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躲,否则凭他一双「闪光眼」,想躲过这一劫根本就易如反掌。
他得意至极的走回客厅坐下,大亨报复的快感。太棒了,总算扳回一城,痛
快!真痛快!
武叙飏还是谁也不帮的继续看好戏。
李承烈运气挺好的,除了几处瘀紫,其他并无大碍,很痛就是了,为了不让
大哥和莫忧担心,他强忍痛楚,挤出满不在乎的笑脸道:「没事,没事,放心。」
经过这一摔,君莫忧全然相信了他的「夜盲症」是真的,但是她可不会轻易
饶过范修罗,只是她更明白现在不是回敬他的良机,究竟她没有立场替艾森出
气心疼,所以只好先忍着以免「小不忍而乱大谋——」
在未确定承烈对她的心意是亲情或是爱情前,她可不能自己出乱子。
李承瀚更加后悔刚才替范修罗帮腔,却又不能多做什么——谁教姓范的有「
承烈的生死之交」这张王牌护身,啧!
确定李承烈安然无恙,四个大男人便又聚在一起共商大事,君莫忧则自告奋
勇的到厨房替他们准备宵夜。
没想到报复范修罗那个该死的东西的良机这么快就来了,嘿……君莫忧像个
巧心设计陷阱,等猎物上勾的猎人,怀抱着既期待又兴奋的心情调理宵夜。
「宵夜来了!」
君莫忧推着餐车,轻盈曼妙的回到客厅加入他们的 Men,s Talk「来,只有
咖啡和总汇三明治,不过保证美味可口,这杯给大哥,这杯给客人,这杯给修
罗,这杯给艾森。」
「等等,艾森,你那杯好像比较多,我正口渴和你换换。」范修罗动作迅速
利落的把自己的咖啡和李承烈交换。
交换后,他瞄一下君莫忧的脸色,呵!果然一脸诧异和难色!想和我斗?再
回去修行个七、八年吧!
「莫忧,你怎么了,怎么不坐下,还是你觉得有什么不妥?」他占了便宜还
卖乖的向她示威。
君莫忧这才慌慌张张的坐下,期期文艾的硬挤出一丝不自然的笑意回应,「
没——没什么——」
范修罗以胜利者的姿态将手中的冰咖啡大口的灌掉半杯。
「呕——」冰咖啡一入口,范修罗立刻被那可怕的味道呛得吐出来。
情势逆转,这回该君莫忧换上胜利者的甜美笑容,无辜至极的轻声问道:「
修罗,你怎么了?难道你觉得我煮的咖啡不好喝吗?」才说着,眼眶便红起来,
大颗大颗的泪珠早在眼眶伺机而动,随时准备决堤泻下,声音更是凄楚可怜。
不明究里的李承烈见君莫忧委屈伤心的模样,怒火就蔓烧全身,身体微倾向
范修罗,笑容可掏,低声对范修罗发出威胁,「你是什么意思,莫忧的咖啡明
明煮得很好喝,你干麻找碴让她下不了台?如果你敢让莫忧的眼泪掉出眼眶的
话——」此时他放在桌底下的左手,早暗藏银针,随时准备往范修罗的身上扎
下去。
「我——」范修罗百口莫辩,该死!那个丫头可真不简单哪!
同样深黯箇中奥妙的李承瀚和武叙飏乐得落井下石,你一句我一句的争相替
君莫忧抱屈——「我看修罗八成是故意开莫忧小姐的玩笑,这咖啡非常好喝,
承瀚,你说是不是?」武叙飏说完就把棒子转交给李承瀚。
李承瀚一接手就猛点头,「叙飏说得没错,听说修罗很喜欢捉弄人,果然是
真的,莫忧你别被他骗了,你煮的咖啡很好喝,大哥保证!」
「真的?」君莫忧顺势装得更楚楚可怜,心里早因范修罗那一脸屎相笑翻天。
「当然是真的,我现在就要修罗喝光它,你相信我们吧!」李承烈以雷霆万
钧的气概保证,接着便「警告十威胁」的睨了一脸苦瓜相的范修罗一眼,笑里
藏「针」的说:「修罗,你就快喝光它,别再捉弄莫忧了。」
「我——好——好——我喝就是了——」闪着灿烂光辉的银针就在身旁伺候
着随时准备「修理」他,他还敢不喝吗?除非他活得不耐烦,或者突然皮痒,
想尝尝李承烈独门的「针灸术」,问题是他目前没这份「雅兴」。
在「两害相权取其轻」的考量下,他只好摒住呼吸,一口气喝掉那半杯不知
加了什么「调味料」的恐布咖啡,「哑巴吃黄莲」的滋味,此刻他深切领教啦!
