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者:李玲 陈宁
ISBN:7536453272
出版社:四川科学技术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3…01…01
内容简介:
未来的某个年代,人类对一颗名叫“索拉利斯”的神秘行星,已经作了大量研究,有一个空间站一直围绕着该行星运行。近来空间站内发生了许多怪事,在站长的强烈要求下,心理学家凯文博士来到了空间站。但当他到达时,站长已经自杀,两名成员则言辞闪烁,行为乖张。凯文一再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些人都吞吞吐吐不肯说。
入夜,凯文博士在空间站中自己的房间里睡觉。他梦见了已经死去多年的妻子瑞亚,梦见他们第一次相见、后来相识、相爱的那些美好时光……忽然,美丽的瑞亚真的出现在他的身边,与他同床共枕!
瑞亚这样的访客究竟从何而来呢?根源似乎在神秘的索拉利斯行星上。这颗行星可能自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智能生物,它表面那变幻莫测的“灵性海洋”,似有超乎地球人类想象的能力,它可以让空间站成员记忆中的景象化为真实——到底什么是真实,至此也说不清了。
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对待瑞亚这样的访客(空间站其他成员也有类似遭遇)?
凯文博士一开始是恐惧,然后他将瑞亚骗进一个小型火箭中,将她发射到太空中去了。但是,当晚瑞亚再次来到他身边时,他改变了态度——毕竟他心里还是爱着瑞亚。他想和瑞亚一起回地球去,如果不能一起回去,那么一起在空间站他也愿意。
但是空间站的其他成员可不这么想。斯诺向凯尔文坚决表示:你不能和“它们”动感情。他甚至用类似高能射线的装置杀死瑞亚这样的访客,理由是斩钉截铁的:“它们”不是人类!而当瑞亚因为自己不是“真的瑞亚”而请求斯诺博士用这个装置杀死自己时,斯诺博士毫不犹豫地实施了。
摊牌的日子到了。对索拉利斯星的探索依然毫无头绪,站长的幽灵对凯文说:“如果想继续寻求解答,你们会死在这里。……没有答案,只有选择。”
凯文呼喊着瑞亚的名字,被吸入索拉利斯星的大洋中!
来自宇宙深处的折光
姚海军
作为一种科学与技术催生出来的特殊文学,没有哪一种小说拥有比科幻小说更广袤的边疆。无论人类自身的心灵空间,还是宇宙星空的外部世界,都是科幻小说的重要主题。构成本书的《索拉利斯星》和《K星异客》的特别之处在于,它们都成功地将这两大主题融为了一体。它们将我们引向深邃的宇宙,让我们看到的却是我们内心世界的折光。 《索拉利斯星》的作者斯坦尼斯拉夫·莱姆1921年出生于波兰的一个医生家庭,二战结束后,进入亚基叶夫大学医学系学习,对控制论、数学、哲学等领域均有涉猎,1948年取得医学博士学位。莱姆很早就对科幻小说产生了兴趣,在他大学未毕业的前两年,就发表了《火星使命》。这篇小说为他赢得了最初的声誉,也许正是由于这个一帆风顺的成功,促使莱姆在毕业之时,下决心弃医从文。迄今为止他已出版了三十多本书,它们被译成了至少三十种语言,发行量超过七百万册。在科幻创作的同时,莱姆也从事控制论、数学和宇航的研究工作。他是波兰宇航协会的创始人和波兰控制论协会的会员。正是这些因素使他保持了对科技的敏感,使他的科幻小说始终保持着超越时代的姿态。20世纪六七十年代是莱姆科幻创作的高峰。他一生中的大部分科幻小说都出版在这段时间,包括他那些最受欢迎的作品。这些作品包罗万象,想像奇诡,在诙谐幽默和荒诞不经中,寄寓着严肃而深刻的哲理和讽喻。近些年来莱姆已经很少再写科幻小说,但他仍然是波兰最伟大的科幻作家。
