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党兄弟教父--陈果夫与陈立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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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党兄弟教父--陈果夫与陈立夫-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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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学系力量。首先,二陈过去的胜利是在蒋的支持下取得的,而现在,二陈势力不断膨胀,对于“天下姓蒋党姓陈”的状况,蒋介石不得不有所警惕。尽管政学系不是他的嫡系,但蒋必须利用政学系,使黄埔系、CC系和政学系互相制约,自己的权力才能成为一股凌驾于三种力量之上的平衡力量。这一点,二陈没有看到。    
    其次,政学系虽没有组织,也无基层力量,但其头面人物都是政坛强人,其在政治斗争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决不在二陈之下。如杨永泰,早年接受严格的旧学训练,后又接受西方教育,民国后参加国民党,开始在旧官场中钻营谋略,升降浮沉,掌握多种应变办法和官场门道,在老“政学会”中,杨永泰就是重要一员。民国以后一段时期,杨永泰与张群、李根源等投靠桂系军阀陆荣廷、莫荣新等。后来,桂系失败,杨永泰逃回上海,蛰居沪上,时刻窥测方向,以求一逞。北伐时,杨永泰看到蒋介石势力强大,便与张群一起投奔蒋,仅取得总参议一职。但杨很会钻营,讨蒋喜欢,正如陈立夫所说:“杨是一位道地的政客,他见蒋先生时,常对重要问题,携带了正面和反面两种方案,他先试探蒋先生的意思。如果蒋先生偏向正面的,他就呈上正面的方案;反之则呈上反面的方案,以迎合蒋先生之意旨。”正因为如此,杨永泰才得以步步高升。1933年,他以一份《政治剿共万言书》获蒋介石称赞,连升数级,被调任军事委员会委员长驻南昌行营秘书长兼第二厅厅长,一时,“天下谁人不说杨”。在此期间,杨永泰、张群、李根源、熊式辉等人也抱成一团,形成新政学系。对于新政学系头面人物政治上的老辣、深沉,二陈也估计不足。    
    二陈通过种种手段,派出大批CC系统人员,打入政府部门,渗透于政府各个部门,但都是做小官,做不到省主席这一职,这使二陈十分伤脑筋。同时,在杨永泰担任南昌行营秘书长后,陈果夫、陈立夫如要到南昌见蒋介石一面,或者有密件呈蒋,还得杨永泰安排或转呈,这使二陈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不久,杨永泰向蒋介石建议,在军事剿共期间,一切服从“剿匪”大计,湖北、江西、安徽、河南是剿共前线,一切由当地军政大员统帅。于是,蒋介石下令将湖北、江西、安徽、河南四省的党部主任委员全部换上军政人员担任。这样一来,湖北省的党部主任便由张群担任,江西省党部主任便由熊式辉担任,安徽党部主任委员由省政府主席吴忠信兼任,河南党部主任则由省政府主席刘峙兼任,而吴忠信畏惧政学系,刘峙则与政学系骨干熊式辉关系深厚,实际上,这四省的党部成了政学系的天下。二陈一下子失去了湖北、江西、安徽、河南四省的党务大权,心中更是充满了对政学系的深仇大恨,二陈便开始了对政学系的反击。    
