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向爷爷告状,不在丁家掀起暄然大波才是怪事。
「翩翩,别一脸世界末日到来的表情,oK7 我告诉你我和下爷爷的关系,只
是想取信于你,并没有打小报告的打算,你大可放心。」段孟翔善解人意的点
出她心中的恐慌。
「此话当真?」何翩翩半信半疑。
「老人家想法总是比较古板守旧,很难接受咱们这代年轻人的新潮思想,我
们又何必拿这种事去惊动他们老人家,是不是?」他一派深明大义的口吻。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何翩翩终于不再怀疑他。
「现在可以进入正题了吧?」
何翩翩倒也大方,马上挑明说:「我想证明坊间的书报杂志所说的各种和性
有关的事,究竟是不是真的,顺便感受一下初体验到底是什么滋味。但是我又
不想谈恋爱,所以找决定找一个实验床伴来做各种性实验,好写一份性学白皮
书。」
「那你想要什么条件的实验床伴?」段孟翔很上道,一句废话也没有。
何翩翩最喜欢和这种人打交道,够乾脆。
「经验好、技巧好、长相好约三好男人,还有,当实验关系结束,他必须立
刻从我眼前消失,不可以对我死缠烂打。另外一点就是,和我在一起的期间不
可以脚踏两条船,就这样。」
「我明白了,三天后,我会给你答案。」段孟翔表现得很认真。
「我怎么和你联络?」基本上,何翩翩并没有很期待,毕竟他们是萍水相逢,
而且她开的条件又苛,如果那么好找,她早就找到了。
「我会把那个男人的资料寄到你那间「赖着不走」的店给你。」
他连她开店的事也知道!?何翩翩暗吃一惊,当下觉得这个男人并非等闲之
辈──果然是爷爷的朋友。
「如果你看不上眼就算了,如果你看中我推荐的人,我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在你们的交往过程,绝对不可以提起我的名字,还有我们认识的事。」
「这么神秘?」何翩翩打趣的说。
段孟翔绝不是省油的灯,「和你不想让丁爷爷知道这档事一样神秘。」
该死,居然威胁她。「我明白了,我答应便是。」
段孟翔这才满意的浅浅一笑,准备起身走人。
何翩翩比他快一步起身,丢出最后一个问题:「我可以先问那个人的名字吗?」
「龚季洋。」
「我知道了,等你消息,拜拜!」
说完,何翩翩便一马当先,飞快的离开真锅咖啡馆,把帐单留给了段孟翔那
个冤大头,隐入人群中,继续寻找心目中的三好男人。
她才不会因为段孟翔那一席话就放弃寻找三好男人,乖乖的回家等他三天呢!
万一段孟翔眶她,或者那个龚季洋并不合她的喜好,那她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三天的宝贵时光?傻子才干那种傻事!
不过她心中还真是有一丝丝期待,只不过不坦率的个性让她打死也不愿承认
罢瑞士这个位于阿尔卑斯山上的国家,一直享有「世界公园」的美名,其风光
之秀丽,确实令人流连忘返。
所以世界各国的有钱人家,大都喜欢在这个高山小国买间度假用的高雅别墅,
做为工作忙碌之余,休闲度假的好地方,或者退休后颐养天年的天堂,也有不
少有钱人把它拿来当养病的最佳国度。
不过,现在住在一幢豪华气派别墅中的段孟翔,他待在这个美丽的阿尔卑斯
山的理由和别人不太一样。既不是因为喜欢、或是想来度假,三十岁左右的他
也不可能是来颐养天年,身体超级健康的他当然更不是来养病的。所以他待在
这里的理由并不是度假、安享晚年和养病的其中任何一项。
对于瑞士他也没有特别偏好。既然如此,为何住在这里?
说起来其实也很简单,只有一个理由──这幢别墅是他掌握了一位美国有名
企业家的把柄,而威胁那个企业家「送」给他的。
而他最大的兴趣就是充分享受「战利品」,这便是他暂时住在这幢不久前才
弄到手的别墅的原因。
由此可见,此人性格非常恶劣。
至少匆匆赶来和段孟翔会合的龚季洋是这么想的。
「你突然十万火急的把我叫来这里见你干嘛?」龚季洋连大气都没来得及喘
一口,就没好气的大声问道"段孟翔一脸平静的问:「干嘛呀!我虽然叫你马
上来,但你也不必用走的来啊!
瞧你,满头大汗的,多累啊!」
说到这点,龚季洋就一肚子气,狠狠的瞪他一眼,咬牙切齿的指出他的罪状。
「你还好意思说,是谁开着车到半山腰去埋伏,用枪打坏我车子的两个前轮,
又破坏我的通讯设备,然后自己逃走,害我求救无门,又无退路,只好靠自己
的双腿爬上山来的?走了足足一公里的山路,你说我累不累?」
「天啊!你到底招谁惹谁了,否则好端端的怎么会被人家整成这样?」好一
副悲天悯人的口吻哪!
你还装,除了你,还有谁?龚季洋实在很想当场吼出来,却又碍于主从关系,
而不敢瑜矩,只好忍气吞声,暗气在心中。
谁教这个邪恶的家伙正好就是他们「唐邦」半年多前新上任的邦士,而他正
是唐邦那主有名的直属属下「G7──盖世太保」之一的「爱神」
倒也不是因为这个没安好心眼的邪恶家伙是邦主,他才不敢骂他,而是因为
这么一来,他便会上了这个邪恶家伙的大当,平白给他机会,赏他一个以下犯
上的超级大罪名,而公报私仇的整他,那他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聪明人才不干这等傻事!