《索拉利斯星》出版于1961年,从被译成各种语言的数量和引起的评论来看,《索拉利斯星》当为斯坦尼斯拉夫·莱姆最重要的作品。1971年前苏联大师级导演安德烈·塔可夫斯基将其拍成长达两小时零四十六分的电影,为电影史增添了又一部经典,2002美国著名导演史蒂文·索德伯格再次将其搬上银幕。
小说的科幻核心是人类对索拉利斯星的探索。这颗行星围绕着一对恒星公转,表面上除了光秃秃的岛屿之外,统统被一个胶质液体的海洋所覆盖。很早以前人们就惊奇地发现:绕双日运行的索拉利斯的轨道竟然稳定不变,而造成这一难以解释现象的似乎正是覆盖索拉利斯的海洋。这个海洋似乎有着难以想像的智慧和能力,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重力场,从而稳定行星轨道。这个天文发现引发了探索索拉利斯的热潮,百余年来产生门类众多的学派,积累了浩如烟海的科学文献,但并没有人得出能被普遍接受的结论。在索拉利斯海洋变化无穷的各种结构面前,人类自融为可以赖其征服星空的科学难以置信地苍白无力。虽然人类已经能够把索拉利斯海的各种现象都描述得绘声绘色,但这些现象背后的本质却仍离人类太远太远。
描写外星生命的科幻小说汗牛充栋,但它们大多只停留在表面刻画上,一旦进入心理层面,那些外星人便失去了神秘和光彩,显露出变形地球人的本来面目。而莱姆却不同,在这部想像奇绝的作品中,他笔下的索拉利斯海以一种傲慢的姿态超越了科幻小说中的外星人模式,为科幻小说殿堂增添了一个魅力无穷的外星生命的形象。
虽然菜姆本人也曾强调他的创作本意仅仅是描写一个超出人类想像的外星生命,但这部小说的非凡之处更在于作者对人性的剖析。飘浮在索拉利斯低空的空间站原本是人类伸向未知的触角,但却被诡异氛围所包裹,原来仅有的三名科学家一人自杀,剩下的两人放弃了正常工作,而新来的主人公凯文似乎也将陷入困境。海洋洞察了他们包括潜意识在内的全部思维活动,将长期掩埋在他们心灵深处的不愿触及的隐秘具象成真实的物质存在,而作为肩负探索未知重任的科学家却根本无法了解索拉利斯海的目的,无法摆脱的潜意识幻影于是把他们逼到了精神崩溃的边缘。正如其中一位科学家所说,索拉利斯海向人们揭示的,只是人们的耻辱,人们的丑陋和过错。索拉利斯海其实是一面心理上的镜子。他们出来探索外界,结果却总是跟自己打交道。很显然,正是因为他们无法面对自己本性中的阴暗可怕的另一面才使他们成了这面镜子的牺牲。
索拉利斯海使我们品尝到了从未有过的挫败感。不仅是科学上的,还有人性上的。但莱姆并不是个绝对的悲观主义者,他最终还是让我们从凯文身上看到了人类的希望,凯文战胜了自己人性中一直不敢面对的灰暗,为人类自信地面对整个宇宙提供了可能。
与经典的《索拉利斯星》不同,《 K星异客》是近年来涌现出的畅销科幻小说之一。作者吉恩·布鲁尔出生于美国印第安那州的一座小城,曾在多个享有盛名的研究所学习和工作,主攻DNA复制和细胞分裂。
《 K星异客》是吉恩的第一本小说,但这本书一出版使受到了广泛的关注与好评:获阿瑟·克拉克奖提名;被著名的亚马逊网站评为 5星级小说,其电子版在美国在线网站的畅销榜上始终名列前茅;而环球电影公司更是迅速购得了电影改编权,将其搬上了银幕,首映取得了1750万美元的佳绩,在历年来10月档期影片中名列第三。
