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5-三减一等于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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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5-三减一等于几-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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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嚓嚓———”他的两只耳朵掉了。    
    “嚓嚓———”他的鼻子掉了。    
    “嚓嚓———”他的两只眼珠掉了。    
    “嚓嚓———”他的心肝肺都掉了。    
    他只剩下喉咙了,他竭尽全力地喊了一声:“救命啊———”    
    那剪刀立即又对准了他的喉咙……


第二章永远的婴儿

    这天下班后,张古找到冯鲸,问他:“那个永远的婴儿又出现了吗?”    
    “怎么了?”    
    “我觉得她可疑。”张古对冯鲸描述过那个诡异的男婴。    
    “别疑神疑鬼。我们都进入恋爱阶段了!”    
    “你们见过面了?”    
    “没有。”    
    “没见过面谈什么恋爱?”    
    “你太土鳖了。”    
    “我不想跟你斗嘴,我只想知道那个永远的婴儿在网上跟你聊些什么。”    
    “我们每个周二的晚上都在网上碰头,12点,约好的。我们聊天的地点叫———三两个人。”    
    每个周二?    
    张古从冯鲸那里回来,在17排房看见了镇长,他刚刚从卞太太家里出来,卞太太在后面送他。    
    张古:“镇长。”    
    镇长:“小张啊,是不是和女孩子约会去了?”    
    张古:“你不帮我介绍,我上哪里找去呀。镇长,到我家坐坐吧。”    
    镇长:“不去了,我还有事儿。”    
    卞太太对张古说:“镇长听说我们收养了一个孤儿,特意来看望。”    
    镇长回头对卞太太说:“有什么困难可以跟镇政府说,大家一起想办法解决。”    
    卞太太:“没什么困难,多一张嘴而已。”    
    镇长:“另外,别忘了通过正规手续给这个小孩报个户口。”    
    卞太太:“这几天我就去。”    
    浓眉大眼、平易近人的镇长走了。    
    他是一个好镇长,办大事有魄力,对小事很细心。绝伦帝小镇的人都很佩服他。    
    镇长走后,张古问:“嫂子,我问你一件事———夜里你在家吗?”    
    卞太太有点疑惑,笑了:“怎么了?”    
    张古马上意识到这句话有点误会———卞太太老公不在家,自己又是单身小伙子。他补充道:“我是问,以前每个周二的夜里你都在不在?”    
    卞太太说:“经常不在。”    
    张古的心猛地跳起来:“你……”    
    卞太太有点不好意思:“玩麻将。”    
    张古:“为什么非得是周二呢?”    
    卞太太:“有时候周四也玩。李太太,慕容太太,还有我,三缺一。另一个牌友是9排的那个话务员,她周三和周五白天休假,因此我们就在周二或者周四晚上玩,我们一玩就玩通宵的。”    
    张古:“那叉呢?”    
    卞太太:“我把他哄睡了再走。”    
    张古:“噢,是这样。”    
    卞太太:“张古,你怎么最近显得这么神秘?连装束都变了。”    
    张古笑了笑。    
    卞太太:“没事了?”    
    张古:“没事了。”    
    卞太太走之后,张古的心中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真的是他?    
    巨大的恐怖又朝张古逼近了一大步。    
    但是,卞太太的话并不能证明永远的婴儿百分之百就是那个男婴。如果卞太太固定每个周二不在家,那么他基本上就可以肯定自己的猜疑了。可是,她每周有两个晚上不在家,叉为什么周四不与三减一等于几聊呢?难道,永远的婴儿每个周二和三减一等于几聊天真的是一个巧合?    
    这复杂的问题让业余的张侦探难以判断。    
    到了周二的12点,张古准时进入“三两个人”聊天室,他要在屏幕上看一看那个永远的婴儿说些什么。    
    奇怪的是,他在网上转了几个小时,就是不见那个永远的婴儿出现。    
    张古气得差点把电脑砸了。    
    天亮了,张古给冯鲸打电话:“怎么回事?她为什么没出现?”    
    冯鲸:“我也不知道。可能她不在家。”    
    张古很沮丧:“下次,你再遇见她,把你们聊天的内容给我留个记录。”    
    下一个周二,张古没有在电脑前监视,那个永远的婴儿就在网上出现了。    
    三减一等于几:你好!上周二你去哪了?    
    永远的婴儿:考试,临阵磨枪。抱歉,让你空等了一晚上。    
    三减一等于几:只要你不让我等你一千零一夜就行。    
    永远的婴儿:我不是那么无情的人。    
    三减一等于几:考试过关了?    
    永远的婴儿:我老爸是当权者,走旁门。    
    三减一等于几:有一天我是不是要见他?    
    永远的婴儿:私奔的话就免了这个环节。    
    三减一等于几:我想先见见你。    
    永远的婴儿:还信不过我的性别呀?    
    三减一等于几:一万分地相信。每次你出现,我的机器都有香气。    
    永远的婴儿:妈妈说,我的眉毛很漂亮。    
    三减一等于几:外貌和灵魂有什么联系吗?    
    永远的婴儿:丑人内心肯定险恶。    
    三减一等于几:我不苟同你。    
    永远的婴儿:你会上当的。    
    三减一等于几: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永远的婴儿:我喜欢婴儿呀。    
    三减一等于几:充满母爱?    
    永远的婴儿:你不喜欢吗?    
    三减一等于几:我可能只喜欢自己的孩子。    
    永远的婴儿:你母亲就是你前世的婴孩。你的婴孩就是你来生的母亲。    
    三减一等于几:真让人感动!    
    永远的婴儿:这跟轮回不是一回事。    
    都是类似的对话。    
    换了别人早灰心了。但是张古没有松懈,他字斟句酌,一直往后看。最后他们说———    
    三减一等于几:这个聊天室就剩下咱们两个人啦。    
    永远的婴儿:这个世界就剩下咱们两个人啦。    
    三减一等于几:我喜欢这样的宁静。    
    永远的婴儿:有点冷。    
    三减一等于几:你是寂寞。    
    永远的婴儿:离开吧。    
    三减一等于几:再聊一会儿呗。    
    永远的婴儿:你答应我,以后不要对任何人披露我们的交往。    
    三减一等于几:没有的事啊!    
    永远的婴儿:再见。    
     ……    
    从这些对话里似乎看不出什么来。    
    难道这个永远的婴儿真是一个女孩?网上比这更奇怪的名字多如牛毛。    
    只是,她最后说的那句“以后不要对任何人披露我们的交往”让张古感到骇异。


