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飞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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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飞不过-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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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雯带着自己的独特经历    
    一个T型台上模特的经历    
    对夜晚的迷恋,对身体的敏感    
    对安全感的极度渴求    
    但又无法抹去眼神里的空洞茫然    
    在她的小说里,只有颠覆而无法寻找到一个出口    
    只有疼痛而无法安抚,只有回忆而没有未来    
    这是一种极度真实的记录    
    还带着些许的急躁和幼稚    
    但它真实    
    这些从黑夜中、从一个华丽的身体中凝结出来的逼真文字    
    总是能在无法意料的地方触动内心的记忆    
    并以它内部的力度迫人去面对自己一再逃避的内心存在    
    她的文字充满了后现代的感官气息,拼贴、零散化、无中心以及    
    对庞大叙事结构的蔑视    
    像是一场华丽服装秀的那些过度的色彩和炫眼    
    在这一切的背后,剥开一层层的裱裹    
    就能直抵内核:一向被覆盖着的内心写作    
    在一个接一个看似不经意的爱情故事和毫无来由的情感纠缠里    
    隐藏着黄雯带有惊人天赋的直觉    
    她永远冷眼旁观着自己的作为    
    无论她是否爱过    
    她永远不会因此而遮蔽自己对于爱情、对于对方的深刻判断      
    职业:模特儿     
    身高:1。79米     
    体重:56公斤     
    三围:84、60、89     
    头发:黑色、中长     
    眼睛:褐色     
    参加历届中国国际服饰博览会及春秋品牌发布会,参演的国际品牌有:Gianni Versace; Chanel; Lina Rich; Maxmary; Zonko Koshino(小筱顺子)等;国内品牌有:薄涛、衫衫、应大、圣雪绒、丽谷、白领等。     
    参加北京、上海、广州、大连、香港、宁波等服装节。参加历届国际车展,品牌有:大众、通用、马自达、现代等。参加电脑、珠宝及摩托罗拉、爱立信、三星等手机的产品展演。     
    为《时尚》、《瑞丽》、《追求》、《健康之友》、《时装》等杂志拍摄图片,并拍摄多部MTV,参与影视广告的拍摄及Vidal Sassoon发型展示。     
    2001年,应柏林亚太文化节的邀请,参加民族服饰展演。同年去韩国参加文化交流活动,期间参演安德列金等著名服装设计师的作品。    
    


第一部分我想说的是 我讨厌简历(图)

