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魔法这样的范畴,看来我们都不怎么了解啊。我还是把小姐带回主人身边好了,不然没有及时的救治,任何后果都是可能的。”甲卫说着,就准备去把红云扶起来。
“慢着!”剑邪一个闪身就挡在了甲卫前面,一双冷淡而不失神威的眼睛盯着甲卫,问道:“你的主人是谁?和红云是什么关系?随便让你带走她,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圣教廷那边的人?”
甲卫说道:“雷顿,看来你还没有弄清楚红云小姐的身份。既然这样,我也不能和你明说。但是你也该发现一直和红云小姐为难的都是圣教廷那里的人,如果你也是站在圣教廷对立面的话,那么我们暂时还不算敌人。现在你不相信我们,那么想带着红云小姐继续上路那就是要害了她。毕竟被魔法攻击后却没有外伤,这样的情况绝对不正常。我是来自帝都那里的,相信那里的条件对于让红云小姐早日康复有很好的帮助。”
剑邪内心的挣扎并没有在一贯冷漠的脸上表现出来,但是看着红云昏迷不醒的模样,不得不犹豫着。要是带着红云一起上路,那么确实是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如果让红云给这个不知道什么来路的家伙带走,那同样也不能放心得下……
甲卫看见剑邪没有接话,知道他还在犹豫着,当下便说道:“看来你还是没弄清楚里面的关系……我的主人就是红云的父亲啊。你有没有注意到红云脖子上那条红色的绳子?”
剑邪低头看了下,也看到了红云脖子上的那条红色绳子。虽然以前也有看到,但是一直都没有特地去注意。现在看来,估计上面挂了什么饰物的样子。
“一直挂在她脖子上的,是她父亲送给她母亲的信物。那是小半截金色的东西,还刻有她母亲的名字。这样你应该相信了吧,我把红云带回她父亲身边,对她是绝对没有恶意的。不然,前面也不会死命的和那些圣教廷的家伙动手了。”
剑邪半蹲下来,轻轻的拉动红云红云脖子上挂着的那红色绳子。果然,一块金灿灿的金属牌子被拉了出来。小半截的金属牌子后面用优美的贵族花体刻着一个女性的名字,想来就是红云的母亲了。不过,这块只有小半截的金属牌子剑邪似乎在哪里见过……好一阵功夫的回想,剑邪才突然想起―――――以前父亲还是帝国将军之一的时候,确实拿过类似的东西。龙令!这块小半截的金属牌子是龙令的一部分!那么红云可能就是……
剑邪再次看向红云时的眼光中不时变换着各种情感,迷惑、犹豫、感叹、愤怒……本来剑邪那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因为眼神的变化而显得有些怪异。过了一会,剑邪轻轻一叹后站了起来,说道:“明白了,红云是帝都那里的人。我原来也在帝都生活过不少时间,但是却没有见过她……想来应该跟里面的人有些关系,那她父亲的身份就不难猜测了。不过……”剑邪转向甲卫的眼神猛然变成了充满冷酷的那种仇恨:“我父亲被冤枉的背上叛国罪名,这个仇我是一刻都没有忘记!如果红云的父亲真是那个人,那就叫他小心点!现在我已经不叫雷顿了,那个雷顿已经和他父亲一起死掉,我是剑邪,一个强盗头子剑邪!”
甲卫心里一阵不耐,虽然罗西罕并没有交代解决圣教廷等人的事宜后如何处理雷顿,但是看来这个家伙对于他父亲的事情一直记恨在心。这样对于以后罗西罕的安全可是一个不小的威胁。雷顿父亲师承帝国四大斗神之一的剑大师,那么雷顿……现在是剑邪得到他父亲的指点,剑技肯定也不会低微到哪里去。现在自己一方占据了绝对优势,只消让那些近卫们一拥而上,解决他正是最好的机会。”
对于甲卫和剑邪两人,憨大完全没有兴趣。看到练云生被自己一拳击昏,憨大拍了拍他的脸,心里多少有些担心。虽然那一拳已经控制好了力度,不过练云生前面那种狂暴的姿态和黑剑主动攻击自己,多少都是很不寻常的现象。
当憨大正着急的小声喊着练云生的名字时,练云生竟然轻微的动了一下手臂。憨大狂喜之中更是加大了摇晃的力度,希望能把练云生弄醒过来。
“憨……憨大……憨大哥,不要再……摇了。头昏得……厉害啊•;……”
听到练云生发出了微弱的声音,憨大乐得马上停了手。只见练云生双眼勉力睁开一条缝,吃力的看着憨大,然后嘴角淡淡的一笑,说道:“恩,我没有……没有被烧死吗?”
“烧死?你小子咧,那些圣教廷的家伙都被你收拾得七七八八拉!哪里还能烧你啊?哈哈哈哈,你的那黑剑还真是厉害,差点把我也给收拾拉!”憨大见得练云生回复清醒的样子,早先被莫名其妙攻击的事情也不放在心上,乐呵呵的对练云生说着。
“全部收拾?黑剑?”练云生虽然觉得身子里真元继续运作之下,体力稍微恢复了一点,但是还不能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猛然间发觉两手空空,着急的问道:“黑棍呢?我的那根黑棍哪里去了?”
练云生从得到黑棍开始,就依靠黑棍度过了不少的难关。无论是剧毒夫人那次还是被召唤兽突袭甚至是绿龙之战,黑棍都为他保住性命立下了汗马功劳。现在醒来一看,黑棍已经无影无踪,怎么能不叫他着急?尤其是被那个黑炎魔法包围的时候,隐约间黑棍好像碎裂成了无数的小块,练云生希望这个只是幻觉而不是真的。
“黑棍?你是说那根黑色的大棍子?也,前面你从那个大堆黑色火焰里面出来的时候,棍子就不见了啊,变成一把黑色的长剑拿在手里。后来那个黑剑自己飞了出去,把那些放出魔法的圣教廷鸟人杀得一个不剩……阿生,你可还真狠那!”
