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翎雪--易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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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翎雪--易钗- 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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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浮云城的产业,浮云城建成之时便有这里,怕得是万一遭遇什么大灾,也好带城民由此避祸,可算是一条退路。毕竟此处极为紧要,所以不好让太多人知道……”

洛小丁怔住,如此说来,蕊香阁外的湖底是有通道与这地宫相连,如此重要机密之事,想来也只有师父跟极少数人知晓,其后必定有关于这座地宫的禁忌。可如今师父竟连这事情都让她知道了,若日后有人问罪,这岂不是又是一桩要他命的大罪?她只觉骇异,便有十二分不安,站住了道:“那……我……”

“走吧!”李玄矶将掌心中的纤手握了一握,携了洛小丁继续前行,这个秘密只每一代的城主知晓,非不得已,是绝不能将此处说与他人知道的。这一两年,他一再违背门内禁令,已经违背了这许多,便再多一条又有何妨?

沿着石阶往下,没多久便步入一条黑乎乎的甬道之中。李玄矶燃起火折子照着,两人一前一后往前而去,良久都不曾说话。也不知过了多久,洛小丁忽然叫道:“师父……”

李玄矶回头看她,问道:“怎么了?”

洛小丁垂头不语,默然片刻,低低问道:“师父,你恨我么?”

“恨你?”李玄矶愕然。

“我害你这样……”声音很小,微有些哽咽。

李玄矶不声不响瞅了她一阵,恨过没有?当然是恨过地,所以才会将她赶得那么远。只是,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而且,那也不是她的错,如果是错,错的该是老天爷才对。

他缓缓走过去,将她拥入怀中,轻声道:“我如今同你在一起,很快乐。”这么多年,他站在浮云城地最高处,受人崇敬,应有尽有,却始终没有像今天这样快乐过,发自内心的喜悦,只想和她浪迹天涯相守一处,至于其他,暂时不想也罢。

回来更新了,这文一定会写完地,不会tj。

第二卷118。同床

从暗道尽头的石门出去,洛小丁才知外面是一片野地,正是隆冬时节,四野被厚厚的积雪覆盖,一眼望不到头。夜幕四合,却已是晚上了,一轮朗月当空,流光垂泻,映照于雪地上站着的一双璧人身上,皎皎生辉。

空气冷冽,令人遍体生寒。李玄矶将随后走出的洛小丁拥入怀中,抬头望望夜空中的月亮,语声中颇有几分意外:“原来天都黑了,你冷不冷?”算来也该是晚上了,只是地宫里灯火通明,便想当然地认为外面还是白昼。

洛小丁摇头道:“不冷。”转头又朝方才出来的那道暗门看了一眼,“师父,蕊香阁那里的密道,范师叔也知道么?”

李玄矶伸手将她衣领上的带子紧了一紧,道:“原本是不知道的,那一日他带了风霆王府的部属意图不轨,还好你二师兄同江阁主、童师弟他们早有准备,才没有让他得逞,当时逼得他逃进了玄天阁,他大约是从那边的密道摸到蕊香阁的。”

他的语气淡淡的,有些漫不经心,就这么轻描淡写地一语带过,想来是不想令她烦心。

“那里……也有密道。”洛小丁微愕,原来玄天阁那边有通往蕊香阁的密道,浮云城竟有这许多的秘密,她在城里多年,居然一无所知。

李玄矶摸摸她鬓边头发,笑道:“是啊,江蓠知道他往那边去了,这才跟我说你在那里,虽派人拦截,却还是被他抢先了一步。可吓着你没有?”