唉!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哪!
君莫忧真是痛快极了!大笨牛,我早料到你会有和承烈交换杯子这招啦!哈
哈!
她太过得意以致于笑出眼泪,机伶的以「破缔为笑」当掩护,一脸天真无邪、
开心拍掌的说:「太好了,修罗果然是和我开玩笑的。」
「哈——」只剩下半条命的范修罗,死要面子的硬撑着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
脸。
李承烈见她重拾笑颜,才收回威胁范修罗的银针。
李承瀚心情之好不下于君莫忧,武叙飏则为自己又免费欣赏了一出精彩的「
公主复仇记」
而心情大好。
不着痕迹的替心上人报了「摔跤之仇」后,君莫忧不再搭理手下败将范修罗,
而把注意力转向初次见面的武叙飏,「大哥,这位是你的朋友吗?」如果她没
猜错,这个男人一定不只认识大哥,和承烈及范修罗八成也关系匪浅。
「我不但和承瀚是朋友,同时也和艾森及修罗是旧识,﹃狂党﹄的﹃纪录狂
﹄就是我,请多指教!」武叙飏的回答立即证实她的揣测。
果真如此!刚媲桑谴蠹叶妓闩笥崖蓿「芨咝巳鲜赌恪!* 愉快的话题一直
到夜深人静,月姑娘也在打呵欠才曲终人散。
在其他三个人的好意和默契下,留宿「忘忧小筑」的只有李承烈和君莫忧。
君莫忧打算「善加利用」李承烈的「夜盲症」,抱起枕头卷着被单去敲李承
烈的门——「你说什么?」李承烈但愿是自己听错了。
「我说我要和你一起睡。」君莫忧字正腔圆、以中慢板重复一遍。
「这——」
她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旋即用甜得让人的心几乎会漾出蜜汁般的声调,如梦
似幻的轻语,「接下来的日子一定很忙,我如果睡眠不足一定会影响音质和肤
色,对拍摄广告和练唱一定会有影响,但我一个人睡又会因为想念承烈而做恶
梦惊醒,很可能会睡眠不足,耽误工作进度,而我发现,在你怀中睡着的那几
次,我都没有做恶梦,所以才会想和你共枕。」
「你不怕我?」老天!他在妒嫉自己,这个叫「艾森」的自己。
「有什么好怕的,一来你有夜盲症晚上看不到,二来,我相信你是君子,不
会做令我讨厌的事,而且如果你是那么差劲的人,大哥也不会和你如此深交了。」
君子?好一个伟大崇高的字眼!李承烈暗叹一声,对「艾森」更加妒嫉,莫
忧竟然对认识不久的「他」如此信任!他心情复杂至极。
君莫忧怕他不答应,使出浑身解数的撤矫:「好不好嘛?」
「你留下来吧!」他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尽管他吃艾森的醋,但是他却疯狂
的想和她相依相偎。
「太好了!」她马上钻进被窝,免得他出尔反尔,「那我先睡了,晚安!」
「安心睡吧!」他熄了大放光明的大灯,只留下一盏昏黄的睡灯。
然而在躺平和她分享被单之际他就后悔了。老天爷!她居然全身光溜溜的裸
睡!
