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因此言论自由权利应该与宗教信仰权利一样不能拿来自
由交易，这就是它与财产权的类比显得拙劣的原因。假如我
谈成了一笔我后悔不已的生意，我就失去了钱财。但是，像
其他参与政治者一样，我的平等身份并没有受到损害，至少
根据宪法对这种身份的实质规定，我的平等身份没有受到损
害。我没有把自己卖身为奴，我没有陷人把自己卖身为宪法
认为是奴隶的状态。此外，该论证没有证明以下结论的正当
性：一个人绝不应该拥有同意不发表某种情报或将其事先接
受检查的权利。因为并非每一份这样的协议都会让那个人处
于使其作为政治平等者的地位打折扣的状态。因此，最高法
院必须划清界线，以区分可以允许的和不可允许的放弃演说
的宪法权利，我们刚刚在考虑听众的听的权利时，规定的每
一条界线都可以恰当地保护演说者说的权利。
法院可能说，要么不许把放弃权利作为政府机关的雇佣
条件，要么除非得到国会的特别授权，才允许人们放弃这样
的权利。但是，根据其简明的并不令人满意的司法意见，最
高法院没有考虑这些可能的区分，其中有一条将支持施耐普
的主张。最高法院断定，甚至没有特别的国会授权，被政府
机构雇佣的人都可能放弃宪法第一修正案的权利。这种假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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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则问题 ＇美＇罗纳德·德沃金
犯了以为宪法权利只是一份人身财产权的错误。
因此，施耐普本来不应该放弃宪法第一修正案的权利。
那个结果对于保护其他人的听的权利以及保护施耐普自己的
独立性是必要的。但是，替施耐普辩护的这个论证依赖于我
早先辩护过的自由言论观和宪法第一修正案观念。它依赖于
以下假设，言论自由是一个原则问题，因此当希望表达其想
法的人受到压制、检查或拖延的时候，它是一个严重不公正
的问题，而不只是对共同体总体福利的抽象威胁。只有以那
种眼光来看待言论自由的时候，以下情形才会清楚起来，保
护一位哪怕签订了合同并且知道自己不是在参加童子军的中
央情报局退役人员何以会如此重要。费尔伯案和赫伯特案表
明了如此理解宪法第一修正案何以不会给新闻界它想要的所
有权力和特权。里士满报业案表* 明了它会拿走新闻界甚至
已经得到的权力的原因。而《改革论者》 案和施耐普案则
表明了那个观念对美国宪法民主为什么仍然是至关重要的。
宪法第一修正案应当免受敌人的攻击，也应当从其最好的朋
友那里得到维护。
注释
英文版作者序
＇1＇马歇尔，库恩编：《罗纳德* 德沃金和当代法理学》，
新泽西州托托华：罗曼一阿伦赫尔德出版社，1984 。有关原
则和政策区分的讨论，请参考肯特* 格林瓦特的文章和本人
对该文的答复。
第1 章政治法官和法治
说明：本文最初发表在《 英国科学院学报》 （1978 年
第64 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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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则问题 ＇美＇罗纳德·德沃金
＇1＇ J 。 A 。 G ，格里菲思：《司法政治学》 ，曼彻斯特：
曼彻斯特大学出版社，1977 。
＇2＇ “查特诉种族关系署”案（1973 ） ； A 。 C 。 868 。
＇3＇ “达克斯工党俱乐部诉种族关系署”案（1975 ） ； A 。 C 。
259 。
＇4＇ “教育和科学大臣诉泰姆赛德市政理事会”案（1 976 ） ；
3 W 。 L R 。 641 。
＇5＇ “肖诉D 。 P 。 P 。 ”案（1 966 ） ； A 。 C 。 206 。
＇6＇ “利佛西奇诉安德森，．案（1942 ） ； A 。 c 。 206 。
＇7＇ 罗纳德”德沃金：《认真地对待权利）） （马萨诸塞
州剑桥：哈佛大学出版社，1977 ；伦教：杜克握斯出版社，
1978 ）。
＇8＇在《 认真地对待权利》第4 章我用较长篇幅解释了
原因。
＇9＇勒尼德* 汉德：《权利法案》 （马萨诸塞州剑桥：哈
佛大学出版社，1962 ）。
＇10＇本文讨论的有些问题― 尤其是法定构成的群体心理
学理论―在本书第16 章中得到了展开。
第2 章原则的法庭
说明：本文最初发表于《纽约大学法律评论》第56 期
（1981 年5 / 6 月号）。
＇1＇ “马布里诉麦迪逊，，案，5 U 。 S 。 （ ICranch ） 137 ； 173
一179 （ 1503 ）。
＇2＇ 参阅“西海岸饭店诉帕雷希”案，300 U 。 5 。 379 （ 1937 ）
（赞成针对妇女的华盛顿最低工资法），驳回“艾德金斯诉儿
童医院”案，261 U 。 5 。 525 （ 1923 ）。并参阅“罗伊诉威德”
案，410 U 。 5 。 113 （ 1973 ） （得克萨斯刑事堕胎条例主张它
是违宪的）。
＇3＇ “美国诉卡罗伦置业”案，304 U 。 5 。 144 ； 152n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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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则问题 ＇美＇罗纳德·德沃金