  我想说的是,我讨厌简历。  因为,简历老让我有一种脑门上贴了商标为了方便买卖的感受。简历是代表一个人存在的符号,是例行公事,不停地重复使用,直至呕吐。  简历服务于大众,由社会来分门别类,就像排列整齐的水果罐头,经过流水线后,贴上梨、苹果、橘子的标签,运到该去的地方。  我想,我是一个被漏掉的罐头。可能是从流水线上被同伴挤下来的,或是装箱后在运往目的地的路途中不小心掉下来的。于是,看着远行的同伴,我只有沉默和困惑。  在等着慢慢腐烂的一段时间里,我决定尽可能过得快活并有趣一点。  混乱、不遵循常规并非是件坏事。人总爱反复给自己定位,如果不这样,就仿佛找不着自己似的。我也许喜欢“混乱”,喜欢被迫停顿,让阳光暖洋洋地洒在身上,根本不想急着赶路。  我时常穿着时髦的服饰,在假定的马路上走来走去。对着台下一片漆黑,玩弄我的眼神。在临近闪烁的聚光灯下,尽可能骄傲地抬着头。我喜欢这个职业,正如我喜欢爱情一样。在灰暗的生命中,它们都起着一些麻醉的作用。我不会喝酒,从未真正醉过,我只懂得用坠入情网和转眼即逝的瞬间,来成全生命的宿醉。  不仅仅是为了美的虚荣,重要的是它具有某种难以言说的超越性。在T台上,一切的准备和等待,都只为了最后几秒钟的绽放。我迷恋那个瞬间,仿佛台下所有的人的力量,汇聚在我身上。犹如听歌剧,经过平缓、跌宕的抒情,达至激情高音部分的宣泄经历。  仅此而已?我问自己。  是的。我想我是活在情绪里的人。这种情绪莫名其妙,没有来由,并且无法把握。另外,我还知道,我的一生都会在与自己不良情绪的对抗中度过。因为不这么干,我便溃不成军,我便会被抛向无底深渊。我真的害怕绝望,因此我决不让自己随便就失去控制。  我迷恋在台上的那些瞬间,它同爱情的许多时刻相似。于是,对于模特儿其他边三角四的信息和花边故事,我一点讲的兴趣都没有。  为了满足读者旺盛的好奇心,我推荐两本书,一本是《经纪人大全》,工具书;另一本是纪实花边文学,叫《世界超模纪实揭露》。或者把我写的一篇叫做《对中国模特行业现状及其未来发展若干问题的思考》的长篇大论,严肃地发表出来也行。那是我在读电影学院管理系时写的毕业论文。  我的论文写得不错,得了高分。不过,对这样一个行业用如此严肃的语调大肆谈论,说句心里话,有些心虚,有种过于兴师动众的滑稽感。我还记得,在做论文答辩时,我坐在教室中间,面对一排导师,背后是全体学友,我就像个独舞的小丑,在众目睽睽之下做滑稽表演。我甚至坚持自己的观点,同讲台上的导师们唇枪舌剑。          我想,我缺少一种对自己的职业应有的斩钉截铁的信心。另外,我学的管理专业,同我在舞台上喜好的瞬间毫不相干。那时的我,喜欢分裂自己,好奇心旺盛,对一知半解的事情抱有兴趣。也许是好奇心害了我,它分散了我太多的注意力。我的目标不是定得太大以至于模糊不清;就是思绪过于的随意,使思考变得四分五裂。  我只知道,我急待一个坚实的出口。那是一种如一列奔驰的火车,在深邃的山洞里热切盼望前方那个拱形的亮点越来越近的迫切之感。否则,当缓慢与停顿出现,很快我便会枯竭。令人头疼的是,在拙劣的现实面前,我的急迫、焦躁的情绪只能成为一种讽刺,就像马戏团里的小丑。小丑被训练出来故意逗人乐,而我则天生是个严肃认真的正面角色,却偏偏被人扣上了小丑的帽子。  一次,与一个叫朴树的抑郁型歌手聊天。他说,人的本性是往下坠落,活着的人不断地要向上爬,因为落下来太容易,而向上的每一小步都极其艰难,所以要逼自己。  听他说出这样的话,我琢磨了半天,竟很有同感。看来平常要多逼逼自己了。可再一想,连个出口都没有,逼自己,却没有方向,这算什么活法?  我的这些论调,似乎与模特儿职业不太相符。这是个青春职业,就像春天盛开的花儿,轻松绽放,无忧无虑。年轻美貌、标致的体型以及浅浅的简单就足够了。有太多内心的感受,不是件好事。假如我是时尚人士,我同样喜欢挑选那些青春貌美、思想单纯的姑娘做模特儿。她们的外形叫人赏心悦目,如果再加一点先天的悟性,就足够了。她们就像经过特殊打制的精美瓷器,在应有的位置上,静待守候,发挥功用就好。其他附着在这个形式以外的东西,都是对自身资源的浪费。


第一部分是一颗好棋子(图)