    本来,政学系是没有组织,也没有“政学系”这一名称的。二陈在分析调查杨永泰一伙人时,发现他们大多出身旧政学会,陈果夫便将杨永泰一伙人取名为“新政学系”。恰好这时,蒋介石突然下令解散党内一切小组织,陈果夫、陈立夫即向蒋告发杨永泰一伙人搞小组织,成立“新政学系”,破坏党的团结。这一着果然灵验,因政学系过去名声就不好,现二陈一揭发,揭了杨永泰等人的老底,给其重重一棒,当然也引起了蒋介石对杨永泰等人的警惕。    
    二陈的揭发引起了一些国民党元老人物对杨永泰等的一致愤怒,他们纷纷出场,写文章,发表讲话,大骂杨永泰等人。在此情况下,二陈不失时机地展开了一场“护党运动”。


第三部分捣“政学系”(2)

    “护党运动”中,二陈广泛开展各种活动。其一,指使CC派人物大肆宣传国民党元老人物如邹鲁、张继、谢持等人的讲话,宣传当年政学系反对孙中山的罪行,要求将政学系人物从国民党中赶走,从蒋介石身边赶走;其二,指示国民党各地方党部向中央常务委员会告状,揭发政学系在各地破坏党的纪律,摧毁基层组织的活动;其三,奔走于国民党元老之间,请他们出面,向蒋求情,将国民党湖北、江西等四党部交回中央党部即二陈手中。通过这一系列活动,果然有些成效,蒋对杨永泰有些疏远,而且答应交出一省党部给二陈。    
    这一仗取得一定胜利后,二陈即把矛头指向政学系中另一巨头人物张群。    
    张群,四川华阳人,曾是蒋介石在保定陆军速成学堂和日本振武学校的同学。张群的绝招就是在蒋介石面前唯唯诺诺,一切顺从,而且不露阿谀的痕迹,这使他能与蒋保持亲密关系达70年之久。1929年3月27日,张群被任命为上海市长,而上海是二陈势力集中的地方,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CC派与政学系在上海时有冲突,二陈很早就想进行反击,但苦于抓不住把柄。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蒋介石很多对日政策的制定与实施,都由张群负责,而张参与蒋制定的“攘外必先安内”的政策激怒了广大市民与学生,都大骂张群的这种亲日误国政策。陈果夫抓住这一机会,指示CC派人物,策动一些学校学生、工厂工人、市民等举行一些游行、示威,使张群疲于应付,同时也让张群亲日面目为民众知晓。然后,二陈抓住学生痛恨张群的过激情绪,又下了一着狠棋,二陈秘密指定由顾顺章实施。    
    一天夜里,8名爱国学生失踪,于是群情激愤,大批学生涌向市政府,要求张群放人。张群即找来警察局长陈希,陈希却满是冤屈,说自己没有抓学生。随后,张群又给特工总部驻上海特派员黄凯打电话,请求帮忙,黄凯冷冰冰地说帮不了忙,张群只好直接向蒋打电话求救。此时,愤怒的学生拥进办公室,将张群团团包围,声称不放学生,决不撤出。    
    蒋介石接电话后,知道是二陈在捣鬼,即把陈立夫、徐恩曾找来,限令他们放人。陈立夫即通知黄凯,让他放了学生,救出张群。黄凯哭丧着脸说:“我没抓学生,如何能放?”陈立夫冷冷地说:“放学生你不管,你只管救人。”黄凯接令后,不敢怠慢,即从租界捕房中学借来300学生,由特务率领、边喊口号边急行至市政府,说是来接替先期同学,硬是挤进市政府办公室,把张群救了出来,塞进预先准备的小车,往外开去。等学生明白过来时,小车已无影无踪。这时,顾顺章派人来告诉学生,所捕8名学生已放出,学生见已经放人,也就不再闹事,撤出市政府。    
    张群虽然被救出,但受此惊吓,胆子变得更小,生怕再惹出什么麻烦来,便于1932年1月,辞去了上海市市长职务,在与CC派争斗中败下阵来。    
    二陈在南面取得胜利后,在北面对政学系重要人物黄郛,也照此办理,踢了一脚。黄郛到华北后,遵照蒋介石的指示,与日本帝国主义签订了丧权辱国的《塘沽协定》,引起全国人民的愤怒。    
    二陈明知道黄郛是代蒋行事,但认为这是捣毁政学系的绝好机会,便利用鼎沸的民情,唆使其外围组织鼓动学生游行示威,给黄郛造成压力,同时指使一些CC派人物在党内攻击黄郛。在此情况下,蒋介石也不好明保黄郛,结果,黄郛内外交困,被迫辞去华北整理委员会委员长职务。    
