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澜笑道:“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碧澜若是再来的话,就说我忙,没空见。”
凌风见海澜这么说,便答应着去了,村儿陪着她去找东西。
却说碧澜上了马车,身旁的董嬷嬷说道:“三福晋不是说,这件事儿侧福晋一准能办成吗?
怎么事到临头连话都没问出来?”
那董嬷嬷是碧澜婆婆的陪房,在府里颇有些地位,碧澜虽是主子,在这董嬷嬷面前还真拿不出什么气势来,她正诺诺的说不出话来,可巧凌风带着人追出来了,碧澜看见那云锦,顿时眼睛一亮。
凌风说道:“我们侧福晋说了,难为三格格想着小少爷们的生日,这是送您的回礼,还有一些补品,是送给三格格补身子的,侧福晋说了,三格格太瘦了,他塔喇家若是吃不饱,三格格可以带着儿子回娘家去住着,钮钴禄府偌大的宅子还闲着呢!”
凌风这可是赤裸裸的打了他塔喇家的脸,听了这话,跟着碧澜来的他塔喇家的几个嬷嬷都变了脸色,无奈形势比人强,雍亲王府家的下人说出来的话,她们也是敢怒不敢言的,凌风又拿出一袋银子递给碧澜,继续说道:“这伍佰两银子,是我们侧福晋送给三格格贴补家用的,三格格带着儿子,生活用两年也应该没有问题。”
碧澜觉得这银子有些烫手,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凌风却不管她要不要,把银子放到碧澜身边,又把跟着她来的下人都打赏了,这才转身就回园子了。
村儿在园子门口站定,似笑非笑的看着凌风,说道:“侧福晋若是知道你今天这么乱说话,不知道会怎么罚你。”
凌风笑道:“要不然咱们打个赌,看看侧福晋到底罚不罚我,怎么样?”
村儿听她这么说,反而迟疑了,凌风笑道:“我这可是替侧福晋一劳永逸的解决了问题,侧福晋应该谢我才对!”
凌风话音未落,就听见一个冷冰冰府的声音问道:“侧福晋应该怎么谢你呀?”
凌风一听,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颤,她和村儿双双跪倒:“奴婢见过王爷。王爷吉祥。”
四阿哥冷哼了一声,疾步向园子里走去。
村儿和凌风对看了一眼,两个人眼中都是惊讶,今天福晋才派人送信来,说王爷初十才能回来,今天好像才初八吧?
王爷怎么提前两天就回来了?
两个人跟在四阿哥身后,四阿哥问道:“刚才你们在说什么?”
凌风回禀道:“刚才是他塔喇安泰的福晋来了,侧福晋让奴婢送她,奴婢看出来侧福晋不喜欢她来,所以就说了几句逾越的话,请王爷责罚。”
四阿哥冷冷说道:“回去跟你们侧福晋领罚去!你现在是她的人,自然是她说了算。”
凌风一听松了口气,在去往杏花村馆的路旁,远远地就听见前面鸥鹭的鸣叫,再一看,一群鸥鹭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盘旋。
四阿哥愣了一下,问道:“那是怎么回事儿?”
村儿说道:“回王爷的话,侧福晋闲着喜欢给那些鸥鹭喂食!”
四阿哥一听,紧走几步静去观看,可不是,在那一群鸥鹭中间,正站着一个俏丽的身影,夕阳下,她的周身都披上了一层金光,是那么耀眼……
四阿哥就那么呆呆的站着看了半天,直到海澜喂完了那些鸥鹭了,他这才走上前去,海澜听见脚步声,回头一看居然是四阿哥,顿时喜上眉梢“王爷,你回来了!”
四阿哥张开双臂,紧紧地把海澜搂在怀里.在她的耳边低语道:“想爷了没有?嗯?”
海澜娇嗔道:“才不想呢!这么久了,连一封信都没有……”
四阿哥紧紧地拥着她,说道:“既然这么说了,那就是想了……爷给你写了好多信呢!一天一封,走吧,回屋给你看……”
海澜兀自有些不信,他会一天给自己写一封信?
回到杏花村馆,弘历和弘昼正跟着奶娘在院子里玩耍,两个孩子一看见海澜嘴里就说道:“额娘,抱……”
海澜笑着把弘历和弘昼拉到近前,指着四阿哥问道:“看看这是谁?”