  是一颗好棋子,就该在棋盘上守着规矩跳舞。而我却是一粒不太守规矩的棋子,一边大谈所谓的规则,一边又在奋力挣脱。  记得我曾经对初恋男友大放厥词:“为了爱,宁愿第二天去死。”  我还记得说此话时的场景和气氛,包括我的坐姿,交错放着的双手。我盯着窗外的几缕光线,情绪激昂得像舞台剧里的哈姆雷特。  这样的激情源于我对失去爱情的恐惧,我在担心和他的爱情会迅速消逝,那是我试图挽留他的一种姿态。这姿态在那个瞬间与我的内心是和谐的。我把爱情想像得很崇高,自己让自己感动,并期待对方能以相同的状态配合,恨不得陪着我激动地流下眼泪。  可笑的是,我找错了对象。这个比我大将近十岁的男人,用一种看着病人似的目光看了我一眼,低头反驳了几句。说的什么,已想不起来了,只记得他脸上掠过的那一丝不屑的神情,着实打击了我。一时间,我像个逃兵,被一个叫“虚伪的煽情”的词刺痛得狼狈不堪。  我的幼稚初恋,呈散落状,浮游在记忆的各处,很难再收拾成一个完整的故事。我只对它的雏形、片段印象深刻。  我母亲曾经反对我看一些大部头的书,担心我会被书“毒害”,被理想化的爱情弄晕,人会变得虚无缥缈。她告诫我永远要务实地生活,选定目标,出人头地,少去胡思乱想,分散精力。但我做不到。  幻想爱情,对我来说,比学习数学容易得多,一不用死记硬背,二不用强迫用功,总能随心所欲,靠天性就能成就。尽管结果总是以幻灭告终,我还是乐此不疲。  那句为爱赴死的狂言的确有其出处。在很小的年纪时,我读了考琳·麦卡洛的《荆棘鸟》。当时我的外婆正在翻看此书,直到今天我仍不明白,她老人家怎么会读如此激情洋溢的爱情小说。    胸前戴着荆棘的小鸟追随的是一种永恒的法则:它不知道什么会刺破它的胸膛,也不知道它会死于自己的歌唱。在非常短的一瞬间,荆棘刺进了胸膛。它不知道紧接着就是死亡的到来,只是执著地歌唱,直到生命离开了它的躯壳。可是,当我们把荆棘放进自己的胸膛,我们是知道的,我们是了解的,但是我们还是要把它放进去,还是要把它放进自己的胸膛。    这是《荆棘鸟》一书的尾声,是我早期对爱的存在意义的理想诠释。  1.童年与母亲是我生命中极重要的两个符号。  7岁之前我从未见过母亲,在我稚嫩的脑袋里,从未有母亲的概念。母亲生下我不久就同父亲离异了。她生我的时候难产,胎儿太大。后来,母亲告诉我说,她怀孕时太贪嘴,以至于孩子在肚子里长得太大。当时不时兴剖腹产,因此母亲吃尽了苦头。  母亲痛恨文革,不仅仅因为文革耽搁了她的青春,还因为在生我那天晚上,大夫因为急着去听思想汇报,在缝合伤口时敷衍了事,留下了后遗症,使她的身体常年不适。  7岁之前我只习惯父亲和奶奶两个角色,我认为这理所当然。父亲怕我对他们过分依赖,影响性格发展,变得软弱,决定让我适应“集体”生活。于是,在后来二十余年的时光中,我几乎总是过着集体生活。而所谓集体生活在我今天看来,就像罐头搁上了流水线一样。顺着流水线走,不变成异类,最后成为合格品。  在幼儿园,我只在每星期六被父亲接回家,星期一再送回来。我被迫同陌生的小孩和老师相处。于是,从那会儿开始我便学会了虚伪。幼儿园里的两个老师,被我称为好人和坏人。好的那位对小孩十分和蔼,没有偏见,整天笑眯眯的,十分和善。坏的那位长得很好看,可老是凶巴巴的,性情喜怒无常。最重要的是,她不喜欢我。我怕她,因此也恨她。  我孤僻的性格从这时起开始形成。当第一天父亲把我领进幼儿园那一刻起,我就恐惧得浑身发抖。幼时的恐惧体验在我长大成人后,依然留有印记。我不知道为什么害怕,这直觉来自天生,让我对这个世界从一开始就怀有敌意。  终于,我还是无法适应幼儿园的生活,不到一个月就离开了。  那天是星期六,父亲由于工作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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