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垮了以后,你可以免去牢狱之灾!我们都为你做证!这些好处还少吗?”
严丽不吭声了,低下头,似乎有些动心了。
“可是,要是你们搬不垮他呢?那我岂不倒楣了?”她抬起头,冷笑道。
“只要你一出马,他们一定会垮!光包情妇就够他双规了!你放心好了,这是铁板钉钉的事!你如果相信我杨如剑,你就跟我们一起干!”杨如剑斩钉截铁道。
严丽呆呆地看着他,思考着。
“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这样想吗?”杨如剑催道。
半响,严丽涨红了脸,将手中的烟头在烟灰缸里拧熄,朝杨如剑飞出一缕多情的目光,道:“好吧,我跟你干!但要保护我的人身安全!”
“放心吧,我会保护你的!”杨如剑高兴地笑道。
当下,杨如剑将一个高级的可同时窃听的微型摄像头交给了她,对她交待了使用方法及要录取的内容。严丽表示就这两天邀倪忠农来一次,把话套出来,录下来。杨如剑叮嘱他,之前一定要通知他们!因为这个摄像头的听及录的效果是在100米以内。严丽答应了。
两天后一个夜晚,杨如剑接到严丽电话,说:倪忠农马上到她这来。今晚在她这里过夜。杨如剑大喜,赶紧要她做好准备,摄像头一定要放好!用完后一定要收好。然后,他和刘菁等人上了“子弹头”,照严丽所说的地址,往严丽住的别墅区里赶去。
进了那别墅区,还没靠近严丽住的那栋房子,“子弹头”上的监视器上就已经出现了严丽的卧室里的情景。严丽穿着睡衣坐在床上。摄像头正对着床。看来,严丽很守信诺。
杨如剑给严丽手机发了个信息,问倪忠农进了屋没有,车停在哪里?严丽对着摄像头轻声告诉他们,说,倪忠农已经进了屋,正在洗澡。车被司机开回去了。杨如剑便将“子弹头”停在严丽那那栋房的楼下花坛边。
不一会,监视器镜头里出现了倪忠农的镜头,他穿着紫色的华美的睡衣笑吟吟地走了进来,一把搂住穿着睡衣坐在床边的严丽笑吟吟地往床上倒去。严丽在他怀里故做娇嗔地撒娇道:“干什么嘛,外面有那么多女人,还这样饿!像年轻人一样!”
倪忠农嘻嘻笑道:“哈哈!宝贝!好久没见了!你肯定憋慌了!我也不能太委屈你啊!哈哈哈!”
“哼!还说不委屈我,人家小车都没有!包养的钱也不加一点,还说不委屈!”严丽从倪忠农怀里挣脱,坐了起来,正对着镜头。
倪忠农也坐了起来,看了看她,搂着她,不快道:“不是说好了的嘛,送这间屋子给你,一年三十万,满两年后,再送一辆宝马!”
严丽对着镜头狡黠地笑了一下,眼珠转了转,撒娇道:“人家现在想要车了嘛!你不能总让人家出门坐公汽嘛,你就提前把车送我好了!反正我答应让你包两年就是了!”
倪忠农看着她,犹豫着。
“老公,你既心疼我,就满足我嘛!我是你的心肝宝贝!你得让我好好开心一下嘛!”严丽说着,温柔地在倪忠农脸上亲了一下。
倪忠农呵呵笑道:“好吧!好吧!”
严丽跳下了床,从茶几上拿起一张纸,一支笔,又坐到倪忠农身边,撒娇道:“那就把合同改一下嘛,从今天算起,小车在一月内给我买定!”说完,目光含情,直勾勾看着倪忠农。
倪忠农沉吟一下,接过纸笔,在那张纸上划了几笔,递给严丽:“怎样?”
严丽接过纸笔,看了看合同,脸上溢开开心欢喜的笑,亲了倪忠农一口道:“大省长,你真好!做你的心肝真的好好哦!”
