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呢?”
“何况,我是不怕上公堂的,原本我也是如此想的,只是祖母不肯家丑闹上公堂,这才与临淄候私下了结此事!祖母这是要违逆祖父的意思吗?”
从周氏言辞,她已听出周氏用意,周氏所要的,还是内宅之权和花家产业!
周氏已经丧心病狂,用尽一切手段来逼她就范了!
何况上公堂,她是无所惧怕的!19SnH。
周氏认为上了公堂,所有人的名誉都会受损,唯独她自己无事,又能得到她想要的好处,可花未眠岂会让她独善其身?
周氏这威胁,对她来说,压根无用!
“老夫人既然知道整件事情,就该知道,这件事是太爷跟侯爷一同做主的,之所以不肯闹上官府,私底下解决,为的也是花家的名声,老夫人若是执意闹上官府,就算能够惩戒眠姑娘,那之后的影响,老夫人又是否能够一力承当呢?”
花未眠话音刚落,云重华便望着周氏抿唇道,“且不说此事对花家的影响,单说老夫人就算惩戒了眠姑娘,只怕花家生意也完了,家丑说是不可外扬,实则外人也都知道了!庶女如此,嫡女又是如此,难道老夫人不怕有人背后戳花家的脊梁骨,说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么?到了那时,老夫人不论府里府外,都里外不是人吧!再者,老夫人执意闹上官府,可想过对侯府的影响?可想过这本已按下的丑事又再宣扬起来,那侯爷夫人,敏德公主,还有那清河王爷,心里会怎么想老夫人,怎么想花家呢?”
云重华已看出周氏用意,周氏只顾自己想要整垮花未眠的心态,还真的跟花未眠当初是一样的,他当初就是用这些理由劝花未眠的,如今再说,话中更多了几分凌厉之意!
他劝花未眠,那是出于爱护、关心;说给周氏听,那是警告、威胁!
是告诉周氏,告上官府是行不通的,他们不怕去官府,只是要周氏掂掂自己的分量,能不能承受的了告上官府之后的结果!
花未眠看了云重华一眼,转眸对着周氏微微一笑:“云二公子说的极有道理!祖母可要思虑清楚方好!这件事,对花家百害无一利,对祖母又能有什么好处呢?我劝祖母还是回去歇歇心,别再生事才好!花雨霏与云大公子这件事,已然如此,祖父跟临淄候已有默契,也就无须再多说了!至于对牌,我是不会交给祖母的,祖母虽是我的亲祖母,但是这件事,府中诸人皆有目共睹,也无需我再多说!对牌是祖父交予我的,要收回,我也只听祖父的,何况,我管内宅并未出错,祖母也无权让我交出对牌来!”
“这花府,还是我来当家做主的好!”
她的话在屋中铿然作响,顿了顿,不给周氏说话的机会,她的视线一一扫过众人,最后眸光落在云重华身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而后才用屋中众人都能听清的声音道,“至于我私会云二公子,这的确是我的错,但我可向天发誓,我们二人绝对是清清白白的,我们以礼相待,以诚相交,并未作出僭越违礼之事,如今既然被祖母撞破,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跟他,男未婚,女未嫁,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们二人刚刚私定终身,他将他祖传的玉佩一分为二,我们二人各自保管一块,这便是定情信物,我本来想着等祖父回来再告知他此事的,现今说了也是一样,我们二人就要择日订亲了!”17130333
花未眠拿着方才云重华一分为二的又用红绳系在她腰间的玉佩给众人看,并且望着周氏道,“祖母方才的提议不错,我确实不应该让外头的人说我花家的姑娘不知检点,我也确实应当给他们一个说法,我们二人订亲是再好不过的了!这样一来,祖母也不过为我忧心了!这两件事情都解决了,我的终身大事,还有内宅之事,因此,祖母可安心颐养天年,内宅和生意上的事情,我皆可处理的妥妥当当的,用不着祖母替我/操心!”
花未眠一番话,惊的在场诸人都傻呆呆的看着她,万万想不到她竟当众说出这样的话,竟当众宣布跟临淄候的外室子订亲!
周氏眸光变换莫测,半晌,忽而勾唇一笑:“好啊!好啊!眠丫头当真是有气魄啊!这桩婚事,我就替你们操办了!花家嫡女订亲,这是喜事!眠丫头,这说出去的话等于是泼出去的水,你将来可不要后悔!等你祖父回来,咱们再告诉他这个喜讯好了!”
她先前被这二人说的话气的半死,本以为今次气势汹汹而来,又是徒劳无功的,没想到峰回路转,这个贱丫头竟然真的要跟这个野种订亲!
那可真是太好了,这个贱丫头这是自寻死路啊!
她何乐不为,既然顺了她的意思,那她就成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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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游氏的一巴掌
狂凤重生,惊世大小姐;游氏的一巴掌
“天荷!去把游氏唤来!她的宝贝闺女订亲这么喜庆的事情,怎么能不让她知道呢?去,把她叫来!”
周氏打发天荷去给游氏报信,她在这里望着花未眠笑道,“想必你娘知道此事,一定会非常高兴的!养了十六年的闺女订亲了,自己却不知道,这可不是旷世奇闻么!不过没关系,她很快就能知道了!眠丫头,咱们府中也很久没有办喜事了,霏丫头的婚事我无缘替她操办,我原也是你的亲祖母,本该替你操办婚事的,不如由我替你主办这场婚事,只等你们订亲之后,等太爷回来,你们就成亲,我一定将你们的婚事,弄的隆重而盛大,如何啊?”
“好啊,那就要辛苦祖母了,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若祖母肯出面替我/操办婚事,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花未眠微微一笑,“只要等祖父回来,我和他就成亲!”