弘历和弘昼大声喊道:“是阿玛!”
因为海澜经常拿着四阿哥的照片给弘历和弘昼看,告诉他们这是他们的阿玛,本来海澜也没指望两个孩子能认出阿玛来,没想到两个小家伙记忆力超群,居然认出来了,四阿哥更是满脸惊喜“弘历和弘昼说话已经这么清楚了?
快过来阿玛抱!”
海澜笑道:“王爷,你还是先去洗一洗吧!满身的尘土,都蹭到孩子身上了,洗完了再抱也不迟!”
她说着,拉着四阿哥来到淋浴房,四阿哥在淋浴房里上平看了看,问道:“这又是你想出来的法子?”
海澜点点头,教给了四阿哥怎么用这个淋浴,便自己退了出来,这时候,肖桂子也把四阿哥随身带着的东西都拿来了,海澜一边整理一边问肖桂子道:“原先王爷的信里不是说好了要等到初十才回来吗?
怎么突然提前回来了?”
肖桂子笑道:“王爷早就订好了,要在圆明园住两天,到初十回王府,再准备两天,到八月十三就可以给四少爷和五少爷办抓周宴海澜“哦”
了一声,继续给四阿哥收给东西,感觉到一个包裹里好像装着书似的,哪知道打开一看,居然整整一包的信件.足有百十封,海澜拿起信封一看,顿时愣住了,原来,他真的每天都给自己写一封信
——本章完——
第266章相夫教子
四阿哥穿着家居服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海澜早把那些信件都收好了,这东西可以留着以后慢慢看,这个坏男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写了信竟然不让人送回来,真是莫名其妙。
海澜身穿一袭桃红色连身旗服,这衣裳紧裹着身子,衬得她纤腰削肩,胸脯高挺,身姿撩人,看她的脸面似芙蓉,细眉如柳,四阿哥想起今夜就可以跟她颠倒鸾凤了,不由得心头一热。
海澜看见四阿哥那火辣辣的眼神,心里忍不住“突”
的一跳,发现他的头发上还在滴滴嗒嗒往下滴水,海澜赶忙让他在摇椅上坐下了,自己拿着西洋巾给他擦拭头发,心想着这男人从小被人侍候惯了,也不知道他刚才洗澡是怎么洗的,也许只是用水冲洗了一下就出来了……海澜边给他擦拭头发边问道:“胤禛,圣驾也回京了吗?”
“没有”
四阿哥说道:“皇阿玛怕是还要等一段时间,不过他老人家还记得弘历的生日,特意准爷先回来的。”
海澜的手下停顿了一下,接着给四阿哥擦头发,心里却想,康熙皇上竟然让未来的雍正皇上回来给乾隆皇上办周岁的生日,海澜总觉得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四阿哥连日长途奔波,这会儿刚洗了澡,便觉得一股倦意袭上来,渐渐地,他不再是闭目假寐,而是从鼻息间隐隐传来轻微的鼾声……海澜拿了一床薄被轻轻的给他盖在身上,又另外换了一条干爽的西洋巾接着为他擦头发,直到擦的头发半干了,便用梳子拾他梳理长发,哪知道有一处头发竟然打了结,海澜稍微一用力,一下子拽疼了四阿哥,四阿哥随即眉头微蹙,嘴里“嗯”
了一声,海澜赶紧停下动作,她手举着梳子,低头去看四阿哥的表情,睡眠中的他,整个脸庞看起来显得柔和得多,只是一双浓眉还微蹙着,眉宇间现出深浅不同的三条细纹。
诲澜神情有些恍惚,记忆中的四阿哥,笑得极少,即便是笑了,那笑容也是让人“惊艳”
的一闪而逝,最带见的便是他深锁浓眉、紧抿薄唇思索的模样,还有生气时的他,仿佛周边的空气都凝固了似的,目光冷冷的直看得人心里毛……没想到不知不觉,他已经进了中年了。
想到这儿,海澜的脑诲里突然闪现出了四阿哥在湖边的那一幕,他看着自己的眼睛满是柔情,但是他的脸上却显出几丝疲惫,浑身上下风尘仆仆……海澜情不自禁的伸手抚上胤禛额头,她试图抚平他眉间的皱纹、忧愁和疲惫。
海澜轻抚了几下,四阿哥嘴角带着笑意,一把抓住了海澜的柔夷,他睁开眼睛看了看诲澜,只觉得海澜那漆黑的眼眸,如此明亮清澈,如秋水般盈盈闪烁,周围一切,都因为这眼眸的存在而黯淡下去……四阿哥把海澜的小手往怀里一拉,海澜“哎哟”
一声叫,人已然被四阿哥抱在怀里了,两个人一起倒在转椅上,转椅晃了几晃,海澜气道:“胤禛,你胡闹什么?”