倪忠农哈哈大笑:“只要服侍我好,我不会亏待你的!哈哈哈!”说完,一伸手,将严丽揽入怀中,往床上倒去。严丽撒娇地大叫:“等一会嘛!让人家把笔放下嘛……”
不一会,镜头里,两人衣服都脱得精光了,严丽涨红了脸,冲着镜头狠狠地瞪了一眼,好像在对杨如剑生气撒娇,然后将身上脱下来的衣服往床对面的花坛处一扔,立时,“子弹头”里,监视器的镜头黑了,什么也看不见了,只听见倪忠农的嘻笑声,跟着是倪忠农发泄的声音,还有严丽娇喘吁吁不堪重负的呻吟声。原来,她那衣服把放花坛里的摄像头挡住。
“好!不错!这严丽倒聪明啊!办得不错!”“子弹头”里,杨如剑关了监视嚣的接受开关,满意道。
“是啊!怪不得你当初要追求人家呢,美丽加聪明啊!”刘菁酸酸语气道。
袁玲也高兴道:“这女孩真的好聪明!这下倪忠农算垮定了!”跟着,她眉头一皱,娇柔楚楚,充满同情道:“只可惜了这个女孩,又要受倪卫兵折腾了!”
肖胜利道:“没关系啊!她反正就是做二奶的!”
“胡扯!做二奶的就没有尊严了?如果不是为了这次行动,人家会这样?”杨如剑瞪了肖胜利一眼。
“好了!不吵了!打道回府吧!”刘菁看了杨如剑一眼,不快道。跟着,幽幽道:“公正地说,严丽这女孩立了大功!就冲这,我要和她交个朋友!”
于是,杨如剑发动车,趁着夜色,悄然驶出这个别墅小区,直开往玫瑰小区。
十二、度假村里的枪声
回到玫瑰小区杨如剑的住处,几个人就用录放机将这些天所录的全部放了一遍,做了些删减,将不清楚的画面或无关紧有的对话删掉,又将两盘带子的内容都合到一盘带子里了。因还有空间,杨如剑就将他所了解的王子娱乐城涉黑、涉赌、涉黄的内幕讲述了一遍并录了下来,袁玲也将他父亲举报倪忠农遭报复,父母及姐姐被杀害的事讲述了一遍。之后,为了保险,他们又复制了一份备份录像带。做完这一切后,刘菁对杨如剑道:“这事该告诉我爸爸了!”
刘华北一听显得很兴奋,要杨如剑速将录像带交给刘菁带给他。杨如剑疑惑道:“您能保证就凭这个录像带就能把倪家父子弄垮?倪忠农可是副省长,方方面面都有关系的!”
刘华北笑道:“不要说他是副省长,就是中央委员,只要我们掌握了证据,就一定会扳垮他!”
和刘华北通完电话,杨如剑将刘华北的话转告给大家,大家都兴奋异常。
袁玲喜极而泣,含泪道:“我爸爸、妈妈、表姐终于可以含笑九泉之下了!”
肖胜利在一旁温存地安慰她:“不要哭,袁玲!你应该高兴,等倪忠农垮台后,我们一起去祭奠你的父母亲!”
刘菁感叹道:“我爷爷也可以含笑九泉了!”
“是啊!你爷爷九泉之下有灵,应为你高兴。因为是你帮他摆平了倪忠农!”杨如剑讨好的语气道。
刘菁瞪了他一眼,淡然道:“谢你了,你也立了大功!”
肖胜利见两人表情有些走样,就提议去餐馆庆贺一下。于是一行人像欢快的风,冲下楼。
第二天快吃晚饭时,杨如剑的手机响了,是倪卫兵打来的。倪卫兵说好久没和他一起玩了,想和他聚聚。杨如剑想他有些对不住倪卫兵,加上这也许是最后一次和倪卫兵以朋友身份相聚了,就答应了。
与倪卫兵挂了电话,他叫来肖胜利,告诉他自己要到倪卫兵那里吃晚饭,让他回去好好招待刘菁和袁玲。
肖胜利愣了一下:“你都向倪卫兵宣战了,还有必要去吗?”
杨如剑道:“是不宣而战。正因为这样,我才要赴他的约!以后怕没有机会了!”