阿弥陀佛!哈利路亚!阿门!他这才想起,她从以前就有裸睡的习惯,他那
时曾三番两次纠正她,没想到她依然「坚守传统」。
要命,他可不是什么柳下惠,在如此的软玉温香缠绕下还能不动凡心,偏偏
他就是什么也不能做,只能拼命告诉自己,「我是抱枕,我是抱枕!」,可惜
无效,眼看自己那双热血沸腾的色手,蠢蠢欲动,迫不得已,他只好趁理智还
有势力的当儿,对自己的耳朵施以「弹耳催眠」
,让自己抱着满腔遗憾和焚身欲火睡去,「危机」才告解除。
君莫忧才没那个空闲注意到他的反应,喜孜孜的霸占他温暖厚实的胸膛和强
壮可靠的臂曾,三不五时的蠕动撒娇。
真不可思议,承烈的外形看起来文质彬彬,十分修长高朓像个优雅的贵公子,
有点弱不禁风的斯文味道,她以为这样的他一定没什么力气,不能对他太粗鲁,
没想到实则不然,承烈的胸膛好宽厚、双臂好强壮,就算把她高举旋转绝对没
问题。
她不禁想起小时候,承烈总是把她放在肩膀上,让她舒舒服服坐在他的肩上
嬉戏,她还以为那时是因为她还是小孩子,而承烈已经是大人,所以才抱得动
她呢!
想着想着便带着无限甜蜜入睡。
她不经意的一个转身,光滑细腻、吹弹可破的雪白纤臂玉腿,便缠上李承烈
的胸膛和小腹。
好不容易利用「弹耳催眠」镇压住满腔爱火情欲的李承烈,给她这么一投怀
送抱立刻破功。
一下就好,只吻一下,他就再对自己施以「弹耳催眠」。他的感情因子不断
的怂恿他一亲芳泽。
她柔软娇艳的朱唇微启,吞吐着淡淡的香气,彷佛在邀约他似的,令他心神
荡漾,忘了身在何处。
「莫忧——」
他狂炽的爱终究淹没了理智,任凭痴情不悔的唇瓣吻上她的。
「我是爱你的,莫忧,这一生只爱你一人,我的莫忧——」他忘情的反覆低
声呢喃,一次又一次,好温柔好温柔的亲吻着她。
君莫忧早在他的热情下清醒,但她不敢让他发现,否则这一份缠绵一定会立
即消失,她不许,这是她盼了好久好久的梦啊!
所以她发挥最高的演技,噙住深情的痴泪,不敢让它夺眶而出,就怕惊扰了
如梦幻般的幸福。
承烈,我的承烈,你果然是爱我的,你果然是爱我的,你果然是!
他每吻她一次,她想留住他的意念就加深一层——既然已确定他对她的情是
爱情而非她所担心的亲情,她就不会再让他逃走,绝对不!
她不相信什么爱情需要资格的论调,她只相信既然两人相爱,无论如何都应
该比翼双飞,毕竟人的一生就这么短短几十年,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蹉跎浪
费,这是她的爱情观,所以她一定会说服他,摧毁他的「恋爱资格论」。
不过此刻,她只想全心全意的沉醉在这份柔情蜜意之中。
李承烈费了好大的气力才又拉回理智,恋恋不舍的再度对自己施以「弹耳催
眠」。
君莫忧意犹未尽,以高超的演技装成似在睡梦中的挑逗他,勾引他的热情。
李承烈再度陷入濒临破功的甜蜜危机,理智和感情激烈交战得几乎迸出火花。
面对此情此景,滚落一地银光的月儿,不知是该同情李承烈,还是祝福君莫
忧。
李承岚一听秘书说李承瀚已到了公司,便火速冲进总经理室,他有太多的疑
问要当面向他问清楚。
「大哥!」他面色凝重,火药味隐约可见。
「你来得正好,我有事告诉你。」李承瀚一副平静自然的神态。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上回你告诉我莫忧出国去,我调查的结果莫忧最近根
本没有出国纪录,你为什么要骗我?」
「是吗?」李承瀚面不改色,「或许她临时又改变主意没有出去吧!」
相对于他的激动,李承瀚显得很平静。「我正是要找你谈这件事。」
李承岚眯起含愤的怒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