    在与政学系斗争中,CC派虽然接连取得胜利,但并不能从根本上扳倒政学系,因为蒋介石要坚守平衡原则,不会让政学系太吃亏,也不会让CC派太占便宜,总的来说,“双方势均力敌,难分胜负”。    
    


第三部分斗黄埔系(1)

    黄埔系是蒋介石嫡系中的嫡系,CC系自然不敢与其争锋,但在国民党的权力系统中,两个组织实力相当,为了争权夺利,必然会发生矛盾,出现争斗。    
    黄埔系发源于黄埔军校时期的孙文主义学会,是一个在蒋介石卵翼下的反共反新三民主义的右派组织。黄埔系以军人为主,以控制军队为主要目标。本来,黄埔系为蒋介石办军,CC系为蒋介石为党,一文一武,相得益彰。但随着蒋介石政权的确立与稳固,双方为在政权中多得一分利益而发生争斗,早期主要是CC系与复兴社的攻伐。    
    1932年,蒋介石从一本介绍墨索里尼的小册子中受到启发,为维护自己的统治,必须有自己的核心小组织。于是他将陈立夫等党务亲信和贺衷寒等军务亲信召集起来开会,要大家想办法,改变被动局面,并暗示成立小组织。结果,二陈心有灵犀一点通,回去后,很快成立了“青白团”、“同志会”等小组织;而贺衷寒等则行动迟缓,被蒋介石再一次找去痛骂了一顿,说:“我的好学生都死光了!”挨了骂回来,贺衷寒等终于开窍,决定成立小组织,于是,商议成立“复兴社”,以黄埔学生为基本力量,贺衷寒起草了章程,康泽起草了纪律条例,推蒋介石为社长,贺衷寒、酆悌、滕杰、周复、康泽、桂永清、郑介民、邱开基等为中央干事,田载龙、萧育赞等为中央监事。复兴社是一个半公开的组织,其内部结构分为三层:第一层是外围即复兴社;第二层为革命青年同志会;第三层是核心层,是力行社。进入核心层必须经蒋介石批准。总之,复兴社是黄埔系的核心组织,是为巩固蒋介石政权效力的。    
    复兴社成立后,即与CC系发生矛盾,这两个派系,“CC举着党部的招牌,复兴社利用军政力量,互相争权夺利,斗争日趋激烈”。    
    首先,黄埔系抓住机会,向党务部门渗透。当政学系与CC派相争时,杨永泰曾向蒋建议为适应剿共,将江西、湖北、安徽、河南四省党务,由该地军政负责人掌握。黄埔系趁此机会,让大量军人进入四省党部,并将CC派人员驱逐出去,同时将一些意志不坚定的CC派成员拉入复兴社。据不完全统计,当时,仅湖北、河南、安徽三省,有一半的县党部书记长加入或靠拢了复兴社,使得CC派元气大伤。    
    其次,明争暗抢,向文化系统渗透。本来,按蒋介石的规定,党务、文化、教育、经济等领域为CC派的活动范围,军人系统的黄埔组织不得插手。在蒋介石的支持下,CC派准备成立“中国文化协会”,以操纵和控制文化界,这就引起黄埔系的不满,黄埔系自认为搞文化宣传不会在CC派之下,他们中的贺衷寒、刘健群、邓文仪,还是有一定文化理论素养的。于是,复兴社壮着胆子与CC派争夺文化阵地,将“中国文化协会”这块牌子抢过来。由复兴社主要成员黄少谷、刘炳黎在武汉创办的《扫荡报》受黄埔系之命,突然在该报第一版上用通栏特号大字标题,抢先报道了由黄埔系主持的“中国文化协会”成立的消息和协会负责人的名单,这一迅雷不及掩耳的攻势,让CC派控制文化领域的计划转瞬间破灭,而黄埔系却兵不血刃,独占先机。    
    面对黄埔系咄咄逼人的攻势,二陈也不甘屈服,挺而反击。二陈是文人,爱动脑筋、想计谋,谋划一番后,先找蒋介石告状,再找陈布雷帮忙。蒋介石居中调停,还支持二陈继续在文化界活动。陈布雷与二陈关系深厚,其加入国民党,就是蒋介石和陈果夫一起作的介绍人,因此也答应帮忙,当然只限于舆论和文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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