肖胜利无话可说了,应了一声,出去了。
下午5时30分,杨如剑的“宝马”开到度假村大门口。姚忠在大门口接着他。他告诉杨如剑说倪卫兵在度假村花园十字口处等着他。杨如剑把车开进去,开到十字口,倪卫兵果然等着。
“我们在院里散散步吧!”倪卫兵笑道。
杨如剑车停在一边,下了车。两人在公园般的度假村的小道上散步。姚忠和两个穿西服的手下跟在后面。
正是初冬。焰火似的树灯向夜空绽放光芒。灌木丛和松树上都挂满五彩小灯泡,闪闪烁烁。假山上的爆布欢乐地喧嚣着,扑入水池。广场一侧的喷泉在灯光中绽放出七彩之光。停车场内停泊着的各类豪华程亮的车辆,被灯光照耀,闪烁着财富的光芒。一幢一幢欧式两层或三层楼的别墅,像一个个戴着红帽身着鲜亮礼服的礼仪童话中的俏丽女郎,散布在层次错落有序的树林中。这些别墅,被松树.夹竹桃、桔树、仙人掌、柳树、杨树、桂树等树木及一些草坪簇拥着。大多别墅里都有着五彩的暖昧的灯光,被各种色彩的绒窗帘遮着,显得神秘而充满肉欲之感。他们身后,靠着大街的那一边,十层高的王子娱乐城光芒四射,霓虹闪烁,内面衣香鬓影,美女如云、灯红酒绿、歌舞升平。
“风景不错吧?”倪卫兵环顾四周道。
“那是自然。”杨如剑笑答。
“与这样的荣华相伴,不枉来世上走了一回啊。但如果这种繁华转瞬消逝,又将是多么令人遗憾!”倪卫兵叹道。
杨如剑觉得他语气有些怪,看了他一下,没有应声。两人走到十五号别墅,张汉在门口哈着腰将他们迎进小楼,眼睛里闪出一丝小人得志的得意。走进一楼的一间小房,杨如剑愣住了:只见严丽绻缩在地上,披头散发,恐惧的脸上挂着泪痕,下身的红色呢裙也扯破了。一见杨如剑进来,泪水止不住往下流。旁边立着徐兴、徐义两个杀手和几个手下。怎么回事?难道泄密了?杨如剑心里格登一跳,但表面上他却依然不动声色。倪卫兵领着杨如剑走进去,坐到沙发上,示意杨如剑坐在旁边一沙发上。这间小屋没有床,只有一张打麻将的桌子、一个茶几、几把沙发。姚忠跟过去,站到了倪卫兵身旁,一反往日对杨如剑的低眉顺眼,一脸凶狠。
“姚忠、张汉、徐兴、徐义留下,其余人出去,把门锁上!”倪卫兵绷着脸命令道。
几个穿保安制服的大块头闲杂人员应诺着走了出去,带上门。
“说没说?”倪卫兵问张汉。
“她说不知道!”张汉趋身道。
“那就是你在撒慌了?”倪卫兵拿出一枝烟。姚忠赶紧为他点上烟。
“没有!倪总!”张汉发誓的口气道,“我确实看见杨如剑的子弹头停在严丽楼下。杨如剑、刘菁、肖胜利,还有一个女孩可能是袁玲,在车内盯着监视器看。监视器上显示倪省长和严丽在一起的画面!很明显是杨如剑在偷拍倪省长!我说的如果有假!随便倪总处罚!”
原来,倪忠农经常出差,情妇又多,所以冷落了严丽。严丽十分寂寞,百无聊赖。有一日独自上街购物,在大街上正遇见张汉。张汉见她十分落寞,就大献殷勤。这张汉就是当初从杨如剑手上夺走严丽的情敌,他的父亲曾经是杨如剑所在的电力局的一个处长,出事后,他就沦为了倪卫兵的一只狗。他对严丽是既爱又恨,恨她在他父亲出事后就抛弃了他,恨她对杨如剑念念不忘。但严丽的性感艳丽又总让他情不自禁。作为严丽前男友,他对严丽还是有些感情的,也太清楚严丽肉体的魅力和床上的魅力了,所以,此番在商场撞见严丽,看见严丽落寞的神态时,他情不自禁地上去献殷勤了。他知道严丽很寂寞。花省长身边的女人太多了,怎么可能对一个女人用情如此之长!严丽虽然讨厌张汉,但那些天正处于落寞