说话的功夫,游氏就来了,实则她是听到了秋水小筑里的动静,又听了张家的回禀,忙带了人就往这边来的,路上就遇上了周氏打发天荷来寻她,更是忙着就来了!
一进来,看见这阵仗,又一眼瞧见花未眠身边站着个清俊小子,这心里头一下子就明白了!
之前张家的来报信,就说起了一些,后来天荷来了,游氏自然就从天荷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经过,事关花未眠,她自然心中焦急,如今一眼瞧见这场景,心里头就凉透了!
周氏一看游氏过来,面上带笑:“你可算是来了!我可是抓到你的好闺女跟男人私会,可你猜怎么着?你的好闺女告诉我说,他们两个已经私定终身了,若不是我撞见,还不知什么时候告诉咱们呢!游氏啊,难得眠丫头有喜事,我已经应了她了,等太爷回来,就替操办婚事,如今啊,就等着这位云二公子上门提亲了!游氏,惊喜么?你的好闺女,悄无声息的替你寻摸了一个好女婿啊!我都活了六十多年了,还是头一回瞧见这私定终身的呢!咱们的眠丫头,可真是前无古人哪!”19Sg1。爱夹答列
瞧着游氏沉默不语的模样,周氏眸中皆是幸灾乐祸,“既然你来了,事儿我也已经说了,剩下的事就你们娘儿俩个自己说罢!我还得回去瞧瞧黄历,看看哪天是个黄道吉日,好拜堂成亲呢!”
该说的风凉话说完,周氏心满意足的带着众人浩浩荡荡的走了!
周氏的人都走了,剩下的人都是游氏院中的人,张家的在一旁瞧着,见游氏从头到尾都沉默不语,那神情称不上好,但是瞧着也不像是高兴的样子,瞧了花未眠一眼,自个儿抿唇半晌,她心里头知道方才周氏借故将秋水小筑的人都给打了,因此就借口替那些丫鬟们擦药,就带着引月和洛兮并众丫鬟退下去了!
屋中,便只剩下花未眠、云重华和游氏三个人了——
“娘,你没事吧?”
花未眠见人都走了,游氏却从进来到现在,一句话都不说,面沉似水,她心里担心,便走过去,站在游氏面前,看着她,“娘,你——”
啪!
她的话还未完,游氏不由分说的给了她一巴掌!
“夫人!”
云重华见状,冲了上来,心疼的看了花未眠一眼,“眠眠,疼不疼啊?”
“你给我出去!出去!”
荷的高这荷。爱夹答列游氏带着怒意望着云重华,云重华看了花未眠一眼,心下一叹,只得默默出了屋子,站在门边,默默的看着屋中那道倔强的身影,此番到了如此境地,都是因为他……
方才明明不是说了么,有事情可以往他身上推,她又何必……只是,他又不是傻子,对她的心意多少知道一些,如今满心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极度的心疼她,默默的看着屋中捂脸的女子,心里默默发誓,今生今世,定不负她!
“娘,从小到大,从出生到现在,你还是头一次打我呢,这么多年了,您从来也没有打过我……”
花未眠捂着脸,唇角挂着浅笑,眼睛里却是湿润的,“……我记得有一次看见姨娘因为一件小事打了花雨霏一巴掌,我就想起你从来没打过我,我就跑回来问你,问你为什么从小到大都没打过我,您当时就在笑,然后很温柔的看着我说,为什么要打呢,我是你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打是舍不得的……然后,您就跟我讲了个小故事,说小时候,有一回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父亲也在,我年纪小不懂事,大概也才三四岁的样子,在桌上咬着筷子胡闹,又要吃这个又要吃那个,要到了又不吃,玩的到处都是米粒,父亲当时看不下去,怒气上头,就用筷子狠狠的刷了我的额头一下,当时就留下了很浓重的红痕,当时您没说什么,后来夜里,父亲回房,您告诉他说,若是日后再打我,就要带着我离开他,永远的离开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回花家了!您还说,若是他再敢打我一下,动我一根手指头,决不轻饶他!从此之后,父亲再生气,却也真的没有打过我,纵然再不喜欢,他也没有打我……”
“娘,您不是说,不舍得打我的么?现下打我,您舍得么?您打我一巴掌,可是我的心都碎了……我不恨您,我只是觉得原来挨打真的很疼……娘,我本以为您性子温软,绝没有跟人动手的可能,如今才知道,原来您……若真是这样,当初胡氏欺辱您,祖母欺凌我们的时候,您怎么不动手呢?”
花未眠含泪望着游氏,泪眼尚未模糊,喉间带着哭音质问游氏——
“眠儿,你以为我真的想打你吗?你怎么瞒着娘做出这等事情来呢?你怎么会不知道,名节对于女儿家来说,有多么的重要?你知道私定终身究竟意味着什么吗?你知道就算你成亲了,日后这件事对你又有什么样的影响吗?现在,阖府上下都知道,你背着太爷,背着老夫人,甚至背着你的父亲你的母亲,没有媒妁之言,没有父母之命,跟别人私定终身了!眠儿,你这是要气死我吗?”
游氏眼中怒意犹在,但是更多的是眼泪,她的眼泪跟花未眠一样,都在眼眶里打转,却迟迟倔强的不肯落下来,“眠儿,我养你这么大,从来舍不得动你一根手指头,那是我心疼你,可你明白娘的心思么?我不求你闻达,不求你功成名就,只求你平平安安的长大,健康快乐,那就足够了!也是娘没用,娘不能够保护你,不能给你最好的生活,娘忍气吞声这么多年,是不希望会有更坏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若是没有你,娘大可一走了之,娘年轻的时候,不是没有人要的,就算是现在,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