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了,我是对那赌徒没啥好印象,可他毕竟是个大活人,我真不忍心看他被杀。
我一咬牙心说自己别睡了,保护那赌徒的安全才重要。我就跟刘千手说,“头儿啊,你知道那赌徒的家在哪么?”
刘千手点头说知道,我们这就要起身,向他家赶去,而且刘千手还特意要了一队特警跟着我们。
我们想尽力拦着,从枪煞这头嗜血狂狮的口中,夺回一条人命来。
可实际上,枪煞真会这么容易的放弃么?
第十七章 惊魂傀儡
我本以为那赌徒家在红罗村呢,要想找到他,我们今晚不得再次往红罗村跑一趟啊?
但实际上我错了,这赌徒住在市郊,没想到他挺有瘾头,平时为了赌钱,竟专门去的红罗村的赌场。
我们两拨人开了两辆车,我们仨开警车在前,那一队特警坐了一辆防暴车在后。这一队特警一共六个人,全拿着微型冲锋枪,带着防弹盾,有他们作为后盾,我心里好过一些。
而且这次我们仨也好好装备了一下,全穿着避弹衣,带着特制的钢盔。
我是真累了,这一番折腾的,让我身子有种要散架的味道,再加上坐在警车里一颠簸,我有点困了。
我没特意板着自己,既然困了那就睡呗,只要能保证一会赶到赌徒家时,我有体力就是了。
这次杜兴当司机,我跟他俩打了招呼,就躲在后座闭上眼睛。
我还真睡着了,做了个既古怪又恐怖的梦,我梦到枪煞站在我面前,举着枪对我狞笑。我想转身逃,但身子怎么也动弹不了,枪煞还指着我胸口说,“孩子,我打你这里,你听响啊。”
随后就是砰的一声,我胸口也一阵剧痛……
我算被这梦给吓醒了,而且我胸口真的有了反应。我上衣有个暗兜,我把手机放在那里了,这时候手机在震动,提示有短信。
我吓醒的时候还惨叫一嗓子。我们现在心里多少都有些压抑,我这突然嗷的一声,也让杜兴敏感的踩了一下刹车。
杜兴和刘千手全扭头看着我,我能怎么办?尤其这一嗓子也绝不是我本意,我硬着头皮解释一句,还把手机掏出来看。
也怪今晚我大意了,我记得手机明明没静音,估计是不小心挤到哪个键子了,让它变成振动了,不然它要来一声铃声,我也不会办这丢人事。
我打开看,里面有短信,又是枪煞的。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而且我都产生一种反射弧了,一看他的短信,我心里就乱蹦。
这短信提示一句话,“凌晨五点,一人。”
我心说这哥们是不是铁人啊?这一夜他竟然这么疯狂的连轴转,还在这么短时间内要杀这么多人。
我看了看时间,现在就快到五点了,我整个心往下一沉,如果真按短信提示来的,他的目标肯定是赌徒,我们也赶不上救那赌徒了,尤其外面还下起了小雨,让路更不好走了。
刘千手看我盯着手机神色不对,他从副驾驶上一伸胳膊,把我手机强行抢过去,拿着看了看。
他看完的第一反应是有些颓然的叹了口气,还跟杜兴念叨一句。
我觉得杜兴在身手上是跟枪煞差一块,但他斗志很高,也不怕枪煞,一听这短信内容,他气的哼哼几声,还使劲拍了几下方向盘,连喊几句娘艹的。
我理解杜兴和刘千手这种心情,本来现在不适合说话,应该让大家都静一静,但问题是,我得知道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的好。
我多问一嘴,刘千手想了想,跟我说,“不管发生啥了,咱们还得先去看看再说。”
我们赶到赌徒家时,都快六点了,没多久天就会亮了,他家也在一个村里,而且地方有些偏。
我们直接开车进去的,奔到他家院前。
我发现这赌徒挺有底子,家里房子挺大的,是个二层小别墅。不过对我们来说,这种房子反倒不如一般的瓦房,毕竟搜查起来有难度。
我们下车后,刘千手分配了任务,他先抽出四个特警,把赌徒家围起来,互相照应着,监视着这院里的一举一动。其他人全进别墅,看能不能找到那赌徒,或者找到他的尸体。
我发现我在我们这群人里,武器最落后的,就我还拿着一个64式手枪,其他人包括刘千手也都拿着突击步枪。
其实我也想弄把突击步枪带着,而且我想带还真有,这次任务特殊,枪库真给发,可问题是我压根就没用过大枪,我觉得我带突击步枪反倒是累赘,不如手枪使的顺手。
反正我是这么跟自己说的,既然自己是带手枪的主儿,这次搜查我就别积极了,落后一点吧,不然遇到意外,我真拿手枪往上冲么?
我们都没想到这别墅里没电,不知道是意外停电还是被人动了什么手脚,反正黑乎乎的。
但我们有手电,倒没太为这事纠结。我们一共五个人,这屋子分上下层,我本想在下层晃悠晃悠得了,但杜兴对上层感兴趣,而且不知道为啥,他非得拽着我上去,让我陪他。
我心说我陪你吃饭喝酒啥的都行,这事你也让我陪?可我拧不过他,真被他拽了上去。
上层一共有两个屋子,杜兴先举着突击步枪,对着一个屋子走去,我本想在后面跟着他,但他扭头看我一眼,我明白他那意思,让我去另外一个屋子检查一番。
我被另个屋子里的昏暗一弄,手心出汗了。说实话,我怕归怕,但不想被他看扁了,最后我一咬牙,独自向另个屋子靠去。
我没急着进去,因为我来了一股直觉,我觉得我要摊上事。
我先对着屋子轻轻喊了一句,“有人么?”但没人回答我,我又一摸兜,拿出一个钢镚,先把它撇了进去。
钢镚在里面叮当响了几声,我看没啥意外,又壮着胆子往里走。
我发现这屋子里有一张大床,上面被褥很凌乱,就好像说有一个人正睡觉呢,却被别人硬生生拽起来才弄出来的这现象。
靠在床边上还有一个大衣柜,衣柜门全关着,看不清里面情况。我合计难道枪煞把赌徒弄死了藏在这里?
