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花岗岩建造的,可以说手无寸铁的奴隶是不可能逃跑的。
奴隶们被分成若干个团体,分别关在不同的牢房内,男奴隶在过道左侧的牢房,女奴隶在右侧牢房。而在这些奴隶之间,又会按照价格的不同再次分开关押,比如打算卖做歌妓的女奴隶就会被关在条件好一些的牢房内,而那些打算当作普通奴隶卖掉的女奴隶就被关在条件很差的牢房内。
虽然积善这次带来了近千的奴隶,但是由于牢房太大,加上通常都是近百个奴隶挤在一个牢房内,因此这建筑内的牢房依然有一半是空闲的。积善就将这些牢房租给了别的一些奴隶主,以便他们关押自己的奴隶。
在仅有的一个出口处,四名看守奴隶的守卫正在和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矮个子老者喝酒,他是住在隔壁的奴隶商人贾芭,因为在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别人都叫喜欢叫他贾疤。
贾芭有两百多名奴隶关在这里,因此他才会时常拿着酒菜来和这里的守卫套近乎——不为别的,只求他们对自己的奴隶好一些,当然,这并不是说贾芭有多好心,而是如果这些守卫打伤了奴隶,或者是凌辱了女奴隶,那就卖不出好价钱了。
“来来,喝酒喝酒!”贾芭热情的给面前的守卫倒上酒,面带忧色的问道:“我的货放在这里不会出问题吧?我听说白天你们得罪了一个魔法师!万一她来闹事怎么办啊?”
“放心吧老贾!”一个守卫打着饱嗝,斜着眼看着他说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我们的地盘!我们是干什么的?我们就是刀口舔饭吃的!一个小小的魔法师有什么可怕的,何况我们也有魔法师,她要是敢来,绝对让她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那是那是!那么,我的货就拜托六哥照顾了,等这批货出手,兄弟是不会忘了六哥的!”贾芭点头哈腰的赔笑。虽然积善对外宣传这些人是自己的保镖,不过贾芭也知道,这些人不是保镖那么简单,他也曾无意中看到过一些他们的勾当,不过他是不会去告发的,商人嘛,只要不损害到他的利益,他是不会管这些闲事的。
“没问题!自己兄弟还说这么多做什么啊!”那个叫六哥的大汉啃着鸡腿,含糊不清的答道,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过身去,对坐在旁边桌子处的一个大汉叫道:“毛子,该去查看一下了,不要让里面的货出了什么差错!”
“有什么可看的,这么牢固的牢房,还有人能跑了不成!”那个叫毛子的大汉嘀咕着站了起来,顺手拿起旁边桌子上的一把刀,向后面走去。
关押奴隶的监牢潮湿阴暗,踏进走道,一股搀杂着汗臭味和排泄物味道的气体迎面扑来,随着而来的还有嗡嗡做响的各种小虫。毛子屏住呼吸,顺着走道向前走去,这条路他已经来来回回的走了无数次了,即使闭着眼睛也知道走到哪里了。
转过前面那个拐角,就是关押高级奴隶们的地方了,在那里囚禁着四十多个年轻貌美的歌妓。虽然明知那些女人是自己不能碰的,但是每次走到哪里,毛子还是忍不住要用语言调戏她们一会,仿佛可以从中获得某种快感似的。
想到那些年轻歌妓们见到自己时惊恐害羞的样子,毛子连脚步都显得轻盈了不少。转过拐角,已经可以看到关押歌妓的牢房了,毛子兴奋的加快了脚步,就在这时,他突然看到了一个不该看到的东西。
毛子目瞪口呆的揉了揉眼睛,没错,他竟然看到一个中年男子正蹲在歌妓牢房的门口,小声的和里面的年轻女孩子们说笑,看他那样子,就象是一个去朋友家串门一样,神态轻松至极。
“你好啊,怎么这时候才来啊,我等你好久了!”那个中年人也发现了毛子的存在,笑眯眯的转过头来打了一个招呼,就象是在街边遇见了自己的老友一般,热情而又随意。
“你……你……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毛子怪叫一声向后跳开,惊讶的指着那个男子叫道。为了防止奴隶逃跑,这栋关押奴隶的建筑只有一个出口,自己和其他几个守卫一直在那里喝酒,根本没有人进去过,那么这个男人是怎么进来的?
“我?我是进来讨债的啊,顺便带我的朋友离开!”那个男人笑眯眯的答道,顺手指了指牢房内。毛子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这才注意到里面有一个白色长发的女孩子正向他抿着嘴笑。
“好漂亮的女孩子!”看清了那个女孩子的容貌,毛子的眼珠子都差点掉了下来,惊叹之余,心中不住纳闷,这里的每个人自己都见过,那这个女孩子是从哪里来的呢?
