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话呢?”覃嘉楠一听这声音,虽然还没看见人,就喊道:“师父好!徒儿太想你了。”
一袭灰衣,一顶箬笠,一柄青剑,那个人飘飞着落了下来。此人虽年事已高,但精神却很饱满,英武之气叫人不可逼视。覃嘉楠笑笑地问道:“师父啊,你到底是叫惠通子,还是叫通惠子啊,徒儿有点儿搞不明白。”那人哈哈笑道:“通惠子就是惠通子,本来就是一个人,有什么搞不明白的?”覃嘉楠点头应道:“哦,知道了。”野老提醒到:“嘉楠,可别忘了我的酒。”
惠通子猛地一剑挥来,覃嘉楠知道他又要试探自己了,便拔剑迎战。兵刃相接,锵铿有声,林鸟扑腾着飞走了,竹叶凋零如雨落。几个回合下来,惠通子方满意地站定身,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朗笑道:“小子,几月不见,剑术长进了不少呀,除了覃家家传还有我教的一些外,你吸取了不少各家的精萃,而且还加入了蛮多自创的套路。确实不错,将来肯定青出于蓝,师父心里真为你高兴。”覃嘉楠挠了挠头,笑道:“那是师父教导有方!”惠通子说道:“少来了,笑得这么傻,不过傻人有傻福。师父听说你要当驸马了,而且嫁你的是当今皇上最宠的三公主。”
“三公主我见过,人长得很漂亮,也挺善良,你行啊!什么时候准备把媳妇迎回家,到时候喜酒可少不得我这个做师父的,知道吗?”惠通子开玩笑地说道。覃嘉楠无奈地笑了下,说道:“不急!哎,师父,你怎么会见过三公主的呢?”惠通子笑道:“别说是区区的皇宫了,这天下,有哪里是我惠通子去不到的地方,我想进去谁还能拦得住我。师父可是专门去替你看下这个未来徒媳妇长得什么样,咱们嘉楠可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若是配个相貌平平的公主,那岂不是太不搭架了。不过还好,未来徒媳妇长相不赖,跟你蛮相配的吗。你行啊,可没有让师父失望。”
覃嘉楠瞧了瞧野老,说道:“对了,我那里还有几坛百年的桃花清酿,正好孝敬您老人家!”野老凑近前来,说道:“打住,打住,拿酒孝敬我可以,但不许叫我老人家。我,很老吗?”覃嘉楠有些疑惑地问道:“一百零八岁还不老啊,我都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能活到一百零八岁的那一天呢。”野老笑了笑,说道:“那是自个调理得好,我还不想死呢,朗朗乾坤,活着多好!”
蝉声悠悠,昨天爷和她出去了,一夜未归。银蝶坐在紫薇花树下,看着飘落下来的紫薇花瓣儿,不由地陷入了一片深思。他总是那样的美好,无论高兴还是生气时的样子,都是那么样的好看,叫人看着看着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回想起每一次和他接近的瞬间,每一次自己心里都会有些小小的紧张,因为自己竟然对爷有想法,从第一天来到这里照顾他的时候就被他那种掩饰不住的光芒给打动了。虽然自己与他并不会像其它的主仆一般亲密,因为他总是刻意地与人,尤其是女人,保持距离,连二公主都不敢对他有任何的造次,否则会将这种完美意境全部打破。
他轻轻地扶着林英从外面走了进来,银蝶一看见二人竟是如此的勾勾搭搭,岂能咽得下这口气。她上前问道:“哟,这是怎么了?”司马明枫抬头看了看她,说道:“她受伤了,我先扶她进去再说,你去叫太医吧,这几天她要好好地调理一下。”银蝶歪歪地想着,不会吧,一夜未归,难道她们之间真的发生了什么关系,还要好好地调理?爷也太关心她了吧?不对,肯定是这死丫头百般引诱爷的,长得这么漂亮还满身的媚劲儿,就没觉得她是什么好人。若是她和爷真的那个什么什么了,不幸怀上了爷的骨肉,那岂不是要骑到自己头上来了,好狡猾的狐狸精哪!
