝的天威。古来如此,后盾强劲无所忌惮便是气势压人。
忽然觉得无话可说,或许不需要她说话来填补这一份沉默,她只需要静静地等候便是了。
果然,皇后开口了,语言是如此寡淡,“真是委屈你了……”
胭脂默然不语,她知道她的话没说完。
“即使你不言不语,本宫心底也明白你心底定然是有怨言的,这是人之常情,本宫也会记得你的乖顺,听说你与玥儿情同姐妹,那么你便也是本宫的妹妹,他日你若有要求,尽管与本宫来说。”皇后牵起她的手道。
胭脂低眉顺目,“我明白我的位置,这也是我能够得到最好的,很感激皇后和太师能够给我一处安宁的容身之所。”
皇后淡淡笑道,“你严重了,不论如何,你都是王爷的人,容身之所是他给的,任何人都剥夺不了,除非你自己不想要了。不过即便是你离开了九王府,不论到了哪里,本宫都能助你。”
胭脂淡淡一笑,“胭脂会永远记住皇后的恩德。”
皇后笑着拉起她几步上前,俯瞰这一片绵密的瑟瑟林子,“男人爱狩猎,或许不在乎最终得到的猎物,却十分享受狩猎过程中那份优越感,事过,便也忘怀了。可是女人不一样,女人汲汲营营的是努力的过程,但是最终的目的只想要保住自己想要的结果……”似乎有些感叹,“你明白吗?”
胭脂点点头,“皇后如今已经甄至巅峰,王家荣宠正盛,又有皇子立为储君,谁也撼动不了皇后的位置了。”
皇后唇边一扬,眸光却也有些晦涩,“乐极生悲,盛极而衰,这个道理本宫不是不懂,万事总有没有定数。先不论这些,有些东西疏远了,淡漠了,就回不来了,对女人而言尤其可悲。只是万事不由人计较,得失之间,如人饮水,冷暖只自知。”
胭脂将她的话当成一种抱怨,也只当了耳旁风,听过就算,而她也不需要自己回应什么,装作什么都不懂便是了。
就这样陪着她,胭脂的眸光不时飘向远望,心底冰凉如水。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太监慌慌张张跑来,低着头禀告说是皇帝不小心狩猎的时候受了伤,让皇后赶紧过去看看。
皇后闻言先是一慌,可是随即又顿了顿,眸光有些犀利地看向那低头的太监,抿唇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带本宫去吧!”
那太监显然松了一口气,“遵命。”
胭脂心底有些担心,总是想着这是意外还是人为?那么他还好吗?是否也会出什么意外?随即又摇摇头,怎么会呢?不论是皇后还是王家的人都没有害他的理由,尤其在这个时候……
那么皇帝的伤,只是意外吧?可是看皇后刚才那一刻的表情,似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