「说啦!你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龚季洋口气极差,几乎已呈半骂人的程
度。
段孟翔一点也不受他影响,只是提高嗓门,以令人不安的口吻道:「不知是
哪七个混帐在半年多前,便把我拱上唐邦邦主之位的,还在唐邦所有高干面前
发过血誓,说只要我干了邦主,他们七个人将终生做牛做马,誓死效忠于我,
为我赴汤蹈火、鞠躬尽捧也在所不辞的。瞧他们七个人那天说得多么信誓旦旦,
连毒誓、血誓都发了:如今,才不过半年,我只是心血来潮,做个小小的试验,
看看这七个混帐是不是真的对我誓死效忠而已,哪知其中一个只不过走了一公
里的山路,就对我大吼大叫,唉!这就是半年前当众对我发下血誓和毒誓的人
该有的行为吗?真是令人心寒呀!心寒!」
语毕还故意重叹一声,表现出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死样子,好像号称「盖世
太保」
的七个属下是多么对不起他一样。
一说到这个,龚季洋就没辙了,急着连声讨饶:「定是是!好好好!全是我
不对,我不该对你凶的,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就别再哀声叹气了,行吗?」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七个人会一直遵守对我发过的血誓和毒誓,一辈子对我
誓死效忠?」段孟翔一双恶魔一样的眼睛,有令人心里发毛的诡异光辉闪耀。
「对啦!」明知这个恶魔会这么问,铁定又没安什么好心眼,但足他这样的
问话方式,又容不得他否认。「所以你有什么事要我去做,就尽管说吧!」
赶鸭子上架大概就是在讲像他现在这样的窘况吧!唉!
段孟翔这才笑逐颜开的说:「有你「爱神」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接着,他便燃起一根烟,在云雾吞吐间,以平淡的口吻道出把他找来的真正
目「你下个星期要到台湾去是吗?」
「对!利用政大客座教授的身分,监督年底的台湾县市长选举,以防再有上
回那人私通外人作乱的事发生。」龚季洋照实回答。
上回「海神」孟擎海到台湾去,是因为发现台湾分舵情况有异,如今叛徒已
被清除,并将台湾分舵整顿完毕,孟擎海于是功德圆满的离开台湾。
现在便轮到他到台湾去了。
因为「海神」孟擎海擅长的是邦内邦风和纪律的整顿;而身为「爱神」的他,
最擅长的则是搞政治游戏。
所以在幕后监督台湾年底县市长选举的最佳人选,便非他莫属了。
这也就是他先前就着手于暗盘运作,好顺利让政大对他提出邀约授课的原因。
他这个人最会玩的把戏就是──请君入瓮。
「我希望你这次去台湾能顺便帮我办一件事。」段孟翔淡淡的说。
「说说看。」龚季洋提防着。
「帮我照顾一个台湾女孩。」
「谁?」该不会是这家伙的心上人吧?不可能,没听说过他有情人啊!
「是丁家的十二金钗之一,名字叫何翩翩。」
「怎么回事?」原来是丁家的人,那这家伙关照她就没什么稀奇了。真可惜,
他还以为能趁这个机会抓到这家伙的小辫子呢!
「这娃儿年纪轻轻的,居然想以处女之身,找个长相好、技巧好、经验好的
所谓「三好」陌生男人,亲自做各种性实验,好写一本性经验白皮书。」
龚季洋闻言,高声吹了吹口哨。「想不到现在的台湾女孩这么前卫开放哪!
难怪丁老夫人会着急的找咱们想办法。」三好男人?亏她想得出来。
他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你要我怎么帮忙?」既然和唐邦渊源颇深的丁家所托,自然没有拒绝之理。
「当然是阻止那丫头和男人胡搞,胡里胡涂的被骗失身。」
「我如何找上她?」
「她是政大三年级的学生,你们应该会在学校碰头。」
龚季洋了解的点点头,打趣的问:「你不怕我监守自盗?」
段孟翔自信的笑道:「你不会!一来,盖世太保有名的「爱神」不会自找麻
烦,而且我也不需要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手下;二来,那个何翩翩绝对没有
让你心动的条件。」
「原来如此!」龚季洋耸耸肩,心中松了一口气。「我会注意的。」
看来何翩翩的事真是纯粹的公事,而不是这个邪恶家伙用来算计他的最新阴
谋。
「很好,那台湾年底选举和丁家那娃儿的事就交给你了。」段孟翔虽然动不
动就爱跟他们G7讨人情,但对身为唐邦邦主该做的事、该尽的责,他永远都做
得比别人期望的还要多、还要好。
「你尽管放心吧!」龚季洋拍胸脯保证。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盖世太保」七个人当初非把他拱上台不可的原因,也
因为这样这半年多来,他们老是被这个邪恶的恶魔欺负,还是肯对他誓死效忠。
对他们G7而言,这世上再也没有比这家伙更适合当唐邦邦主,更能令他们七
人心服而誓死效忠的人了──就除了这个家伙!
谈妥正经事后,龚季洋便立刻走人,回去办正经事。──「盖世太保」全是
一些大忙人,没有偷闲撒懒的命。
段孟翔站在二楼窗边,静静的目送手下爱将远台,眼中有邪恶的光芒流转─
─老兄!你这趟台湾之行铁定不会无聊的,我保证!
本来他这趟去台湾是想去瞧瞧那个令孟擎海失魂落魄的程步云,究竟是长得
如何沈鱼落雁,好回来消遣孟擎海那小子的。
可惜没能如愿遇上程步云。不过却给他碰上更有意思的事了。
他相信那个何翩翩铁定不会令他失望!呵……龚季洋把一切准备就绪之后,
望着窗外的伦敦街景大叹无聊。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