虽然有些恨她,但爷的话还是要听的,她去叫太医了。太医进到翠薇阁瞧了瞧林英的伤势,说道:“姑娘的命可真大,伤得很重,不过现在看来倒是没有什么大碍了,你们之前在哪里诊的?此人着实是高人,在下佩服至极。她只需要调养几日就好了,姑娘身子虚着呢,我给配些零散的补药,待会差人送过来,就不劳你们亲自过去了。”司马明枫谢过太医,亲自送他出去了。
林英躺在床上,看了看跟前的司马明枫,说道:“六皇子,你先忙你的去吧,我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就好了。”她明显得看得出银蝶的不满,只是不好解释些什么。等司马明枫回自己房间后,银蝶重重地把御膳房刚炖好送来的燕窝放在案上,说道:“呶,给你的,我想你应该还不至于走不了路,我放桌子上了,要喝你自己端。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人已走远,只剩案上的那碗燕窝还在冒着热气,悠悠的蝉鸣乱入耳际。她安静地躺在床上,侧身转向窗户的那边,看着阳光下随风摆动的翠薇花树。枝上花开得很好,隔着窗纸映出一片蓝柴色的柔光,很是漂亮。
手机里的音乐忽然播到那一首《枝上花》,婉转而有些幽怨:枝上花,花下人,可怜颜色俱青春。昨日看花花灼灼,今朝看花花欲落。不如尽此花下欢,莫待春风总吹却。。。。。。
脑海里浮现出洛明枫的影子,他唱歌时的样子很让人欣赏,而且钢琴、吉它、小提琴、还有笛子,他都很擅长,更加令人觉得可敬的是,不是自己作词作曲的,他绝对不唱。是啊,他们总说一切因缘,我们是不是该好好把握。只可惜,那样好的一个男孩子,就这样地错过了,再也没有机会见面,原以为见不到就会渐渐地把他忘记,却发现他一直活在自己的心里。自己真的不喜欢他么,明明喜欢却为什么还是要说只做朋友?其实从第一次见到他的那时起,他就已经住进了自己的心里,只是他太优秀了,总让人觉得不能独占,不能把艺术般的杰人据为己有。
未央楼上,司马明枫静静地站着,凭栏远望。这里是全城最高的一座楼,可以俯视整个洛阳都城。密密麻麻的房屋连成一片,繁华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如同蚂蚁。远处是黛色的青山,玉带似的洛水蜿蜒向远方。暮色苍茫,夕阳里的最后一丝光也隐去了,只余下满天的残红。他的身影孑孑而立;罕世的俊俏容颜,如画。一身明黄色的衣服,更是衬托出了他身上的光彩。
“小姐,你在看什么呢,看得这么出神?”忽然听见有一个声音响起。他轻轻地回过头来,楼的另一角一个女子拉住刚刚说话的梳着双丫髻的丫头,说道:“我们走吧!”一边走着,一边回头看了看他,露出一抹嫣然的笑意,还带些掩饰不住的羞涩。司马明枫掉转过头来,继续看着洛阳的风景,品味这人间繁华中的静谧。流云万千,野旷天低树;琼楼玉宇,弄影谁与共。
一边下楼,那梳着双丫鬟的丫头问道:“小姐,刚刚那个男人长得可真好看!你看他很久了,是不是。。。。。。”那位被叫作小姐的人说道:“我也觉得好看呢,千儿,看他穿着应该是皇了才能穿的衣服,你知道是哪位皇子吗?”千儿摇了摇头,既而又点了点头,说道:“小姐,我想应该是六皇子,因为在这些皇子里边,只听人家说六皇子长得很是俊俏,其它的都一般般。”
“六皇子定亲了没有?”她问道。千儿还是摇摇头,说道:“这个奴婢不知,不过好像没有听说他定过亲,小姐的意思是。。。。。。”她脸上泛出一丝久违的笑意,说道:“我跟爹说去!”那边柳尚书在楼下等着女儿。见她们两个下来,便说道:“嫣儿,天色不早了,你今天在皇宫里玩了一天,累了吧,回家歇息去。”柳嫣儿看了一眼父亲,点头哦了一声,便跟着父亲走了。