《 K星异客》讲述的是精神病医生吉恩和他的“病人”坡特的智力角逐。坡特自称来自遥远的 K星,并详细描绘了那个星球令人艳羡的“自约制”文明;而吉恩卸坚定地认定他已经完全陷入了自己的妄想世界不能自拔。于是吉恩煞费苦心地从坡特言行中查寻线索,以便找到他真实的自我,从而将他从虚幻的世界中拯救出来,而坡特对这一切却一直应对从容。这个故事颇具张力,每一步发展都让人疑窦丛生。坡特到底是 K星人。还是疯子?作者设计了一个极为巧妙的谜局,让读者身陷其中,当你将你的判断犹犹豫豫地放入理性天平的一侧时,你几乎可以立即发现,天平另一侧的砝码也随之多出了一块。
那砝码是一些看似不经意表露出的细节。比如,坡特在离开吉恩家时留下的那句“如果你找到波特(吉恩认定的真实坡特),请好好照顾他”。当后来坡特神奇消失,人们在医院床下找到波特时,理性的逻辑本该促使你断定可怜的波特从此从自己的幻象中解脱了,可你一旦想到这句留言,你的判断就如同建在沙滩上的巨厦瞬间坍塌。也许坡特在7月27日真的离波特——他的寄生体而去了。
有趣的是,作者不仅使用了第一人称,更让小说的主人公与自己同名,于是小说就愈发显得扑朔迷离,真伪难辨。坡特究竟是否真实存在?他究竟是外星人还是精神病患者?是该相信现有的科学,还是相信坡特充满自信的陈述?虚幻的现实与真实的幻觉之间又该如何区分?作者异常狡猾地将这些问题统统扔给了读者。但是,当小说结束,当你获悉坡特住过的医院中的那些精神病人都在坡特的帮助下恢复正常生活的时候,你会发现坡特是否是 K星人已经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教会了人们如何沟通,如何消除心灵与心灵之间的樊篱,以及如何对待生活,对待每一个生命以及平凡的日子。
比之《索拉利斯星》那道冷峻的折光,《 K星异客》显得温馨感人。
第一章 飞抵基地
十九点正,我驱车赶到发射基地。基地一片忙碌,发射架的调试安装平台上挤满了人,普罗米修斯号飞船正待发射升空。大家一见我,忙让开一条道,我穿过人群,来到飞船搭载的太空舱舱口,沿舱壁慢慢爬下,进入太空舱。
太空舱的座舱十分狭窄,人往里一站,再没多余地方,想挪挪身子郁难。我取下充气管,插在宇航服的接口上,打开气阀,宇航服一下子充足气,鼓鼓囊囊地膨胀起来。此后,我丝毫动弹不了。我就那样直挺梃地站立着,不,是被悬吊着,悬吊在空中。总之,我被充气的宇航服结结实实地包裹起来了。宇航服的外面,有金属圈牢牢夹住,金属圈又被固定在太空舱的钢壁上。
我仰起头,尽力望出去。头上是透明的座舱罩,透过此罩,可以看到溜光锃亮的飞船舱壁,高处歪斜着一个人的脸,那是普罗米修斯号船长莫达德,他正忙乎着什么。突然,眼前一黑,莫达德的头消失了,我一下跌入黑暗之中。原来,太空舱口给沉重的锥形防护罩严严实实地罩住了。嗡嗡嗡,嗡嗡嗡,马达声一阵阵响起,一连响过八次,那是上面的工作人员在用电钻,拧紧防护罩与舱体间的连接螺栓。接着,又传来一阵减震器的嘶嘶声。慢慢地,随着我的眼睛逐渐适应黑暗,一个发着幽光的圆形仪表盘孤零零地出现在面前。
一个声音在耳机里响起来:“凯文,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啦,莫达德。”我答道。
“放心吧,你会在索拉利斯基地成功登陆的。祝你旅途平安!”
随着一阵嘎嘎声,飞船开始晃动,我禁不住紧张起来,浑身的肌肉紧紧地绷着。然而,一切又很快沉寂下来,什么动静也没有了。
“什么时候发射?”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