四阿哥抱着海澜吻了吻,哑声道:“帮着爷按摩按摩吧,爷今儿确实有些乏了。”
“这样怎么按摩呀,你让我起来!”
四阿哥紧紧地搂着海澜,坚定的说道:“不,就这样按吧!”
诲澜没有办法,就趴在四阿哥的身上给他揉了揉额头,摇椅晃晃悠悠,两个人也跟着这摇椅的韵律一起晃动,四阿哥笑道:“你发明的这椅子不错,皇阿玛闲时就喜欢坐它……海澜,你告诉爷,没嫁给爷以前,你是不是也曾经去过三百年前?
要不然你发明的这些东西怎么都奇奇怪怪的?
而且你居然什么都懂点……”
海澜神情一滞,随即笑了笑,说道:“胤禛,你知道我出了天花的那次吧?”
“当然知道,怎么?”
“就是那次,师父算出我有一场劫难,特意来瞧我,陪了我几天,我昏迷着的时候,她跟我说了好些事儿,可惜我醒过来的时侯都忘了七七八八了,很多都不记得,要不然,说不定我还能发明出来好多东西……”
四阿哥刮了刮她的鼻子,刚想说话,外面传来弘昼的哭声,海澜赶忙从摇椅上站起来,疾步来到了门口,四阿哥也跟着一道出来了,只见弘昼抽抽搭搭的还在哭,凌风正在拍打她身上的尘土,诲澜问道:“怎么了?
出了什么事儿了?”
弘昼的奶娘王氏吓得“噗通”
一声跪倒在地“王爷,侧福晋,都是奴婢不好,没有看好小主子,他摔了一跤……”
四阿哥冷声道:“自己去李总管那儿领罚吧!打十板子!”
王氏答道:“是。”
说着就要去领板子。
“等一下!”
海澜说着,把弘昼抱在怀里,看了看他的膝盖,因为隔着裤子,膝盖无恙,只是手掌破了一层油皮,冒出了一点血丝,海澜拿出帕子给弘昼擦了擦眼泪,又亲了亲他的脸蛋,说道:“弘昼是个男子汉呀!只是摔了一跤,没什么,是不是?
咱们弘昼最勇敢了。”
弘昼渐渐地熄了哭声,海澜笑着对四阿哥说道:“王爷,还是免了王氏的处罚吧!小孩子刚学会走路,难免磕磕碰碰的,让她下次小心些就是,你现在罚了她,这几天她可没法子照看弘昼了。”
四阿哥“哼”
了一声,转身进了屋子,海澜把弘昼抱了进来,把他的小手洗干净了,又给他上了一点药,这时村儿进来了,问道:“王爷,侧福晋,晚膳准备好了。”
四阿哥说道:“既然准备好了,那就早点用吧!”
夕阳落下去了,屋子里的光线有些暗,凌风点燃了蜡烛,片刻后饭莱都摆上了,有两盘糕点,一盘翠玉豆糕,一盘栗子糕,小菜是一碟甜酱萝葡,一碟甜酸乳瓜;大莱是一盘喜鹊登梅,一盘姜汁鱼片,一盘五香仔鸽,还有一盘糖醋荷藕,外加一盘砂锅炖廘筋和一盘请炸鸦鹊,粥品就是普通的绿豆粥。
海澜给四阿哥盛了饭递过去,知道他喜欢吃栗子糕。
便夹了一块放到他面前的碟子里,她着了看这饭菜,夹了一小块鹿筋尝了尝,说道:“今几这廘筋纯的烂乎,给弘历、弘昼一点尝尝,再就是那鱼片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