“什么!那现在那把黑剑在什么地方?”练云生惊出了一头冷汗,精神也振作起了不少。随着憨大手指的方向,只见远处的草地上有一把黑色的东西静静的躺在草地之上。练云生示意自己可以行动,让憨大放开手后,自己慢慢走向那黑色物体的所在之地。
“不要啊,黑棍你千万不能真的碎了啊!”练云生慢慢的迈开步子,脑海里转着的全是当初黑棍在手的情景。不仅是靠着黑棍度过难关,还有那些把黑棍当作有生命物体一样的时候,练云生时常和它说话。这段不长的时间里,练云生没有发现其实自己已经对黑棍有了深厚的感情。现在知道黑棍可能碎了或者变成了别的东西,练云生实在难以马上接受。
随着距离的拉近,练云生总算看清楚了。草地上的是一把黑色的长剑,就算在日光的直接照射下也没有发出多少金属的反光来,仿佛这把剑从内到外都是黑色的材质。再走过去,练云生把那黑色的长剑拿在了手中。剑柄之处并没有一般长剑的那种防滑缠布,而是由剑锷延伸出来,与剑身是一体的。
“啊?难道黑棍碎了以后就变成了这样一把剑吗?或者……黑棍里面本来就有这样一把剑呢?”感觉着剑柄那里传来的冰凉,练云生马上找到了当初握着黑棍的那种感觉。
“唉~~~~~有把剑剩下来总比变成一堆金属碎块的强吧?”感叹了一句之后,练云生右手拿着黑剑仔细端详,心里想着:现在黑棍都成黑剑了,不知道那种排斥天地元气的能力还在不在呢?如果不在了,可就没有办法再有以前那种可以破除魔法的效果了啊。
练云生暗中调动一下体内的真元,感觉到没有什么大碍之后就开始运转起来。元胎中本来调动的真元沿着手臂经脉涌动如潮,然后直向右手的黑剑传递过去。谁知道那种练云生预期中的排斥效果没有出现,反而觉得黑剑有如无底的深渊遇上了水流一样,将涌动的真元吞噬得干干净净,而且还一丝反应都没有。要不是练云生见机马上停止了真元的运作,还不知道要被黑剑吞入多少呢。
“不会吧!以前是完全排斥天地元气和真元,现在居然是能吞噬真元了!?难道……”练云生再次端详起了黑剑,左手轻轻的抚摸着剑身上那浪形的血槽,略为向后伸展的剑锷,猛然间想起了什么。当下从储物手镯里掏出了昆仑派的玉简,仔细的搜索了一下后练云生倒吸一口凉气。
“飞剑!这可是现成的飞剑啊!剑的造型和外观,都是最为经典的飞剑式样。在光明大陆里面怎么可能会有飞剑啊?难道这里不止我一个修真?还有……”练云生激动得眼中差点冒出泪花来:“这把剑除了颜色之外,可是和玉简中记录的昆仑派第一飞剑‘逆天’一摸一样啊!”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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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昆仑派,修真界里所有的剑修的飞剑式样大致都有一些固定模式。比如浪形的血槽在高速杀伤对手的时候不容易留下血污、向后伸展的剑锷则是为了让剑飞行时遇到的阻力更小一点。所以练云生一眼就认出了这把拥有以上特点的黑剑就是飞剑。至于为什么这把剑会和昆仑派玉简里记载的当初紫阳祖师所使用的“逆天”剑造型如此相似,练云生可就不得而知了。细细抚摸剑身,练云生心里却是感叹不已:自己千辛万苦的想弄把飞剑出来,没想到现成的飞剑其实就在那黑棍里啊。
“恩?这个是什么?”练云生抚摸着剑身的左手在剑锷的背面摸到一些细碎的凸起痕迹,好奇之下转过剑身仔细端详起来。只见剑锷之上不知道如何弄出了两个凸出的字迹,不过练云生上下左右的打量一番之后,却认不出那两个字来。但是练云生隐约觉得这两个字有点像炎黄大陆的古文,但是他识字有限,对于古文更是一窍不通。想想这个练云生就觉得非常叹息,要是知道这两个古文是什么意思,搞不好就可以知道光明大陆是不是也有修真了,不然用巧合来解释这把黑棍里无端冒出来的剑和飞剑造型如此相似实在是过于勉强了。
“阿生,这把剑到底怎么了?刚才你是不是故意用它来砍我啊?你小子的,学会几手把戏就了不起拉!跟你说,要是动真格的你还不是我的对手咧!”憨大念念叨叨的走了过来,听得练云生苦笑不止。
“憨大哥,我好好的怎么会去攻击你啊?刚才我好像完全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至于这把黑剑飞出去杀伤圣教廷的人啊、对你辟砍啊什么的,我真的一点都没有印象啊!”
憨大凑到练云生面前,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后说道:“真的不是在装傻?恩,看在那么多年交情的份上,就先相信你小子好拉!”憨大拍了拍练云生的肩膀,脸上露出了招牌式的傻笑。
虽然练云生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想来和憨大说的可能差不多了。黑棍碎裂瞬间那种恐怖的感觉练云生还依稀有些印象,见得憨大已经不追究前面的事情那自然最好不过了。练云生看见剑邪那边为了不少人,就对着憨大问道:“憨大哥,那些是什么人啊?他们好像和你一起来的吧?还有,你这身圣教廷的衣服是怎么回事啊?”
憨大想起和练云生分开上路后发生的事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当下便和练云生一起向剑邪那边走去时,简单的说了一下从北方炎城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