路上,她掀开轿帘时不时地看下未央楼,看的并不是楼,而是站在楼上看风景的那个人,心里跌宕起伏。柳尚书问道:“嫣儿,你娘为你张榜择婿,有没有一个你看中的?”柳嫣儿摇了摇头,说道:“爹,女儿还不想嫁人呢。”她小小地撒了下娇,露出微微的笑。柳尚书眉峰一蹙,说道:“这怎么行,女孩子家长大了总是要嫁人的,哪能一辈子跟爹娘在一块儿,爹娘只希望你能找到一个好的归宿,你可是咱们柳家的独生女,一定要幸福才行。”柳嫣儿笑了笑,说道:“爹,现在这样张榜择婿有什么用,招来的我都不中意,因为嫣儿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柳尚书问道:“谁?”柳嫣儿羞笑了一下,说道:“六皇子!”柳尚书不知所以然地问道:“你还不是也没见过他。”柳嫣儿嚷道:“我就是喜欢!女儿要嫁他。除了六皇子,我谁也不嫁。”柳尚书倒是捏了一把汗,六皇子是个很独立的人,这个可不怎么好谈。但柳嫣儿态度决绝,他也没有办法,只得说道:“爹试试看吧,不过六皇子可不容易搞定。”柳嫣儿投进父亲的怀抱,说道:“就数爹对我最好了,嫣儿真幸福!”千儿笑向柳嫣儿道:“小姐,放心吧,尚书一定会有办法的,千儿相信小姐一定可以如愿以偿!”柳嫣儿望向父亲,柳尚书无奈地笑了笑。
她可是柳府的独生女,自小就被大家给宠坏了。在府上,谁不是把她捧得跟明珠似的,还好,柳嫣儿倒是继承了父母的一些好的品性,人长得漂亮,又温柔善良,没有什么大架子。
037无可救药非他不嫁
一回到尚书府,千儿就把大门口张贴的那张榜子给揭了下来,然后死劲揉成一团,塞进一边的竹篓里了。柳夫人正好走过来,很是不解地问道:“你屋里呆腻了么,跑这里来做什么,谁要你揭的?”柳夫人回头向身边的丫头说道:“赶紧去叫人再写一张。千儿,我可得警告你,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不要以为嫣儿跟你亲近些,你就真把自己当成是什么很吃得开的人了。”
自己什么也没说,这老夫人倒是啰嗦了一大堆的东西,叫人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看老夫人的样子,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柳嫣儿却不知何时地出现在了千儿的后面,向母亲甜甜地微笑了下,那样的笑就像是寒冬退去后迎春花迎来了崭新的春天一样的温暖而让人觉得可亲。她说道:“娘,别怪千儿,是我的意思。娘,像您女儿这样天生丽质又冰雪聪明的人会嫁不出去吗?”
柳夫人眉峰一挑,说道:“诶,娘只是想要选个中意的,要身份地位家底各方面都配得上的才行。嫣儿,娘怕你受苦受委屈,这做娘的心思你以后会懂的。”柳嫣儿甩着母亲的小手,边扶她进去边说道:“娘,若是只凭张榜择婿,就能找到一个好夫婿,那岂不是太荒唐了吗?更何况,这样子能够知道对方的为人么,难道只注重门第?可是一般权贵家的公子都是纨绔子弟,嫣儿可不想以后和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过日子。”柳夫人的眼光落在女儿的身上,替她理了理青丝,然后说道:“你没试过,怎么就知道会不喜欢呢?”柳嫣儿笑道:“当然知道了。”
她看着身边这个可爱娇俏的女儿,说道:“别小孩子气,婚姻乃大事,切不可儿戏。娘是过来人,会替你找个好人家的。”柳嫣儿忽然在她面前顿住,说道:“娘,你可不可以考虑下嫣儿自己心里的想法,如果嫣儿心里已经有人了,而且不会再喜欢上别的男人了,你都不帮我吗?”柳嫣儿问道:“你足不出户的,能见过谁,还这么说话,非他不嫁么?”柳嫣儿很是赞同地点点头,说道:“嗯,这是女儿的意思,非他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