第二章井(1)

    慕容太太的丈夫是个军人。    
    他的驻地在草原上。那地方很远,好像叫什么红格尔。他现在不够级别,还不能带家属,夫妻俩只好两地分居。    
    他一年探一次家。    
    迢迢出生以后,只见过爸爸一面。    
    迢迢出生时才3斤重,身体状况一直很不好。她厌食,经常生病。慕容太太带她到医院看过很多次,没什么实质性的病,就是体质弱。    
    全家人把迢迢当成掌上明珠,特别娇惯,她要什么给什么。全家人包括迢迢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    
    这一天,慕容太太把那个男婴抱回了家。没想到,迢迢见了那个男婴,“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使劲朝妈妈身后躲,极其恐惧的样子。    
    她已经会说一点点话,她一边大哭一边指着那个男婴,惊骇地说:“妈妈妈妈,打!打他!”    
    “你这孩子,怕什么呀?”慕容太太不解地问。    
    “打!打他!”迢迢哭得更厉害了……    
    那天,迢迢一直躲避那个男婴,一直哭闹不止,怎么哄都哄不好。    
    慕容太太很着急,她弄不明白,迢迢怎么见了这个男婴之后就像受到了巨大惊吓似的?    
    过了几天,迢迢似乎好了点,不再哭闹了,但是她还是不肯跟那个男婴玩。    
    又过了几天,迢迢勉强跟那个男婴在一起玩了,却没有消除对他的排斥,什么玩具都不让他碰。    
    一次,为了抢夺一个布娃娃,他俩打起来。慕容太太急忙过来把男婴抱到一旁。    
    布娃娃到底落在了男婴的手里。    
    迢迢哇哇大哭,她指着男婴还是说:“妈妈妈妈,打,打他!”    
    慕容太太又拿来一个布老虎,塞给迢迢:“迢迢乖,玩这个。”    
    迢迢哭得更厉害了,指着那个男婴说:“打!打他!”    
    慕容太太没办法,就过来对男婴说:“妹妹哭了,你把这个布娃娃给她,听话。”    
    男婴不说话,把布娃娃扔在了地上。慕容太太捡起来,吹了吹灰土,给了迢迢。    
    迢迢委屈地拿起布娃娃,一个人玩去了。    
    慕容太太把男婴放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找了一个动画片,说:“咱们看电视,看动画片,可好看了。”    
    迢迢蹒跚地走过来,“啪”地闭了电视。然后,她敌意地看着那个男婴。她这几天刚刚学会开关电视机。    
    男婴指着迢迢,对慕容太太“呜呜咿咿”地说着什么,好像在告状。    
    慕容太太又打开电视,对迢迢说:“迢迢,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迢迢很犟,又一次闭了电视。    
    慕容太太叹口气,强行把迢迢抱到卧室去。她回来正要为男婴打开电视,就传来迢迢惊天动地的哭声。    
    没办法,慕容太太只好说:“叉,咱不看了。”    
    男婴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    
    晚上,慕容太太把迢迢放在自己的左边,把男婴放在自己的右边。    
    迢迢还在吃奶。她扒开妈妈的内衣,小嘴裹住妈妈的一只奶头,吸吮。    
    男婴在另一边静静地看。    
    慕容太太的心中有一点难过,就问:“叉,你吃吗?”    
    男婴还在看,他的嗓子微微动了动。    
    慕容太太用一只胳膊把他的脑袋抱起来,让他吃另一个奶头。    
    迢迢大哭,奋力推男婴。推不走,她就狠狠挠了他一下。那男婴的小脸上立即就有了几条指甲印,慕容太太吓得赶快把他推开了。    
    男婴仍然没有哭,他愣愣地看迢迢。    
    慕容太太对迢迢说:“你怎么能欺负人呢?坏孩子!”    
    迢迢哭得更委屈了,蹬着腿。    
    慕容太太只好抱住她:“好了,别哭了,妈妈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吗?”    
    迢迢还在哭。    
    慕容太太说:“你要什么?妈妈都给你。”    
    迢迢想了想,止住了哭,抽抽搭搭地说:“吃糖!”    
    不管怎么娇惯,平时慕容太太从不给迢迢吃糖,她天生气管就不好,总咳嗽。    
    慕容太太严肃地摆摆手:“就是不能吃糖,牙会黑的。”    
    迢迢又张开嘴大哭起来。    
    慕容太太:“好吧,小祖宗,我给你拿去。”说着,她下床拿了一颗糖,剥开,递给迢迢。    
    迢迢吃了糖,好像心满意足了。心满意足了一阵子,她又看见了男婴,立即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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