范玄敬此次与风竹冷联合裴玄义对付李玄矶,原想证据确凿,必是万无一失。于是他在暗,裴玄义在明。妄图借着洛小丁一事将李玄矶逼入死谷。这原本是万无一失的事情,谁知阙金寒竟会临时倒戈,两相比拼,又有江蓠相助,六部九阁中各位管事大多便站到了阙金寒、童玄成这边。…裴玄义自是落了下风。范玄敬眼见事情落败,当下带了风竹冷的部属出来相帮。

这却正合了李玄矶的心意,布了多日的一张大网适时收拢,打了范玄敬一个措手不及,风霆王府几个侍卫尽数被擒,当堂被爆真实身份,与朝廷勾结地罪名自然坐实,这却是背叛师门的大罪,哪里还有人保他?范玄敬仓皇逃奔到玄天阁。想要借密道逃遁,无奈中途遇上江蓠手下的暗卫,躲闪之下也不知怎么便到了通往蕊香阁地那条岔道。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洛小丁自然知道这事情远没有师父说得这么简单,也不知当时情形如何凶险。师父又是如何逢凶化吉?城里如今是否已恢复平静。还有大师兄……他,他地病几时才能好?想到大师兄。她心里便有些乱,撇过脸再不敢去看李玄矶,摇头道:“没有……”

李玄矶的手在她肩头安抚性地摁了一摁,低声道:“没事了,范玄敬已经再掀不起什么风浪了。”范玄敬应该是已经死了,他与范玄敬几乎同时落水,当时回头看了一眼,知道范玄敬那模样多半是活不成了。他一直都下不了手的事情,最终还是江蓠帮他做了,原本他还是该回去给江蓠一个交待,可眼下,他只有辜负江蓠了。

只是凭江蓠的本事,早晚都会发现这个地宫,留在这里始终都有麻烦,再者说有先师遗命,他带着洛小丁在那里,心里总是有个疙瘩,倒不如一走了之。

“走吧!我记得山下有个小村子,村子里有家面铺的面味道不错,也不知还有没有开,咱们快去看看。”

洛小丁皱眉:“这么晚了……”即使有,这个时候也该打烊了。没等她说出这话,李玄矶忽然揽住她地腰肢,脚不点地,已扶着她轻飘飘直掠了出去。

山下果然有个村落,李玄矶所说的面铺也还在,方巧面铺还开着,那店家正准备熄火打烊,忽见又来了两位客人,便有些不耐,但李玄矶一进来便拱手连说叨扰,店家倒不好冷着脸打发二人离开。又看二人衣饰华贵,显然出生显富之家,偏二人又都生得极好,男的气宇轩昂,女的秀婉明丽,看着赏心悦目的,不觉便有了几分好感,只得又耽搁一阵。

店家虽年逾花甲,手却是极快,不一会儿便将香喷喷热乎乎的两碗面端上了桌,面上浇了红油,撒了葱花,红白绿相间,煞是好看,令人食欲大增。

李玄矶却并不立刻便吃,唤住那店家问道:“掌柜的,这附近可有歇宿的客栈?”

店家摇头道:“这一带人烟稀少,哪里有什么客栈?”

李玄矶微有些失望,道:“我夫妻二人赶路经过这里,天色已晚,倒不好再往前走……”

他这么一说,那店家竟也为他们担忧起来,略想了一想道:“老汉家里方巧还有一间空屋,二位不嫌弃的话,就在舍下住上一晚吧!”

李玄矶哪里还会嫌弃,自是道谢不已。

洛小丁听到他说夫妻,早已红了脸,也不好说破,只低头吃面。等那店家离开,才睃他两眼,低声问道:“师……咱,咱们不回去么?”

李玄矶觉得她脸红红地模样煞是可爱,想要伸手捏一捏,却又顾忌着旁边的店家,只好望着她笑眯眯道:“不回去,我原在大骊关附近置了一个庄子,咱们去那里。”

吃完面后,李玄矶付面钱之时顺便将晚上住宿的银两也一并付了,那店家原本只是帮忙,未想二人竟然还会给钱,推托几次不过,只得受了,乐呵呵带着二人到自家住所,令家人将那间空屋收拾出来给李玄矶二人。

店家因得了好处,自是照顾得格外周到,将家里压箱底地新被褥拿来铺了床,又送进炭火来,把屋里烘得暖暖的。洛小丁看着那床,一想到二人这一晚要同床共枕,心里便怦怦乱跳,也不敢朝李玄矶看,只站在桌边低头拿了桌上地茶碗翻来覆去地瞧。

李玄矶知她难为情,便道:“你先睡……我到外面转转。”