（ 1938 ）。约翰* 埃利：《民主和不信任》 （马萨诸塞州剑
桥：哈佛大学出版社，1981 ）。
＇4＇参阅约翰* 埃利：《民主和不信任》，第l 页；托马
斯* 格雷：“我们真的有一部不成文宪法吗”，载于《斯坦福
法律评论》 （1975 年第27 期，第703 页）；迈克尔* J * 佩
里：“解释主义、表达自由和平等保护，，载于《俄亥俄州法
律杂志》 （1981 年第42 期，第263 一265 页）。虽然这些
特定的短语很普通，其他短语也得到了使用。比如保罗* 布
莱斯特谈到了“原创论”（ originalism ）和“非原创论”
（ nonoriginalism ） ，旨在区分“原创的”理论和在某种意义上
不包含对原创文本解释的解释主义理论。参阅布莱斯特：“对
原初理解的误解性探索”，载于《 波士顿大学法律评论》
（1980 年第60 期，第204 一205 页）。本文的讨论也应用
了这一区分。
＇5＇参阅约翰* 埃利：《民主和不信任》，第43 一72 页
（对这些非文本标准提供了一个批判性概括）。
＇6＇参阅劳尔* 柏格：“埃利的司法评论理论”，载于《俄
亥俄州图书馆杂志》（1981 年第42 期，第120 一121 页）；
罗伯特* J * 柏克：“中立原则和几个宪法第一修正案间题”，
载于《 印第安纳法律杂志》 （1971 年第47 期，第6 页）。
＇7＇参阅劳尔* 柏格：《司法治下的政府》 （马萨诸塞州
剑桥：哈佛大学出版社，1977 ） ，第249 一258 页，第387
一396 页（制定者并不想求助于自然法从而使法官能够克服
宪法的成文限制）；迈克尔，J * 佩里：“解释主义、表达自由
和平等保护”，载于《俄亥俄州法律杂志》（1981 年第42 期，
第267 一270 页）（制定者没有宪法化自然法）。
＇8＇参阅托马斯* 格雷：“我们真的有一部不成文宪法吗”，
载于《斯坦福法律评论》 （1975 年第27 期，第707 一710
页，第718 页）；迈克尔，J ，佩里：“解释主义、表达自由
和平等保护”，载于《俄亥俄州法律杂志》（1981 年第42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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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则问题 ＇美＇罗纳德·德沃金
第2 “页，第296 一297 页，第300 页）；特伦斯* 桑达罗：
“少数派的司法保护”，载于《密执安法律评论》 （1977 年
第75 期，第1162 页，第1179 一1181 页，第1193 页）； “布
朗诉教育部”案，347 U 。 5 。 483 （ 1954 ） ； “波林诉夏普”案，
347 U 。 5 。 497 （ 1954 ）。
＇9＇参阅杰里米* 边沁：《法律通论》 ，H 。 L 。 A ．哈特
编（新泽西：人文科学出版社，1970 ） ； J 。 L ．奥斯丁：《法
理学的范围》 （伦敦，1832 ） ，第9 一33 页，汉斯* 凯尔
森：《纯粹法律理论》 （伯克利：加利福尼亚大学出版社，
1978 ） ，第193 一195 页。
＇10＇参阅H 。 L 。 A ．哈特：《法律的概念》 （伯克利：
加利福尼亚大学出版社，1976 ）。
＇11＇参阅布莱斯特：“对原初理解的误解性探索”，载于
《波士顿大学法律评论）） （ 1980 年第60 期，第204 一205
页）。
＇12＇参阅H 。 P ．格莱斯：“说话者的意思和意图”，载于
《哲学评论》 （1969 年第78 期，第147 页）； H 。 P ，格
莱斯：“意义”，载于《哲学评论》 （1957 年第66 期，第
377 页）。
＇13＇以下说法可能是错的：在一个庞大立法团体中．投票
是一种言论行为。我无法在此讨论这一说法。
＇14＇有意思的是，在这里，宪法文本主义者的实践似乎不
同于国会文本主义者的实践。我认为，在通常的司法解释过
程中，我们不会对一名参议员写给其正在上大学的儿子的书
信发生兴趣。不过假如人们发现了一封由麦迪逊寄给他侄女
的信，那将会怎样呢？试比较约翰* 埃利：《 民主和不信任》
（比较麦迪逊在国会上―令人不快地― 对宪法第九修正案
作出的解释和他更早些时候在写给杰斐逊的一封信中的讨
论）。毫无疑问，这个差异反映了早些时候提到的见解：那个
惯例已经成功地使集体意图观念在通常司法解释语境中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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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则问题 ＇美＇罗纳德·德沃金
宪法解释中成为一个更加人为的术语。
＇15＇迈克尔* J * 佩里：“解释主义、表达自由和平等保护”，
载于《俄亥俄州法律杂志》（1981 年第42 期，第299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