等等,这个男人说要带她走,那不就是说他要抢走奴隶吗?毛子终于从自己的绮色幻想中清醒了过来,这才想起那个男人刚才说的话。
毛子飞快的抓起胸前的一个骨哨——牢房的隔音效果很好,地方又大,守卫们联络都是靠这种可以发出尖锐声音的哨子,只要吹响这个哨子,前面的守卫就会以最快速度赶到。
可惜的是,未等他将这个哨子放进嘴中,还在十米外的那个中年人无害的笑脸已经在他的瞳孔内不断放大,随之一起放大的还有一只散发着淡黄色光芒的拳头。
胸前肋骨碎裂的声音,是毛子两眼一黑,昏倒之前听到的最后的声音。
这个时候,在这栋囚禁奴隶的建筑外,正围满了看热闹的群众,在他们围成的圈子中央,是五十个衣裳破烂的年轻人,正确来说是四十八个年轻人和两个半兽人。这五十人高矮胖瘦都不同,唯一相同的就是身上那千疮百孔的破烂衣裳,上面布满了不知是什么的红黑色污迹。
站在这群人最前头的一个年轻人,脸上有一道巨大的疤痕,几乎将他的整个面部分成两半,看那形状,不象是刀剑所伤,倒象是某种猛兽留下的爪痕。以这个年轻人所处的位置来看,他应该是这群人的首领。
这个年轻人站在大门前,面无表情的看着熟铜包裹着的红木大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虽然同他一起来的其他人也不说话,只是静悄悄的站在他的身后,但是围观的群众却有一种感觉,似乎有一种让人无比畏惧的刺骨寒冷的感觉,从这五十个人身上散发出来,并且不断的向四周扩散,逼的周围围观的群众不住后退。
突然,那个领头的年轻人动了,他将头侧向一方,似乎在倾听什么似的。片刻之后,他咧开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象一只面对猎物的猎豹一般露出一丝嗜血的笑容:“风飞,把大门砸开!我们该去讨债了!”
队伍中的一个半兽人默默的走上前来,他足足比那个领头的年轻人高出一个半头,身上破烂的衣裳只够遮掩住下身。透过半兽人特有的茂密体毛,人们依然可以看到他赤裸的上身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就象一个刚从惨烈的修罗场归来的战士一般触目惊心。
半兽人缓缓的走到了门前五米处的地方。站在那里沉默了片刻之后,他突然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怒吼,和常人腰一般粗的右腿在地上猛的一蹬,巨大的身躯像炮弹似的向大门冲去。五米的距离,转眼即逝,巨大的拳头毫无花俏的击在大门正中心。
“轰……”在众人的惊叫声中,高约三米厚达近半米的红木大门化为木屑四下崩散,大门上的熟铜门环以及一些其他装饰像炮弹一般打入院内,一阵乒乒乓乓之后,也不知打碎了多少东西。
领头的疤面年轻人轻轻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第一个微笑着踏过门槛:“我们进去吧!今晚,将是我们的狂欢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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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屠杀
大门的碎裂声惊动了里面的人,当疤面青年带着其他的年轻人和半兽人走进院子后,原本空无一人的院子已经挤满了手握武器的大汉,而围观的群众,则是堵在门外探头探脑。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打碎我们的大门?”说话的,正是先前和积善谈话的黑狼,或许是事发太过突然,黑狼光着脊梁,手里还拎了一瓶酒,惊疑未定的看着眼前这群奇怪的年轻人问道。
黑狼并不是个好说话的人,相反他是个很暴虐的人,他曾经因为一个玩笑杀了邻居一家,最后被通缉,因此投入了血狼盗贼团,从此干上了杀人劫货的勾当。不过即使是在血狼盗贼团中,他的同伴也不愿意轻易招惹他,因为哪怕是一句话不对,他都可能拔出刀子拼命,所以谁都不太愿意和他走的太近。
但是今天他却显得有些奇怪。往常时候,当这些奇怪的年轻人砸破了大门冲进来的时候,他一定会暴跳如雷,拔出刀子就带着手下冲了上去,但是现在他虽然站了出来,但是却没有往常那么激烈的反应,甚至可以说他的态度很是谨慎,这让他的同伴很是奇怪。
“黑哥,还和他们说什么啊,我们有一百多人,还怕他们几十个人吗?干脆冲上去把他们都打出去算了!”旁边的一个大汉忍不住小声问道。
“闭嘴,你知道什么!”黑狼低声斥道,眼睛动也不动的盯着眼前这些人。黑狼之所以能被派到这里担任主事之人,并不仅仅是因为他好斗,而是因为他识时务,他知道什么时候可以逞强什么时候不该逞强,这也是他参加血狼盗贼团后参加了那么多次战斗依然活下来的原因之一。
眼前这群年轻人,虽然好象没什么特别之处,身上的衣衫也是破破烂烂的,看起来就象因为战争而四处流浪的难民似的,但是黑狼就是从他们身上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在这群年轻人身上,黑狼感到了一种让他浑身战栗的感觉,这是多次在生与死边缘徘徊的人所特有的感觉。现在,他的直觉正在不断的警告他:危险,危险,绝对不要惹这些人!
就是基于这个原因,黑狼并不想像往常那样冲上前去,相反,他打算尽可能和平的解决这个问题,虽然这不象他的作风。
“你们是血狼盗贼团的人?”那群年轻人中领头的疤面青年踏前一步问道,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和晴天霹雳一般震的黑狼等人一阵昏沉。
黑狼等人来到这里,虽然有不少奴隶商人知道他们的身份不是保镖那么简单,但是那也只是暗地里的事情,奴隶商人不想惹麻烦也就不会把这事说出来,因此他们和这些知情者之间一直保持着心照不宣的默契。现在这个疤面青年人竟他们的底细当众说了出来,这么一来即使今天的事可以善了,他们也不能在这里呆了,毕竟血狼盗贼团是一直被通缉的团体。
黑狼的手已经移到了刀柄之上,而另一只手则悄悄的伸向了身后,向旁边的同伴打了一个手势。作好准备的黑狼又恢复成了那个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哈哈大笑了数声后,黑狼一把扯下上衣叫道:“不错,爷爷们就是血狼盗贼团的,小辈们既然知道爷爷的威名,就乖乖的滚出去!”
听到他亲口承认,站在院外围观的人群中立刻响起一阵嗡嗡声,群众听说是这个凶残的盗贼团的人,而且看到院中火药味渐渐浓重,似乎马上就要有一场血腥撕杀上演,不少胆小的人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