“师……”洛小丁见他如此,反觉更为不妥,只是这可怎么是好?似乎怎样都不对。

李玄矶回头对她笑笑:“你也累了,早点睡吧。”说着话已开门出去。

洛小丁看着那重又关紧地门发了一阵呆,脱了鞋上床和衣躺了一会,只不见李玄矶回屋,过了一阵忽然听到隔壁屋子传来说话声,却是师父同那店家在闲聊,她听了一阵,这才放了心,将外面绣袄除了睡下,许是累极,头一挨枕便睡熟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听到雄鸡唱晓之声,她方才醒过来,又迷了一阵,方觉不对,原来身边竟还睡着一个人。洛小丁心里跳了一下,想起昨晚之事,一张脸早飞红了起来,只是师父是何时进来睡的,她居然就不知道。推荐一半天使地《大唐依旧》,颇有新意的穿越,值得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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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119。缠绵

天并没有完全亮,房内仍旧是灰蒙蒙的,只窗纸上泛着些白。

借着些微的光亮,洛小丁看见李玄矶平躺于床外侧,与她隔着近一个人的距离,身上并没有同她一样盖着棉被,而是搭着他先前穿着的那件厚斗篷。这样刻意的守礼并没有让洛小丁觉得心安,反而有些惶惑起来,想要把被子拉过去给师父盖上,却又怕惊醒了他,犹豫片刻,还是轻轻坐起身,将被子拉过去,小心地帮他盖好。

李玄矶还在睡梦之中,面目沉静宁和,唇角处微有笑意。洛小丁看着他,竟有一霎时的失神,她忽然想起最初与师父相见的情景,那时师父高高坐在马上,英俊而冷漠,仿佛来自云端的神,叫她不由自主心生敬畏之情,每每到他面前,她便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卑微而渺小,几乎低到了尘埃里。后来与师父朝夕相处,才知他并不是那么冰冷无情的人,只是碍于身份地位,才会那般严肃。她将他当作父亲那般敬爱,却始终没想到他们会与夫妻扯上关系。

她怔怔地望着李玄矶,心头微起涟漪,有些酸又有些甜,其实师父并不老,只是要比大师兄看起来沉稳,他的眉毛长得很好看,还有鼻梁,嘴巴……

洛小丁忽然觉得有些不妙,她看见师父唇边的笑纹正缓缓加深,他是醒着的?正疑惑间,李玄矶却已经睁开眼来。

“你在看什么?”他注目看她,眉梢眼角笑意飞扬。

洛小丁忽地掉转头去,心里突突直跳,口里却道:“没看什么。”

李玄矶缓缓坐起,挪到洛小丁身边。1 6K小说网…将棉被拉过裹在她身上,顺势自背后拥住她,轻声道:“转过来。看着我……”

洛小丁听着这温柔的声音,便不忍心抗拒。听话地转过身去,只一双眼却不大好意思看他。

李玄矶修长的手指自她脸上轻轻抚过,含笑道:“昨晚上睡得可好?”

洛小丁点点头,道:“师父呢?”这话出口,便觉得不妥。待要改口时,却被李玄矶一拉,两人一起就都又倒了下去。

李玄矶轻笑道:“没睡好,天还没亮,你再陪我睡一会。”

洛小丁红了脸挣扎着要起来:“我在这里,会打扰……唔……”

李玄矶灼烫的唇压过来,将她剩下的话全堵了回去,唇舌纠缠一处,二人地呼吸都渐渐急促。洛小丁想到隔壁还住着那店家。生怕会被人听到,也不敢过分推拒弄出响动来,只由着李玄矶亲吻。先时脑子还清明,不多时脑中便有些混沌。师父身上烫得厉害。活像一个火炉,将她身上也烤得滚烫。颈间背心渗出汗来,软绵绵使不出力气。

正迷糊间,忽听李玄矶喉咙里低低呻吟一声,喘着气道:“糟了!”

洛小丁傻乎乎问道:“什么糟了?”一语甫落,才觉出大腿上被什么硬物抵着,自云阳王府那一夜后,她多少也明白了一些男人身上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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