我举着枪一点点往那靠,其实我跟衣柜间没多远的距离,但走的那叫一个艰难,而且离得越近,我心里压力越大。
或许我太专注这个衣柜了,突然间有滴水滴在我脑门上时,我都被弄得一激灵。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以为这别墅漏雨呢。我就胡乱的抹了一下,想把那滴水擦去。
但这么一抹,凭手感我觉得不对劲,这水很稠,甚至还黏糊糊的。我心里一紧,立刻把手放在电筒前照了照。
我看到的是我手上出现一道血印子,换句话说,这是纯粹的血啊。
我被惊到了,还立刻往后退了一步,用枪往上指着。
这里本来是个天窗,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又用木板封死了,这木板中间还有些凸,那里凝聚着一小团血。
很明显这血是溢出来的。我有个猜测,这木板后面是死尸,极有可能是那赌徒的。
既然有了发现,我也不会抹不开面子,对着外面使劲喊,让大家都过来。
他们赶过来的很迅速,我们聚在一起后,除了杜兴,其他人都用枪指着那块木板。杜兴站在木板下方,用突击步枪的枪托对着木板砰砰砸上了。
这木板也不结实,没几下就塌下来,而且随着它的掉落,还有一只死猫掉了下来。
这猫也太惨了,本来长得肉呼呼的,却被人用刀给剐了,身上全是刀口。我冷不丁看到这一幕,心里有点恶心,不过心也轻快了不少。
其他人跟我差不多,都松了一口气。不过我们都被枪煞骗了,他绝对故意的。
这木板上方还有一个隔板,他一定在木板和隔板上做了手脚,在木板掉落时,那隔板也渐渐松脱,但有个缓冲期,拖上几秒后才掉落下来。
我们本来都放松了,突然间那隔板轰的一下落下来,而且还有一个尸体完完全全暴露在我们面前。
这尸体有点傀儡的味道,他腋下和大腿根全被绑了绳子,算是被吊了起来,就停在我们面前直晃悠。这还不算什么,他赤裸着身子,脸上还有胸口的表皮都被人扒了。
这什么概念,他那眼珠子完全暴露在我们面前,尤其嘴巴和牙也露了出来,胸骨也时隐时现的。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他落下来后正低头对着我,那嘴巴还貌似微微动了动。他一定是刚死,身上还存在一些条件反射。
我是真撑不住了,血压忽的一下升了上去,还不自觉的退了两步。也就该着我心脑血管好,不然刚才血压的飙升,很容易让我意外死亡的。
其他人没我这经历,没近距离跟死尸面对面的直视,但他们也吓得不轻,我们这一群人稍微有点骚动。
这也就全是特警,要是逮到一个新来的警察遇到这意外,弄不好又得乱开枪了。
刘千手大声吼着,让我们静下来,他倒是胆子大,凑到死尸面前看了看。
我知道他是想辨认一下,这死尸是不是赌徒,可这死尸脸都没了,他还怎么辨认呢?
这次亏了杜兴,他以前审问过这赌徒,尤其还在他身上用过“菜单”,他指着死尸背上的一块褐色胎记跟我们说,“没错了,就是他!”
按说我听到杜兴这话时,心里该悲伤一下才对,毕竟又死了一个人,但我没这感觉了,取而代之的,一股无奈感兼恐怖感充斥在我心头,我心说枪煞杀人何时是个头啊?又何时会轮到我呢?
第十八章 恐怖蔓延
我们在赌徒家忙活了很久,尤其又在那个天窗里找了找,发现了一个小布娃娃,但这布娃娃身上没有插针,只是被小刀割的浑身都是口子。
枪煞的意思很明显了,这次他杀人用的是刀,所以布娃娃这惨状也算是跟尸体对路了。
我们在上午十点钟左右才收工回警局,这时候雨下的很大了,让我们心里那种憋屈感更加的浓重。
这一路上我全靠吸烟撑着,心里有种很强的疲惫感,但我不想睡,等进了警局,我们二探组更没停歇,全去了法医实验室。
这次三具尸体全摆在解刨台上,瘦爷们和那司机的尸体就算了,没什么可检查的地方,而赌徒的尸体,里面学问很大,他虽然被扒皮了,但个别地方像背部以及大腿上,有留下刀伤了,只要我们检查伤口及走势,这能知道枪煞用的是什么刀。
本来该小莺当班,但很奇怪,她请了病假,说头疼,而且听说最近她也经常请病假。
这次负责验尸的是另外一个男法医,虽然他水平赶不上小莺,但也算经验老道了。他看着伤口很肯定的告诉我们,“死者身上多处被砍伤,从头到脚都有,尤其背部这一刀,伤口又长又细,在切口处还产生了斜面似的边缘,这看似是斧子造成的,其实只有弯刀才能做到。”
一提弯刀,我一下想起了廓尔喀弯刀,第四人就用过它,没想到枪煞也擅长用这类冷门兵器。
我独自琢磨上了,还突然有个很大胆的猜测,第四人跟枪煞的关系很近,甚至都该到了兄弟相称的地步,他那晚说看在朋友面上缓几天杀我,这朋友指的就该是第四人。
而且这结论要成立的话,那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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